贺韵彰回到寝室,忽略掉小个子对自己今天行为可能导致后果的分析和担忧,小心翼翼地抽出裤兜里的明信片——来自瑞士,怎么去那个地方了?还是冬天刚回来,滑雪不能找个室内的地方吗,那么冷?心里把贺韵瑶骂了半天才拆开,细细品读。
韵彰:
在军校一定肯定绝对很不好吧?
那么变态的地方,充斥着那么多变态的人,岂不是让你更加变态了,哈哈哈?
好好一美少年,变成一变态狂魔着实让我心伤啊!
一看这没头没脑,毫无阅读价值的文字,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贺韵瑶的杰作啦。
直接跳过,等看到下面的内容,他的眼光柔和了不少。
韵彰,在军校好吗?我听说部队里训练都很辛苦,你要注意保重身体,有了伤痛赶紧让医生看看。
你二姐和我其实很想你的,虽说现在身边也有很多人照顾我们,可是还是不及自己的血亲那份照顾温暖和让我放心。
你二姐加入了个什么穿越社,结合宇宙平行理论假想以前以后的某个时期和我们现在所在的时期是平行发展的,如果有个契机,或许能够到达另外一个平行空间去。
我在想,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我倒真是想试试,我能够去哪里?
呵呵,当然,这都是我的假想了。
听妈妈说,你不怎么回家?是训练太重了吗?如果是,还是好好照顾自己,我从这边又给你买了一些你在训练中用得着的东西,上次给你去的信,你没回,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上次给你买过去的东西。
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了还是回家多帮帮妈妈,我知道这让你有些为难,我也确实是有点己所不欲的东西,施加到你身上了,抱歉得很!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多回家看看,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近期会跟着教授回来一段时间交换学习,等时间定了再告诉你!
我们一切安好,放心。
她是云,偶尔投射在我的心,随着风吹来思念的气息,却抓不住她半点的踪迹。
写了贺韵瑶,为什么不多提提你自己?你呢?课业怎么样?国外高校的治安很是让他担忧,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贺韵彰细细摩挲着纸片上英挺镌刻的字,想着她写信时的专心和宁静,心中无比舒畅,除了空间上的距离,他们现在的纸上书信交流,感情倒比之前近了许多。
贺韵彰有些过于细致,他似乎隐隐觉得贺韵瑶对自己隐瞒了她很多的内容,他曾去过电话问贺韵瑶,这脱线的二姐都觉得贺韵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更举不出细节例证,贺韵彰想多问几句,就被她不耐烦地打发了,真是让他有些焦灼。
对了,信里说,上次的东西?
上次她们寄包裹了还是又寄信了?
贺韵彰还在疑惑自己怎么没收到的时候,扫到信尾那句关于她即将跟导师回来交流学习的字句,他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了?!
贺韵彰还没来得及高兴,小个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看到贺韵彰难得出现的笑容,一愣,马上想到刚才无意间听到的事儿,踟蹰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排长。
贺韵彰瞥到小个子的身形,淡淡地问,“有事儿?”
小个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到贺韵彰冷下去的面庞,顿时说出来,“我听到师长说,要严厉处罚你!”
“哦?”贺韵彰丝毫没在意,眉梢一挑,脑中想的是得去查看一下休息时间,在贺韵回来后一并申请休假给利用起来。
小子个见贺韵彰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担忧地建议道,“排长,你还是赶紧想想哲吧——”
贺韵彰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把明信片重新放在信封里,夹在书中,又把书放在自己枕头下,径直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司令的警卫员就跑过来告诉贺韵彰,司令叫他。
他点点头,然后冲小个子招手,唤他过来,“你去门卫那边给我查查,前段时间是不是有我的包裹或者信件忘了给我?”
小个子哦了一声,立正敬礼受命,撒欢儿地往门卫连跑去。
首长会议室里面,坐了一圈首长,还有两个非首长的人物儿,等贺韵彰敲了敲门,立正喊着,“报告”。
从里面传出一声暮鼓沉声,“进来”。
贺韵彰扫到在座的两个人,心里有些明了此行的目的。
师长也是头疼,这个家伙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自己闯祸,关键他还是老贺的孩子?!
头疼的不只是师长,连司令看到他也是头大,不过他头大与贺韵彰没关,而和他的呃,什么有关!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师长一脸阴霾地问。
“报告首长,贺韵彰不知道!”啪一个军礼,瞧瞧多么标准的军礼,虎虎生风的,利落地道得紧。
“好了,好了,坐吧,我们有些问题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司令瞥了他一眼面色如常,看贺韵彰似乎没打算坐的意思,递了个颜色给乔师长。
师长领命却是另有一番计算,乔师长清了清嗓,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质问他,“说说,你和杜家兄弟是怎么回事啊?”
“啪”再一个军礼,先礼后兵这是?
“报告首长,切磋。”贺韵彰目视前方,不受他们眼神交流的影响,坦然地回应道,心中懒得计较这么大的人还来打小报告这种无齿行为了。
“额,小贺啊,领导也是关心下面士官的交流和学习的,来跟首长说说,你最近除了训练和学习,还有什么其他钻研探索项目吗?”乔师长循循善诱,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活计怎么像狼外婆在拐骗小红帽?
不好意思,师长大人,你把贺韵彰定位在小红帽这种无战斗力无武力值无智商的三无角色上,很快你就会悔得肠子都清了的。
“报告首长,没有其他项目在探索研究,除了训练和上课就是训练和上课。”贺韵彰朗声回应,面前的两尊大神面带不愉,这小伙子是跟自己打太极呢?!
“不用怕,跟首长实话实说就好,我们也是关心基层士兵的课余生活嘛。”司令吧了一口烟,斟酌了一番后,说道。
“报告首长,就是训练和上课。”贺韵彰再这么说,在他们看来就有点冥顽不灵的意味了。
啪,司令将一个显然被拆开的蓝色包裹扔到桌上,撞击出最沉重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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