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塔上飞烟星夜尾随追嫌犯
观音大士幽冥前往见阎王
好人也许,会为了另一个好人,做一些在另一个角度的人们,视为坏事的事情,这也是世间较为难以决断的事情。但笔者认为,如果其愿意承受一些责罚,断没有必要,治其死罪,毕竟事出有因,又主动接受惩罚,何况,接受惩罚,又是为了做另一件好事。人世之间,就是这样的复杂。人世之中的事情,也决非可以简单的黑白决断。
卢星云,在朦朦的睡眼,还未完全睁开的时候,一侧身,就看见钟馗天师在枕边留下的红色胡须,顿时睁大了双眼。卢星云,既未穿鞋披衣,又未净面进食,一路小跑来到自家后院的佛堂,一把推开大门,跪在观音大士眼前的蒲团之上:“观音大士,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不是弟子一清早,就来打扰您,实是弟子有要事相求。弟子卢星云有一义弟,他叫白展飞。现在身受不白之冤。我们在人间,明察暗访多日没有线索。现在,他的师父,济公禅师,去阴间调查此事,却受了一场浩劫。菩萨慈悲,救救我义弟白展飞,救救济公禅师。济公禅师去地府,不仅仅为白展飞洗刷冤情,更是为那些惨死的孩子们,寻找公道!菩萨呀,请您救救他们吧!”一边说着,一边流下热泪,全不顾,自己身在寒风之中。
可是,哭喊了半天,卢星云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差了点儿什么。他仔细一想,手中并没有拿着香,心想:“唉!也怪我太着急了!如果没有焚香,菩萨怎会知道呢?”想到这,卢星云焚开了三炷香,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一看菩萨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失望的离去。可是他并不甘心,下午又是如是了几番,菩萨还是没有反应。卢星云不知道怎样才好,在自己的屋里,闷闷不乐。
卢氏夫人,觉察到这一迹象,便问怎么回事。卢星云,没有办法,只好和盘托出。卢氏夫人微微一笑:“官人啊,观音大士,是佛法广大的人,怎么可能随便降临凡尘,又岂能与凡人随意相见?你得沐浴更衣。沐浴之前还要用香花泡水,再多加虔诚,没准儿,观音大士,能见你一面。其实,就怕你不放心,即使菩萨没有见你,你的事情,他也会记在心上的,何必担心呢?”“夫人,如果没有见到菩萨金身,为夫我总是放心不下。好吧,我现在就去准备沐浴更衣。”
卢星云,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来到按前,虔诚祷告。书中暗表,此时,正是当夜晚间。正在这个时候,没成想的是,观音大士果真降到凡尘:“卢星云!”就这三字,把卢星云吓得好悬坐在地上,猛然一抬头:“观音大士,果真是您吗?”“正是!卢星云,你早晨在我香前祷告,我就已经知晓。看你如此虔诚。为营救济公,如此尽心。所以显圣到此。此前,我正在处理公务,现在就去阴曹地府,救助济公禅师。请你放心,他定会回来!”
说完此话,观音大士遁去身形,赶奔幽冥地界。大士此去,是否能救出济公?又将用出何等方式?先且搁置一旁,就在观音菩萨显圣的时候,人间之事,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塔上飞烟时晓鑫,离开卢星云的密室,心里不住的想:“能吗?山上兄弟一致唾骂的扭曲淫贼,难道,就是我燕子言兄弟?想当初,我浪子燕青叔父,何等的威武:泰安神州打擂,把那擎天柱打的几乎断送了性命;为促成宋江伯伯招安大事,对名妓李师师不为所动!这是何等的气魄啊?如今,他的儿子,咋会是这样的人呢?过去,也有人怀疑过燕青叔父,不喜欢女人,心里有问题,可是,经过调查,都是子虚乌有。但愿这燕子言,也是一场误会吧!”
想到这,塔上飞烟回到自己的屋中,足足睡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在自己的屋中闲坐,又想着白天的那些想法,想着想着,又睡着了。直到定更时分,时晓鑫站起身来,换好了夜行衣,便来到燕子言卧房的窗沿之下,用舌尖点破窗棂纸,不住的往里观瞧,就见燕子言,在里面呼呼大睡,毫无觉察。时晓鑫等的快五更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回到自己的房舍休息了片刻,白天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就在晚间,卢星云与观音菩萨对话之后,时晓鑫把夜行人的衣服换的停当利落,来到燕子言卧房的后窗边上,随时观察着燕子言的动向。由于,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本来,时晓鑫多少有些失望和松懈了。就在这个时候,燕子言,突然出现在房脊之上:粉纱巾罩头,好像一朵梅花绽放;一张粉色面纱,遮住自己的面庞,不想让世人,看见自己的真实面貌;身上也是一身的粉衣,粉裤;脚底一双粉色小靴,好像脚踏粉云似的;倒提大棍,从自己的房脊之上,真像一只粉鹤穿空,一晃身,就上了另一个屋脊。
时晓鑫一见此景:“哎呀,这是要干啥去啊?难不成,真要做那坏事去吗?不管你做什么去,我时晓鑫,绝不能把你跟丢了。”时晓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身上了燕子言的屋脊。这时晓鑫真不愧,叫那么一个塔上飞烟,身体极其灵便。就这一跃,好像一只黑色的猎豹,穿在星空当中。
月亮跟以前一样,升的老高老高,好像意在脱离人间的烦恼,不再想管c想听c想见人间的一切污浊;星星,还在眨着双眼,好像一个个三岁的孩子,不懂得,人们所做的是善事还是恶事,眨呀c眨呀,什么都不明白;风好像也是跟踪燕子言似的,紧在他的身后;猫头鹰与蝙蝠在比赛,看谁,能先捉到食物,对其他的一切,都不关心;妓院里的妓女c大山里的大王c洞府里妖魔c大内里的皇帝c内宅里的大臣,都有着自己的快乐,与悲哀,都趁着,这沉重的夜晚,表现的淋漓尽致,好像,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一样。
时晓鑫在燕子言的身后,紧追不舍。燕子言,不知道是否发现了自己的那个厅前的兄弟,好似一朵粉云,又像一道彩霞,准备去那,自己想飘去的地方。后面的时晓鑫,注意力高度集中,又怕把他跟丢,又怕被其发现,所以,不敢有半点怠慢!两个人,就好像是黑色的猎豹,在追赶着粉色的仙鹤,又像乌云,在飞向,能移动的粉云。
时晓鑫,瞪大着双眼,丝毫不敢松懈。就在这时候,时晓鑫,突然双眼里,好像分别进了一粒沙子,不由得双双眨眼。就在他眨眼过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他生怕跟丢的燕子言,好像会隐身遁形一样,没有了任何行迹。时晓鑫,大吃一惊:“呀!人呢?难道让我跟丢了不成?这?如果真的被我跟丢了,跌我塔上飞烟自己的份儿是小,给我爹鼓上蚤时迁丢人是大。关键是,我辜负了卢大哥,对我的嘱托!更对不起,那些冤死的孩子,和我展飞兄弟!不行!我非得给他找到不可!”
正在时晓鑫失落和无助的时候,他好像闻着一股香气,感觉这股香气,以前在燕子言的身上闻过,心想:“臭臭的,才是大老爷们儿。一个男的,整天给自己身上,掸香粉,肯定有问题。今天,我就顺着这个香气,找找你。如果真给你跟丢了。你又不能不回百莽山。明天绝不能把你跟丢。”想到这,时晓鑫,顺着那股香气飞旋的方向,追下去了!
就在他顺着香气追的时候,听到好似夜空中打了一道明雷一样:“救命啊!”时晓鑫顺着喊声的方向,就看前面一个尽裸的男孩,跑在前面,好似其的身后有人紧追不舍,但又似乎,看不见任何的踪影。时晓鑫心想:“不管是怎么回事,我得跑过去看看。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给救了!”
没容时晓鑫多想,好英雄,一个箭步,来到孩子面前:“别怕,有我呢!”一边说,一边打量这个孩子:大概十三c四的样子,身体修长,皮肤白暂,头发乌黑,一双大眼绽放着可爱的光芒。时晓鑫心想:“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个人,怎么能下的去手呢!?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儿子,必当百般爱护!他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呢?”想到这里,嘴里大声呼喊:“贼人,你在什么地方?快些出来!你时大爷可不是好惹的!有脸做坏事,咋没脸见人啊!?”
夜空中,只有时晓鑫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时晓鑫俯下身子,问孩子家在哪里的时候,突然,灵敏的时晓鑫,就感觉身后的树上有一点儿衣服划风的声音。时晓鑫,回身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当他回身再看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被人弄走了。此处,连孩子哭闹c呼救的声音都没有,只留下了一片,空空的香气:“哎呀!孩子啊!我笨啊,没有救得了你。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啊!”时晓鑫无法冷静自己的心胸,但鼻子却为他提供了线索。
时晓鑫心想:“还是那股香气,燕子言啊,燕子言,难道真的是你?你一个大男人,家里还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妻子,你这是所为何故啊?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我非得把你找到不可!”想到这里,时晓鑫顺着香味,往前就找。走来走去,大概有半个时辰,时晓鑫就看见眼前有座山峰,山峰的边儿上,有一片空地。时晓鑫在山峰边儿上的卧石一侧,隐住身形,不住的往空地上看。时晓鑫这么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粉色夜行衣的男人,站在一具少男裸尸的边儿上。
时晓鑫虽然离的远,但是,越是晚上,他的视力越好,仔细一看:那个男的,正是燕子言,那个裸尸,正是刚才自己想救的那个孩子。这时的时晓鑫有些崩溃了,心想:“好一个燕子言!你竟敢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今天,我要为这些冤死的孩子,报仇雪恨。”时晓鑫刚想出去,但转念又一想:“唉!都怪自己,只勤学轻功,别的武艺不行。不是燕子言的对手,不如回山,把这件事报给卢大哥,对!就这么做!”
就在时晓鑫刚想走的时候,里面的燕子言说话了:“时晓鑫兄弟,别藏着了!我早就知道你跟踪我了。其实,我有什么好跟踪的?你以为,这个孩子就是我弄死的吧!?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挂念展飞兄弟的冤案,出来察访察访!没成想遇到此事。这也不能怪我啊,对吧?你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咱们哥俩一起好好的,看看这个孩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你说好不好?出来啊!”一边说话,燕子言,脸上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笑容。
时晓鑫心想:“真的吗?难道,我冤枉他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诶?不对!从我手中把孩子弄的那个人,身上有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香气!不行,他是不是诈我?我不能出去,绝不能!”燕子言一看,时晓鑫不出来:“时大哥,你不出来,我可过去揪你去了!”
燕子言,一步一步,走向躲在卧石后面的时晓鑫!燕子言真的是凶手吗?如果是,时晓鑫,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一切事情,后面再说。笔者得说说,观音菩萨,来到地府之后的事情!
地府:总是幽幽暗暗,忽明忽幻,无处不是阴阴惨惨;不管多大道行的魔鬼,也看不到任何的光芒;到处是隐电放射,四处有恶鬼哀嚎;望乡台前,是自己生时从小玩到大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踪影;奈何桥的下面,是一个个冤死的鬼魂,在下面唱着悲歌;桥上,是一个婆婆,端着一碗,能忘却忧愁与烦恼,丢掉凡世一切的纠缠与挂念的香汤;森罗殿,审案之声,哄哄响起;地狱里,剜心c割舌c油炸c焚烧的酷刑,样样痛人心肺;似乎这里没有一刻的宁静,也没有一个地方,有着祥和。
观音菩萨,脚踏莲花盘,直奔森罗宝殿。沿路之上,大鬼小鬼,各路魔王,纷纷避让,隐电也不再放射,哀嚎已经没了声响,就连行刑的鬼卒,也暂时的放下了自己的刀枪。观音菩萨所到之处,佛光普照,莲台祥和,没有任何阻拦。菩萨,是轻易不来这个不祥之地的,今天既是为了卢星云这样的一个重情重义的凡人的嘱托,也是为了那个佛心深远的降龙罗汉,和人世间,那些冤死的孩子们。
看到这里,有看官要问,菩萨法力广大,因何不帮着济公,把案犯捉拿归案,就地正法呢?其实,身份不同,就要做不同的事情。人间的是非功过,主要由人间解决,菩萨万金之躯,岂能轻易的脚踏凡尘,与俗气共舞呢?所以,人间的事情,菩萨不能轻易插手。只能尽自己的心思,做自己该做的事。
菩萨还没有到森罗宝殿之前,阎王就已经接到通报,所以立刻,站在森罗宝殿的门口,早早等候。菩萨莲台一到,阎罗天子赶紧低头行礼:“观音菩萨。”“阎王天子请了。”“不知观音大士,祥和之身,来踏小王幽冥阴森之地,有何要事啊?”“阎罗天子,难道,你就让贫僧,站在你这门口回话吗?”“啊!啊!啊!小王,忘记了!请您原谅!”阎王天子,一擦额头上的汗:“菩萨,里边请。”
观音菩萨,在阎罗王的陪同下,进了森罗宝殿。阎王把森罗宝殿里的一切鬼等,统统呵斥出了大殿。当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鬼等,纷纷退出后,阎王立刻给观音菩萨跪下了。为什么呢?论身份,观音菩萨,并不比降龙罗汉高贵!但是,观音菩萨,是如来佛祖身边的人,经常与我佛在一起,所以,阎王丝毫不敢得罪。
阎王说:“不知道观音大士,来小王地府有何贵干?”菩萨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打开莲花指,祥和的说道:“阎罗天子,何必明知故问呢?贫僧是为救降龙而来!”
阎王一听,既显得有些意外,又显得好像意料之中:“呃,这,观音菩萨。不是小王与三宝为难。实在是,降龙罗汉,破坏阴间法度,坏我森罗名誉。如果,不加以责罚。以后,人人都可目无阴间法度。那要这阴间法度何用呢?菩萨,也请您体谅体谅,小王的难处!”
观音菩萨一听:“阎王天子。为了救一个良善女子,降龙罗汉,固然坏了阴间的法度。但这一来,他也接受了惩罚,二来,救的也只一个善良之人,这三来,阳间有一宗要案,正需要他去施展能为,弘扬正道。四来,降龙罗汉,为了还那些冤死孩子们的公道,不顾曾经得罪于你,不顾千难万险,孤身前来,这样一个存着佛心的人。阎罗天子,你就忍心将他受刑致死吗?而且,实言相告,一个心善的横死鬼,来到你的阴间,也会使你的阴间,有些灾祸!从此角度去看,降龙罗汉,到是做了一件好事!”
观音菩萨说话,向来都是稳稳重重,连眼皮都不抬,一句带情绪的话,都不说,今天为了救降龙罗汉,说话,多少有些情绪。
阎罗王一看菩萨有些生气,没敢顶嘴:“菩萨明鉴。降龙罗汉,坏我阴间法度。小王气不过,才请玉帝法旨,动用上古上神在阴间所设的三大刑罚!但,本来就没想致降龙罗汉于死地,就是想责罚数日,便放出来。如果菩萨不来,我想明日就放人。既然菩萨来了,我今日就放人。菩萨不必动怒!”“好,那就多谢阎罗天子。现在,你我一起去,看看那三大刑罚!”“菩萨,小王得去关掉三刑的总阀。菩萨,您有大乘佛法护身,小王,只是阴间的一个小小的鬼王,无法与您相提并论,所以,如果不关总阀。小王,万不敢进入三刑之中。”
观音菩萨一听:“好吧!你且关掉总阀,我们一起去看看降龙罗汉。”说着话,两个一起来到三刑的总门。也没看清,阎王天子一伸手,在什么地方轻轻一拧,里面的一切机关,统统停止。三刑的第一道大门,也向上升起。阎罗天子,一摆手:“菩萨,里边请!”“请前边带路!”
幸亏阎罗天子,已经关掉三刑的总阀。不然,以他的道行,连紫电阵都通不过,就被打得灰飞烟灭。阎罗天子在前,观音菩萨在后,直奔无望地而来。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们隐隐约约的,看见降龙罗汉好像死人一样,躺在圆盘之上,口吐鲜血,双目紧紧闭上,不能说话,灵光早已化尽,莲台在此忽隐忽现。书中代言,如果莲台要是完全消失,济公活佛,就再也别想成为罗汉,更别想,到大雷音寺,去见我佛。
观音为之所动:“阎罗天子,你这是何必呢?有违法度,小作惩戒,就可以了,何必将一个罗汉,打得连凡人都不如呢?”“回禀菩萨,小王,也不知道这三刑,这样的厉害!以后若再动用三刑前,一定斟酌!一定斟酌!”“但愿,轻易没有以后。即使是妖魔,也有度化的可能。以后小心行事吧!”“多谢菩萨指点。”
菩萨一看:“阎罗天子,不必客气。看现在,以贫僧一人的法力,还无法,恢复降龙罗汉的金身与三光。贫僧想去找地藏王菩萨,助我一起施法,才有可能恢复降龙的金身。不过,贫僧想请你,帮我办另一件事。”“什么事情?”“降龙来到地府,就是为了寻找那些孩子们的鬼魂。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此事办妥!”“啊,这件事啊,这件事,到是容易!当初那些鬼魂来到阴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可能有着天大的冤屈,加上都是一样的孩子。小王就没有让他们喝孟婆汤,而是把他们聚在一起,关在地狱所设的冤死域里。另外,他们虽然没有自由,但请菩萨放心,一点儿虐待都没有。”
观音菩萨一听:“好吧,我们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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