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蛙跳了两圈半时,周洁才跳了不到两圈,这时吴倾心也从教学楼下来了,她的脸色不怎么好,应该也挨了教导主任两下子,可能教导主任罚她跑步,吴倾心在操场上跑起步来。
我觉着吴倾心越来越往坏的方面变化,等她跑过我身边时,我问她为啥要扔了周洁的书,吴倾心冷笑了一声,说:“哼,我被那个老男人关在房间里折磨了十几天,全是你们这些人造成的,你说我能甘心你们好好的?周洁他不是喜欢学习吗,我就把他所有的书全扔了,偏偏让他学习不成,他还想考复旦大学?我就非要折腾他考不上才行!”
周洁就在不远处,他听见了说:“好,现在你把我的书扔了,咱俩算是扯平了,以后你别来找我麻烦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吴倾心冷笑说:“周洁,呵,你说的怎么这样轻松呢?当初我苦苦求你,只是想让你给我讲一道题而已,你瞧瞧你那个熊样,哼,我他妈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能看上你俩!”
她说时跑了过去,不再理会我们。
等我把5圈蛙跳全都跳完,大腿已经支撑不住了,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这时我发现吴倾心和周洁已经不见了,他们肯定都没做完惩罚,而且得到了教导主任的默许,这才敢跑掉,也难怪,周洁是全校第15名,学校还指着他考个好大学呢,吴倾心前两天失踪了十几天,家长都来学校找了好几次,学校怎么敢再把她弄出个好歹来?
等到下了自习,钱森他们才把我扶回宿舍。睡到半夜大腿忽然抽起筋来,肌肉一颤一颤的,我双手抱住大腿,咬牙强忍,过了好长时间,大腿的疼痛不仅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加严重,我就算再坚强也忍耐不住,终于眼睛里挤出眼泪,低声啜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昏昏闷闷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没有起来,等钱森他们把我拍醒时,已经7点半了。我吃了他们给我买的早餐,就要下床,可昨天蛙跳导致现在肌肉太疲,下窗台时没有站住,肌肉颤了颤,直接跌到了地上。
钱森包林把我扶起来,问我有没有事儿,我说没事儿,其实大腿和膝盖那儿又酸又疼,弯一下腿都挺困难。钱森看出我是在咬牙强忍,就说他帮我和班主任请个假,让我这几天就在宿舍里好好歇一歇。
我让包林把宁倩的小册子和几张试卷给我拿回来,这才答应了待在宿舍里休息。等他们走后,我正坐在床上看卷子,宿舍门“咚”的一声被踢开了,老班怒气冲冲的进来,问我昨天是不是又捣乱了,我知道跟他说其实昨天我是好心帮忙劝架他也不会相信,也就没有吭声。
老班说了我一顿,我看他那架势,要不是我蛙跳了5圈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可能真的就要干我也说不定。
中午同样是钱森他们给我带的饭,我想下午训练,可中午一觉醒来,大腿和膝盖处酸疼的症状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越来越重,别说参加体育队的训练了,就是让我走两步也是不能。
我心里惦记着林月的“绿纸”有没被贴出来,就算我不能训练,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操场上,体育队的同学一看我这样,也都知道我昨天蛙跳的事,都调侃我,我也浑不在意。
曲姗姗见了我说:“我说今天早上我咋没见你,原来你昨晚蛙跳了5圈,这会儿差不多成了个废人了,呵呵,你应该好几天都不能训练吧?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寒潮过境,会特别冷,你快回宿舍里去吧,你躺在被窝里,看我们在下面辛辛苦苦的训练,这才舒服,快走吧”
我不想跟曲姗姗说林月的事,便调侃说:“我虽然不能训练,但我看着你们训练也能发现我自己的问题,你快去跑步吧,别跑最后一名就行”!%^*
等体育队开始训练了,我就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路牙子上。平常我也没觉着多冷,这时身上一不运动,变得特别冷,尤其是两只脚。加上我身上穿的又薄,在操场上做了一节课的时间,忽然觉着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身上不自主的打颤,连牙齿都相互撞击起来。
我怕林月贴出绿纸来我不知道,就忍着冻一直坐在那儿,今天的气温比昨天低的多,我的脸上冷冰冰的。二节课时体育队跑步测试,他们从我身边一个个飞速跑过,带来一阵阵凉风,我觉着身上没有一点温度,下意识的想要把衣服裹紧一点,可感觉手上连劲也没。
曲姗姗跑完,走到我身旁来,呀的叫了起来:“呀,李进,你脸怎么这样白呢?快起来,是不是生病了?”
她说着扶着我站起来,我觉着后背的皮肤挨到秋衣都特别难受,就跟有玻璃丝扎在身上一样,脑子里已是浑浑噩噩,什么东西也不想想。
曲姗姗领着我把我送到我们班教室门口,她本来想把我交给我们老班,只是钱森他们出来的快,曲姗姗跟钱森交代了几句,这才走了。(!&^
钱森一抹我的脑袋冰凉冰凉,看我神情比平常呆滞,知道我害的风寒重了,只能给张爸爸张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当时我也真有点支持不住,张妈妈跟老班说了声,就把我领回家了去了。
张妈妈先带我去诊所里开了点药,这才带着我回到家中,她把暖气开得很足,先喂我吃了药,又给我脱了衣服,让我躺在床上,在我身上盖了整整三床大厚棉被,压得我连转个身都挺困难,可当时我身上只能感受到冷,我握紧棉被边缘,不让进来一点点风,并把自己的身子除了头以外全都埋进了被子里。
我吃的药有催眠作用,不久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甚至越发严重,鼻塞、头蒙、身体发冷,尤其是我的小脑,总在隐隐作疼,疼痛通过神经连带着鼻腔里也疼了起来,我一整天都在和疼痛作斗争,根本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
张妈妈看我情况没有好转,也是忧心不已,不知该怎样办,她就跟我姨妈问了问,我姨妈听说是我病了,她平常就不喜欢我,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让张妈妈帮我按按后脑勺或许有效,反正张妈妈自己没辙,也就照着我姨妈说的在我脑后按了一圈。
情况直到第三天才始有好转,先是鼻子通了,后来小脑那儿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张妈妈见我姨妈教给她的方法见效,又给我按了起来。到第四天时,病情基本好的差不多了,我的脑海清醒起来,我老是觉着原来心头记挂着一件事情,可生病的那几天又是头疼,又是身上发冷,都在跟病魔做斗争了,连想都不想想,更别提能想得起来了。
这时我脑清目明,终于想起原来今天就是我和林月“五天之约”的最后一天,她到底是不是觉着我跟她说话是在打搅她,还是希望我像之前一样再去找她聊天说话呢?这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我来说却十分重要。
想到这儿,我一瞧天色已经大黑,便急着要去学校看看林月的那张“绿纸”究竟有没有贴出来。
张妈妈说我大病刚好应该先休息休息,况且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外面正冷,要是再来个二次复发,那可就糟了,在我心中林月的事儿最大,我没顾张妈妈劝阻,毅然出门坐了公交车赶到学校。
我走到学校那条街时正好打了下晚自习的铃声,等我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往教学楼上一瞧,林月教室的窗户上并没有贴出绿纸来,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不管林月是迫于她妈的压力还是什么,在高考之前我都不能再去找她,因为她没贴出绿纸来,就代表着她认为我是在打搅她。
我几乎失魂落魄的走回教室,教室里人还挺多,钱森,宁倩他们都还没走。他们看我回来了,都围了上来,问我病好清了没,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等我坐回到座位上,一想到在高考之前我都不能去找林月说话,或许就因为这,我们俩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感情就将化为乌有,我心里不好受,趴在了课桌上。
我之前跟宁倩说过我和林月的“五日之约”,她一瞧我这模样,肯定就猜着我为啥不开心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李进,林月咋跟你说的?难道我看走眼了?她真的对你这么绝情?”
我心情失落,听不进她说什么,她见我太伤心,也就不问我了。我趴在那儿一直在想我和林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元旦晚会上她递给我花时的莞尔一笑,我鲁莽告白时她的惊慌失措,在东城公园我教她跑步时她的娇媚可爱……
想着想着我竟流出泪水来,我觉着林月这么对我太不公平,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能这么毫无征兆的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难道就因为她妈说的几句话?不行,她不应该这么绝情,她不能这么对我……
我正想着,听见梁康来叫宁倩一起回家:
“倩儿,别看书了,走了!带你逛超市去!”
宁倩跟我说了句:“李进,你也别太伤心”,说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我想为什么宁倩和梁康可以这么甜蜜的在一起,我李进就不能,我要当面去找林月问个清楚,既然我对她这么好,她就不能不明不白的就不再跟我说话了!
当初我跟林月说过不论她做出什么决定,不管她最后接不接受我,我都不怨她。可当这时林月真正拒绝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发生了变化,那时口口声声说的话早已忘到九霄云外,我想就算林月到时想用这话来挤住我,大不了我就来个翻脸不认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