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睿睿的鬼头鬼脑,秦谨瑜勾起笑意,不管如何,他得谢谢这小鬼头。
见时间差不多,安澜哄睿睿睡下,起身离开睿睿的房间。她刚走出房间,便闻到一股烟味,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秦谨瑜留下的烟味。
“我送你。”看安澜出来,秦谨瑜走过去,淡声说道。
“不必了。”安澜淡淡地回道,面容上除了疏离还是疏离,秦谨瑜很不喜欢安澜的冷漠,他看着安澜转身走下楼,原本碎了的心突地又被利器戳痛。
“安澜,我们谈谈。”他大步追上安澜,一把拽住安澜的手腕。
“秦先生,请自重。”安澜厉声回道,她瞪着秦谨瑜,手使劲地从秦谨瑜手心抽出,却被秦谨瑜拽得更紧。
或是秦谨瑜拽得她很痛,安澜痛得双目发红。
“秦先生?”秦谨瑜不悦地反问,“澜澜,你需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
“那我该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你告诉我?”安澜冷笑地反问道,“不知道是不是秦先生的记忆不太好,忘记我是杀害你妈妈的凶手。”
安澜的冷嘲,听得秦谨瑜难受,他愣愣地看着冷若冰霜的安澜,“是,我该记着。这三年里,我就该时刻提醒自己,你是杀人凶手,而不是该”
想着,秦谨瑜自嘲地笑笑,而不该等她。
“既然秦先生心里明白,还是放开我的手。”安澜忽略秦谨瑜眼底的痛意,冷笑地说道,她若是再敢对秦谨瑜有所念头,这监狱怕要进第二遍。
说完,安澜又欲用力地甩开秦谨瑜的手。
秦谨瑜一用力,将安澜拽入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香,都是彼此记忆深处的爱。
安澜猛地觉得在梦里,她还和秦谨瑜相爱时。!%^*
“澜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秦谨瑜低声说道,他看着她的双目,柔柔地又道,“好不好?”
这般地求着,秦谨瑜不想什么尊严,他只想安澜再爱他。
“你觉得呢?”安澜噙着冷意,反问道。
“我们三年前就完了。”
安澜狠起来很狠,秦谨瑜知道,可是他总想安澜对自己不一样,她爱自己如同他爱她的。不管对方做了伤害彼此的事,都不会放开她的。(!&^
可原来,只有他是这么想的。
“秦谨瑜,我和你没有以后。”安澜淡声说道,三年了,她以为自己不喜欢秦谨瑜的怀抱,可在他怀里,她想哭。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要让她坐牢?
“睿睿,他想妈妈回来。”秦谨瑜又道。
安澜看着他的双目,淡声回道,“睿睿的抚养权,我会同你争的。”
秦谨瑜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发现他和安澜的关系破裂的厉害,根本不是言语能弥补的。再看着安澜的双唇,带着怒气的面容,他低头直接吻了过去。
他想,很想她。
被秦谨瑜吻住,安澜又气又恼,他当自己什么,想要便要,不想要就扔进监狱。安澜张开口咬住秦谨瑜的双唇,秦谨瑜吃痛,放开安澜。
“秦谨瑜,我不会再爱你,不会!”说着,安澜双目底的眼泪滑出来,她的手从秦谨瑜手心逃出。
秦谨瑜看安澜的手从自己的手心溜走,他想抓住,朝前一拽,却是拽空。
安澜快步走下楼梯,鞋子碰到地面的声音敲打着秦谨瑜的心,三年的牢狱,他知道安澜的恨,可当时的证据指着安澜,他托了很多关系也无能为力。就是他信她,又能如何?他只想等着她出来,他们重新开始。
可他与安澜,回不到相爱的那年。
“安澜。”秦谨瑜站在楼梯口,唤了声。
安澜没有转身,她急急地走出大门,那声“安澜”她似乎没有听见,只知道她要离开这里。若不是睿睿,安澜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见秦谨瑜,哪怕是当做陌生人,她也不要看见。那日他结婚或是爱上别的女人,她都不要听见与他有关的事。
不是不爱,是爱得太深,不如不要爱。
安澜回到楚子辰的住宿,已经十点,从秦谨瑜的公寓过来,她一个人在外游荡将近二个小时。等着到了住宿门外,再抬起头看着房门,才发现她到家了。
门在安澜欲要掏钥匙被打开,安澜抬起头看到一脸焦急的楚子辰。
“不是去看睿睿?怎这么晚回来?”楚子辰焦急地问道。
安澜摇摇头,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你见到他了?”楚子辰试探道,他想来想去,安澜迟回来的理由只有秦谨瑜。
“嗯,睿睿让我和他回去,我去了。”安澜淡声说道。
“他有没有欺负你?”楚子辰跟着问道。他说完,发觉自己错了,安澜爱着秦谨瑜,秦谨瑜爱着安澜,他们之间有什么怎是欺负?
“没有。”安澜回道,他看着楚子辰,又说:“我没事。只是一个人在外面逛了很久。”
“哦。”楚子辰也不再多问。他想起一事,走到房间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安澜面前。
“周氏举办酒会,这是周太太给你的。”楚子辰说着,看着安澜的表情。
安澜瞧着盒子里极其漂亮的礼服,出席宴会的礼服她整整有五年没有穿过,像这样高贵的衣服,也不是她现在能消费的起。
“不去吗?周太太说,请了宁天策。”楚子辰又道。
“她想怎样?”很多事不用讲明,彼此都清楚。安静是她的妈妈,安澜自然有她的照片。
“她想帮你。”楚子辰回道,“澜澜,其实她很后悔将你留在宁家。”
楚子辰将事情挑明,安澜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她挑起笑意,冷笑道,“她回来是为了帮我?”
那他们害我的时候,安静你又在哪里?为什么非要她受了伤害,他们才会知道保护她。
“我不需要她的帮忙。”安澜冷声说道。
“澜澜,以你的实力”楚子辰想说,没有周氏的帮助,斗不过宁天策。
“安家是她的东西,她本就该夺回来。”安澜回道,夺回宁家不是帮她安澜,而是安静自己该做的。
“嗯。”楚子辰听懂安澜的话,“澜澜,她不管怎样都是你妈妈?”
安澜没有说话,在楚子辰以为她不想回答时,又听安澜说,“我知道,可是有时候心里的痛很难痊愈。他们给的伤痛太深,在监狱里那三年,我恨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很多次真的想死。”
听着安澜说着,楚子辰亦是难受。
“澜澜。”他轻唤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