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宜愣在原地。
她倒是不担心,谭宗秋的妈妈会嫌弃小涵,只是结婚这种事,岂能假手于人?
现在怕是已经晚了,就算她愿意找人结婚,争取到小涵的抚养权,曲阑深也未必肯放手,何况小涵刚与曲阑深父子相认!她不能为了自己,再去伤害儿子。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陶静宜打断谭宗秋说。
谭宗秋心绪沉沉地为她打开车门。
陶静宜回到杂志社,立马打开电脑,搜找小涵的照片,还好,网上没有登出来。
她抚抚酸胀的脑门,埋头整理起现场的采访记录。她得在老马来催稿前,将东西准备好。
陶静宜处理完工作,早过了下班点。
她拖着厚重的行李站在杂志社门口,一时间不知往哪去?
望着陆续亮起的街灯,适才发现,工作这么多年,还没有一套房子是属于她自己的。
现在住的这套,房产证上虽写着她的名字,但她清楚,这套房子,她没有出过一分钱和一分力,房子不过是谭宗秋借给她住的。
陶静宜想,她总不能一辈子赖着谭宗秋吧,从明天起,她得攒钱买房,买一套只属于她和儿子的房。
陶静宜越想心里越堵。
拖着行李箱只记得往前走,连出租车都忘了叫。
她边走边想事。把帐上存款盘了盘,发现工作这么些年,在J市连个首付都不够。
买房的计划,被她搁回心底,又换上找房子搬出去的念头。
陶静宜正想着,租哪一路段上的房子方便接送小涵,和她自己上下班时,曲阑深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手机那头的曲阑深生冷地问她。
隔着手机,陶静宜都能想像出,他那张俊脸得有多阴沉。
“刚下班,还在路上!”陶静宜回他说。
“位址?”
只听曲阑深又说。
陶静宜望了望四周,报个了地址给他。
“站在那别动!”曲阑深用命令的口吻说。
陶静宜这会又累又饿,连同他吵架的力气都提不起,干脆顺了他。
十多分钟后,曲阑深的车出现在她身侧。
车子刚一停稳,后车玻璃窗里就探出个小脑门:“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啊,爸爸说等你回来才许我吃晚饭,人家现在好饿呢。”
陶静宜听闻,心里酸胀的紧,不时瞪了眼曲阑深。
这人居然拿儿子威胁起她。她若今晚不跟他回去,他岂不是要饿死她的儿子!
陶静宜气呼呼地将行李往后备箱里一放。
曲阑深见她合上后车盖时有意加重了力道,眸底溢满了笑意。
不错,还能有心情发火!证明她还是在意的。
曲阑深提起的心放了下。
他就怕她一气之下,拖着行李回到谭宗秋的身边,到时他所有的努力就白费。
谭宗秋也真的,那么多的女人不要,偏偏要盯着他的女人!
曲阑深越想越来气,对谭氏的收赎必须尽快落实!
曲阑深两手搁在方向盘上紧了紧。
车子不一会功夫就开回了曲阑深那酷似山庄的别墅。
厨子已将饭菜做好,见他们仨回来了,立马将饭菜端上桌。
陶静宜只人下车,没将行李箱搬下,她还想着一会走人。
曲阑深明知她有这心思,也懒得再多言,只牵着小涵去洗手准备吃饭。
桌上依旧摆了一大桌的美食,有中有西,因小涵要吃披萨,厨子就动手做了一个。此时那披萨刚出炉,浓浓的奶酪味随之飘了来。
陶静宜肚子不争气地叫起。
小涵听闻,懂事地将第一块披萨递给了陶静宜。
“谢谢宝贝!”陶静宜接过披萨,在小涵额头上吻了吻。
小涵敏感的脸颊一红,抬头望着曲阑深。
发现曲阑深正瞅着他,他立马会意站起来朝曲阑深走来:“爸爸,你说有事要跟妈妈说的,又你坐的这么远,妈妈她是听不到了,不如我们换张位置。”
曲阑深满意地揉揉小涵的额头:“儿子真乖!”
陶静宜搞不清,这对父子在搞什么。不过她是真的饿了,就垂头吃起手中的披萨。
曲阑深坐到陶静宜身旁的椅子上,陶静宜下意识地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却被曲阑深一把将手腕攥住。
“你……”陶静宜生气地瞪他。
曲阑深含笑说:“别挪了,再挪就到地上去了。”
陶静宜适才瞧清,自己身子有一大半离了椅子。回他说:“还不都怪你!你要是不靠近来,我何需坐到地上。”
曲阑深笑了笑,将她一把扯回椅上,“好了,别闹了,我有事同你说,是有关小涵的。”
陶静宜难得见他这般严肃,就忍着心里的火,耐心听他说。
“我想帮小涵落个户口。他是我的儿子,必须跟我姓,所以我想跟你一起为他重新取个名字。”
陶静宜听闻身躯一顿。
这一天比她预想的提前到了。
她倒不是要跟他争儿子的姓氏,只是小涵是她表姐和表姐夫一手带大的,户口还在他们那边,真要重新落户,还需同表姐他们商量下。当然曲阑深若是想办下这事,自然没那么多流程和手续。他底下的那帮能人,有的是法子。
陶静宜知道,他之所以同她商量,也是不想同她关系闹僵,换言之,他是在尊敬她。
好吧,看在他还当她是人的份上,也不能将他给逼急。
“这个让我同表姐他们商量下,毕竟他们养了小涵好几年。”
陶静宜让步说。
曲阑深边吃边点头,“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陶静宜用沉默回应他。
小涵吃饱饭后主动上了楼,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那儿子的名字呢?”曲阑深笑着说。
陶静宜忙了一天了,脑子晕沉沉的,何况昨晚某人又对她做了那种事,害得她从身到心疲惫不堪。
“给我几天时间想想。”
陶静宜幽幽开口说。
这男人就不能让她少死点脑细胞啊!
曲阑深见她脸上挂着倦意,心疼地说:“对不起,昨晚弄疼了你。”
陶静宜面上立马起了火烧云:“我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曲阑深明知她还在生气,但他仍是很开心,因为从她昨晚的表现来看,这些年她应该没跟男人做过那种事。
想到这,他微微吐了口气,笑着说:“一口哪里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