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琉璃院
陈婉儿学刺绣,这是宮仪让她学的,刺绣是大家闺秀必须会之一,已经学好几天了,她才绣了一只扭扭捏捏像鸳鸯不是鸳鸯,像鸟不是鸟的鸳鸯图。她气馁的把绣布往桌上一扔,趴在桌上,“怎么这么难呀!”
“怎么?这就坚持不下去了?”宮仪冷冷的开口,她剪起绣布,放到她眼前,“就算再差,再难看,你也要把它完成,做人怎么能半途而废,你只绣了一只鸳鸯,还有桃花,江水,都没有绣。
”
“啊”她崩溃的接过绣布,“能不能换别的啊!”
宮仪拒绝,“不行,你连刺绣都不会,学会别的有何用?你不知道,不论在哪一个朝代,刺绣对女人来说,都是很重要必会的技能吗?”
陈婉儿知道,可是她又不想嫁人啊,为什么还要学这些东西呢?
奇怪,宮仪怎么这么厉害?
她抬头看着宮仪问:“宮仪,你为什么什么都会呢?按理说,会武功的人不会舞,会刀之人,不会用针线,而且你会的东西都不好学,可是,你既然什么都会,好神奇啊!”
宮仪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打击,“那是因为你笨,学什么都觉得很难。”
陈婉儿抿嘴,好吧,宮仪不止能会刚才她说的那些,而且能言善辩,在损她笨的同时,耶夸了自己聪明。
越来越觉得宮仪很神秘了,她到底是谁?总之不可能是太子的丫鬟,哪有一个丫鬟能像她这样聪明的,莫非,她是死士?
“我现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拿回娘亲留给我的遗物,被陈婉馨抢去了。”
自从陈婉馨偷走琉璃玉之后,就没有看见她佩戴在身上过,给陈婉儿的理解是,陈婉馨可能觉得害怕,所以不敢随身携带,可是,她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等你把刺绣学好了,想要回琉璃玉就简单了。
”
宮仪提醒她,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刺绣上,根据她现在的状况,可能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绣出什么好的作品,所以,只能明天加强练习。
刻苦练了一个月以后,陈婉儿的刺绣终于进步了,绣了一朵牡丹花,宮仪看见已经差不多了,也点点头,“还差一点,不过还不错,至少进步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绣的是什么。”
“宮仪,你又取笑我,”陈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现在可以去拿回我的玉佩了吗?”
“好,不过,你要听我的。”
梅院
陈婉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到桌上打开,取出琉璃玉,细细的欣赏,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琉璃玉真的变成她的了
这个琉璃玉她得到手了之后,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妹妹和母亲都不知道,那天和她一起去抢琉璃玉的人,已经被她全部处理干净了。
虽然陈婉儿没有佩戴过,虽然她没有佩戴过,可是,大家都知道,相府有琉璃玉,而且是相府嫡女的东西,这是她不敢戴出去,也不敢告诉别人的原因。
不告诉娘亲是怕,娘亲欲望那么强的一个人,她也害怕她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拿过去占为己有,毕竟娘亲不是别人,她又不能拒绝。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戴出去,真是可惜了。”说完,又把琉璃玉放会小木盒中,关好后,又收藏了起来。
而她不知道,此时,屋檐上,有一双眼睛,正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清翠院
隔着一面墙,李氏也能听见刘姨娘在哼着曲子,心里特别气,本来想利用陈婉儿的事情夺会掌权,可惜却算出来。
虽然一个月的软禁足已满,可是,没有权利,和软禁又有什么区别。
刘姨娘也越来越过分,她的伙食越来越差,甚至有的时候还是剩菜剩饭,她气得牙痒痒的,以前,刘氏那个贱人被她踩在脚下,没想到现在却还要看着她的脸色吃饭。
她握拳,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会掌权,然后要刘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报今日之辱。
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起身,到澜月阁找到陈婉柔,母女两人讨论了很久,一开始,陈婉柔是拒绝母亲的做法,毕竟,让她去求陈婉儿那个贱人,她真的做不到,她凭什么啊!
李氏见自己的女儿不肯低头,为了掌权,必须想办法让柔儿陪她完成这场戏,眼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至极:“柔儿,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啊!你都这么长了,到了婚嫁的年纪,难道,你是想以庶女的身份出嫁吗?你觉得,一个庶女,有资格当上三皇子妃吗?”
陈婉柔心里一扭,没错,她是不想当庶女,一直以来,她什么都好,可惜却输在身份上。
“娘亲,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是,我真的不想求陈婉儿那个贱人。”
“柔儿啊!你以后还要为人妻,如果连面上的功夫都做不好,那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家?管住男人呢?”李氏苦口婆心,柔儿从小被自己娇宠惯了,所以导致她现在很骄傲,可是有很多事情,就算心里不喜欢,可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可是,娘,你说要做好面上的功夫,你看你做得这么好,最后父亲还不是一样的不理你,掌权也被刘姨娘抢去了。”陈婉柔才不想像母亲这样,对于比自己卑微的人,才不要向她低头。
“你”李氏被气到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会拿自己的话来堵她。
梅花开了,冬天已经正式的降临,大雪下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停。山间田园,京城高楼,换上了素裹银妆,天地一片白色。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围着火炉喝酒暖身,谈天说地。
琉璃院
院中的几颗梅花已经开了,万花皆息唯梅艳,孤立傲雪凌风中。
陈婉儿披着白色披风,站在梅花树下,雪依然纷纷的飘洒,她一直喜欢梅花,是它让这白色冰冷的冬天添加了一丝艳丽,一抹红装。
突然有一物从树上掉了下去,她走了过去,蹲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小鸟。
奇怪,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会有鸟儿呢?
她把它带回屋里,放在火炉旁边,过了好一会,那只小鸟才渐渐站了起来。
“大冷天,既然还有这种笨鸟。”宮仪看着陈婉儿对那鸟那么好,不禁有些郁闷,她从来不会在乎这些小动物。
“毕竟,它也是一条小生命啊!”
陈婉儿解释道。
“可是它太笨,别的鸟儿都知道冬天要往南飞,它却选择留在这冰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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