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你难道真的，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吗？
对手？
陈哥苦涩的笑，只剩下苦涩的笑。
对手是谁，太愚蠢了，愚蠢的可笑。
根本就没有对手啊。
“对不起，苏一火，你让我守护的人，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苏一火强压住情绪，陈哥的对不起，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失败。
该守护的，一个都没有守护到。
苏一火望着苍天，那青天之上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要这么玩弄我？你要让我一败涂地，要让我死心塌地吗？我偏不！”苏一火眼里喷射怒火。
陈哥呢喃道：“苏一火，我走了，如果你找到苏眉，告诉……”
“你胡说什么，我会让你的魂活着的。”苏一火抓住陈哥。
“我不行了，刚才已经是最后一丝希望，我等到你了，无憾了。”陈哥的语气越来越虚弱，直至听不见。
“告诉苏眉，第一天遇到她的时候，我偷的那个娃娃，一直珍藏着，可惜在那一战，被毁了。”
“对不起，苏一火，我不能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我不能说……”
不能说……
不能……
不……说……
苏一火拼命的往空中乱抓，只有一道又一道的空气，他血红了眼，大吼道：“陈哥，你混账啊，你混账啊！”
陈哥消亡了。
悲伤的气氛萦绕。
男月他们在后面飘着，看着苏一火在短暂的失控后，稳住了情绪。
“你又去不了天堂。”
你们，都去不了天堂。
苏一火回到村子，呆坐了一天一夜。
“老大，不要悲伤。”
“男月，你死了反而是最简单的，你尝过，失去最亲爱的人的滋味吗？”
“我能感受到，老大，你的一切我都能感受到。”
晴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直拉阴雨，阴雨本来就不会说话，哪里肯说，打死都不说。
然后阴雨就死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苏一火脸上荡漾着苦涩的笑，站在村口，伸手一拂。
“重见天日吧。”苏一火内心燃烧的火熄灭了，只剩下寒冰，然后一直冰冻，直到可能解冻的那一天。
荒古村，哀鸿遍野！
一个人影在村口把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全部杀掉之后，来到了第一户人家。
他透过灯光，看到了正在抱着孩子的大婶。
一分钟后，这房子里的灯光熄灭。
苏一火闭上眼，转身离去。
这一趟，如果没有来，该多好……
※
天色渐晚，夜郎镇一片笙歌。
美酒在雪的季节，是最佳的饮料。
秦黄东又喝醉了。
醉的不像样子，可他现在，就喜欢这个不像样子的样子。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一个青年慢慢走来，带病的他面容憔悴，嘴唇有些红，像是擦了口红然后充血了一样。
他走进了酒馆。
秦黄东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说什么吸血族根本就不存在，自己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潇洒快活的好。
白衣青年就坐在他旁边，看了看碗里的佳酿，说：“你是新来的。”
秦黄东斜眼瞧着白衣青年，挥手说：“关你什么事，咦不对，你身上？”
“我身上怎么了？”白衣青年病怏怏的一笑。
“你身上有好多奇怪的东西。”秦黄东的酒醒了一些，把酒杯送到他旁边，说：“请你喝。”
“不需要，我不喝酒。”白衣青年摇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是要来捉鬼的，还是喝酒的。”
“我告诉你，鬼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你知道什么是吸血族吗？”
“我不知道。”白衣青年依旧摇头，不过他接受了这杯酒，拿起来喝了一口。
秦黄东偷偷的打量这个白衣青年，猜不出他的身份，就说：“吸血族是奥贝斯的东西，当年地球大碰撞，亚卡兰和奥贝斯分离了。”
“哦？”
“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是有好几块大陆的，但后来变成了两块大陆。在我们的对面，是浓雾遮盖的奥贝斯，一直没有人探寻过的地方。”
“以前没住过人？”
“奥贝斯毁灭之前，住了另外一个种族。”
“一个种族都被毁了？他们信奉的，是什么？”
“神，天父。”秦黄东看着在跳舞的姑娘，这是夜郎有名的酒姬。
白衣青年倒出一杯酒，说：“神，天父，他们是不是蓝眼睛高鼻子，和我们的长相，相差很大？”
“是的，不过奥贝斯的人来了这里，一些人和我们亚卡兰的人结婚，后代也就有了混血。”
白衣青年说：“原来如此，那你说的吸血族，就是他们吗？”
“恩，他们也会死，又不是真的神。不过他们死后，灵魂不会留下来，这是信奉神的后果。”
两人说着，酒馆的门打开，陈梓铭一身白衣走了进来。
青年眼睛一亮，竟然和自己穿的一样。
陈梓铭也看到了青年，火光交织，她默不作声，戴着耳机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姑娘，要什么酒。”酒保打着饱嗝问。
“一壶，百年归。”陈梓铭拿出字本，翻看起来。
酒保说：“没有百年归，这是夜郎最好的酒，我们酒馆没有。你如果想要喝，可以给我们材料，或者你自己酿。”
“我就是要百年归，假的也行。”
“都说了没有了，假的也没有，你当我们是做什么的了？黑店？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
陈梓铭呵呵一笑：“老板，少说点废话，你直接拿过来就是了。夜郎的酒馆难道还需要我多说？”
酒保眼神闪烁了几下，说：“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给你一坛。不要，喝醉了。”
不一会，一坛百年归摆上桌。
陈梓铭倒出一杯，拿起来，转了几下。她的眸子很淡然，这杯里的液体在慢慢的转动时，没有其他颜色出现。
青年说：“你喝过百年归么？”
“没有。”秦黄东看着陈梓铭的那坛酒，“听起来很不错，难道百年归是什么千年佳酿？”
“你可以去要一杯喝。”白衣青年眨眨眼。
在酒味的驱使下，秦黄东果然去了陈梓铭的桌上，大咧咧的坐下说：“你好，我可以喝一杯这百年归么？”
“你？”陈梓铭放下杯子，“不好意思，我不给。”
“酒钱我出就是了，怎么，一杯酒都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而是我不想给你喝，这酒，又不要钱。”陈梓铭别过秦黄东的目光，落在跳舞的酒姬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