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冷静一下……”那个男子一个激灵。
我的泪水还在不断地向外涌着,怎么都停不下来。那男子叹了口气,向我招招手:“跟我来吧。”
我一路跑追上那个男子的步伐。因为太着急,我没有注意周围景色的变化。突然,我一头撞上一堵“墙”。我抬起头,看见那个忽然停下的男子的红发。
我环顾四周,惊诧地发现我们正站在一片沙漠中。我移了下身子,看见前方有一个神秘的门。那个男子看着我,示意我去开门。
我不假思索地去推门。当我的手刚刚接触门时,我就感到一股力量在抵触我。然后我被弹开,撞上身后的男子。
“怎么回事?”那个男子去推门,门被打开,后面还是一片沙漠。那个男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我,看得我心里发慌。突然,他的眼瞳由咖啡色变成一红一绿,手上覆着红绿交替显现的能量(现在我不得不相信夜玄的话了)。他将手按到我的额头上,随后我感到一阵眩晕。
当我清醒过来时,只见面前的男子表情凝重地盯着手中一团幽蓝的能量。我眨眨眼,发现那团幽蓝里混杂着几丝白色。那个男子将这团能量推向已大开的门,能量刚进门就被狠狠地弹出来了。
“……怎么了吗?”我一脸懵逼。那个男子没有回答,向我伸出手:“给我吧。”
我看着那刚刚覆盖过能量的手,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那个男子失笑道:“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深吸一口气,把怀中依然在沉睡的夜玄给他。把夜玄放到他手上前,我看了夜玄一眼,他的腹部还在流血,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多了。
“他不会死的,你不用担心。”那个男子接过夜玄后说。
“……哦。”我翻翻白眼。
谁担心他了!
见那男子一只脚已踏进门内,我赶紧说出我早该问的问题:“你……是谁?为什么你会认识夜玄?”
那男子侧过头来,淡然的声音从他嘴中流出:“我叫赤阳斤。”
随后他就消失在门内。门关上了,我站在沙漠中不知所措。
我该怎么回去?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就发现我正站在区中,身上已经没有夜玄的血了,而空中的能量波也不见了。
如果不是夜玄不在,我恐怕会以为我刚刚得了臆症。我转身向家里走去。
收拾好那些水迹,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现在家里也太安静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今天周六,还有作业要写。我习惯性地拿出数学练习册,做起了作业。动笔做应用题时,我懵逼地看着刚写下的一行字。
“设明买了本书,华买了y本书。根据题意列二元一次方程组得:”
方程组列不出来啊……咋做啊……
不对!
这是学数学啊!哪来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啊!
我汗颜,用改正带拉掉后就放弃对这个身体的掌控,让那个015的我做作业。作业少,不到一天作业就已经完美解决了。
周日到来了。早上,我百无聊赖地跟着父上大人来到未修建好的公园。这里的“狗市”还是这么热闹啊。突然,父上大人停了下来示意我看向一辆车的车厢,里面蹲着一条狗。
我装作惊奇:“嚯!这狗可真够大的!”不过这狗是真大,蹲车上都跟父上大人差不多高了。父上大人带着莫名的微笑欣赏着那高大威猛的狗,我无聊地看着这乖的不得了让主人随便捋毛的犬科。
同一条狗,在我俩人眼中的形象差别咋就这么大啊。
要是夜玄在这,一定会不屑地嗤笑道:“切,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忠诚得让猫看不起的笨蛋。”
话说回来,他这一去,我该怎么找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陷入了沉思。那个赤阳斤,真的可以相信吗?
晚上,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到底该怎么办?我想到了赤阳斤,还有那些能量,为什么我会觉得眼熟?明明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赤阳斤我也才见过两次,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我翻身,身后靠着曦送给我的大毛绒狗,闭上了眼睛。没有了那只猫的呼吸声,我居然睡得很不安稳。
“哈啊……”我打了个哈欠。曦担心地看着我问:“璇你咋困成这样啊?”我微笑着回答:“我没事,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曦坏笑着看着我:“是不是梦到伊了?”
我立刻清醒了:“哈?!怎么可能啊。”
“哦哟?看来是了。”
“没有!”
“璇,”曦的语气突然严肃下来,“忘了他吧,不然你会……”
“安啦安啦。”我打断了曦的话,毫不在意地笑着说:“谁会关心他啊!我们还是学生嘛!杜老大(我们学的政教处主任,绰号杜老大)的话我又不是听不见,搞那么认真干什么?”曦似是这才放下心来。我看着曦,眼角余光瞟向身后混在男生堆里背对着我们的伊。
不错,我早就发现他了。但那些话,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而是我的真实意愿。
我想要回来,不只是为了见到这时的曦,还有一个微妙的原因。
我再也不想让那个过去的我被他人左右。
收回目光,我和曦向校门前的队伍走去。
开门了,我和朋友们排队走进校门。我走向厕所旁的水池,拧开水龙头,把冰凉的水狠狠地摔在脸上。
总算不困了。
早读,我站在讲台上和新一起领读。嗓子好累啊好想喝水啊。我坚持着,努力用那大嗓门读出应该背诵的内容的开头。如果夜玄在,他一定会紧紧地捂着耳朵的。
下课,我迅速把收完的英语作业送到英语办公室去。靠,跑下这栋楼的三楼再爬上那栋楼的二楼然后再回来真是累死人了。时间太少,只能跑过去。如果夜玄在的话,他一定会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松爪。
上课,我和庆的还处在那种不到需要是谁也不理谁的模式中。语文老师在黑板上朝着知识点,我们在底下奋笔疾书着。如果夜玄在,他一定会趴在我的肩上呼呼大睡。
下课,我没有去和朋友们玩,只是坐在座位上看她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八卦、明星。真是让人怀念到……想要落泪的画面啊。
……
放学了,我回到家后开始写作业。突然,敲门声响起,吓得我一哆嗦。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接着踮起脚趴在门上的猫眼前看着门外。猫眼里,赤阳斤抱着夜玄站得笔直。
我打开门,赤阳斤把夜玄递过来。我接过夜玄,赤阳斤又给我一个袋子,让我每天给夜玄换一次。夜玄在我怀里双目紧闭,身上缠着绷带,湿热的空气喷到我的手上。
我刚想问赤阳斤夜玄的情况,赤阳斤却已经离开了。我摇摇头,把夜玄抱进我的房间,放在床上。打开袋子,里面都是绷带,一包一包,泛着微微的能量。
第二天我给夜玄换上一包绷带,他还没醒。
第三天,夜玄依旧在沉睡。
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如此。
怎么会睡了这么久?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捋夜玄身上的毛。
说起来,这几天里我也遇见过赤阳斤,问他怎么回事。赤阳斤只是说绷带用完了夜玄就会醒了。
我看向袋子里的绷带,还有最后一包。但这几天换绷带时,我发现夜玄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多少。
夜玄,你快点醒来吧。
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要再睡了。
睡太多对伤口不好啊。
醒醒吧。你带我来这里,你还要带我回去啊。
都怪我。你要是醒了,怎么责怪我我都不会反驳的。
所以,请你醒过来吧,好不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