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烈拍着陈家熙的肩膀,“奖金还发不发了?”
陈家熙转身对围观的群众说:“今天的目的虽然是现场抓小偷,但是奖金还是要发的,为的是奖励你们昨天辛勤的劳动,还有就是配合我抓小偷。”
本来议论纷纷的人都转忧为喜,开心地继续排着队伍领钱。
林子风则顶替了余伯的位置,负责发钱给大家。
事情结束后。
在小食堂里,林子风跟沈思夏说,“后天我要会香港了。”
“你回就回呗,干嘛跟沈思夏说?”
陈家熙和秦志烈走路都带着风的,他们走到沈思夏坐的桌子边,这里的每张桌子都配有四个把椅子,他们分别坐到了座椅上。
林子风笑说:“我在这里只交到沈思夏一个朋友,我不跟她说跟谁说呀?”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秦志烈兴高采烈地跟沈思夏说:“就刚刚,在餐厅里,家熙提出转让合同的事,你猜老太君是什么反应?”
“还能是什么反应,肯定是不同意呗!”沈思夏将勺子里的饭送进嘴里,咀嚼着。
陈家熙:“不,老太君同意了!”
沈思夏高兴道:“真的啊?”她这一激动,嘴里的饭喷到了坐在身侧陈家熙的脸上。
陈家熙闭上眼睛,一副有气没处撒的样子,沈思夏捂着嘴,含含糊糊地说着道歉的话。
秦志烈圆睁着眼睛,破涕而笑。
林子风打趣道:“沈思夏还真是体贴,知道你没吃饱,立马就送你了。”
陈家熙抹掉脸上粘的饭粒,脸色有点难看,正要说话,沈思夏忍不住笑,结果嘴里的饭又喷到陈家熙的脸上,陈家熙气的脸都绿了,声音低沉的可怕,“沈思夏,你给我过来!”
秦志烈已经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林子风强忍着笑,起身准备离开,走时拍了秦志烈一下,秦志烈也跟着走了。
沈思夏赶紧放下碗筷,跑到总餐台拿了包纸巾,然后坐回座椅,连续抽了好多张纸巾,给陈家熙擦脸。
陈家熙将手高高举起,沈思夏见状,倒吸了一口气,“你竟敢想打我?”
“难道我不该打你么?”
这句话问的沈思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逃跑。
沈思夏嬉笑着,慢慢地把腿挪到椅子外侧,然后慢慢起身,陈家熙发现后,伸手来抓她,沈思夏几乎是跳着离开座椅的,她拼命地朝门外跑去。
陈家熙也顾不得脸上粘的饭粒了,跟在后面追逐着。
其实秦志烈他们在西园的草地上还没走多远,就感觉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沈思夏叫嚷着:“快帮我拦住他。”
陈家熙随后也从秦志烈他们身边掠过,带起的风比沈思夏的还要大。
秦志烈看着他们,开心的是不亦乐乎!林子风则歪着头看着一前一后的陈家熙他们,“你说,他们般配么?”
沈思夏没跑出多远,就乖乖地停了下来;因为陈家熙用手里的合同威胁她,她无奈,只能乖乖地走到陈家熙的身边,等着挨揍,陈家熙咬牙切齿地举起右手,嘴里还碎碎念:“这回你死定了。”
沈思夏紧闭着双眼,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但是脚没挪地儿。
陈家熙怎么会舍得揍沈思夏,他将高举的手放下来,只是在沈思夏的头上弹了一下,“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不然绝不轻饶。”
沈思夏睁开双眼,偷偷瞅了一眼陈家熙,然后笑道:“没想到你是只纸老虎。”
陈家熙一听到沈思夏说这话,又重新举起了手,吹胡子瞪眼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
沈思夏伸出双手,安慰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是我刚才口误了,口误!”说完又假笑了几声。
陈家熙这才放下了要揍沈思夏的手,挡了挡身上掉的饭,又抹了抹脸上的饭,然后准备回去。
沈思夏:“你干嘛去?”
“我回去洗个澡。”
“你说的合同什么时候转换?”沈思夏跟在陈家熙的身后。
陈家熙放慢脚步,跟沈思夏并肩走着,“老太君后天就回香港了,所以这合同对她来说也没多大的意义。”
“我不是听说,她要在这里呆好几个月么?”
“好像是担心香港那边公司的事,林子风也跟老太君一同回香港。”
沈思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市区警察局。
余伯把连翘交给警察后,就驱车回凯青庄园了。
而被录完口供的连翘可没闲着,她要求找律师,还要求打电话,说是找人保释她。
她手上戴着手铐,发着抖,拨通了她认为能够保释她的那人的电话,“喂!是我,我因为一些事被发现了,我现在市区的警察局里,你能不能派人过来保释我?”
电话的那头传来神秘男子的声音,“十分钟之后,再打给你。”
“好!”
连翘开始对女警官说:“十分钟之后,他会再打过来,到时还麻烦让我接一下电话。”
“只要他打过来,会让你接听的。”
果然,十分钟之后,警局的电话响了,女警官放出关在临时禁闭室里连翘,“有人找你,去接电话。”
连翘脸部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谢谢警官。”
她颤颤巍巍拿起听筒,“喂!”
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拉上厚重的窗帘,可以锁好房门,还可以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电话那头的男子,仍然想极力的隐藏自己,他坐在光线很不好的房间里给连翘打着电话。
“你怎么会被关到市区警察局里?”
“我”
男子的声音很有威慑力,“我要听实话,只有这样我才能想办法保释你!”
“我为了陷害沈思夏是贼,在庄园里偷了东西,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把我送到警察局。”
很显然,男子听后是生气的,但是他没有大声发火,“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庄园里面要好好的干么?你怎么能偷东西,还嫁祸给沈思夏?”
连翘默不作声。
男子突然问道:“你嫉妒沈思夏?”
连翘吓得脸像火灼烧一般,她吞吞吐吐道:“没有。”
男子嘴角一边向上咧笑着,“偷盗的罪名不是很大,你不必太担心,我会尽快想办法保释你的。”说完,男子把电话给挂断了。
男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坐着,半天没有发出声响,他仰靠在椅背上,通过微弱的光,也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
终于到了老太君回香港的日子了,陈家熙和家昊一同去机场送他们,老太君环顾着机场的四周,对陈家熙说:“今天我虽然离开了,但是作为你的奶奶,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离沈思夏远一点,你和她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陈家熙这次出奇的没跟老太君顶嘴,只是默不作声。
林子风向陈家熙伸出了右手,“有机会,我们香港再见!”
陈家熙握住林子风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合作愉快!”
林子风跟着也笑了。
接着就是很陈家昊说再见了。
送走老太君他们,陈家熙跟家昊不知道有多高兴,堂兄弟两个都把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漫步在飞机场内,闲聊着。
“你说,老太君为什走时,会把雪姨也一起带走?”
陈家熙挑着剑眉,“找到一个忠心的人不易,要是我也会把雪姨带在身边的。”陈家熙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着唐秘书来电,陈家熙笑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接通电话,“喂!有什么事吗?”
唐秘书:“我就是问问,你今天还来不来公司?”
陈家昊指着家熙,没有说话。
“我下午会去公司,嗯,挂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聊着。
秋天的夜,不再像夏季那么的炎热了,有时候穿着单薄的衣服,都会感觉到冷飕飕的。
这天,刘玉舟得了重感冒,于是他提前回到了家里。
他趁着夕阳的余晖,身上披着一条浅蓝色的条文浴巾,漫步在自家别墅的院子里;待他走到小花圃时,刘玉舟停下来,半蹲着身体在花圃边,呆呆地看着花圃里的凤仙花;小小的花圃种满了凤仙花,他嘴里念念有词道:“可惜不是花开的季节。”
满花圃绿油油的凤仙花,随着秋风胡乱的摇曳着;刘玉舟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他妈妈的样子,他开始回想着自己少年时的片段。
一位脸色略显苍白的女人,温柔地冲刘玉舟微笑着,她蹲在凤仙花边,朝刘玉舟招着手,嘴里喊着,“玉舟,快过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路小跑着来到那女人的身边,“妈!”
女人慈眉善目,她将少年刘玉舟揽入怀中,跟他头顶着头,亲昵地小幅度来回蹭着。
少年刘玉舟自信满满地对那女人说:“今天学校数学测验了。”
那女人满眼温柔地看着少年刘玉舟,问:“那,我家玉舟考了多少分呢?”
少年刘玉舟笑了,“你来猜猜!”
“嗯!这个太难猜了,还是玉舟来告诉妈妈吧!”
少年刘玉舟兴奋道:“100分,我考了100分!
女子轻轻揉搓着刘玉舟的脸,微笑道:“玉舟,你太厉害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端着一杯白开水,手里拿着几颗药,走到他们身边,“凌丹,该吃药了。”
少年刘玉舟开心的叫着:“爸爸!”
男子笑盈盈地低头,“玉舟乖,让你妈妈先把药吃了。”
刘玉舟站到了一旁。
男子将药递给凌丹,她用水将药送服下去,然后回头看少年刘玉舟,发现他摘了一朵深粉色的凤仙花。凌丹走过去,握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花摘了就活不了了,下次可别再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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