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开的谎言 >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秦期的过往
    言懿懿看着哭笑不得,一边走进去一边调侃,“果然小金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们盛言的人真的是没多少个正常的啊!”

    秦期看她进去,放下手机,笑了笑拍拍身边沙发的位置,示意她坐下。结果言懿懿还没走过去,金寅就一把坐了上去,秦期翻了翻白眼很是嫌弃,言懿懿直接挨着坐到他右边。

    “说吧,这天寒地冻的,你提着这些冰啤酒过来打算把我灌醉还是冷死啊?”

    秦期刮刮鼻子一把搭上金寅的肩又被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才答,“我哪敢啊!这不是找你探讨人生来了。”

    言懿懿看了他一眼,“你跟高雅在原本的僵局上又闹僵了?”

    秦期眼里的悲伤一涌而上,抬手“啵”的一声打开那灌冰啤酒就要喝。谁知金寅却眼疾手快给拦下一把推走,直接到一旁的藏酒柜拿出几瓶韩国烧酒,那是他背着言懿懿偷着放里边的,没想到今天却能光明正大拿出来了。

    秦期不管其他,拿起他倒好的烧酒杯闷头就是一杯。他说,“以前我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她恨我,现在我知道错了她更恨我。到底我要怎么做她才满意!”

    他昨晚在静会所遇到了高雅,可能是都喝了些酒,两人坐在一起竟然破了这几年见面就掐的局面,竟然举着红酒杯心平气和地谈起了以前的往事,那场谈话的最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他躺在了高雅家中的床上,散落一地的衣物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秦期拿起又是一杯,把散落的刘海撩起,指心插入发端。“我不否认那一刻我是欣喜的,我以为经过这一场宿醉,我跟丫丫之间的问题至少会回暖,可是一切都是我以为。”

    他去找了高雅,经纪人艾迪告诉他高雅又去了静会所,于是他直接追了过去。可是开门看到的却是无比糜烂的场面,里面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高雅举着猩红的酒杯笑得连他都快认不出。高雅一把甩开他的手,笑得妖娆,“秦期,你不要想太多,昨晚代表不了什么。”秦期自然不信,高雅笑了笑,“不信的话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说着转身就这么与旁边的陌生男子舌尖交缠,然后所有的人在鼓掌吹哨。

    他最后,是被会所的安保架出去的。

    言懿懿看了一眼他额头碎发遮住的伤口,看他又一杯酒干掉倒也没阻止。问,“秦期,七年前,你逃掉婚礼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金寅在一旁看着秦期已经有些醉意,回想起过去痛苦地抓着头发。事情太乱听得他好累,于是金寅索性拿着酒杯坐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像个听故事的人。

    秦期的声音传来,“我妈本就是想利用她孤儿的身份营造秦氏的慈善形象,挽回上一个项目中的负面影响。丫丫的养父是当时的财务总监,如果我们的婚姻关系成立,他们就会以此要挟他父亲违法做假账,以躲避当时秦氏致命的财务危机。”

    言懿懿终于拿起面前的酒杯却没喝,“结果你走了,结局却更糟了对吧?”

    “那场婚礼万众瞩目,原本是我许诺给丫丫的,我走了以后,她成了全城的笑柄。她的养父以为是自己的过失毁了女儿的幸福,在公司大楼吞药自杀了。”

    这些新闻,当时秦家花了重金把消息压了下来,所以现在的媒体才没有再拿当年的事情出来做文章。

    言懿懿看着他,“所以秦期,高雅是应该恨你的。”

    秦期瘫坐在沙发上,直接拿起酒瓶就喝,满脸通红却依然清醒。他说,“对,是应该恨我。可是我生来就姓秦,我没有办法你知道吗!”

    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或许我该安慰你高雅对你的恨也许证明你们的爱还没有因为时间被消失殆尽。”

    秦期红着眼眶抬起头看着她,嗓音嘶哑,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说,“她总把阿衍当成救命稻草,可是阿衍不可能会爱她的!尽管在人前给足了她面子,可是那是因为看在我的份上不想让她难堪!可是高雅却永远不信!”

    言懿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在她看来,盛衍的想法她从头到尾就没有猜透过。

    倒是一直在一旁听故事的金寅坐到旁边,给了秦期一个安慰的拥抱。在金寅的世界里并没有经历过这些复杂的感情,他不懂为什么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爱到最后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言懿懿是这样,现在的秦期看起来更惨。

    秦期几口烧酒灌下去,渐渐地神情有些混沌。念念叨叨地对着言懿懿说,“我跟阿衍还真的是难兄难弟,懿懿,你知道为什么阿衍永远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吗?”

    言懿懿扶着他快倒下的肩膀,神情有些平静地问,“为什么?”

    “你们体会不到的,他从出生开始就是父母商场互相牵制的棋子,他从小都没有机会完整地叫一遍爸爸妈妈。后来,他的爸妈在互相的猜忌中沉海死了,可是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盛衍的爷爷是商界出了名的冷血,儿子儿媳沉海而亡后他的培养目标就变成了唯一的孙子盛衍身上,盛衍的童年没有朋友玩具,只有听不完的课和严厉到噩梦里的斥责声。

    秦期摇摇晃晃地苦笑着,“你知道吗,他能学医是因为你,到了如今他创办盛言也是因为你,阿衍说你是他生命里唯一透进来的光,可是也是因为他把这唯一的光给打落掉到了地狱里,再也就不回来了。”然后又喃喃自语,“不对不对,他还从盛家搬了出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即使老爷子怎么哀求恐吓,他都无动于衷。懿懿你看他多冷血啊。”

    言懿懿自始至终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脸上的表情既无惊讶也无悲伤。她问,“秦期,阿衍当初从后江救起我时,伤得重不重?”

    “重,怎么不重。那年的后江水流得多急啊,他把你拉上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被暗礁撞伤刮伤的,血肉淋淋的,后背上那道疤现在还是触目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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