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家几口人都看向没事儿人似的楚衣发愁。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门:“就你会说大话,到时要是不能将玉佩赎回来,看你怎么办。”
“不管我怎么样,都不准你们卖地,”楚衣抱着头,将王氏与楚大河心里的想法掐灭。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哀愁。
本以为辞完工生活在艰难也可以度日,没想到女儿的话吧一家子放在火上烤了,不卖地的话拿什么将玉佩赎回来?当初可是当了一大笔,足足20两银。
“不卖地能怎么样,就十天,变戏法怕是也没这么快,”楚流年唉声叹气,想把妹子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胆子变得这么大。
“我说不准卖就是不准,”楚衣把小板凳挪的里母亲远点。
“嘿嘿,别担心嘛,”楚衣笑嘻嘻的道,“老弟,老妹儿,你们有啥要说的不?”
奇奇怪怪的玉米碴子口音,逗得楚日照跟小桃儿偷笑,俩人齐齐摇头。
“你这讨厌孩子,”王氏差点被气笑,又想动手打她,发现够不着。
玩笑几句活动气氛,楚衣站起来,背抄这手渡步。
一家人都看着她。
“爹知道什么地方河虾多吗?”楚衣突然停下来问道。
“啊?知道啊,现在正是盛产河虾的时候,人迹少的河沟里都有河虾,只不过那东西不管怎么做都有股子去不掉的泥味儿。”
楚大河有点懵:“你问着干嘛?”不是在想办法嘛!
“多吗?个头大不大?”
“有大有小,咋的了?”
“明儿咱们全家一块去,我想到一个用河虾挣钱的好主意,你们都听我指挥。”楚衣满脸自信的拍板。
次日一早。
把手头上活计都搁下的楚大河,划着船带着一家大小出城去了。
他们来到城外的一处树林,深处靠山脚的位置就有一条约两丈宽的河沟。
河流弯弯曲曲的进了山。
楚衣他们带着鱼篓,迫不及待的在河边找起来,果然,仔细看的话水草边潜藏着透明色的小生物,是河虾没错了。
个头不大,约中指长。
“太好了,”楚衣简直想歌颂一下古代的环境,瞧这河虾,颜色青亮,体形细长,头胸部粗大,是上好的野生河虾,最最好的是能随便捞,在华夏可没有这待遇。
她举起手里的小虾虾让王氏和弟弟妹妹看:“最好都捞这样的,小个的先不要,让它们在水里再养养。当然了,比这个大的更好。”
听明白了,王氏就带着孩子们沿着河沿走,两只眼睛瞧的十分仔细。
楚衣没跟上,翘着脚四处观望了一下,叫住想去帮忙的父亲跟大哥。
她道:“我跟哥哥进山找马蜂窝,搞点蜂蜜。爹爹你回码头上工吧,下晌回家时带几个橙子,再打一壶清酒。”
“橙子?那是啥?”楚大河看着闺女皱眉,越来越听不懂孩子的话。
楚衣:“”
古代没橙子吗?
她不死心的把橙子的特征说一遍。
“是黄果吧?”楚大河猜测。
橙子可不就黄黄的嘛!楚衣只知道黄果也是酸酸的水果就成,很肯定的点头,把父亲打发走。
她则是跟哥哥流年上山去。
等到天黑到家,他们已经收获颇丰了。
楚大河在家等了多时,桌子上赫然摆着几个不大新鲜的黄果。
看着就营养不良。
楚衣闻了一下,确定是橙子无疑。
她道:“连黄果带清酒,一共花费了多少?”
楚大河:“黄果酸得很,我找了好几个人才弄到,认识,人家也没要钱。清酒这一坛子200文呢。”说的很是心疼,他平时都只舍得喝浊酒。
“哎,真贵,”楚衣揉揉心口表示心疼。
遭楚大河白眼,嘟囔她没规矩。
楚衣厚着脸皮假装自己没听到,不等楚大河究根结底,就抱着酒坛子开溜。
她去了灶房。
王氏正弄一家子的饭菜。
见她进来,道:“虾都给你泡在水盆里了,你打算咋弄?”
“剪虾须,挑虾线,”楚衣矮身坐在小板凳上,偷懒叫玩儿虾的妹妹去拿剪刀。
“你弄那些干嘛?”王氏压根没听到她说啥,但自打女儿伤好后说话颠三倒四的,尽是让人听不懂,她都习惯了。
楚衣解释道:“你们都说河虾无论怎么做都不好吃,那时因为没清理干净,弄干净了是道不可多得的美味,且营养价值丰富,是高蛋白低脂肪的水产食品。”
烧火的流年:“???”
做饭的王氏:“???”
是高蛋白低脂肪的水产食品是个什么鬼?
“咳,反正就是好吃,”楚衣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找补,教哥哥怎么处理河虾身上的沙包和虾线。
处理河虾而已,很是简单,无非是清洗干净后去掉尖角,用牙签挑破头与虾身处的组织,在用清水将组织内的沙包冲洗干净,最后一步才是从尾巴上挑虾线。
很好学,关键就是看手指的灵活度和耐心。
流年还算有耐性,慢慢照着楚衣的话做,而楚大河与楚日照就不行了,对这油灯看到眼酸,也没收拾几个。
“你们去睡吧,”王氏手脚麻利的两指掐着虾子,一会儿就是一个。
楚衣的技术早就是闭着眼也能操作的程度,闻言也这样劝楚大河他们。
摇头,楚大河揉揉酸涩的眼:“日照带着你妹睡觉去,我还不困。”
小桃儿早就歪着头快睡着了,日照也困,听话的带着妹妹去睡觉。
月上中天,夜幕中满是耀眼的星子。
楚衣与王氏还在继续手里的工作。
一直有两小盆处理好的虾子,楚衣才站起身,傻兮兮的笑着:“娘,你去睡吧,我把虾用酒腌一下就歇了。”
王氏哪会听她的,跟着一起将虾腌制上,又怕谁家的猫爬了门,将东西全收拾一遍才放心。
“去睡吧。”
楚衣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闻言靠在母亲肩上,“娘,我会让咱们家过上好日子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无端端的,王氏的鼻子酸的厉害。
她心底何曾没有埋怨过女儿太逞强,但看衣衣累成这样,她只剩心疼了。
“我才不信你,臭丫头,”王氏抽抽酸涩的鼻子,揽着女儿送回房。
ps:书友们,我是宝大人,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