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壳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
张赳武面如死灰地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手指粗的麻绳把他绑了个结实,周围的摆设倒还算好看,古朴精致,就是整个空间有点逼仄,还有点···嗯···闷潮。
消化餐,胖虎,黄鼠狼,天黑了······张赳武梳理着自己还留存的一切记忆。
“黄鼠狼,黄鼠狼。”他嘟囔着自己试图用眼神交流的那个对象,一个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的小故事猛地窜上心头。
黄鼠狼爱吃鸡,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某处的某户农家就深受黄鼠狼偷鸡的困扰,一个机敏的少年开动了脑筋,鸡又肥又大,黄鼠狼又瘦又小,从体型上看黄鼠狼完全不是肥鸡的对手啊,再说了,肥鸡们可不是没胆的小绵羊,自己杀鸡可没被少啄,那么黄鼠狼是如何做到的呢?产生疑问的少年决定守鸡待黄,半夜眼皮子打架之际,一只黄鼠狼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鸡窝,黑夜中闪烁着绿光的小眼睛显得格外诡异,
黄鼠狼在鸡笼外晃悠了几步,仅仅和一只喜欢熬夜的肥鸡对视一眼,肥鸡就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了一般,黄鼠狼满意地打开鸡笼,翻身骑上行尸走肉一般的肥鸡,揪着羽毛控制着行走的方向,离开前还不忘把鸡笼给关上。发现了这一秘密的少年十分惊奇,然后就结束了。
张赳武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身处的房间,这丫越看越像是个地洞啊,老子真不会是被一只黄鼠狼给捉回巢穴了吧,如果这是真的,那阿泰死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也都是真的了?那么我的脑壳就是没有问题的了?可是同事们为什么异口同声地都没看到啊,难不成他们都是些说不明白的东西?
越想越偏的张赳武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震惊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就在他联想到全世界都围绕着他在做一场真人秀的时候,一个缓缓出现的老头及时拉住了那在苍穹中翱翔的飞马。
金黄色的瓜皮小帽,绣满铜钱的金黄色锦短褂,老头一套黄色套装颇有地主老财的风范。人虽干瘦,倒也精炼,老头迈着自信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张赳武,想用强大的气场压迫住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聚光小眼流露出无比的自信。
没等老头开口,张赳武就满脸紧张地发问了,
“妖怪?”
老头明显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在他的剧本里,张赳武应该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慌张,自信且悠闲的自己以保障他的生命作为条件,成功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想到戏还没开始,这家伙就打乱了节奏,绑票这事我老人家活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做啊,这下好了,该怎么圆回来。
“黄鼠狼妖?”
没等老头回答,张赳武又紧张地问了一句,有点不知所措的老头下意识地点点头,张大善人的五官登时变成了意味深长的模样,轻抬起了下巴,脑袋缓缓地向后移动,撅起的嘴巴不知道在“呜呜”着什么。
被反主为客的老头有些恼怒,装作大马金刀地样子坐在太师椅上,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了,我问你······”
“你们吸阳气吗,就是那个阳气?”张赳武脑袋往前一伸,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好奇,还像是兴奋,老头枯瘦的长脸都快拉到了地砖上。
作为沐浴着新时代阳光茁壮成长的好青年,张赳武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家伙就是个妖怪。当然不是他蠢笨,作为一个种花国人,从小就是在各种神魔鬼怪的故事中长大,男孩子们的共同偶像——孙悟空先生,不就是个头铁异常的大妖怪吗,或是自身经历c或是亲朋好友诉说,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当中,“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妖魔鬼怪”植根于大部分种花家人民的潜意识中,接二连三的怪事已经让张赳武疑神疑鬼痛苦不已,老黄鼠狼的出现直接一脚把张赳武踢离了坚定的无神论者的队列中,张大善人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相信自己的脑壳和精神并没有出现问题,确确实实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妖怪。
为什么同事们都说那天没有见到怪事呢?都说了是妖怪了,人家有点匪夷所思的手段不是很正常的嘛!
“还有你们平时吃啥?会飞吗?有没有什么等级不等级的?你们的寿命都是多长?你们为啥都喜欢变幻成人形”
“对了,孙大圣···他老人家真的在历史上出现过吗?”
······
老黄鼠狼彻底崩溃了,根据情报这家伙虽然身怀重宝可明明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啊,普通人见到妖怪不都应该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吗,怎么像个二百五一样问东问西的,这家伙的脑壳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叽!”
丧失耐心的老黄鼠狼一声尖啸,整个脑袋和手臂化成了原型,锋利的爪子直接抵上了张赳武的喉结。不得不说,人身黄鼠狼头的造型还是十分具有威慑力的,比一整只大老鼠什么的要抽象得多了。愣头青张赳武马上停下了声音,纵然肚子里还有万般疑问,形式比人强啊,没看快崩溃的老怪物爪子都戳上来了吗。
“说!东西在哪里?!”
这下子张赳武可更加糊涂了,东西,我一个穷鬼哪有什么东西?也没听说黄鼠狼对金银珠宝有癖好啊,就算是有这个癖好我也没有啊!难不成家里的两个主子里的一个是这老家伙的梦中情人,绑了我让我交出去?
“啥东西?”张赳武有些忐忑。
“叽!叽!叽!”老黄鼠狼明显是心理素质不太好,张赳武一脸的白痴相让这家伙忍无可忍,手臂一挥,三道新鲜的血痕就出现在张赳武的脸上,“书啊!书啊!”
“d老东西!什么狗屁书啊!把老子脸划烂了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见人!”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张赳武虽然是个糙汉子,可是对于这张脸还是十分重视的,毕竟也算是个可以靠脸吃饭的人啊,三道不浅的血痕很快渗出殷红的鲜血,流进了张赳武的嘴巴里,暴怒的张大善人饿胆向边生,抬起一脚把毫无防备的老黄鼠狼踹两个趔趄。
老黄鼠狼真的生气了,虽然没造过什么大孽,但是作为一个低血统低品级的妖怪,能安然无恙地混这么长时间,哪会是什么易与之辈。丑陋的黄鼠狼头变成了面无表情的人样,手臂一抖,一柄二十公分长的细刃平刀从袖中滑落到手上,一根一根地把这个二百五的手指剁了,还不说的话剁脚趾,再不行做成人棍!要是还不说···那就敬你是条汉子吧。
看着老黄鼠狼满脸杀气磨刀霍霍的样子,张赳武知道这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了。
束手无策之际,一阵天崩地裂,天花板裂开一个大洞,泥土活着漫天的星辉摔落了一地,一道倩影策马流星地从大洞中飞下,一脚踢飞了老黄鼠狼手中的刀刃。
“叽!”老黄鼠狼一声惊呼!
“你还来!”张赳武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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