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鸣雨醒过来天空已经透亮。睁眼发现床榻一旁空空如也,佳人不在。他一个翻身坐起来,顺手随便扒拉件短裤套上,披着毯子就走出卧室,眼前的一幕让他放心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凌小风裹着他的工作服穿着他的大拖鞋,正站在外面露台欣赏满园的春色。她伸了伸懒腰,迎面贴着温暖的阳光。金鸣雨一把从后面楼住她,她吓了一跳。他低沉的气息吹向她的耳边,她感觉脸颊又发热了,没有回头,任由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攫取”着她独有的香气。
他声音沙哑地问:“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吵醒你。”她温柔的笑了笑,“对了,刚才你手机响了几次,我没有接,你赶紧看看吧。”
“谁这么早不识趣,管它呢!进去吧,早上天台风大,小心着凉。”说着他敞开身上的毯子把她也裹了进去,将她牢牢地呵护在自己的怀里。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菜园,这里的景色让人神清气爽。有没有可以吃的菜呀?”她娇憨地笑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斩钉截铁地说:“给我半小时。”说完他一把将她拉回屋里,让她落座在沙发里,递给她一杯热水,然后就开始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凌小风坐在沙发上,蜷起双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甜蜜地享受这一切。
闻着四散开来的香气,凌小风像个饿肚子的小学生一样,凑上前去,围着他身旁,迫不及待地问他:“打算做什么?”
“我从小吃到大的。”他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对她偷袭一吻。他让她赶紧坐回去,这样光着大腿站在他一旁会让他把持不住的。
不一会,一份朝鲜族传统早餐就上桌了。他赶紧让她尝尝,边吃边给她介绍:海带汤,泡菜煎饼,酱汤,油炸小角瓜,还有阳台现摘的韭菜生拌成开胃凉菜。
凌小风大口地吃起来,不时地发出赞叹的声音:“真好吃,别光看我吃,你也赶紧吃呀!”
他用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喜欢看你吃,别说话,小心噎着!”
二人沉浸在幸福美好的晨光里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静谧甜美的氛围。
金鸣雨一脸不悦地放下碗筷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一g!只见李大山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金鸣雨一下就蒙了。外面听里边没有反应,随即又是一阵连叫带喊的敲门声。
凌小风只见他一脸惊愕地望着自己,还对她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她也赶紧放下碗筷走到门口,小声地问他:“怎么了,谁在外面?”
“额那个送外卖的!走错了!”他慌了,一手将猫眼挡住,顺口瞎掰起来。
“一个送外卖的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她满脸狐疑地望着他。
他满脸心虚地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把谎给圆了,紧接着门外又传来一阵吼声,这次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门外叫着“金鸣雨”三个字。
她一边说:“看来这份外卖你是非收不可了。”一边上前用身体把他推挤到一旁,自己凑到猫眼前看个究竟。这一看可好,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看她努力地故作镇静,实际上她比他更惊慌失措。这下丑到家了,她衣冠不整,更离谱的是还和下属的徒弟“混”在一起,她脑袋刹时一片空白,竟然没了主意,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出声,他估计等会就走了。”
此时屋里放佛静得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和心跳声,短暂宁静后,他的手机响了,而且恰好就放在进门的柜子上充电。平时想听听不到,此刻却感觉电话铃声大得跟警报器一样,放佛能把一楼睡死的人能吵醒一般,来电显示“师傅”,两人一看傻眼了,直冒冷汗。
门外李大山又开始吼起来:“金鸣雨!睡死了吗?该死的,快接电话呀!”
眼看“装聋作哑”行不通了,他赶紧给她指了指卫生间,低声叮嘱她赶快进去把门锁好,待在里边保持安静,千万不要出声,李大山交给他来应付。
她像做贼心虚一样一个劲儿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脱下他的拖鞋,垫着脚丫,快步跑进卫生间,麻溜地关上了门。
看她准备就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昨晚在门口散落一地的鞋子裙子胡乱塞到柜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开了门。
李大山进门就是一通骂:“你小子睡死了吗?我叫半天你没反应!打电话又不接昨晚干嘛去了?”
李大山劈头盖脸地一通骂让他神色惊慌,心想难道师傅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下意识地谎话一股脑地从他嘴里蹦出来:“没没干嘛呀!我一直在家呀好好地美梦被你给搅了,你这么早来干嘛?”他假装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赶紧转移话题。
李大山一脸怀疑,紧接着问他:“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给我绕圈子,编故事!”
“什么这个时候,我刚起床,怎么扯上绕圈子,编故事。大清早的谁招惹你了!?”他开始揣摩起他师傅来这里的用意,心里念叨千万不能先乱了自己的阵脚,以不变应万变。
“昨晚你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事关重大。”李大山表情十分严峻,语气沉重地说。
“真没有,我昨晚去北坡干完活就回来了?”他看出李大山在诈他,这是他师傅的一贯伎俩,所以顿时有了信心。
“你难道就没有接到谁的电话吗?”李大山继续追问道。
“谁的电话?没有哇?我昨晚手机充电,出门忘带了,你今天怎么了?不接你老板上班吗?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发飙,我还要上班,你赶紧走吧。”他一边下着逐客令,一边把李大山往门外拉。
“别拉我!听我把话说完。昨晚l’s发生了一件大事。凌总一夜没有回家,那个法国佬急死了。昨晚本来是公司的一场欢迎酒会,但是,酒会开始没多久,我就看见凌总和岳小姐一起急急忙忙地跑到停车场,上了岳小姐的车,两人慌慌张张地也不知去哪儿。凌总本来安排酒会散了由我送法国佬回酒店,我也不敢擅离职开车守跟上去,再说这事老板的私事儿。我还在纳闷她俩怎么走到一块儿,在这里出现后来没过一阵,我就接到岳小姐的电话。她一开口就问我你在什么地方。我被问得一头雾水,她怎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了,后来她说去你家找你你不在,电话没有人接,于是就打来问我知不知道你可能去的地方。我听她口气很着急,我心里估摸着是不是你小子做了什么坏事反正当时也顾不上多想,我就告诉她如果晚上你不在家,多半是接了私活去北坡,让她去那边找找看。昨晚我等到十二点过了,那法国佬还没有下来,就给徐助理打了个电话。她那边闹哄哄地,只说让我不用等了,先回去,三言两语就把电话挂了。今天一大早,徐助理打给我说凌总不见了,家里公司都没人,手机关机。我顿时就蒙了,凌总从来没有这样过,心想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了,就赶紧给她打电话,的确关机。接着我想到了岳小姐,可她的手机无法接通,再后来我自然就想到你,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事关重大,我这才找上门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你昨晚有没有和岳小姐见面?有没有看见过凌总?赶紧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李大山一脸焦急。
看着师傅着急的表情,他是真不忍心欺骗他,但是若要让师傅知道自己和他的上司搞在一起,后果不堪想象,不仅会让凌小风难看,他师傅肯定会当场气抽过去。他心虚地瞥了瞥卫生间,最终还是忍了下去,语气缓和地应付他说:“昨晚岳佳佳是给我打过电话,但她并不是找我,她是问我向我打听其他人。至于凌总我就真不知道了。说不定人家中途下车了,随便去了哪个酒店住了一晚,你也不要太着急。等会再打打看。”
李大山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就在转身地一瞬间无意中瞥见了桌上摆放的餐盘碗筷,饭菜丰盛至极,看起来已经被动过了,最关键的是摆了两套餐具,这下他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离开了。他转过头,眼睛虚眯着问金鸣雨:“你说你昨晚一个人回家了?”
“对呀,一个人,怎么了?”金鸣雨耸了耸肩膀。
李大山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指着桌上的饭菜问:“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而且还要用两幅碗筷?”
本以为逃过一劫,结果还是百密一疏呀,金鸣雨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不屑地下巴一仰,语气僵硬地说:“我我愿意。”
“好好好,那你说你刚才在睡觉被我吵醒,不像吧?这饭菜都是热的,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一边做梦一边把饭给做了,还吃了一半?你这个家伙是故意不接我电话,故意不给我开门,是不是?”李大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喜欢拈花惹草,但是把人带家里来这是他头一次撞见。本来他的私生活他不想多管,管也管不了,但是金鸣雨今早的行为,古古怪怪,要是真的谈朋友了大大方方地承认就行了,也没多大点事儿,没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这里边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有动静,李大山趁机借故说:“我用下卫生间,用完我就离开。”
金鸣雨顿时就慌了,一个飞身跳到卫生间门口拦住他,一脸傻笑说:“等一下那个卫生间坏了,你出去方便吧。”
“坏了是吧?没问题,我来帮你修,你修理费就省了。”李大山故意对着门里边大声嚷道。
这下局面混乱了,两人竟然在卫生间门口拉扯起来。突然,卫生间的门一下打开了,两人立即回头朝里面望去,眼前的景象吓得李大山血压猛升,而金鸣雨差点笑出声来,他立马紧紧捂住嘴,强忍着。
只见凌小风满脸涂满白色的东西,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她面无表情地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大摇大摆地冲进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赶紧走吧师傅!”金鸣雨一脸得意地示意李大山赶紧离开。
李大山也觉得尴尬极了,鼻孔里蹦出几个字:“真不像话!”然后摔门而出。
金鸣雨赶紧关好门,从猫眼里确定李大山确实走了,紧绷的弦这才松下来。他赶紧飞奔进卧室。
凌小风急切地上前问道:“走了吗?”
“走了!你这脸上抹的是牙膏呀!?”金鸣雨凑近一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然呢?你还笑!”她忍不住掐了他的手臂,转身准备走出卧室。
“去哪儿呀”他一把将她拉回怀里,一脸的不舍。
“去洗了呀,疼死我了!”她娇嗔道。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坏坏地笑着说:“一起吧!”
他放好洗澡水,解开她的外套,一把将她拉入浴缸,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他温柔地摆弄这她是手指,然后低声问她:“今后打算怎么办?”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是指尖滑动,没有出声。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温柔地搓揉着她的肩膀。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不问我去哪儿吗?”他吻着她的脖颈。
“哪儿都行。”她缓缓转过身,“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的地方。”
他用一记长长地吻给她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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