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白布缓缓从前方墙头展开,电影还未开始,乔灵把整个小脑袋埋进陈旧怀里,连零食都不顾上吃,这电影实在太恐怖。
陈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他试探性将手放在乔灵肩头,形成情侣拥抱姿势。见乔灵没有不悦神色,便安心放了上去,时不时还做出抚摸动作。
老板锁好木门,设备调试好后,一束灯光从后方照射而出,刚好打在投影白布上面,点点雪花过后,有人惊呼:“电影开始了!”
先是一段恐怖音乐,随即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出现在投影白布上,在阴森的恐怖音乐配合之下,电影正式拉开帷幕。
陈旧一边“欣赏”着电影,一边在黑暗环境中小动作不断,捏一下再摸一把,不亦乐乎。乔灵早让电影里面的剧情吓得魂飞魄散,哪有心情注意到这些。
“你这叉烧包什么肉做的?好香啊!”
“肉?就是各位长官又吃又拿又不给钱的人肉叉烧包。”
“呕~”
投影白布上的长官们吐个不停,乔灵依偎在陈旧怀里,想起先前所吃下去的零食,胃里发酸,没忍住一口吐在陈旧身上。
乔灵捂着嘴不顾不良少年们的破口大骂,哭着让老板开门自己跑出去在黑暗处大吐起来。
陈旧脱下让乔灵弄赃的衣服,跟着跑出去,他拍拍乔灵后背,自责道:“灵儿,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看这个人肉。”
陈旧话还没有说完,乔灵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污秽。
路灯下,陈旧光着上身背着乔灵缓慢行走在这无人大街,乔灵直接吐到体力透支状态,而陈旧的衬衫已经是不能再穿了。
乔灵将小脑袋放在陈旧肩膀,她呼吸着陈旧身上特有的清香气息,劳累过后十分舒适的睡着了。
陈旧一路道歉,心里却乐开了花,乔灵没有说自己不对,今晚又是搂又是抱,到现在还背着,一切都值了,有机会的话,下次还带她来。
“乔灵,你看看哪个是你家,咱们到小区门口了。”
乔灵红着脸依依不舍从陈旧后背跳下,她指向一处亮着灯的房间道:“你送我到这吧,家里有人,看样子是我妈来看我了。”
陈旧眼睛珠一转,故意摆出一副体力严重不支状态,靠在绿化树上委屈道:“都送你到家门口了,上去喝口茶也不行?”
乔灵难为情小声解释:“都说了,我妈在家呢。”
陈旧把头往前一伸,厚脸皮道:“亲我一口,不然我没力气回家。”
乔灵让陈旧逗得咯咯直笑,狠狠啄了他一口后,一蹦一跳消失在陈旧视线当中。
经过今晚一处,乔灵的神秘全部从陈旧脑海中抹去,他才不管乔灵为什么会去洗浴中心,在他心里,乔灵只是自己天真无邪的小女朋友。
两人恋情火速发展,接下来几天虽说没有碰面,但在手机上两人你来我往浓情似水,言语中时不时还会有几句荤段子从陈旧口中说出,比起以往有了质的飞跃。
乔灵:老公,今天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高考呢。
陈旧偷偷直乐,对于老公这个称呼,他安心理然接受。
陈旧:老婆,你也快睡吧,我一定能考个好成绩(色眯眯表情)
陈旧躺在床上,他将手机调好闹钟后放在胸口,嘴角挂着微笑睡去。
第二天一早,明智四中校门口人山人海,校内也停放着好几辆平时都看不到的豪车,陈旧如同往常一样起床洗脸刷牙,丝毫没有对如期而至的高考感到紧张。
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学校,找赵昌国拿到自己准考证后,找到自己所在考场,监考老师检查完毕,陈旧一步踏入。
反正他读书十几年,没有一次考试及格过,这次陈旧同样打算混过去再说,他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等花钱上了职校,那里有吴凡徐青山罩着自己,第一年在新生里面说什么也要混个年级老大当当。
“滴滴”
教室门口,监考老师手上拿着的测试仪从某个同学身上发出声音,陈旧百无聊赖顺眼看去,一张熟悉的人脸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只是名字有些想不起来了。
“同学,考场上怎么还能带闹钟呢,拿出来交给我,不能带进去。”
崔雪梨茫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铜制小闹钟,反问道:“为什么不让带进去?”
已经进考场的几个同学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人说崔雪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监考老师无奈摇摇头解释道:“你这个带进去会影响他人考试,还是先放在我这里,考完后再拿回去,记得明天不要再带来了。”
对于监考老师的话,崔雪梨认真履行,闹钟只是自己拿来按照习惯速度填写试卷所用,没了它多检查几遍也无妨。
陈旧眼睛盯着还未曾看到他的崔雪梨,等人落座,陈旧把头探过去恶狠狠道:“我认识你,是我们班上那个在家自习一年的学生,等下不给我抄试卷,我就把你衣服扒光了扔街上!”
崔雪梨也认出了陈旧,听闻陈旧话语后,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叫监考老师,陈旧微微用力,眼睛死盯着崔雪梨。一只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裤头:“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更不容易,如果你敢叫,现在我就把你裤子扒下来,这样咱俩都考不成。反正我是无所谓,原本就没打算考个好成绩,可是你就不一样了,错过这场高考,你自己想想是什么后果,再回家自习一年?”
崔雪梨眼里满是雾气,敢怒不敢言:“为为什么?”
陈旧脸色一变,手上力道加深一分,隐隐已经能看见崔雪梨今天所穿内裤颜色:“没有为什么,你给我老实呆着,等下把试卷往我这边放一点就行,完事后我会给你该有的报酬。”
陈旧一通威胁加连哄带骗下,崔雪梨艰难点点头,她保证可以把试卷往陈旧这边多放一点,至于能不能全抄到,那就得看陈旧自己本事了。
“啪嗒”一声,陈旧松开裤带,把手收了回来。
和张虎大战两场后的陈旧胆子大得吓人,他吃死了崔雪梨不敢忤逆自己意思,所以才敢有此动作,要是换做别人,他现在恐怕已经是进入梦乡睡觉去了。
至于不爱学习,没有前途的陈旧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道理很简单,他答应乔灵会考取一个好成绩,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想在离开这所学校之前,干上一件大事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好好看看。
谁叫赵昌国给他拿准考证的时候,阴阳怪气说了一句:你还真来啦?
既然遇上崔雪梨,这种好事怎能放手,到时候自己再用高分成绩去读职校,一定能让自己在新学校名声大起。
陈旧不知道崔雪梨成绩好不好,但无论怎么说,总比自己要好吧。
吃死了崔雪梨后,陈旧眼带杀气环顾一周,那些注意到这里动作的学生们,对上陈旧眼神无一不心惊胆颤。
很快,铃声敲响,两位监考老师将试卷与答题卡从第一排分发下去,一位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低头看着高考试卷,时不时才抬头看一眼下面学生。另一位监考老师坐在后方,偶尔站起身来挨个巡视。
陈旧将自己课桌悄悄往崔雪梨那边移动了几厘米,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位置有细微变动。
崔雪梨明白陈旧意思,她可没陈旧胆子大,只顾埋头解题,等到完成后放在旁边就好。
考场内学生们有的笑逐颜开,有的郁闷无比,这一场考试过后,将会彻底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崔雪梨填完答题卡后并没有按照陈旧吩咐放在边上供他抄袭,陈旧等不及了,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崔雪梨。
崔雪梨反复检查了两遍,确定再也找不出任何错误后,赌气般把答题卡往陈旧那边推了推,然后把头放在桌上用手挡住,似乎哭了。
陈旧才不管那么多,能抄的就使劲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崔雪梨答题卡上答案,手下龙飞凤舞,虽然几个字写得让人有些抓狂,好歹一个空题都没有漏下。
陈旧心满意足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名字,等到监考老师都走后,他来到崔雪梨身边,拍拍桌子威胁道:“再哭!再哭的话我就扒你裤子!”
崔雪梨抬起头泪眼朦胧,鼻子一抽一抽的:“你呜呜。”话还没有说完又哭了起来。
上午考完语文,下午便是文数,一天下来,陈旧除了作文以及字数多的题目外,其他基本一字不差,崔雪梨填什么他就抄什么,别人高考完无不唉声叹气,唯独他一人神采飞扬。
“雪梨,哭了一天还哭呢,不就是抄你几道题嘛,走哥带你去吃个宵夜,当作是对你的补偿了。”
“我不去,我要回家复习明天的考试内容。”
陈旧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回头恶狠狠道:“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裤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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