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大学,五月初一,烈日当头,直把大地都快烤焦了。
朱云文百无聊赖地瘫在自家摊位的胶制躺椅上,一双贼眼却毫不避讳地盯着路上走过的只穿热裤短袖的学生妹子们,心里别提多爽了。
可惜,看得着吃不到。
想想也对,朱云文一个三无青年,又无爹可坑,孤家寡人一个,还是一个摆摊的小贩,那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妹子们岂能看得上他,要不是看他做的小吃味道不错,价钱也不贵,早就避之不及了。
偏偏现在的妹子们贼鸡儿嚣张,见这货色眯眯的贱样,就起了捉弄的心思,一个个抬头挺胸,撅着臀部,从朱云文的摊位上溜过去,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却分明看到朱云文一副口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
于是她们再也忍不住窃笑起来,三三两两结伴,往那校园中走去,只留下一连串洋溢着青春的笑语。
朱云文摇摇头,也收起了目光,他自家知道自己事儿,明知不可能和这些天之骄子们发生一些你懂的事情,却总忍不住去想入非非,万一撞上一个看上自己的瞎子呢?
要知道,朱云文好歹一个二十年不知肉味的骚年,连女孩的小手都没摸过,这吃肉的念头就像紧箍咒一样日发高涨起来,如果不是囊中羞涩,以及实在不甘心,他甚至想去找那些提供有偿服务的妹子聊一下人生理想了。
朱云文摸出一个老掉牙的板砖手机,看了看时间,就准备收摊了,收摊之后美美地睡一觉,好熬过这热出鬼的正午,下午得去羊城大学蹭课。
说起来,朱云文也算是羊城大学的名人了,名出在哪里呢,无它,唯穷而已。再者,在某些人的眼里,觉得朱云文这货连养活自己尚不能保证,还异想天开去学校上课,未免没有不务正业之嫌,最起码你得吃饱肚子再说吧。
听说这货还非常喜欢买书,那狗窝里堆满了书籍,一种是关于他选的经济学专业的,另一种则是各种正史c野史和历史类小说了。
当然,知道朱云文事迹的人顶多是和旁人说上两三句,借其之名以示自己的智商,或者仅仅是聊天解闷而已,不至于深究。
朱云文也懒得理会这些闲言闲语,他形单只影活了二十年,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是为自己而活的,赚的钱做的事造的孽,哪一样不是自己承受呢。
所以,朱云文觉得,与这些乱七八糟的相比,树荫下的午觉无疑更重要,睡醒之后才有精神去蹭课,以及继续看妹子
很快,心无旁骛的朱云文就进入了梦乡,与那周公下棋去了。
古人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黍。其实这些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不仅书中有,做梦也可以有。
不信?你看朱云文,端正的五官上,正偷偷扯着笑容呢,肯定是做了一个大大的美梦!
梦中,朱云文赫然发现,二十年来从没做梦习惯的自己,竟然破天荒的做起梦来了!
做的还不是啥噩梦,梦中的朱云文,左拥右抱,酒池肉林,金色银光,真是爽得不要不要的。
不仅于此,朱云文还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俯首听命的文武官员,刀剑林立的铁血军队,皆听我一人之号令!
朱云文那个爽啊,甚至忍不住在梦中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之激荡,实在难以言表。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梦境与现实,从来都是关联的,就在朱云文梦中志得意满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从天上来的声音,在朱云文耳边徒然炸起:
穷鬼!
你是个穷鬼!
你只是一个穷鬼!
朱云文如遭雷击,浑身汗毛竖起,刹那间,围绕身边想推就推的软萌妹子不见了,酒池肉林不见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不见了,唯唯诺诺的文武百官也不见了!
所有一切,不过镜花水月,只有少许残留,尚存于朱云文记忆之中。
“啊!”
“不准走!”
“统统不准走!”
树下躺椅,朱云文一个挺身站起,手往前面漫无目的地乱抓乱拽,疯狂地大吼大叫起来。
几乎在朱云文惊醒发疯的同时,不知何处冒出一个老迈而矫健的身影,冲到近处,急得大喊:
“陛下!陛下!这是咋了,老奴在这里呢!”
那自称老奴的人一边说,一边紧紧扶住朱云文,生怕后者不小心摔个好歹。
陛下?老奴?
朱云文一脸懵逼,难道自己还没从梦中醒来?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
等等!
朱云文难以置信地顾盼自身,他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实,自己竟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古装服饰!还有那手,白白胖胖的,光滑的一逼,绝不是自己常年劳作长满了老茧的手!
再看四周,本来自己处于大学后门街上的一棵老槐树下,此刻却变成了一个诺大的有山有湖还有凉亭的庭院!
卧槽!
穿越了!
老子也有今天!
朱云文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赶上穿越了,第二个反应则是狂喜,第三个反应则是喜上加喜。
楚门的世界虽然人尽皆知,可现代社会哪个地方不是寸金寸土的,不可能有人有钱搞这么一个大场面来哄骗自己。
再看自己穿越的身份,那自称老奴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陛下咋了咋了,您可别吓老奴显而易见,自己绝对是咸鱼翻身,从一个艰难度日的小贩,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皇帝老子!
哈哈!
朱云文偷偷捏着自己的大腿,痛得龇牙咧嘴,心中却越加欢喜起来,这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啊!
就连那老奴的唠叨,此刻在朱云文耳中也不缔于天籁之音,为啥,因为这货一口一个陛下呗。
朱云文双手一拍,搓着手,活像一个问庄家自己中了多少大奖的赌徒,对那老奴问道:
“今年,是何年啊?”
朱云文也不求汉武唐皇这一层次的,只要不是亡国之君c短命鬼和傀儡木头,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那老奴战战兢兢的,他觉得今日的陛下实在诡异非常,自梦中醒后就发狂大叫不说,还问自己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真的是心中怕怕啊。
可君就是君,奴就是奴,君上有问,做人奴仆的岂能不答。于是那老奴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低眉顺耳地回答道:
“回陛下,今年是建文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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