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轻微微抬首,客气回道:“颍川今年久旱,父亲忙着兴修水坝的事宜,暂且脱不开身。便嘱咐子墨跑这一趟。二殿下近来可好?”
“都说了不要客气,唤本王二皇兄便是。”
“二皇兄!”
君烨点头笑道:“子墨弟弟上次临别时,曾答应本王的事情,是不是忘记了?”
慕轻轻稍许皱眉,苦苦思量半晌,未见头绪,只得羞愧道:“确实不记得了!还望二皇兄恕罪。”
君烨手握拳状,一拳捶在了慕轻轻的胸口上。
这一拳头,很是用力,分明就是故意的。
慕轻轻顿感胸口发闷,却直身玉立,未曾动作分毫。就听他道:“说好分别之后,各自好好练习拳法,在见面时,分个胜负。你都混忘了?”
慕轻轻恍然,朗朗笑道:“子墨惯是个没出息的,早就荒废了功夫的练习,此番,无需比了,二皇兄赢了。”
君烨哈哈大笑:“好,既然本王赢了,自该请子墨弟弟喝杯酒水!”
他话音一顿,似在思量,继而又道:“择时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本王这就出府安排一下,子墨弟弟且先安心面见父皇就好!本王会叮嘱府中的人在宫门外等候着子墨弟弟的。就这么说定了!”
君烨说完,也不等慕轻轻反驳,又一拳头捶向了慕轻轻的胸口后,人就抬步离去了!
“捶人家胸口,还tm捶上瘾了!你以为你的拳头是小拳拳啊?就算你是,老娘还不是大坏蛋呢!”
慕轻轻气闷的捂着有些胸闷的胸口转身,对上了侍卫惊愕的脸。
马上背手而立,冷道:“看什么看,还不带路?”
侍卫嘴角抽搐:“世子,这边请!”
--御书房—
“微臣子墨叩见皇上,恭请圣安。”
“一家人还拘什么礼!起来吧。”
“谢皇上!”
慕轻轻得准起身,不知为何,她有些紧张。所以整个人紧绷着神经。规规矩矩的低头候着。
皇上的视线从文案中离开片刻,抬眸看着厅中跪着的男子笑道:“一晃五年不见,个子长高了不少。你父王近来可好?”
“回皇上的话,父亲身体康健,一切无碍,谢皇上惦记。”
“恩。”皇上点头:“身体康健就好,你皇祖母啊,最是惦记他。时不时的就在朕的耳边念叨。眼下你既然回了京,就留下多住些时日,也好多陪陪你的皇祖母。”
慕轻轻马作揖:“微臣领命。”
皇上似有不悦,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何必这般客气?”
慕轻轻这才微微抬首,对着皇上微笑道:“是,子墨记下了。”
皇上稍作满意,随意问道:“听闻颍川今年大旱?旱灾可还严重?”
慕轻轻点头:“请皇上放心,父亲已经着手安排修堤梁,通沟浍事宜,灾情也得到了逐步的缓解。”
“那仓廪可满?可需朝廷拨些赈灾粮食?”
这话让慕轻轻怎么答?
若是满?皇上则是认为他们居心叵测。若是不满,皇上则会认为他们没用。
她也不敢沉寂很久,想了一想后回道:“皇上放心,仓廪虽然半空,不过父亲已经游说当地商户慷慨解囊,请他们帮着灾民度过此次难关。眼下情况已经得到诸多缓解。假若灾情仍得不到缓解,在求助朝廷不迟。”
皇上凝神看她良久,见她似乎不像作假,于是慢条斯理的倚靠在椅背上,长叹声道:“颍川有你父亲坐镇,朕自是放心。只是辛苦了你的父王。”
慕轻轻急忙跪道:“效忠帝王,本就是臣子的本分。从幸承天,本就是份内之事,不敢言苦。”
‘啪’
皇上故作生气的,拍了拍桌案,有些严厉道:“都说了,一家人无需拘礼你是要气死朕吗?”
皇上身侧的太监瞧此,急忙将拂尘递给了身后的宫女,猫着腰,两三步就走了慕轻轻的身侧,扶着她起身道:“世子爷呦皇上是真的心疼您这皇侄儿!您又何必这般拘谨?”
慕轻轻借力起身,看着首位端坐的男子歉声道:“是子墨不懂事,还求皇帝叔叔勿要责怪。”
‘哼!’
皇上冷哼一声:“罢了,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早早回去休息吧。明日记得,去慈宁宫见见你的皇祖母,省得她念叨!”
慕轻轻点头应道:“是,子墨知道了。”
“去吧!”
皇上与你说一家人,那是客套。
如果自己认不清自己的臣子身份,那就是作死。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
所以,慕轻轻恭敬作揖道:“子墨先行告退!”
太监见其躬身倒退在暗处,放才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拂尘,对着皇上谄媚笑道:“皇上息怒,奴才瞧着,这颍川世子就是打小不在京城生活,所以,与陛下的感情才这般见外。”
皇上眼底擒着冷厉,真龙之威,让太监稍许不自在。
太监意不会皇上的意,只是上前取了皇上手边的空杯,转身递给了宫女
慕轻轻出了御书房后,紧绷的神经才稍许安然。
都说天子自待龙威,今日一见,的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正好与君烨守在皇宫外的人碰头。
“子墨弟弟。”
两人才走几步,迎面碰到了大皇子。
“子墨见过大殿下。”
君澈虚扶道:“你我兄弟,何必拘礼。”
他的声音和煦,宛若三月暖阳,举止之中,也透露着的和善,更是以‘我’自称。慕轻轻对他稍稍有些好印象。笑着微微抬首,转眼看了他身侧的女子,眼中带着狐疑。
郭蕴飞见男子打量自己一眼,作揖道:“臣女郭蕴飞见过世子。”
她的一举一动,全无女子的扭捏,反正落落大方,身着及梳妆,亦是利落的妆容。还以‘臣女’自称?
难道大昌已经开明到了,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的地步?
君澈见慕轻轻眼中带着疑惑,不由解释道:“郭三娘是澜阳郭氏举荐而来的女史,她自幼聪悟,又对礼法有独到的见解,父皇不忍明珠蒙尘,便赐其礼部侍郎一职。”
郭蕴飞听后笑道:“殿下过谦了,归根还是圣上念及我郭氏一族,未能有男子继承席位,所以才提携了蕴飞一个女子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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