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燕董事长,是这样,胶农一般会下午或者晚上割胶,天黑以后,橡胶树就开始滴胶,滴到天亮就完了。现在白天我们看不到。”丁场长客气的介绍。
“橡胶一词来源于印第安语,意为流泪的树,太阳出来树就不流泪了。”郭嵘紧接着显摆了一下。
“这个橡胶林场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尤其是这片新种的橡胶树,看起来很舒服。”童晓峰挪了挪他胖胖的身体,脸上很热情。
各位看官,不是在这里有意拖慢节奏,或者是凑字数。这次期货大战,童晓峰,千宇和吕海清,表面看势如破竹,但最后结果却是
童晓峰却玩了一个暗度陈仓,借机橡胶林场改制,在期货大战中结盟橡胶林场,顺利入股。当然丁场长的橡胶农场也获得了童晓峰在期货操盘中的资金支持。
郭嵘毕业后分到工厂,后来出了事,辞职以后,还帮童晓峰在这个橡胶林场主管了半年。
可自从郭嵘在橡胶农场上任的第一天起,就碰上国家政策的变化,“退胶还林”。原因是我们国家并不缺橡胶,而橡胶这种单一植被,需要大量的地表水分,对海岛的生态环境破坏太大。
郭嵘也就整天无所事事,就去找到了曾经的黎寨高岭土销售大哥,上黎寨,有奇遇,玩了一阵子古董黄花梨收藏,这是后话。
所以98年他们的期货大战,大背景和现在,当今一样,面临的是产能过剩。
世事风转,往下看。
山地吉普车调头下山,又是那段不好走的路。童晓峰太胖,一个人占了后座的大半,冰燕完全被挤在了郭嵘与车门之间,但是她很开心,摇晃着,手搭在郭嵘腿上,而且是双手搭在他腿上。
吉普车开向林场办公区,路过h南xxx交易所,突然前面有人拦车。
拦车者披头散发,衣褛破残,嗓音暗哑,不知所云,尖尖的指甲连续的在自己手臂上划着,手臂上是道道血痕,新的血痕鲜红,旧的血痕全是暗疤。
有人拉开了拦车者,拦车者蹲缩在交易所石阶的一角,捶头捶地。
“刚才拦车的那个人,以前也是我们林场的职工,后来下海,往北方批发些海岛水果,做的不错。去年的期货大战,一个上午,赔光了所有的货款和积蓄,人就成了这样。”丁场长缓慢无谓但又心痛的陈述着。
车上的童晓峰,冰燕,郭嵘,都没有说话。
虽然在特区交易所“实习”的时间很短,但郭嵘已经深刻的体会了期货交易过程中的残酷,郭嵘赚了钱,就一定有人赔了钱。赔钱者就是眼前拦车者,神经失常,血痕双臂。
如果没有期货交易中的多头陷阱和空头陷阱,“没有投机者的贪婪”,你就不会有血痕拦车者。
郭嵘觉得心疼。
橡胶林场大会议室里,吕海清,千宇和两个副厂长的会谈,已经结束。千宇的女秘书,在一个很大的笔记本上整理着会谈纪要。
简短的午餐后,童晓峰坚持要去交易所交割仓库去核实一下橡胶的库存情况。
h南xxx交易所,去年已经撤销,未尽事宜并入了特区的xxxxx交易所,但h南交易所的交割仓库仍运作正常。
按童晓峰的说法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管他是朋友还是敌人,交制仓库里的橡胶,不管是朋友的,还是敌人的,橡胶库存都是橡胶期货大战的子弹,“子弹”原则上没有敌我属性。
童晓峰,吕海清,千宇上了奔驰车,在车上,他们可以商量一下即将展开的期货大战的操作细节。
郭嵘正好去开他想开的跑车,带上冰燕和千宇的秘书。
林场门口的大路很宽,没车。郭嵘放慢一点车速,让前面奔驰车开出去一段距离,然后开始跑车加速。
油门的准度让郭嵘颇感惊讶,不夸张的说,当加速念头刚起,力量就会同步释放,几乎没有涡轮迟滞,身体感觉被硬生生地往后拉,转瞬间就能享受到撕心裂肺的加速快感,强大的扭距令车身如离弦之箭一般,001,002,003,004。郭嵘看了一下仪表盘,不到四秒,速度已经到了一百。
“阿嵘,你疯了。”冰燕在大声叫。
“你要不要来开一下呀。”
“我不要,太疯狂了。”
“一个字爽,两个字超爽。”
连续开车转了两个多小时,看了三个橡胶交割仓库,郭嵘对于跑车的新鲜劲过去了。
通往这种大型仓库的公路都很颠簸,郭嵘开始感觉跑车的悬挂,还有座椅给予屁股和腰部的冲击。
轮胎每碾过一粒石头,都会有清晰的反馈,跑车座椅太直了,而且很硬,腰好酸,他感觉不好玩儿了。
还有噪音,环回立体声胎噪,路噪,风噪,发动机噪音,排气管噪音,跑车对耳朵的物理攻击好恐怖。
郭嵘喜欢安静,他不喜欢这种噪音爆击。
但冰燕和千争的女秘书,好像对噪音免疫,她们乐呵呵的样子,时不时还交头接耳。
“为什么,童大哥吃午饭的时候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我们有合作的基础,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那么我们可以是朋友。”冰燕说,声音好像只进了左耳。
“我想这是一种很基本的博弈,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合起来可以干掉他。”秘书说,好像只有右边耳朵可以听见。
“你们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这个跑车的噪音,发动机声音太大了。”郭嵘大声说。
千宇的女秘书,不知从跑车哪里摸出了一对降噪耳机,郭嵘戴上,感觉好了很多。
跑车真像是一个大玩具,闲来无事可以开出去兜两圈,真的不适合作为长途驾驶的工具。
郭嵘不开跑车了,换到了奔驰车的后座,和童晚峰坐在一起,开车的是吕海清,旁边坐着冰燕。
“玩够了吧?跑车玩够了吧,嵘儿。”
“我腰好酸啊。”郭嵘的手在座椅后面顶住腰。
“你这样玩能不酸嘛。”吕海清非常清楚,郭嵘这三天除了开车,就是运动。和自己运动,和冰燕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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