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林小屋,谢嫣然哭得稀里哗啦,十分伤心,晕了过去。
谢成叹着气将她抱回屋里,放在床上。突然发现,她的头很烫,检查一番,惊道:“不好!嫣然前些日子才开辟的识海还未稳固,今日情绪太过激动,正要溃散开!怎么办?怎么办?”
谢成急得跳脚,虽然他是医术和丹药大师,但对于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并没有医治的办法!当然一些天材地宝除外,但他也没有这样的宝物啊。
他只能输入一些灵力,祈祷谢嫣然能自己挺过去。
整整一个月,谢嫣然都处于昏迷中。一个月来,谢成每天都要帮她输入灵力,又要喂食些养神的药汤和替代食物的丹丸,毕竟她不像自己已经可以食气而生。
刚刚喂过药汤,而辟谷丹是每三天喂食一次,因为昨天刚喂食过,所以今天就不用了。
放下药碗,捋了捋谢嫣然前额的头发,望着她廋了一圈的身子,叹了口气。接着欲端着空碗出去,但他发现谢嫣然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他马上放下空碗,着急的呼喊道:“嫣然!嫣然!”
谢嫣然缓慢地睁开眼睛,望向焦急的谢成。看着那关心的目光,喊到:“爷爷!”
“诶!”看到谢嫣然终于醒了过来,感到很高兴,又有点想哭。
“爷爷,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月了。”
“啊!这么久!”谢嫣然有些惊讶,接着说道:“咦,为什么我感觉这世界清晰了不少啊?”
“哦?我看看。”谢成用灵力查探谢嫣然体内的情况,发现原先接近崩溃的识海已经愈合,还更加精粹了不少。
“嫣然,你这是因祸得福,识海都稳固,而且更加精粹了。”
“哦。爷爷,我想回圣地了。”谢嫣然平静的说道。
“回圣地!?”谢成有点惊讶,“你不是讨厌回去吗?毕竟有个讨厌的家伙。”
“我想师姐她们了,还有花婆婆。”
谢成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该回去了,都出来快两年了。”
时间冉转,七个月过去了。晋王府内,郡主宫殿。
本来郡主嫁人后,会和驸马一起搬在江都一处晋王赠送的房子里。但郡主早有身孕,第六个月就搬回来由王妃照顾了。
今日郡主在花园戏耍时,感到肚子剧痛,同行的王妃知晓郡主可能是要生产了,赶紧让丫鬟们把弄婆叫来。
晋王和林维文在另一处下着棋,听到消息后也立马赶来。
林维文一到,便问着王妃:“岳母大人,慧琳没事吧?”
“她应该是要生了,唉,这才八个月呐!”
郡主早产,加上房间里她痛苦的嚎叫声,实在让人担心。
从早上到下午,林维文都在外守着,不曾进食一点东西。晋王与王妃倒是去用了些食物,小铃铛没有去,就在他身边陪着。小铃铛是在他结婚后就接到一起了,深受郡主疼爱。
这时,府内侍卫急匆匆的跑来,对着晋王贴身耳语,晋王脸色一变,跟着侍卫离开了。
紧接着隐约听见府外似有一阵砍杀声。
王妃对着林维文道:“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我过去看看。你就在这守着慧琳。”
“好。”
晋王府门前,大队兵马早已将其围得密密实实,苍蝇都飞不出去。
晋王来到门外,向着兵马前一位雍容华贵的青年男子行礼问道:“三皇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冷哼笑道:“什么意思!皇叔应该明白啊!”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图谋不轨,意图造反,你的事发了!”三皇子话一说完,刚刚到的王妃都吓得腿脚一软。
“三皇子殿下,不知您从哪来的消息,怎么敢说吾造反。您也知道,吾等潘王虽有皇家名头,却只能做些商事,守得一些家产。除了规定的私兵外,更无一丝兵权,谈何造反之说!”
“哦!”三皇子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皇叔真会说话啊。可是!您的女婿,大将傅青早就弃暗投明了,您暗中勾结的军官都被杀了。”晋王冒着冷汗,他有二女一子,傅青就是他大女婿。
三皇子继续说道:“还不止呐,皇叔还暗中勾结了朝中不少大官吧。”
“你!”晋王有些意外。
“不用再说了,证据早就确凿,皇叔还是怪怪束手就擒,好歹死得痛苦,不然就得和我那柳永皇弟一个下场!”
晋王一听,双目怒睁,大声问道:“你,你把永儿怎么样了?”
“唉,不就五马分尸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上,晋王府一个活口都不留!”
“该死!”晋王站起来对王府内怒吼到,“快来人,跟他们拼了了”
一柄剑刺破他的胸膛,打断了他的话。三皇子亲手持剑,一剑就杀了晋王。
王妃赶紧向府内跑去,但侍卫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一个兵士很快突破过来并追上了她,在她惊恐的眼中,一把长剑快速的划过她的身体。
郡主宫殿外,听到外面十分骚乱,林维文拦住一位逃跑的侍女,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啊,王爷王妃都被三皇子杀了,现在官兵快冲过来了!”
看着逃去的侍女,听到此消息的林维文脑袋一愣,但房间里的婴儿啼哭惊醒了他。
弄婆出了房间,看他焦急的模样,说道:“驸马爷,不要着急。郡主生了公子哥,母子都平安呢!”
弄婆笑嘻嘻的,林维文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赶紧逃命去吧!”弄婆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谢过才走。
林维文进到房间里,看到郡主虚弱的躺在床上,一位侍女抱着啼哭的婴儿。
他走到床前,柔情地看着郡主,安抚一番。又到侍女旁,接过婴儿,这是他的孩子。
他微微逗着让他叫爹,郡主有些无力的说道:“他才刚出生呢,怎么能说话呢。”
林维文抱着婴儿坐在床边,空出一只手摸摸郡主的脸蛋,看着她傻笑。
“对了,外面出了什么事啊?”
郡主问着,林维文不忍心告诉她事实,对旁边侍女吩咐道:“你出去将管家叫来。”
侍女出去,带来了一位老者,他是晋王府的管家。
林维文让侍女出去,对管家问道:“忠伯,我听说您从小就来到晋王府?”
忠伯点了点头,回道:“是。”
“那好,小铃铛你过来。”林维文将婴儿抱给郡主,郡主疑惑的看着他。他走向一边,让忠伯拿来一张信封与纸笔,写了一番。过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子,将它们包裹在一片布里交给了小铃铛,同时交代了一些事。
又从郡主手里抱过婴儿,逗了一番,对郡主说道:“慧琳,再看看孩子最后一眼吧!”
郡主瞪大眼睛,想到可能发生什么事了,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维文没有回答,他将婴儿抱给忠伯,问着小铃铛:“你还记得我以前带你去过的竹林吗?”小铃铛点了点头。
“那好。”林维文向着忠伯说道:“忠伯,您知道外面发现了什么吧,现在带着小铃铛还有我刚出生的儿子逃向一片竹林去,小铃铛会指路的。”
“来,我抱抱,啊,好重了。”他抱起小铃铛,“你给忠伯指路,要听他的话,不要回来!”
看了最后一眼,忠伯怀里抱着哭啼地婴儿,拉着依依不舍的小铃铛离开了。
郡主此刻却很是平静,没有乱喊乱叫,因为她感到了外面逐渐接近的骚乱了。
林维文坐到床边抱住郡主,缓缓说道:“岳父岳母都被人杀了,听说还要灭口,我不能让孩子留在这里。”
“什么!父王母后他们哇呜”郡主虽然有些准备,但闻声还是伤心极了,林维文赶紧安慰。
“等等,你赶快逃吧,不要管我了。”郡主对他说着。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
门外,官兵们冲了进来,看见林维文和郡主,不由分说,刀剑刺下。
忠伯带着小铃铛跑到一处假山,按住一个机关,出现了一个洞口,然后就钻了进去。
等到出来,竟然是马市,而且在牛棚里。
忠伯知道这里都是可信之人,叫他们备来一辆马车,坐上去往城门口而去。
城门口有士兵拦截,不过却仍然是原先的守城士兵。
虽然上面已经下令不许放过一个人,但在银两的攻势下显然不够看。
忠伯赶紧驾着马车逃出城外,但没过多久就有一群兵马追了来。大概半个时辰,眼看着就要追上,忠伯将婴儿和一个包裹交给小铃铛,让她等会在一个转弯处下车,他去引开追兵。
小铃铛下了车,躲在草丛里,捂住婴儿的嘴,不让他哭啼,看着忠伯驾车引开追兵。
等没了人,她赶紧将婴儿嘴里的手指拿出,原来她怕止不住声音,就让婴儿含着手指。
穿过树林,就可以看到竹林了。不过看着很近,却是走了很久,一路上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到了竹林边。
她想起哥哥的话,对着竹林喊着:“姐姐!姐姐!”可是并没有等来回应,倒是引来了一伙追兵。
这伙人马正是之前守城的士兵,因为放走了人,需要将功补过,跟着来了,不过速度慢了些。
小铃铛由于走的是小路,没有走官道,正好两者相遇了。
“快,抓住她!”守城的士兵之前看到马车里有小铃铛,吩咐手下的人抓住她。
小铃铛见此赶紧往竹林里跑去,可惜速度慢了点,被人追上了,只好蹲下紧紧抱着婴儿。
“跑啊,小鬼。看我不收拾你!”那个士兵刚想抓住,却被一条丝带击飞出去。
小铃铛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靓影,说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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