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虎变传说 > 正文 第4章 范晓静磕上我了
    我一边祈祷一边六神无主的往回走,路过街心花园和一个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看书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我们几乎同时抬头,同时开了口。

    “田言,你要去哪里?”女孩说

    “你是学习委员?”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记得她的职位。

    在我们班甚至我们学校她都是最出众的一个女孩。淡雅的穿着打扮更加衬托出了她的高傲,远观近看都像一支出水芙蓉,傲然绝立不与世俗为伍。这是天仙才该有的样貌,也是天仙才应该有的气质。

    现在天仙就在我的面前,不远不近的堵在我的前面。虽然我经常见她,作为同班同学那不可避免。可是我从来没觉得她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令人厌恶。

    真的只有厌恶,我都说了我要回家。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问我干什么去了。

    语气生冷,问得好像不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同学。像老师在问自己捣蛋的学生。连质问的口气也毫不掩饰,信了你的邪,我既不是她的学生,她也不是我的长辈。我跟她也就是擦肩之交,凭什么回答她!

    我心情本来就不爽,在卢帅面前做了孬种。你一个弱女子也要这样践踏我的尊严么,这世界到底给怎么了?

    我强忍怒火,语气比她还生冷:“无论我干什么,貌似都与你无关!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多年后我已经忘记了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范晓静依然记忆犹新,。甚至把能把我当时的语气表情学的惟妙惟肖,学完后柳眉倒竖使劲揪着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那时候真的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听了我的话范晓静差点被气炸了肺,她并没有让开。像一只倔强的鹅,死死的挡在我的前面。面色冷峻不依不饶的还是那句话:“回答我的问题!”

    复读机附身的范晓静让我很无奈。后来我问她那天为什么要不依不饶堵住我,她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想堵住我,也许是我的骄傲让她嫉妒吧?

    我骄傲么?总之我自己一直都不觉得。

    刚刚被流氓威胁,现在又被大公主胡搅蛮缠的堵住。流年不利到这种地步,差一点我就要暴走骂娘了。

    我想推开她闯过去,觉得那样太过粗鲁。就远远的绕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着我像一只傲慢的公鸡扬长而去的背影,范晓静骄傲的内心瞬间崩溃。用她自己的话说长那么大从来没人敢那样对她,当然也没人那么快霸占了她的几乎全部的思维。看到我远去的背影范晓静气的直跺脚,眼泪不争气的流出眼眶。

    “田言,我不会放过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范晓静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我。

    那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孩子哭泣。更是为一个看起来不可一世,根本不拿豆包当干粮的男孩子哭泣。

    一直以来我们都无法解释她这种因恨生爱的感情机制是个什么原理,我曾经翻过心理学方面的书。书里作者分析说这是动物征服欲和征服心理使然,越不能征服的你就越想征服。结果往往是一旦你没有征服对方,就会被对方征服。

    心理学家补充说:大范围的讲,女性整个群体,都有着潜在的受虐心理,这是在长期被男权掌控的历史中形成的。很大一部分女人喜欢被征服,有依靠,从而感受到男人的力量,获得精神上的快感。

    《红楼梦》里曹雪芹说:“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和范晓静之间,不是东风和西风的问题。

    后来她总结道:爱情就是犯贱,我们是最佳注解!

    我不同意她的观点,因为之后在一起那么甜蜜,我们相互忍让相互包容,根本不存在谁征服谁的可能,又该怎么解释呢?

    总之那次的偶遇,埋下了她持续骚扰我的伏笔。有段时间我被他弄得烦不胜烦,近乎发疯。

    然而当时的情况是,我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死尸一样往床上一躺,感觉人生无比暗淡。

    爸妈都不在家,他们黄昏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调整的像没事人一样,我妈出摊的时候叫我出去帮她,我没有像之前一样用要学习为借口拒绝。

    看到妈妈逐渐爬满皱纹的脸颊,我瞬间泪目。连忙转身借口迷了眼睛,使劲用手揉了揉眼才避免了泪奔。

    我无法开口拒绝妈妈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多少时间陪在她身边。半年后就要面临升学考试了,到时候我究竟会有什么遭遇恐怕连卢帅都说不准。

    我清楚的知道一点,如果我敢拒绝他肯定不会让我活的很舒服。而我一直都没有认为自己已经答应过他了,当时我只说了“容我想想”,决定是他自以为是做的,那与我无关。

    来到夜市固定的露天摊位,我妈开始张罗蒸面皮,蒸包子。

    我连忙铺排桌椅等待招呼顾客,我们家的摊位不大,月租400的摊位只够摆三张桌子的。其实上夜市来吃饭的一般都不太会选择凉皮这种早餐性质的食物,倒是烧烤火锅之类的生意比较火爆。

    只是烧烤和火锅都需要大面积的店面,那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以我们家目前的状况难以承受,何况开烧烤摊大多都带有黑社会背景,甚至也有政府官员背景的,这些都不是我们家能够拥有的资源。

    我们的摊位面积不大,和我们毗邻的烧烤摊还不断蚕食我们的摊位,我妈选择了忍气吞声,总之生意惨淡也不争那七平八平的。

    顾客确实很少,开张一个小时只接待了三拨人。其中有一拨还只有一个女的喝了一碗稀饭,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玩手机。我妈系着围裙望着来往的人群,不住的打招呼也收效甚微。

    正在无聊的时候,我不经意的一抬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我连忙跟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桌子底下,祈祷上帝不要让我被她发现。

    这种做法被证明只是徒劳,其实来人早都发现我了。因为她径直向我们摊位走来,我妈连忙热情的打招呼:“女子,过来坐,你想吃点啥?”

    “一碗凉皮,多放辣椒不要蒜不要豆芽,另外再来一碗红豆粥。”真是冤家路窄,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晓静。她不但没有走开,还点了餐并且径直坐到我的面前。

    我妈盛好了稀饭,大声招呼我给客人端饭。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贫穷不是穷人的错。可是被同学窥到我们的窘迫,我还是非常尴尬,暗自懊悔今天真不该来。

    范晓静惊讶的看着我们,张口结舌的说:“这是你们家的摊位?”

    我冷着脸不置可否,端起红豆粥不动声色的放在她的面前。转身来到炉灶前,假装续煤蹲在炉门口。

    “阿姨,再给我加一笼包子!”甜的发腻的声音从范晓静嘴里发出,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我偷偷的瞪了她一眼,心里暗说:怎么不把所有的包子点上,撑死你算了呢?

    我倒不是对她胃口大有什么看法,只是希望她快点吃完早点滚蛋。我真不想长时间看到她在我面前晃悠,尤其是我们如此窘迫的情况下。

    我妈略微有些吃惊,善意的提醒:“丫头,你吃不了那么多吧?我们家的饭量很足的,要不等你吃完不够我再给你端,上桌的包子阿姨就没法卖了!”

    这是比较良心的说法,一般开饭店的谁管你是不是在浪费。总之只要你不逃单,你把整个摊位包了都没人管你。

    范晓静连忙说:“阿姨,一块上吧,我有点饿了!”

    我也觉得我妈多事,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人家敢死,你就不敢埋?

    我妈懒得搭理我,兀自忙着手里的活。

    也许范晓静是真饿了,一碗凉皮一碗稀饭,一笼包子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也没说给钱,擦擦嘴跟我妈唠起了嗑:“阿姨,我和田言是同学!”

    我妈这才回过味来,见范晓静没有要掏钱的意思又不好开口要,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她和我妈套近乎不会是想让我妈给她免单吧?虽然才十几块钱,问题是我们出摊一次才收入多少了?

    我不能给她这个机会,想到这里我面无表情的对说:“一共十四块钱,现金还是扫微信?”

    我妈失神的看着我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范晓静连忙掏出20块钱递给我妈说:“不用找了!”

    我妈神色这才恢复正常,连忙在自己腰包里划拉零钱。范晓静赶紧拦住不让找,我妈执意要找,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推来拒去相持不下。

    这时又有人来吃饭,我妈连忙张罗让我收拾碗筷。范晓静趁机说:“阿姨,我看你跟田言两个人也忙不过来,恰好我也没事,不如留下来帮你们吧?”

    我心里一惊,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白天我对她不客气,她要当狗皮膏药赖上我了,或者说要留下看我们的笑话?

    不等我说什么,我妈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行,你穿的干干净净的,我们这地方又小又乱,小心一会把你衣服弄脏了!”

    范晓静倒跟自己人一样,连忙跑去擦桌子招呼客人。我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多了个范晓静,我几乎成了闲人。有顾客的时候她抢着招呼顾客,擦桌子端饭,弄得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没客人的时候她就和我妈拉家常,时间不长两个人逐渐熟络起来,简直就像亲母女一样配合默契。

    直到十二点,人们都回了家。路上也变得行人稀少,我妈打算收摊了,范晓静才打声招呼说自己要回去了。

    我妈连忙指使我送送她,范晓静不置可否,我很不情愿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她话多了起来,我却一言不发,偶尔回答也是有一搭没一搭。

    镇子不算太大,总共也就四条街。范晓静不说她家在哪里,只是各种打听我们家的状况。我根本懒得理她,问她还有多久。

    她见我不太高兴就说:“要不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快到了!”

    我巴不得她说这话,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范晓静在暗夜里,看我逐渐远去的背影恨的直咬牙,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自降身价得到的依然是我的冷漠和不屑一顾。

    “那时候我对你整个人产生了巨大的恨和好奇,总感觉你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深深的吸引着我,促使我想要去搜寻,想要去了解!”

    后来的后来当她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依然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她。让她像扑火的飞蛾一样,一次次试图靠近我,一次次被我冷漠拒绝。

    我跑步回家,把我妈遇到半路。

    “你把静静送回去了?”我妈问我,自从她知道范晓静的名字后,就叫人家静静,我很想静静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提到范晓静我就头疼。

    “送回去了!”我回答的很简短。

    “要说那姑娘还不错,长的漂亮,人聪明还会来事,只是你们都还小不知道人家长大了会怎样?”我妈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总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见我不置一词她终于按捺不住告诫我:“虽然丫头不错,交个朋友可以,不准早恋!咱们的家底不敢折腾,等你上完大学再说!”

    我的亲妈呀,不知道她一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对于范晓静,我躲都来不及交什么朋友!

    我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我妈才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貌似无心的说了一句:“丫头说她以后没事会常来帮忙的!”

    说者无心,可是这话听在我耳朵里不亚于谁在我耳边放了一只二踢脚。

    “有病吧,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奇怪的问我妈。

    我妈白了我一眼:“我看你才有病呢,你擦桌子的时候静静偷偷跟我说的!”

    “你答应了?”我希望得到的是相反的答案。

    “你说呢,有人帮忙还不好呀!”我妈狡黠的一笑,不否认也没承认。但是她这么说顶如是拐弯抹角的承认了默许范晓静来帮忙。

    我不得不怀疑范晓静脑子真的有问题,堂堂的镇长千金不待在华屋洋房里,吃山珍海味跑地摊上吃凉皮也就算了,这个可以勉强解释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

    可是死皮赖脸的帮不太熟悉的人练路边摊是什么鬼?何况我们的摊子又不大,看起来还很寒酸。体验生活么?也不是这样一个体验法吧?

    欢迎提意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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