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虎变传说 > 正文 第1章 序章 鬼上身
    我叫田言,是国海豹突击队队员。先别忙着跌眼镜,你没看错,我的确是中国人,也是如假包换的海豹队员。

    这其实也并不难理解,对于爱国贼来说,我是个假洋鬼子,跪舔国佬的下贱货色;卖国贼眼中,我就成了楷模幸运儿,替他们实现了把家安到了月亮最圆国度的愿望。

    其实直到如今,我也没拿到绿卡。也许一辈子都拿不到,谁知道呢?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我并不热衷于当个国人。

    我家并不富裕,父母都是住在城郊的农民,他们拿出了全部的拆迁款才勉强够我在国安身。这些钱在中国足以让我们一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作为一个外国人在国生活,那点钱还不真够看。

    我并不想来国,我是个懒人,懒人都有个通病——不愿意折腾,我就不愿意折腾,我这人比较恋家。

    我来国是正儿八经的意料之外,当军人纯属稀里糊涂,成为海豹突击队队员更是鬼使神差。

    事实上在国内我曾经报名参过军,可是大家都知道在我们那里当兵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甚至连体检的资格都没拿到我就被刷了下来。

    那一届我们那里报名参军的见鬼了似的有许多“二代”。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断了参军的念头,打算老老实实的做个人民得了。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外国人,从来没有!我血管里流的是华夏民族的血,骨子里都是中国人这一点改变不了,何况国并不见得比中国好。直到如今我都说不好英语,也无法真正接受所谓的西方文化。

    这事得从八年前说起,八年前我十六岁。是祖国这个巨大摇篮里的一棵瘦了吧唧的小草,十六岁,是个躁动的年龄,也是一个叛逆的年龄,然而我既不躁动也不叛逆。

    原因是我病怏怏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九零后的我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衣食无忧吃穿不愁。过上好日子的直接体现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营养过剩,过剩的营养带来了更加过剩的精力,精力过剩人就会变着法的作死,这是一个线性关系,同时夹带着一个现实矛盾:物质不断增长,素质不断下降。

    以前的家长担心孩子吃不好,现在的家长愁的是孩子发胖。事实上胖是自然现象,瘦是都是自己作的。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异类,我很瘦,面色苍白焉头耷脑病怏怏的。这让我爸妈很揪心,看着别家的孩子跟追过肥的苞米似的茁壮成长。我妈不止一次忧心忡忡的说:“你小时候又胖又可爱,怎么越大越抽抽呢。以后怎么得了,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当媳妇!除非人家姑娘高度近视。”

    这话没毛病,绝对是亲妈说的。

    而且我无言反驳,小时候的照片就是铁证。那时候我确实长的虎头虎脑,有成长为壮汉的潜质。

    谁都没想到,岁月如梭一眨眼的光景我把自己折腾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每次逃课都不带翻墙的,但凡校门有个缝我都能钻出来,要是站着不动路人从侧面看都能把我当成海报。裤带需要用加长的,刮大风的时候得找个地方拴住,省的被风吹跑。

    除过瘦我没有什么优点,更可怕的是除过瘦我也没有什么缺点。这使得我在任何地方处境都相当尴尬,我很容易受人注意,却很难让人瞩目。

    我普通到教过我的老师几乎都想不起来我,和我一起上过学的同学同样很快将我忘记。十六岁了,我没有一个朋友。

    在这个小学生谈恋爱都不算早恋的年代,十六岁的我异军突起的没有女朋友。这很好理解,情况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没有女孩能看上我跟我搞对象,近视眼的女孩不少,让人悲哀的是眼镜在几个世纪之前都发明了。

    要找女朋友只好从残障人士里面下手,可我又不想找个瞎子做老婆。我是个懒人,没有长期当导盲犬的觉悟。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几乎所有人都不担心我早恋。爱情对我而言,是不存在的!他们说爱情就像鬼一样,听说的人多见过的人少。我不幸没见过爱情,可是我却有幸见过鬼。

    确切的说我在梦中见过鬼,做梦并不奇怪。科学解释说人的大脑在睡觉之后依然工作,梦中的情景是现实生活在大脑中的反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奥地利有个吃饱了撑的人西格蒙得·弗洛伊德,专门对做梦做过研究。并且写了一本书叫《梦的解析》,书中作者声称他发现了三大真理:梦是无意识欲望和儿时欲望的伪装满足;俄狄浦斯情结是人类普通的心理情绪;儿童是有xg爱意识和动机的。

    是人都会做梦,甚至动物一样会做梦。做梦并不奇怪,但你要是天天做一个梦呢,或者说有一个人总是每天准时出现在你的梦里呢?

    就算这个人是美女,一次两次你很兴奋甚至是幸福。十次八次呢,你会受不了对吧?

    我就天天做这种梦,梦中有一个美艳无双的姑娘夜夜都来和我幽会。夜夜如此,从未间断!

    什么东西可以随意在别人梦境中来去自如呢?没有什么可以,就算有也只有一种东西能够解释,它们有一个让你后脊梁发凉的称呼——鬼!

    如你所想从第一次梦见她开始,我们就聊了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十六岁已经有了,正如你所愿该发生不该发生的在不久后就都发生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在梦中百般缱绻,俨然恩爱夫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么狗血。

    用迷信的说法我和她玩起来人鬼情未了,这样过了四年,四年足够一个白胖小子变成人干了,我的瘦是徐循渐进的,并不像破洞了的皮球似的瞬间干瘪,可见梦中的她并没有欲求不满。

    十六岁时我看起来摇摇欲坠隐隐有夭折的迹象,小时候最疼我的外婆生怕我会走到她前头。成天张罗着给我治病,医院没少进可是谁都看不出我到底有什么问题,用从瑞士进口的仪器照都查不出来。

    病急乱投医,外婆最终把希望寄托于一个跳大神的大婶身上。

    那是一个远方亲戚,之所以我病入膏肓了才找她。因为我们家里根本没人信那个,我妈也是抱着侥幸的态度答应我外婆,请大婶来给瞧瞧。事实上是外婆扬起她那久经沧桑的烟袋锅,瞪起标志着即将发怒的眼珠子她才答应去的。我妈见到外婆的烟袋锅就发怵,小时候没少了挨它抽。

    跳大神的不一定都是大神,那个远方亲戚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婶。普通的有点老实巴交,她一来看的出来我爸妈都有点失望。

    毕竟这年头穿八卦袍戴九梁道冠的道士;以及穿大红袈裟,烫十二个戒疤的和尚都有可能是水货。花一百块钱从头武装到脚农村妇女,能有多深的道行。

    我爸显然有些不屑一顾,我妈倒是很客气。大婶一进门就热情的张罗茶水,连忙烧火煮饺子。

    大婶摆摆手很冷漠,也不理会旁人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有些发毛,这让我爸妈很尴尬也很意外。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也直勾勾的看她。看了一会儿我觉得好笑。虽然她想强装出世外高人的气场,看到她我却想起了祥林嫂,想到祥林嫂我就笑了。

    见我笑了祥林嫂哦不大婶脸色很不好,只见她从身上背的布口袋里拿出三根香,和一刀黄表纸。让我妈拿一碗米放在大门口,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用峰回路转形容。

    只见大婶用两根指头夹着黄表纸一甩,黄表纸凭空的着起火来。这倒有点像神婆正确打开方式,不过我还是对她的把戏表示了鄙夷。

    如果这都能把我唬住,我那想不起我是谁的化学老师都得抽我。我心想这老婆娘肯定在耍魔术,没准她在纸中间夹有什么我不知道配方的化学药品,见空气就着的那种,可能含有白磷。

    不过这一招委实把我没怎么上过学的爸妈镇住了,尤其是我妈就像亲眼看见神仙了一样。恭恭敬敬的,差点就给大婶跪下来。

    大婶就着火点燃了香,嘴里念念有词把香插进碗里。然后一盘腿坐在地上,我妈搬了一把椅子见我爸瞪她,用嘴示意不要打扰,她才轻轻的放下椅子,生怕惊动神仙。

    大婶一坐下就开始发了疟疾似的抖起来,看上去非常冷,我爸妈也都跟着抖。我妈甚至哆嗦的直打牙,抖了一会儿大婶脸色铁青怒形于色。

    我不动声色的看她装神弄鬼,倒要看看她究竟怎么把bi装到底。

    大婶突然开了腔,声称自己是南山老仙。开始说话有点怪腔怪调,渐渐的变成一个尖声尖嗓的男子的声音。怒目圆睁对我厉声喝到:“孽障不思精进,错入红尘不怕形神俱灭么?”

    大婶口技练的不错,要是不跳神改说书去肯定比单田芳专业。说也奇怪,听她那么一吼我顿时感觉四肢无力,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同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是我妈告诉我的,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是也不由得我不信,谁都有可能哄我我妈不可能,那可是亲妈!

    据说我跪下之后,口吐白沫好半天嘴里发出女声,那声音和我平时说话一点都不同。明明白白的一个大姑娘的口音,听起来非常诡异。开口之后大婶和我说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语种的话,总之我爸和我妈一个字都没听懂,说着说着好像是吵了起来。

    大婶很生气,怒气冲冲的抽了我好几个耳光。我开始还想还手,又不敢还手的样子就干挺着。后来倒地上昏死了过去,我爸妈大惊失色。大婶却冷静的吩咐我爸妈磕头送神,她要回山了。

    我爸差点忍不住给她几嘴巴,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磕了头。大婶又恢复了老实的样子,告诉他们我被阴魂缠住了。仙家劝说无效,把她打跑了,让我爸妈把我弄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大婶留下了半碗香灰,让给我服下提升我的阳气,满口保证以后那没眼子不会再来缠我。

    临走时要求三天后拿一只刚开叫的公鸡,三尺红布到他们家感谢仙家。我妈答应照办,另外还给了她五百块钱红包,她也没推辞装进包里饭都没吃就走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醒来了,脸颊高高肿起一摸就疼。大婶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阴险。这不是落井下石公报私仇么,绝对是因为看我对她不尊重报复我的。

    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我吃的香睡得好,晚上也很少做梦了。

    关于香灰的吃法,我妈忘了请教大婶。看着半碗灰黑的香灰,我妈犯了愁。谁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米也有犯愁的时候,面对这种特殊食材做了四十多年饭的我妈也不知从何下手。

    正在她思索用那个菜系的烹调方法把香灰做的看起来好吃的时候,我爸简单粗暴的把开水倒进碗里和弄和弄,弄成浆浆糊糊的一碗让我吃下去。

    保持食材特有的味道,是厨师基本的操守。问题是你要拿这东西喂狗,狗都得咬你几口,你让我怎么吃?

    我妈添油加醋的给我放了不少糖,连哄带威胁我还是表示难以享用这种仙家料理。直到我爸拿来了许久不用的扫帚疙瘩神色不虞的看着我,我才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吃完,差点没把我噎死。

    吃半碗香灰的直接结果是:我一礼拜没有解下大手,一个礼拜之后用了半瓶开塞露才使得我没被憋死,那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总能听到我在卫生间鬼哭狼嚎,弄得邻居以为我遭受极其惨烈的家庭暴力差点报警。

    以后的日子逐渐恢复了正常,偶尔在梦中见到那只女鬼,她也来去匆匆,仅仅让我意识到是她之后就倏忽不见。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有时候还会遗jg,那是少年正常的生理现象,当然不再像之前那么频繁了。

    爸妈自然对大婶千恩万谢,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拿她当神仙那么看,虽然我说不清怎么回事,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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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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