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的。”
爷爷听到这里,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听错声音,就是那个刘老汉来过了,才被他锁住了屋门,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屋子里呢?难道他以为我是来偷果子的,才那样做的,以待天明后能找些人来发落我吗?就在爷爷正纳闷的时候,他又听到那个老人哆哆嗦嗦的说:“前几天~~~刘老汉得病死了,他的家里人~~~已把这把锁埋进了~~~~~他的坟里,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听了这几句话,爷爷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原来昨天夜里正是刘老汉的鬼魂把爷爷锁在了屋里。后来还是刘老汉的家里人打开那把锁,让爷爷出来了。
从那以后,爷爷不管赶集回来的再晚,也不敢在半路上歇脚了。
14、遇鬼
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味儿。我大叫一声:“鬼!”随即,就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大放光明的白天了。
我的同屋睡得象个死猪似的,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我,就跟病了似的,起不来床。
“请起床吧,小懒虫。我们还要去采访呢?”她向我说,“今天,我们还要走三四里山路呢?”
我央求她:“我今天不舒服,你一个人去吧?你可要小心啊。我今天是哪里都不去的。”
她迟疑着。然后立起来,搬开身后那把椅子,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还好,不要紧,那我走了”,说罢,转身走出了门。
她走后,我起了床,打开了窗户。我看见了那初升的太阳在那夹道的中央,投下了梦幻般的光辉,真是美极了。
那些硕大的花棚正开着花。清风徐来,花香袭人。我贪婪地呼吸着这甜味的空气,禁不住心旷神怡:“哎呀!好一个人间仙境!”
我喃喃自语:“活着真好!”
就象现在这样子我不想上班于是我就留下了因为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昨晚我一定是作梦了,世上哪来的鬼呀?
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地上楼去吃了早饭:馒头和稀饭。
那村是800多户的大村委,我的任务还包括向村fù女主任采访计划生育捉进农村经济发展的新人新事。
真是想到曹*曹*就到。那fù女主任好象知道我在找她,她一进门就高声大嗓地喊叫似地说道:“是省城来的记者吧。来,握下手。我叫雷声隆,是这村的fù女主任。”她的手好有力度,握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
然后,她给我看了大棚养花。
我惊讶地发呆了在那边,在夹道的两侧的花棚边上,两个年轻人正互相挽着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他们紧紧地相依相偎,象电影里的爱情镜头。
离我们十来步远时候,他们站住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走了过来。在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孩子,他叉开两腿在玩泥土。
当他们来到跟前时,我问:“那是你们的孩子吗?”
那个男的指着女伴说:“不是我的,是她的孩子。”
突然,雷声隆骂道:“不象话,你勾引大李老婆。”
那男人委屈地说:“嫂子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勾引大李老婆了?”,我急忙把话题岔开。向他们问起了大棚养花的绝活。可是雷声隆和他吵得不可开jiāo。那个女人扯了这个又拉起那个。我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雷声隆拉走了。
当晚,大李和他老婆一家人对骂到半夜。由于他们男女双方都不认帐,最后雷声隆成了搬弄是非的女人。
雷声隆一气之下,就投河自杀了她死的时候,穿着白衣白裤。正是我梦中见过的女人。
这太可怕了。
当我的同事回来后,我和她逃命似地离开了这个村子。
我们住到了县城的酒店。我们把身子倚在对着河边的窗口上。我问她:“安珊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
我的同事沉默不语。
于是,我接下来说:“如果说没有鬼,那雷声隆为什么会死?”
她回答:“也许是巧合吧。”
我一边聊一边从摄像机的镜头里注视着河面。突然,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安姗姗,你看。”
我把脸移开,她接着看下去。由不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在摄像投的镜头里向我们走来的正是雷声隆面部的特写镜头。
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门锁得死死的。
不一会儿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开门啦,我是雷声隆。”
我们两躲藏在被子里嗦嗦发抖。、第二天,因为我们要走了,出于好奇,我们又在那同一个窗口往下看去,这一看,那个女鬼又出现了,于是,她发狂了,她,那个同事安珊珊。她狂叫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抱着头。大声嚎叫,而我呢,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我关上窗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团团转。
15、黑夜传说(1)
如果有一个诡异的陌生老女人,在漆黑的子夜里突然站在你的跟前,一言不发,死鱼般的眼里弥漫着怨气,而你又动不了,说不出话,就像梦魇一样,全身的神经都失去了控制,你会害怕吗?你会颤抖吗?
这是我年轻时亲身经历的事情。
那一年我十八岁。那年,公社里饿死了很多人。
但当时,谁也不知道我们公社饿死了那么多人,上面发下来的奖状,说我们是“农业标兵”,这张奖状就像一个辛辣的讽刺,高高地悬在公社办公室的墙上。书记黄世古却很得意,天天对着这张奖状做他的黄粱美梦。
后来,我听说这个书记被qiāng毙了。 我说的这个事情,就发生在那年初冬,那时我从学校里回来,在公社里刚刚当上民兵。我们这里是产橘大区,公社里的橘子成熟后,摘下来过磅,都堆在灵江边,准备过几天上jiāo到县供销社。为了防贼,每晚都安排两个民兵看守。最后一晚,是我和张国原负责看守,上面给我们配了两支qiāng,其实是两支只能装一铳火yào的土鸟qiāng。
傍晚,太阳西斜,我们背着qiāng上岗去了。
灵江滩边那块平整的地面上,堆了一垛一垛半人高的橘果,夕阳照着,橘子通红通红,就像血一样的颜色。
我和张国原坐在江滩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这工作实在是无聊。其实,在那时,做什么工作都觉得有些无趣。但有些人却不那样认为,他们做什么都好像十分起劲,尽管第二天,可能他的老爸会变成一具饿殍,被人用木板抬到后山埋掉。
加入民兵组织的惟一好处,是不至于饿死,因为上面对民兵有特别照顾。
按理说,我应该感到幸运和感激才是,但是,当我面对黄昏里的灵江,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的妈妈,可能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饭。
天暗了下来,橘子垛成了一道道黑色剪影,灵江也在冷风里变得模糊。“我去转一圈。”张国原拄着qiāng站起来说道。
我点了一下头,看着张国原在橘垛之间东转转、西转转,最后消失在橘垛后面的那片大橘林里。
江边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捡着江边的石子,一粒粒投到江里,在远处的黑暗中,江水发出咕咚声,仿佛一个无形的怪兽把石子吞进了喉咙。
那儿的水流很急,在江面上,打着大大小小的旋涡,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东西。村里的老辈人说,那里年年都淹死过人,在光绪年间那会儿,还把两个出了墙的小媳fù在这儿浸了猪笼。
有人曾经看见,子夜时分,江边上yīn森森地走着一串人,他们手拉手,一声不响地走着,但他们是没有脚的,因为都是那些沉死在江里边的怨鬼。这一串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有孩子,有清朝的,有民国的,也有现代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寒,江水也诡异起来,那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国原!张国原?”我站起来叫道。
16、黑夜传说(2)
没见回应,诺大一个橘场,就剩下孤零零的我。
此时一弯刀子般的冷月正从橘林那边升上来,天地间一片清冷。
我只好提着土qiāng去找他。
橘林里黑漆漆的,月光洒在橘子树上,与树叶的yīn影jiāo叠在一起,斑驳陆离。
“国原,你在吗?”我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答应,我看到橘子林里似乎有黑影在动。
我顿时警觉起来,端起了qiāng,弯着腰走入林子。
走得近了,林子里突然发出扑簌簌的响声,从橘子树间钻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张国原。“你这小子,在这儿做什么?”我收了qiāng,有些生气。
张国原捂着小腹,脸色发青,摆了摆手说:“别提了,突然莫名其妙闹肚子,也不知道晚上吃了什么鬼东西。”
“你小子,也不吭一声,yīn沉沉的,想吓唬我啊!”我说。
张国原笑着向我道歉,我们又回到江边。 “我说,刚才我感到这江水好诡异,就像有人在说话似的。”我看着月下的江水说。
“你也听过那传说?”
“什么传说?”
张国原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没什么,没什么,没听过就好,没听过就好。”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传说,可他死活都不肯说了。“真是莫名其妙。”我骂了句,也没再追问下去。守卫这一大批公社财产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橘子的具体数目都是过了磅的,万一少了,麻烦就大了。在那时,集体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有批准,谁也吃不得一个橘子。因此,这一整夜,我们都得睁大眼睛盯着,不敢有任何闪失。
守了五个小时,将近午夜。那轮弯月悬在中天,更加凄白,橘子垛也变得毫无暖色,令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总觉得它们好像一个个人头叠着,在月光下盯着我。
“你睡一会吧,我来守着,等会儿咱轮换。”张国原提议。
“好。但是,国原,我有个不好的毛病。” “什么毛病?”
“梦游!如果我梦游病犯了,你不要怕,只要在我耳边说句天亮了,我就醒了。”我说。 他很吃惊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我说这话倒并不是吓唬他,我是真有这毛病,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的水井边。
那时我做梦,梦到水井里爬出另一个我,全身湿漉漉的。
醒来后,我傻傻地站在水井边,心里还在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我”从井里爬出来了?
张国原终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在江边挑了块平整石头,又找了捆稻草铺上,躺下,盖好备用的御寒衣物,闭上眼睛。心里一平静下来,感觉就灵敏起来,四周弥漫着浓浓的橘子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做梦,梦到江边果然走着一串人,他们全都低着头,像罪人,默默从我面前一个一个走过去,他们没有脚。“喂,醒醒,该你了!”张国原叫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那些人一下子全不见了,四周仍是一片苍白的月光,张国原在我面前跺着脚呵着气,一副很冷的样子。
我从江石上爬起来,张国原迫不急待躺了下去。
“注意点,橘林那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看不出什么来……”他临睡前,jiāo待了我一句,很困惑的表情。
“有吗?”我嘀咕了一声,他却呼呼睡了。
我提着土鸟qiāng,绕着橘子垛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第3卷
17、黑夜传说3
人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橘子垛排得就像迷宫,大约有几十个之多。我们公社,就指望着靠这批橘子,来申请多换些粮食过来。 已经过了子夜,四周静得可怕,好像连昆虫的叫声都没了。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这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一连串脚步声,跑得很急,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人。
“是谁?”我喝道,那脚步声停止了,又是一片死寂,比刚才还要静。
“是谁在那儿?快出来。”我把土qiāng上了膛,壮起胆,循着声音走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在另一边响起,然而,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这样,诡异的脚步声时隐时现,一会儿在东,一会在西,就像和我玩起了迷藏,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人。
“国原,快,快起来,有情况!”我喊道,可是,国原在远处睡得像只死猪,对我的叫声根本没反应。我怔怔站在橘垛群的中间,不知如何才好,心里极度恐慌,橘子垛只有半人高,为什么我却看不到这人?除非他是
我蹲了下来,像猫一样匍匐而行,脚步声在一个橘垛后消失了它就在那后面。
这下你可逃不了啦!当我小心翼翼地转过那个橘垛,满以为可以抓住它,可是,想不到仍然扑了个空。 这时候,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腿,回头一看,一张发黄的骷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在月光下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吓得我差点拿不住qiāng,我立刻把qiāng端起来瞄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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