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主力东渡的假象。于是,贺龙、习仲勋率中共中央西北局、边区政府和联防军机关,冒着狂风暴雨于8月18日渡过黄河。他们刚刚登上东岸,胡宗南的部队已追到西岸,隔河打pào。pào弹在河中激起阵阵浪花。贺龙笑着对部队说:“胡儿子放pào为我们送行呢!别理他,走呀!”彭德怀抓住这一机会,在沙家店地区指挥西北野战军歼灭了胡宗南集团主力之一的整编第三十六师。彭德怀在前线指挥打仗,贺龙在后方送粮、送钱、送兵。在榆林战斗中,第一、二、六、九、十分区都动员群众背粮。仅临县三个乡就动员了69万人次,其中fù女占32万人次。绥德有部分粮食还是从河南运来的。在晋南也有数万人运粮,运粮的牛车络绎不绝。西北野战军副参谋长王政柱后来著文说:“西北野战军所用的粮食,主要是贺老总组织晋绥解放区的人民群众,从千里之外运到陕北来的。”贺龙在补充兵员上也有一套办法,那就是:在部队,紧缩机关、充实连队;在老区,主要是动员失散兵员归队;在新区,动员群众参军,组织游击队,千方百计扩大地方兵团。这种办法很见效,仅1947年就动员了3万人参加野战军,5万人参加地方军。在兵员动员、扩大地方兵团的基础上,根据战争的发展,到1948年底,在陕甘宁和晋绥地区的野战部队扩大到了七个纵队零二个旅。到了1949年6月,西北野战军指挥下的部队,已从小河会议时人员不充实的三个纵队两个旅,发展成按二三制编制的18个师,6个军,2个兵团,22万人的大军了。建国后彭德怀在接见电影《沙家店》剧组创作人员时说:“光在粮食问题上表现贺龙是不够的。他不顾一切地支援西北战争,非常热情地动员新兵、搞医院、搞粮食,还亲自到部队中去进行鼓动。你们要加强描写贺龙同志。”1949年10月18日,máo zé dōng正式发布由陕人川作战的命令。máo zé dōng告诉贺龙说:“歼胡作战时间,不应太早,应待刘、邓进至叙府、沪州、重庆之线,然后发起攻击,时间大致在12月中旬。”入川部队接受任务后,情绪饱满,斗志旺盛,但也有一部分北方人,不想入川。他们有的怕到了康川不服水土;有的怕吃不到面食、吃不惯大米;有的怕与少数民族处不来,总之,有不少思想问题,贺龙觉得,这是人川前思想上的一只“拦路虎”,必须予以解决。他指示十八兵团赶快组织几次报告会,打开干部们的思路。
10月25日,贺龙召开了南下干部动员大会。他在大会上作了深入动员。他说:“毛主席jiāo给我们的任务,是歼灭胡宗南部队,配合二野解放祖国的大西南。这个任务是非常艰巨的。
不错,西南和华北等地相比,许多地方还是很落后,条件也是艰苦的。大家不要怕艰苦。我们有些同志一听说西南是‘天无三晴,地无三平’,还天天吃大米,就想留在家乡不走了。我们在座的都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革命战士,我们不是天天说要解放全人类吗?现在西南还有几千万同胞在受苦,蒋介石还有几十万军队盘踞在那里,要把西南当成卷土重来的反攻基地。你们留在家乡能安居乐业吗?
我也不是北方人,家乡在湖南桑植。我就是吃大米长大的。为了革命,为了抗日,我们许多南方人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到了晋绥,吃了整整8年的小米和黑豆。难道在座的同志就不能为了革命,到西南去吃几年大米饭吗?
同二野会师以后,要虚心向他们学习,主动搞好团结。不要一开口就是‘我们吃了好几年黑豆’。难道只有我们才艰苦?兄弟部队就不艰苦吗?其实我们晋绥背靠陕甘宁边区,比他们在大行山的条件好多了。解放西南是大陆上的最后一仗。我希望每个同志都不要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贺龙的话打动了许多人的心。担任过中共四川省委副秘书长、从晋绥南下的干部贾丕基回忆说:“我当时就是不大愿意到西南来的,怕不适应环境。听了贺老总这一席发自肺腑的话,我为之感动。事过30多年,其他的话我都记不准了,唯独难道你们‘就不能为革命到西南吃几年大米吗’这句话,我铭记至今。我就是听了这句话以后下决心参加南下队伍的,至今也不后悔。”
11月6日贺龙向中共中央建议:“在未与西南局会合前,得有统一的党委组织及指挥机构实施领导较为适宜。”7日,中共中央回电,确定成立川西北军政委员会,以贺龙为主任,统一领导军事、政治、党务、民运等项工作。11月6日,周士第和第十八兵团副司令员兼副政委王新亭到达西安。贺龙、李井泉和他们在这里组织了西南军区司令部前线指挥所,作为人川作战的指挥机构。
中央确定的解放西南的方针是:以大迂回动作,chā至敌后,先完成包围,然而再打。具体部署是:
第二野战军主力待第四野战军发起广西战役之时,以大迂回动作从东南直出贵州,进至叙府、沪州、重庆之线,切断朗宗南集团及川境诸敌退往云南的道路;
十八兵团积极吸引、抑留胡宗南集团于秦岭地区,待二野将川敌退往康、滇的道路切断后,迅速占领川北及成都地区,尔后协同二野聚歼胡宗南集团。
按照这一部署,贺龙、李井泉、周士第指挥十八兵团佯攻扼守秦岭一带的胡宗南部队,但却“攻而不破”,不使他过早南撤。
贺龙指挥第十八兵团既象真打,又攻而不破,到适当时机结束秦岭战役,转入休整。这一下,胡宗南高兴了。他向在重庆的蒋介石报告说:“共军多次猛攻秦岭,无一处突破”,并吹牛说,他的两个兵团固守秦岭防线万无一失。蒋介石甚为满意,任命胡宗南为川陕甘边绥靖公署主任,裴昌会为副主任。胡宗南又派其第五兵团李文部、第十八兵团李振部、裴昌会的第七兵团七个军构筑第二道防线,要坚守秦岭。贺龙见胡宗南已上当,乘我第十八兵团体整时进行深入动员和山地战训练,待机而发。
11月1日,刘、邓指挥的第二野战军在南起贵州天柱,北至湖北巴东的500公里的地段上向guó mín dǎng实施多路攻击,势如破竹。胡宗南这时才知道上当,急令所属各兵团从11月13日起陆续向川北撤退。
12月3日,刘伯承、邓小平电告贺龙:二野和四野一部已经渡江,十军已到合江,十六军即到沪州南岸,十八兵团可加速前进,形成南北钳形攻势。
贺龙知道了二野将切断胡宗南集团逃往滇康的退路,乃于5日下令十八兵团和七军分三路猛追逃敌,十九军从东进入汉中盆地。11日,大雪飘飘,寒风凛冽,贺龙率前线指挥所由宝鸡出发,沿川陕公路,直奔秦岭山区。
12月9日,云南的卢汉,川、康的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部分别宣布起义。云南、西康和平解放。14日,十八兵团解放广元,17日占领著名古关隘剑门关,打开了越过巴山通向成都的门户。20日,二野部队进到简阳、仁寿、新津、双流,十八兵团进抵巴中、绵阳、江油一线,将胡宗南集团及其他guó mín dǎng军数十万人包围在成都及其附近。胡宗南见突围无望,求援无门,23日,乘飞机逃往海南岛。
这一天,贺龙和周士第、王维舟、张经武登上七曲山山岗,望着成都方向兴奋地说:“离1950年元旦还有最后一个星期,无论是武力解决,还是和平解决,我们都可以到成都过年了!”
敌第七兵团司令裴昌会见大势所趋,决定起义,在德阳,贺龙接见了裴昌会。裴昌会后来回忆说:
贺司令派人来把我们引到县署东北面一家别墅里。在距离四五十米处,已见到贺司令员仁立在门外等候我。他一见到我,就走下台阶来和我亲切握手说:“老朋友,有幸又在这里重逢了。”(抗战时期我在洛阳会见过他)接着,他又向我介绍了和他在一起的李井泉、王维舟同志。入座后,贺龙同志爽朗地说:“先把话说清楚,在战场上打死人不算血债。”接着,便问胡宗南逃跑的情况和部队西撤的意图。我说,胡宗南仅带几个亲信乘机逃走,去向不明。他的企图是把部队撤到西昌,再转移到云南边境,然后退到缅甸,从海上转去台湾。但他仓皇出走前,对部队没有下达过下一步如何行动的命令。贺龙同志听后哈哈大笑,问我:“你在川陕公路两侧还有这么多部队,你对他们有把握没有?”我说:“绝对把握也很难说,不过目前士无斗志,官气不扬,想不致有什么异动。”他说:“我的主力部队明天才能到达德阳,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等后续部队来了,我再来”。28日,贺司令回到德阳,先到了我这里,说:“准备好,元旦前我们到成都去,还要举行入城式。你就跟我一块儿去吧。”那种宽宏大度的胸怀和坦率诚挚的语言,很令人佩服。默念我以戴罪之身,和他素昧生平,他对我是那样诚恳热情,一见如故,谈笑风生,令人铭感无既,永志不忘。
在解放军的政治争取下,从21日至25日,guó mín dǎng川陕鄂边绥靖公署副主任董宋珩、第十六兵团副司令曾元、第十五兵团司令罗广文、第二十兵团司令陈克非也分别宣布起义;第五兵团司令李文率残部在邓崃地区被围后,向人民解放军投诚;27日,敌第十八兵团司令李振在成都以东宣布起义。当天,成都解放。
1950年3月中旬,人民解放军解放西昌地区,歼灭残敌万余人。至此,川、云、贵、康四省回到了人民的怀抱,中国大陆(除西藏外)的解放战争基本结束。
12月28日,贺龙到达新都,30日举行了隆重的进入成都的入城式。贺龙、李井泉、周士第率十八兵团一部经北门入城,受到了30余万人的夹道欢迎。1950年1月1日,刘伯承、邓小平在致各战略区的感谢支援电中,正确评价了贺龙在解放大西南战役中的贡献。他们说:“西南战役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完成,尤其是西南敌人主力胡宗南之能如此迅速地被歼灭,其主要原因之一,是一野十八兵团在贺龙同志率领下前进的神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仍在西北,他和他率领的部队仍面临着艰巨的任务。
解放后的西北,匪患十分猖撅,严重危害着新生政权的巩固和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老百姓的生活极其贫困,上百万人挣扎在死亡线上;城乡反动势力、封建制度依然存在,民主改革尚未进行医治战争创伤和收给guó mín dǎng反动统治所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责无旁贷地落在了西北党政军民的身上。
作为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一书记的彭德怀,正以极大的精力思考着如何迅速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和发展工农业生产等问题。
1949年11月17日至22日,中共西北局在兰州召开扩大会议,研究成立西北军政委员会、部队冬训、地方工作、民族政策等问题,作出了《关于若干问题的决议》,对加强西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建设,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1月30日,中央军委决定,第一野战军和西北军区合并,称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统一领导和指挥西北的军事工作。彭德怀兼司令员,习仲勋任政委,张宗逊、赵寿山任副司令员,甘泗淇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阎接要任参谋长。下辖四个兵团(第一兵团、第二兵团、第十九兵团、第二十二兵团);三个二级军区(陕西军区由第十九兵团兼,甘肃军区由第二兵团兼,新疆军区由第一兵团兼);七个三级军区(陕北军区、陕南军区由第十九军兼,青海军区由第一军兼,宁夏军区由第六十五军兼,喀什军区由第二军兼,伊宁军区由第五军兼,迪化军区由第六军兼);32个军分区和一所军事政治大学。
12月31日,máo zé dōng主席在祝贺新年告前线将士和全国同胞书中,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提出了新的战斗任务:
解放台湾、海南岛和西藏,歼灭蒋介石匪帮的最后残余,完成统一中国的事业,不让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在我们领土上有任何立足点。
随着战争的胜利结束,中国人民已经可能并必须把主力精力逐步转入和平建设工作。中国人民在一九五○年需要弓治战争创伤,克服战后的财政经济困难,恢复工农业生产和jiāo通事业。
1950年1月7日,彭德怀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作了《关于西北工作情况的报告》,提出西北地区党政军民的任务,“应是消灭土匪,肃清特务,实行民主改革,动员一切力量,节衣缩食,克服困难,恢复和发展生产,为建设新西北而奋斗。”
1月19日,西北军政委员会在西安成立。它是中央人民政府在西北地区实行军事管制的代表机关,并代行西北人民政府职权,统一领导西北五省的军政工作。彭德怀任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副主席为习仲勋、张治中,秘书长为常黎夫,副秘书长为谈维煦。委员有王子宜、工世泰、王震、甘泗淇等40多人。
同日,西北军政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在西安举行,会议通过了彭德怀所作的题为《关于目前西北地区工作任务》的报告,提出了七项工作任务。彭德怀最后说:“我们一定能团结,一定能克服困难,一定能办好西北人民的事情。”
新中国成立后,党中央和máo zé dōng主席从全局考虑,把解放西藏、经营西藏当作中国共产党解放全国人民,保卫中国领土主权独立完整的一个重要目标,作出了“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的决策。
在1949年10月,毛主席明确经营西藏的任务由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野战军担任。11月,鉴于西北地区解放战争结束较早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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