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柱笔记 > 第 9 章
    中,可以直接到达。

    万壑亭,九十九层。

    一切安置妥当后,明朗告辞,临走前让他们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便要去长老院拜访各位长辈了……

    *

    他们又哪里睡得着,明朗走后不久,便出了门,在洛阳城中四处晃悠。大汉朝的都城本在长安,后迁至洛阳,又在十几年前迁至许都。然而洛阳的繁华,可谓当时天下之最。

    乱世已经乱了许久,然而在当时,夜间的地球这一面漆黑一片时,只有洛阳一处,彻夜灯火通明,可谓地球上永远没有夜晚的城市……

    此时已是年终,城中热闹非凡。未知在各个小摊前晃悠,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似乎这些家家户户都买来用,买来吃的东西,她从未见过。而另外两人,睡不着,又哪里是想出来看东西,不过是心中郁结,出来走走,不会睡到床上,那萧艾又大哭……

    正看着路边的玩意儿,一辆紫色的马车缓缓经过,路人纷纷避让。那马车上绣了蓬莱的紫气祥云,自然易认,而车中之人是谁,却又不得而知了。马车却在几个装潢华丽的店铺前停下,从中走下一名公子,大约跟萧艾一般年纪,全身锦装,腰间佩戴着一块黑玉,极为严谨的服饰,富贵得紧,一张脸也是俊俏的很,瘦脸削嘴,眼中有神。马夫拱手问道,“公子想好了么?”

    他微微一笑,说,“就是这几家店铺了,东西都买下来,当做明天宴会的见面礼。”

    马夫“诺”了一声,转身进了一家。

    那公子自行走开,观看起路边的小摊起来。“唉,摊上的东西虽然好玩,却不如店里的拿得出手……”

    *

    公子拿起一个金色的项圈,自然不是真金了。上面挂着几个大大的铃铛,摇一摇,声音清脆悦耳。他这般年纪,大小难说,竟也开心得很,便就要往头上戴……

    这边未知看了,笑嘻嘻的,掩了嘴巴,道,“这货装B装的真像……”

    ☆、萧墙祸起了 (1)

    萧艾不懂他说什么,问了句,“装什么?”

    未知忙道,“额……没什么……只是刚刚那么一本正经,这才是真的他啊……”

    与此同时,他买了项圈,向这边晃来,步履轻松自如,时快时慢,和刚才在车夫面前,大不一样了。

    那公子轻松自如,却在见到弦清的一瞬,惊呆了。他本比弦清矮了一个头,只是看着身形,便倏地伫立,缓缓抬头,看他的脸……面露喜色,然后尴尬无比。弦清瘪瘪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转身yù走。

    那公子急了,“这不是狗铃铛,这是金项圈!”虽然这么说,可还是立即把金灿灿的东西摘了下来。

    萧艾与未知甚感奇怪,迎过来,“师兄,你认识他?”

    那公子已经跑到弦清面前,怨愤地望着他……举起手,“你看!”

    弦清微微一笑,对周围二人解释道,“这是蓬莱关长老的得意弟子,姓谢,名砚,字文居。”然后又对谢砚道,“你买了一个金锁,我们都看见了……”

    谢砚得意的笑笑,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姿态,惹得未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皱眉望了望未知,又望了望萧艾,对弦清道,“这师妹算个货色……你怎么会有这么老土的师弟?”

    此语一出,萧艾怒不可遏,“你他妈就是……就是,陀驴屎!”驴屎外表光洁无比,很是好看,可是一旦捣破,里面就是一团乱糟糟的东西,萧艾这么骂人,着实说到了正点。

    谢砚一听,把项圈送到左手,右手抽出腰间折扇,便要上来动手打萧艾,萧艾自然不甘示弱,防备在身。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折扇如一柄木棍挥过,而弦清忽的伸手抓住那折扇,向外推开,谢砚挣扎几下,毫无用处,手中立即向外散开一股紫色瑞光,看起来是要真的动手了。弦清手上蓝光涌出,与那紫色针锋相对。

    二人正僵持间,蓝色和紫色同时被打灭,自是有别人出手了。他二人转过头来,正是明朗,“文居,胡闹!”

    谢砚脸上的怒意倏地收敛,微微一笑,“明师兄好!”放了手,把折扇又chā回腰间,转头对弦清说道,“你竟然和他们一起打我?”

    弦清自然也收了手,却并不假以辞色,“那你是想我一个人打你?”谢砚语塞,未知跌倒……

    明朗严肃的望着谢砚,说道,“文居,你道歉。”谢砚虽然不愿意,却低头诺诺的纠结出几句话来。

    *

    待他们回到客栈,亥时刚过,自是洗洗漱漱准备睡觉了。萧艾借了弦清的琴,自己弹了起来,琴声中,秋风呜咽,潜蛟低吟,他心中丧父的难过,竟能随着琴声渐渐远去。

    ☆、萧墙祸起了 (2)

    到了子时,萧艾还在弹琴,只觉得稍停一会儿,又会痛彻心扉,虽然他早已泪流满面,却要比什么都不干,窝着身子在被子里哭要好多了……弦清与未知在各自的房间,虽然无奈,却也并不阻止。

    弦清在看书,这时,有人上来,敲了弦清的门,弦清起身开门,而访者居然是……谢砚。

    险情一愣,“有事么?”

    谢砚径直走了进去,“今天见你出手欠佳,只怕仍然重伤未愈,这是蓬莱最好的灵yào,你收下吧!”说着,把一个小瓷瓶放到屋内的桌几上。

    弦清微微笑笑,“多谢了。”

    谢砚这时,似乎是被那琴声吸引住了,正偏着头,闭眼细细听着。这曲子,被他弹得凄惨绝lún,真可谓闻者伤心,如丧考妣……谢砚眼中微微有些亮光,转过头,对弦清道:“这是谁在弹琴?”

    “艾儿……”

    谢砚眼睛转转,拿起弦清桌上的毛笔,沾满了墨,狼毫一挥,弦清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在墙壁上留下几行大字。

    肯爱阶前留玉曲,绿杨尤向行人笑。

    万山隳尽尔独尊,东天日起一线遥。

    写罢,很是满意地念了一次。弦清却道,“这种体裁,倒是少见的很……”

    谢砚也不看他,只是继续读着诗句,“对啊,这两年才渐渐有人写,流传开为大家称道的,也只有十九首而已……”(注①)

    谢砚读了几次,肯定自己背下来后,便告辞出门去了。

    *

    次日早晨,当萧艾看到师兄墙上的字迹时,不禁惊呆了……这是怎样一番大气的胸怀,可谓壮志踌躇,又有喜好乐趣……

    长老院,他们拜见关河以及各位长老。

    长老院是无数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殿堂,若能在那里驻足,便可谓留名千古,那里,五位最高位的长老,如今分别是:蓬莱掌门关河,北原掌门隐泽,蜀山掌门上善,蓬莱门人明朗,洛阳神医石鬼。

    未知见到关河,细细询问未宇天的情况,关河眼见这番询问,便已知道未知的身份,便好生谎言遮了过去,“未盟主除魔后,自己隐居去了,云游四方,未有定数。”虽然是自己杜撰,而是真是假,却也难说……而这样的猜想,却着实着实是是他最希望的结局。

    *

    晚饭便是在万壑亭开展的一次宴会了,掌柜自己做东,宴请天下豪杰……这万壑亭的掌柜可谓有钱得很,万壑亭不要一文钱硬件成本,便能以最便宜的价格供给客人住,又是最为豪华,导致洛阳别的客栈,都改行做妓院了……

    谢砚坐在上席的上上座,可谓风光无限,惹人羡慕。

    ☆、萧墙祸起了 (3)

    萧艾一行三人,在一个角落,围着一张小圆桌跪坐下去,便有人送上食来。他们这边喝着闷酒,而谢砚那儿,可谓人头涌动。众星捧月。

    “文居师弟,我代表蜀山敬你一杯!”

    “安师兄过谦了,小弟敬你一杯!”谢砚恭恭敬敬回敬了酒。

    许许多多的人过来敬酒,这般一来二去,就算谢砚是个中年的酒囊,那也够了……虽是满脸笑意,喝着各门各派敬过来的酒,可是腹中难受,真想出去把那一干东西全都吐了,突然想到头一日被萧艾骂成驴屎,又有些好笑,自己现在,当真就是驴屎……只是不动声色,暗暗用真气压着自己的脏腑,逼它们反应不要太过激烈……

    萧艾这边桌上,没头没脑的说着,未知看谢砚气势,不禁嘟囔了一句,“当真是众星捧月……”

    弦清自己喝着酒,咧嘴笑道,“倘若被他们知道你和未盟主的关系,只怕我们这边,也是……”

    “才不要呢,我可不会喝这么多酒,跟这么多人打哈哈……”未知只是吃饭吃菜,并未喝过一滴酒。

    然而萧艾倏地站起,向那边走去,未知吃了一惊,“他也?”

    弦清耸耸肩,“不知道……”

    *

    只见萧艾走到谢砚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樽,向众人道,“谢文居已然醉了,这杯,在下替他来喝!”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众人瞧着奇怪,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竟敢坏了这等好事?不禁怒从中来。有几人甚至开始开口送客……

    而萧艾并不在意,转身对谢砚说道,“你去更衣……”

    谢砚早已恍恍惚惚,这般听人叫他更衣,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众人鞠了一躬,道:“谢某暂去更衣,各位继续。”

    众人不好阻拦,便放他们走了。

    萧艾牵着那醉汉的手腕,将他领出了大门。在屋外一吹冷风,谢砚便清醒了一半,说,“我要坐车回去了,多谢……”这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似乎说着说着便要睡着……

    萧艾看看门外停着的唯一一辆紫色马车,车夫自然还在屋里喝酒……又转头看看谢砚,“你驾得动吗车么……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送你回去吧……”

    ☆、熊姿鹰发 (1)

    马车之中,谢砚撤了真气,那几百杯酒的效用便利马显现出来,全身酸痛不说,脑子混得一塌糊涂,一边斜躺在车中的软榻上困得不得了,一边还不停的从胃中翻出各种食物,水酒,可谓狼狈之极……

    萧艾在车外驾马,听着里面混乱的声音,心中纠结,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

    马车向北行至长老院,这儿给蓬莱的弟子们准备了不少厢房,自然谢砚出山来洛阳,也住在长老院。

    萧艾打开车门,立即被一股又苦又酸还泛着浓浓酒味的气息熏下了车,“好人难做……”,不禁皱了眉,捏住鼻子,俯身又上车,探了进去。车中一片漆黑,他行了两步,踢到了在地上已然睡着的谢砚。又踢了几脚,可那人就是不醒。萧艾无奈,只得松了鼻子上的手指,伸手如前几天未知架自己般想把他架起来,哪知谢砚烂醉如泥,完全扶不上墙,还没有站起来便歪歪扭扭软下去。这么一出,倒是很让他不知所措,索xìng一俯身,要将那烂泥打横抱了起来,触手之处,湿漉漉的,还不知道有些什么浑浊颗粒……倘若真是泥巴倒也罢了……他全身一紧,“算了,我回去后彻彻底底洗个澡,把衣服再洗干净,晒个十天半月……”这样一想,便用力抱了起来,倒也不是很重,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将谢砚送到屋中,屋中灯火通明,他看着眼前的惨景,全身都在恶心,看见那紫色的软床,便像甩掉烫手的馍馍似的将他扔到床上,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脸的难受……转眼看谢砚,那家伙五官皱的变了形,嘴里还在冒着一些液体,中间夹杂着几缕血沫,倒是让萧艾暗暗心惊,“这么小的酒量,还敢坐主席,真是……”说罢,到桌几边拿了茶壶,有满满一壶水,扶他坐起,灌了些下去,又用力在背后一阵乱拍,待那人重重咳嗽几声,突出最后几口东西,又将剩下的水给他灌下去。这般折腾,谢砚扭曲的五官便渐渐舒展开来……

    萧艾抬头,仔细想着些什么,口中喃喃道:“明天初试,这家伙若被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浸出风寒,岂不悲剧……”这样说着,便放了茶壶,伸出衣袖,把他脸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解了他的腰带,将服饰退去。当真是一身华贵的礼服,紫金的腰带,里里外外复杂无比,各种深紫,可谓紫的发黑……就连贴身的裹衬也是紫色……萧艾不禁对自己的身份有些怀疑……连白衣书生都不算……唯一的一件白衣,现在也是一塌糊涂……萧艾见那上上下下的内衬还没有被浸透,较为干爽,便就没有给他扒光,“也算就这样最好,不然夜里挣脱了被子,还得受凉……”

    ☆、熊姿鹰发 (2)

    看见那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谢砚,萧艾萧艾只觉得好笑,这般自己是做了个什么事,不过是一时出手做了个好人,没想到这么麻烦,倘若不被谢砚知道,自己岂不吃亏……胡乱想着,便转身出门,回到了万壑亭。

    *

    万壑亭中,依旧一片灯火辉煌,大家还在高兴的喝酒,主席那边缺了人,便也没多少人去围着。自己那边的小角落,弦清和未知还在,还多了个人,觉得有点眼熟,他疾步走过去,那人也转过脸来看他,而此时,弦清正想尽办法的使眼色,萧艾完全无法理解,待他走到跟前,弦清终于开口,“艾儿,快叫殷师姐!”

    一听到“殷师姐”这三个字,萧艾睁大了眼睛,立即拱手,便要单膝跪下,那殷弃立即站起,扶住萧艾,“这样怎生了得?快快请起!”

    萧艾一边说,一边已经热泪盈眶,“十年前,殷师姐舍身救命之恩,小弟牢记在心,不敢忘却,若有良机,小弟定然相报,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说的真切,殷弃已然含泪摇头,“倚过,你不要这样,举手之劳,没有不救之理……”

    这时过了十年,殷弃已经做了十年的谷主,平日成熟稳重,胜过许多同龄人,见到萧艾这般,也不禁流泪,倒不是真的被萧艾打动,只怕是更多地想到了自己被那妖女打得粉身碎骨的师父……

    师父……孤月……若有一天,见到妖女,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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