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个也不放过,他讨厌这些看似漂亮的鬼东西,竟敢把门钥匙藏起来捉弄他们,于是打得更加起劲。
尼古拉多一直在天花板下面飞行,他没有打金色足球,而是在冷静地观察每一个被他看见的足球。显然所有的足球都同一种颜色,而且一般大小,但藏有门钥匙的足球一定有些特色,一定要用眼睛去仔细分辨,所以他决不会像卡可迪那样蛮干,那样做无济于事。他在高高的天花板下面慢慢飞行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把所有金色足球都看了个遍,最后看见一个又大飞得又快的金色足球,他认为它是所有足球中最有活力而又最可疑的,于是便转身俯冲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它。
果然尼古拉多将它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很激动,也很高兴。“我终于抓到它,”他在心里说,“这家伙实在是很狡猾的!”当他正要向奥雅西西喊出抓到金色足球时,足球突然挣脱开他的怀抱,一下子飞出去冲上天花板,然后打个旋儿后飞出他的视线。尼古拉多相当惊讶,他在空中愣怔片刻,随即又朝它消失的方向飞去,他在空中至少飞行三十圈,累得更是雪上加霜,仿佛连心脏都要跳出来,终于第二次抓到它。那个金色足球依然在拼命挣扎,尼古拉多使尽吃nǎi的力气抱住不放,它的反抗使他在空中连打好几个滚,后来沉重地跌在地上时,金色足球突然噗一声bào开了,一把钻石钥匙从里面飞出,尼古拉多急忙跳起来将它抓到手中。
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见状也降下来回到地上,将阿拉魔棒收起来放进胸衣口袋里。一场紧张的搏斗结束之后,四个人脸上挂出愉快的微笑。
末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门,这间圆形大房子好像没有门,四个小企鹅人在四壁转了好几圈,他们连一个小缝隙也找不到。“这又是怎么回事?”卡可迪相当纳闷。
“看样子,我们还是出不去。”四个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抱怨,同时眼睛又睁得大大的,头上那些金色足球仍然在飞行,而他们却愁眉苦脸,焦虑万分。
“如果你们再不打开门,我就收回钥匙。”天花板下面,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大声说话。
“你是谁?”卡可迪大吃一惊,急忙抬头去寻找那个声音,但天花板下面什么也没有。
“别管我是谁,三分钟后我会来取钥匙!”
“休想,钥匙在我们手里,你拿不走!”齐尔巴跳着脚揶揄。
“你们打不开门,休想拥有钥匙!”那个声音近乎吼叫。
四个人又吓出一身冷汗,同时又紧张万分,他们仍然在拿愕然的眼睛寻找那个声音,看看它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末了还是没发现。
后来还是尼古拉多转身时,手中钥匙无意当中触到一处墙壁,突然“哗啦”一声,一道门在他们面前轰然弹开,而它弹开的力量又把四个小企鹅人吓得半死,还把他们弹出去大老远,沉重地摔在地上。顿时,他们又因屁股或下巴骨被摔痛而恼火连天。卡可迪牙齿在出血:“难道这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吗?”他几乎要哭。
奥雅西西稚嫩的额头鼓出一个大青包:“唉哟,这里的白钻石地面太硬啦!”她伸手抚摸额头,小脸扭曲成怪相。
齐尔巴躺在另一边地上四仰八叉,像一条死鱼似的。尼古拉多也摔得不轻,在地上躺了很久才勉强坐起来,甩了甩头,里面丁东响,还是不太清醒。
他们面前又出现一道螺旋形石梯,跟刚才那道石梯一模一样,不知道要通到什么地方。四个小企鹅人又吓得惊魂未定。不过退路已经没有了,刚才那道弹开的门早就合上,现在他们就站在光滑而雕刻得很艺术的白钻石苍雕篮子里。
没等他们再犹豫,那道螺旋形石梯又开始哐啷哐啷上升,像一股有万均之力的龙卷风。他们在经历了一阵最可怕的旋转之后,又一起被高高地抛出去,共同跌落在一堆坚硬的石头下面,这时他们的脑袋几乎要bào裂。
原来那些都是石头塑像,比zhēn rén还要高出许多,密密麻麻堆在一间大房子里,至少也有几十尊之多,而且所有塑像都是同一个模子造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六百岁的年轻漂亮的白精灵王子小杜贝罗。
尼古拉多、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屁股虽然没有被摔痛,但头被撞得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发花。
四个人又不约而同望着眼前的塑像丛林。“难道门钥匙又放在某一尊塑像的肚子里?”尼古拉多神色凝重地说,“简直是馊主意,烂主意,最坏最坏的主意!”
“不可能。”奥雅西西果断地摆头,她的看法刚巧相反。
“你又怎么知道?”齐尔巴扭过头看她脸,心想她的鬼聪明总是在关键时起作用。
“如果说小杜贝罗为了防止神奇魔yào被偷,他决不会布置两道相同的机关,这是用膝盖想都知道的。”
尼古拉多赞同地点点头,又开始在每一尊塑像后面慢慢转悠,紧接着,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也朝塑像后面走去。他们停下来,仰头仔细观察,用手认真抚摸,大胆地寻找和探索,虽然几十尊塑像是完全相同的,但他们一定会找出它的不同之处。
时间大约过去一刻钟,奥雅西西突然来到尼古拉多面前:“我们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这里的每一尊塑像大小比例都是相同的。”
“我们该怎么看?”他纳闷地问道。
“往它背上、胸口和头顶看。”奥雅西西提醒。尼古拉多怀疑地皱起眉头,一只手chā进头发里。“你不觉得这五十四尊塑像,恰好是一副梭哈牌吗?”
尼古拉多惊讶地叫起来:“你的意思是,小杜贝罗要我们在这里打这副梭哈牌?”
“没错,”她狡黠地点点头,“你面前那尊石头塑像是黑桃九,我面前这尊是红桃A,卡可迪面前的是方块三,齐尔巴身边的是樱花七。我们每人手里可以拥有十三张牌,还剩下两张,这得要由抽签决定谁该获得它,不然的话,就把它分给头家和尾家,看你们有没有意见。另外,谁先出牌也必须由抽签来决定,一定是小的先出牌,我相信最后在打牌结束时,会有人拿到那把门钥匙。”
“这里没有纸,怎么个抽签法?”尼古拉多又哭丧着脸。
“我刚才检查过,那边的桌子上就有五十四个小石头,每一个小石头代表一张牌,它刚巧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我们用剪刀、石头、布和房子来决定谁先抽签,谁后抽签。”
“你真聪明!”尼古拉多由衷地赞美她,奥雅西西总是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出最棒的主意,要是当初不带她来半山峰,尼古拉多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困难呢!
“没什么,尼古拉多。”她也送给他一个莞尔。
之后四个小企鹅人又相约跑到那边动物桌子跟前去,用剪刀、石头、布和房子决定抽签的顺序,后来,当卡可迪和齐尔巴拿到十三个小石头,尼古拉多和奥雅西西是十四个小石头时,房子里的打牌仪式便正式开始。但又如何移得动那些石头塑像呢?四个人又顿时歪头作难起来,很显然,小杜贝罗把塑像造得又大又笨重,他们别说移不动它,连合力把一尊塑像推倒在地上都有困难。
“唔,我们怎么打牌?”尼古拉多又开始气恼,甚至跺脚。
“别打啦!”卡可迪也气到不行,小杜贝罗设下这么多机关到底为何。
“那……我们如何出去?”齐尔巴问。
最后还是眼睛到处瞟的奥雅西西发现大房子的四个角落停着四台老虎机,绰号叫打牌机,它比普通的汽车挖土机还大,巨大的长臂上还有五个高高悬着的狰狞爪子,它们可以从地上旋风似的抓起任何一张牌,呼啦一下举到半空中再打下去。
“哇!好家伙,我们要用它来打牌吗?”卡可迪又大惊小怪叫起来,看着奥雅西西。
齐尔巴更是觉得难以置信:“世界上谁会用这种老虎机打牌?小杜贝罗肯定是疯了。”脚底的血冲到脸上。
奥雅西西笑得非常神秘,仿佛这一切她早就知道似的,实际上她只是书比他们读得多,脑筋比他们转得快罢了。她庆幸尼古拉多带自己来,让她有机会做他们的军师。
因为是奥雅西西第一个解开老虎打牌机的秘密,抽签又决定该她第一个出牌,于是她第一个自告奋勇爬上老虎打牌机,稳稳当当地坐在cāo纵台上,将cāo纵机打开,让巨大的长臂在空中徐徐旋转,最后终于从塑像丛林中抓起一块牌,高高地举到天花板下面,然后很沉重地打下去。“哦,天啦,用老虎打牌机打牌的声音实在够吓人!”她得意非凡地说。
接着三个同伴也仿效她爬上打牌机,神气十足地坐在cāo纵台上,把老虎打牌机的巨大长臂旋来旋去,在塑像丛林中寻找他们要打的牌,由于三人的手不如奥雅西西的灵活,他们明显耽误很多时间,但又相当高兴,毕竟是第一次驾驶这种庞然大物,内心的兴奋当然无法形容。尼古拉多差点唱起歌来,因为他突然想起家乡的歌谣,而卡可迪和齐尔巴两个人,则是想哈哈大笑,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吐出来。
实际上他们打出去的每一张牌,都把对方击得粉碎,才一会儿功夫,地上就有一大堆瓦灰和石头。此外他们打牌的声音也太恐怖,几乎是巨大的乒乒乓乓和轰轰隆隆声,不仅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
由此看来,他们不只打得痛快,还打得非常凶狠,因为每个人都想争第一名,将那把打开门的钥匙夺到手,证明自己来这里绝不是废物。
乒乒乓乓……轰轰隆隆……轰轰隆隆……乒乒乓乓……
“耶,真是太过瘾啦!”卡可迪和齐尔巴齐声高呼。
这一回是奥雅西西率先得到那把小钥匙,因为她用打牌机把王后打出去时,高贵的王后并没有被击毁,而是完好无缺地回到国王身边。它们两个是五十四张牌中最大的王牌,又刚巧被奥雅西西抽中,幸运的奥雅西西用她的奇妙智慧保护了它们。王后突然很高兴地拍下手,那把指头大的黄金小钥匙,就从卡可迪得分的红桃十耳朵里飞出来,大老远落到奥雅西西手里。
“亲爱的,打开那道门,你需要的宝贝就在里面。”王后亲热地笑道,送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是的。”旁边的国王也及时点一点头,高贵地微笑着。
奥雅西西又无比惊讶地看着它们,她没料到这两个石头竟然会说话,她低下头看着那把小得可怜的黄金钥匙,抬起头来准备道一声出自肺腑的感激之言时,王后和国王却轰一声碎成瓦灰石头,在一阵巨大的白烟中霍然消失。
“哇,我们胜利啦!”奥雅西西坐在高高的老虎打牌机上欢呼,张开双臂嗖一声飞下来,很高兴地冲到尼古拉多面前,将手中的小钥匙兴奋地jiāo给他:“远征半山峰的尼古拉多,我向你致敬!”她还恭恭敬敬地弯下腰示礼。
原来尼古拉多和卡可迪以及齐尔巴,在奥雅西西和王后对话时,已经悄悄跳下打牌机,站在地板上观察他们。
“最后一道关口通过啦,我们不用再发愁了!”卡可迪和齐尔巴一左一右站在尼古拉多身边,宛如两个保镖似的。尼古拉多兴高采烈地举起黄金小钥匙,凑上嘴轻轻地吻着。
此刻,四个小企鹅人身上扑满石块瓦灰,头发和衣服皱得乱七八糟,更要命的是那几张小脸,连最夸张的化妆师也不可能涂得那么脏,然而他们却满不在乎,手拉手愉快地唱起歌谣。
“唔,这里有少年啤酒吗?我们应该来一杯庆祝庆祝!”卡可迪突然打断歌声嚷起来。
第十章国王的奖赏
当他们打开门时,突然又被里面的境况惊呆了。原来这里又是一间空旷的大房子,四壁也是圆形,地面和墙上都镶嵌透明的白钻石,光滑得像水洗过一般浮华。这间房子的天花板很高,仿佛有好几百米,它的尽头是一方邮票大小的天空,这里没有窗户,光线是从那里shè下来的。
在空中却有两个人打成一团。他们一个是海狸鼠博士,另一个是杀死过八千平民百姓的火星人,看上去,海狸鼠博士小得像一个影子,而火星人则像一团乌云。“啊!瞌睡虫怎么也在这里?”奥雅西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比我们飞得还快。”卡可迪也很不服气。
尼古拉多什么也没说,冷漠地凝视着空中。“还有,那个看不见脸部的巨人是谁?”后来齐尔巴又怒气冲冲问道。
“火星人。”
“火星人就是他?”奥雅西西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转过头,苍白着脸看尼古拉多。
他肯定地点点头之后,卡可迪又结结实实地把那个巨人看个够:“他……就是史变魔?”仍然难以置信。
海狸鼠博士和火星人在空中打得难舍难分。他们两个都骑在阿拉魔棒上,手里握一把亮光闪闪的长剑,那把剑在空气中舞来舞去,他们忽高忽低,忽上忽下,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在空中扭打成一团迷雾。
“海狸鼠博士,看我的剑,你死定了!”火星人没有脸,声音酷似从喉咙发出来,听得人心惊ròu跳。
“你才死定了,火星人,看我的剑!”海狸鼠博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被他轻易吓倒。虽然身子有些矮小,但也尽量发挥自己的灵活优势,他眼疾手快,“当”一声就把火星人的剑挡在空中,两把剑还冒出一阵流星雨似的火花。
火星人的剑被海狸鼠博士打掉,他大吃一惊,因为他根本看不起这位毫不起眼的博士,此人不过是变种的海狸鼠后代,武功和力气不比他高强。他立即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身,海狸鼠博士就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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