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白的起伏,黑发白肤,吹弹可破,他情不自禁的就走了过去。
等到他回过神以来他已经压在她的上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周卓翊只觉得头脑更沉,他死死的盯着身下人的脸,心中暗暗苦笑,竟然连现在都会把人认成是她吗?
今天当他听到覃月说的话时,心下不由得狠狠一沉。
原来自己终究只能作为局外人,这么多年,即使一直在寻找相似的影子,再次遇到,却还是沦陷在猝不及防之间。
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大概是内心那一点压抑的落寞和孤独随着沉重的酒劲在黑夜里疯狂滋长,还有眼前这相似的活色生香,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沉溺在微弱的少女身体散发的清香里,呼吸急促的扯着自己的衬衣,覆在那柔软滑腻的身体上,他低头吮吸这身下这娇嫩的肌肤,手滑过的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柔腻顺滑,仿佛在指尖流溢,他只觉得燥热异常,身下更加火热难耐。
正准备扯开女孩身上的肚兜时,周卓翊感受到燥热和疼痛同时传来,手缓缓捂住他的胃,脸色渐渐变白。
今天晚上饮酒过度,他本来就有胃痉挛,现在只觉得胃在狠狠的抽痛,手和脸都微微感觉到发麻。
他死死的压住自己的胃,额间隐隐有一层汗,最后只是痛得闷哼一声,重重的倒在身下的人身上。
***
沈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的未接来电,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接。
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几点去接你?】
不一会那边就滴滴传来声音:
宝宝:【不用了,今晚和月月待在一起,不回去了,手机快没电啦,你早点睡,晚安。】
沈幸皱眉,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是关机。
然后就是覃月的电话也关机。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了一下,打电话给周锦韵。
“沈幸?”那头的女声柔软细腻,带着些意外的惊喜。
“嗯,我想知道今天周卓翊生日你去了吗?”
“嗯,去了,怎么了吗?”
“那宁蓝在哪里?”
“宁蓝啊......嗯,她好像和覃月一起走了,怎么了,她没有和你联系?”
“不是,她手机关机。”
“可能没电了吧,刚才她就想借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从洗手间出来后就没影了,可能走了吧。”末了,又仿佛不经意的嘟囔了一句:“卓翊哥也不懂去哪,我没开车出来他还不等我......”
沈幸静静的听完,然后说:“我知道了,打扰了。”
周锦韵笑:“你和我这么客气我可是会伤心的,没事,听说你最近挺忙的,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晚安。”
沈幸眼底一丝精光闪过,眉头是周锦韵看不到的,慢慢皱起。
他也只是淡淡回了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的屋子里,光线昏暗,沈幸的背影隐没在黑暗里,手里握着电话,良久没有动静。
第九十八章 暴怒成病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身上很重,我费力的掀开了眼皮,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我颤抖着看着眼前半趴在我身上的男人,还有我们两个人身上凌乱的衣服,以及我身上这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的服装,只觉得背脊一片发凉,脑袋昏昏沉沉,一股莫名的寒气直逼心头。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周卓翊从我身上推开,掀开被子看了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后才稍微缓了口气,他面色有些苍白,此时眉心聚拢,显然睡得不好。
周锦韵,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要算计在内!
愤狠的同时,不由得想到了沈幸。心下更是一阵发虚,周锦韵一定会用我的手机发假信息给沈幸,如果我这个样子被沈幸看到的话......
我狠狠的闭上了眼,心底一阵抽痛。
身旁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我眼神悲凉的看着他,只见那双如同清亮月光的眸子睁开,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从发愣到震惊,最后转为不可置信的惊慌。
“宁蓝......怎么会是你?”
他赶忙爬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扫了我的又迅速被开目光,狠狠的一拍脑门,低声暗骂:“该死!”
“宁蓝,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难道没有回家吗?对不起,我昨天喝得晕晕沉沉的,一进来就发现......然后我没有发现会是你,我以为是......我该死!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我......”
“不要说了。”我怔怔的流着眼泪,周卓翊在一旁呆呆愣愣的望着我。
我是拿着被子裹住身子的,扫了一下四周,哑声道:“可以麻烦你帮我带一套衣服进来吗?”
周卓翊满脸的羞愧之色,听见我这么说,又想解释什么,却是话到嘴边说不出的样子,低声道:“好......对不起。”
周卓翊整理一下衣服就准备打电话,我看着他的背影,盯着自己已经开机了的手机,说:“周锦韵。”
“什么?”他愣愣的回头。
“周锦韵,在我的柠檬汁里下yào,我晕倒前,她就在我面前。”
周卓翊眼底仿佛挂起来狂风暴雨,半晌,他声音有些艰涩:“锦韵......不可能。”
“所以你觉得,我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我抬头看他,他顿时不吭声。
手机里发件箱的那条短信仿佛刀子剜在我心间,还有那几十通来电提醒,都是来自同一个电话......
我默默流着眼泪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周卓翊打完电话后不一会门就敲响了,我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然后缓缓盯着自己此刻在闪的手机。
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周卓翊打开门的声音也慢慢传来。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没有说话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直到我听到一个倒吸凉气的惊诧女声:“卓翊哥?!你在这里?”
我的心重重的一沉!
举着电话,那头是浅浅的呼吸声,我盯着前面,直到房门前,出现了一个黑色一角。
我和沈幸冰冷愠怒的双眸,直接对上!
他的手里也是举着电话,而我手中的电话,早因为颤抖的手而缓缓滑落。
周卓翊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沈幸,这件事是个误会!你一定要听我说清楚!”
然后伴随着随后而来的周锦韵的尖叫声,我怔怔的回神时,周卓翊已经被沈幸一个回身抬脚一踹胸口直接倒地!
下颚的剧烈一痛迫使我抬头,眼泪无声的汩汩而下,我对上沈幸冰冷绝望的眼眸,心下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冷。
他抬手猛的扯掉我身上的被子,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发抖,他眼底瞬间变沉,暗涌浮动,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前震怒!
沈幸凑近我面前,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好像忍着剧烈强大的怒意,我仿佛听到了骨头在响的声音。
“宁蓝,一夜未归,还有身上这些痕迹,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我怔怔的流泪,而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下颚的疼痛越来越深,我皱眉“嘶”了一声,他的手突然掐在我的脖子上!
“沈幸!你在做什么!住手!”周卓翊捂着胸口厉声道。
沈幸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眼底黑色越来越深,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我抓住他的手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开始模糊,然后就当我觉得周围的声音渐渐远离,沈幸突然像是很嫌恶一般伸手把我狠狠拂开!
我跌在床上不停的喘气咳嗽,沈幸怒意未消,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他一扯我的手臂把我带他面前:“宁蓝!你已经嫁给我了啊!就这么不自爱吗?”
心底被狠狠一击,他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我的胸口,搅得鲜血淋漓。
“沈幸,在你心底,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肯么......在你心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好,解释?”他怒极冷笑:“那你解释,你昨晚不是和我说你跟覃月在一起吗?说了晚上不回来,就是和别的男人来开房逍遥的?!”
“沈幸!”周卓翊怒喝:“你还是宁蓝的丈夫!你连听他解释的机会不给她,还在这里乱加妄言!你真的爱宁蓝吗?”
“怎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沈幸yīn沉的盯着他:“难不成你想和我说你爱她?”
周卓翊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正色道:“沈幸,如果你不相信她,你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她,那么请你放手,我会比你更加珍惜她。”
“哥!”周锦韵突然惊呼:“你不要说了!”
“怎么,这个时候倒在这里滥显深情了?”沈幸走过去对着周卓翊的膝盖就是一脚,周卓翊吃痛弯腰,他伸手抓住周卓翊的领子就把他狠狠的扯到自己的面前:“那你告诉我,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和她待在一起一个晚上?还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你这算什么?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嗯?!”
“我没有!”周卓翊嘴唇苍白:“我们没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昨晚喝酒喝多了,半夜胃痉挛发作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周围的声音离我好远,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我轻轻的说:“沈幸,你要是觉得我让你难堪了,我让你觉得羞耻了,那我愿意离婚......反正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你不肯相信我,你不要我了,请你告诉我,我自己会走......”
沈幸狠狠的把周卓翊推开,把床上的床单一掀就卷在我身上,他掐着我的下巴yīn冷的笑:“这由不得你!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的情郎好是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愿!宁蓝,我说过,就算彼此折磨,你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说完再不理其他人,把我拦腰抱起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
当他把我扔到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床上时,我怔怔的承受着他暴怒的动作,撕扯着我的衣服,然后完全不似以往的温情缠绻,没有前戏的就直直粗暴的顶了进来,那种干涩的胀裂让我忍不住皱眉低哼,他却像是有着滔天的怒火,横冲直撞的在我身体里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我只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手狠狠的掐进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划下几道血痕,两行眼泪不停的再流,心底万念俱灰。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疯狂的掠夺和暴怒,终于到了天都快黑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扯着我的肩膀把我丢在床上,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我已经身体颤抖得快没了意识,眼睛早已哭到红肿。
他坐在我身上静静的看了一会我,然后起身去洗漱,穿戴整齐后我还是愣愣在被子里眼神溃散,沈幸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下我,然后转身离开。
已经黑了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无声的冷寂,还有房门冷漠的关上的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沈幸一直没有回来。我支撑起身子,看着青紫的手臂还有大腿,愣了几秒,然后卷起床单,慢慢的挪到了床下,背靠着窗子双腿曲起坐着。
那身肚兜装已经残破的挂在身上,我卷起被单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着墙壁默默的坐着,不说话。
周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在蔓延,我的眼睛好像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原本的夜盲也因为上次被绑架头被撞到以后更加严重,黑夜太深,也太过寂静,墙壁上挂着的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浴室里轻轻的滴水声,都在黑夜里异常明显。
因为当时在贫民窟待的那三个绝望而无休止的夜晚,我已经害怕了黑夜,所以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习惯往沈幸怀里钻,那样的踏实温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深冬的夜里地板很凉,我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准备起身去摸床头柜的灯,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一惊,有些宽心:“沈幸,是你吗?”
没有声音回应。
依旧是黑夜沉沉的寂静。
我的心一点的一点的变凉,慢慢低下头去。半晌,我摸黑着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碰到了放在床头的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我一个没走稳膝盖稳稳的跌在一块碎片上。
我吃痛坐了下来,摸了摸膝盖,有些黏糊,还有血腥味。我怔了怔,用身上的被单随便擦了擦,然后停了会,慢慢的退回了墙壁处,蜷缩在墙角,愣愣的一言不发。
巨大的空洞袭来的感觉,我眼前好像晃过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白大褂医生,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这我的病情,爷爷满脸的沉痛和绝望。
好像马上,又要陷进去的感觉,那么无助,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懂我。
脑海中有什么零碎的画面闪过,我突然一震,喊了声:“沈幸!”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然后一切,都归于夜的寂静,随着黑夜,跌进了无尽的永夜之地。
第九十九章 失忆的黑白世界
全是消dúyào水味的医院,依旧是一片的白和冷寂。
带着眼镜的中年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沈幸神色憔悴的站在他面前。
“两天不吃不喝,病人的身体十分虚弱,加上高烧39.8℃,如果再晚一点来,恐怕就要烧坏脑子了。现在已经在给她输点滴,这几天要仔细留意病人的身体状况,如果有什么特殊反应一定要尽快通知我们。”
“她......没事了么。”
“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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