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血案迷云 > 第 17 章
    的不敢置信到惊愕,「的意思是说她恨乾爹?」

    「是的…」她清楚地说:「决非我在造谣生事,也不是我神经过敏,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

    一晚的谈话带给我不再宁静的生活,在我几乎无法接受文静向我诉说的这些事情,疑云犹如当空罩顶;真如文静所言的乾妈和乾爹的婚姻有问题吗?是谁告诉乾妈我一夜未归的事?还有乾妈和那个房屋公司的业务员谈些什麽?为何她会对我的事情那麽感兴趣?

    愈想愈是理不出个头绪,心神不宁了一整日,临到下班打卡前我才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概念…如果我能问问那个房屋公司的业务员…一想我立刻踅回办公室,从查号台查出房屋公司的电话,拨通了号码,在一阵转接的程序中,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位曾经接待过我的陈先生。

    不知传话的人是怎麽告诉他的,他开口便说:「小姐;听说想问北投行义路的洋房,可惜它在几个月前就租出去了,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再为介绍一…」

    知道他大概会错意了,我立刻截断他的话;「我不是要租房子,我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关于几个月前你曾和杜琼芳女士见面的细节,不知你还记得吗?」

    「杜琼芳?」他愣了愣,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很困惑。

    「在西餐厅…」我提醒。

    「我当然记得…」他回答:「她是我的客户,不用说我当然记得。」

    「她是你的客户?」

    「是啊…在餐厅那日,我有缘和她认识,聊中她知道我们正在处理北投行义路的房子,一听她就很有兴趣,马上和我约定了看屋的时间,后来她看过房子,二话不说就决定租下…」

    「她租下了那栋房子?」我愣了半晌,以为我听错。

    「没错,她是一位很爽快的客户,要求不多,隔天她的秘书就来和我们签订合约…」

    他还讲了什麽,但我已经过耳不入了,有片刻我的脑门嗡嗡地响,一时无法分辨到底是出自电话断线的声音,抑或是来自我本身的惊异声。

    「唉;我以为走了呢!」一位同事从门外走进来,回头望了望我;「喂,怎麽了?一脸失神的模样;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摇摇头,回过神,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要回家了?」她没话找话说。

    「不!」回答她的同时我知道我想先做一件事;「我要过去找我的乾妈。」

    ☆、搜寻

    「太太在琴室练琴。」宋嫂迎我进门时说道。

    比客厅那架史坦威钢琴更大更豪华的是放在二楼琴室的白色钢琴,我曾经从门外窥过一眼,它是乾妈的父亲从国外竞标会上买下送给乾妈当嫁妆的礼物,连运费在内它值得上一栋房子的钱,假若不是我的异样情绪,我还真想好好欣赏乾妈从这架钢琴弹出的天籁般的琴音。

    我在门边站了一阵子,等着乾妈发现我,而她弹完了曲子,终于发现我了。

    「咦;小琦?」她看见我时,脸上微现讶异之色。「怎麽来了?」

    我吸口气,缓缓地说:「我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她注视了我几秒,招手要我过去;「来这。」

    我不由自主地移步上前,直到鼻腔吸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澹雅馨香。

    「什麽问题?」

    「今天我知道一件事…北投行义路那栋洋房是您租下的?您应该很清楚那栋房子发生过什麽事吧。」

    「哦…」她的眼眸深沉沉的,像一片暗夜的海,她毫不否认地回答:「是的,我很清楚面发生过什麽事。」

    「那麽为什麽您要租下那?您有什麽特别的原因吗?」

    「…」她的手指碰触我的唇,像在安抚着闹脾气的孩子;「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不过现在我还没办法告诉。」

    我愕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回答。

    她从琴座上站起来,柔荑般的手握住了我,「晚餐吃了没有?我猜一定还没吧;留在这吃怎麽?我吩咐宋嫂煮几样她的拿手好菜。」

    我怔忡望向她,她还是那个温柔优雅的女人,可是我已经无法将她当成我所认识和敬爱的那个女人,当疑云遮蔽我的眼睛,我怀疑我是否真正认识她。

    「您有不能回答的理由吗?」我忍不住喊了起来:「是不是与最近一连串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有关?」

    乾妈的眸光闪了一下,我不确定这句话是否对她造成影响,因为她随即漾开了困惑的微笑;「在说什麽?」

    「我想问您,是谁告诉您我一夜未归的事?不可能是乾爹吧。」

    她的面容转向我,即使嘴角有一朵隐约微笑,但眼却无笑意;她问:「期望我怎麽回答?」

    「我想知道是谁--」

    「那麽我的答案也跟我先前的回答一样,对不起,现在我还没办法告诉。」

    我和她对视三秒,知道再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转过身,我冲动地想离开这时,她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等一下…」

    清风拂面的笑容重回她脸上,她用轻柔中带着不容我忽视的命令语调说:「我想,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乾爹吧!」

    我震动一下,抽开手,什麽话也不肯承诺地离开她的家。

    X    X    X

    要不要告诉乾爹我没有主意,我只想先找到维钧,但除了白天他是在诊所工作,其馀时间我根本联络不上他。

    在街上茫然地走着,忽然有个人叫住我。

    「喂!不是姓余吗?余小姐…」

    背后的男人有点眼熟,很快地我就想起他是谁。

    「你…是维钧的同学…陈…」

    「没错,陈建州就是我。」他高兴地接口说。

    原来他工作的精神科专门医院就在附近,不过能在路上碰到也太巧了。

    他聊问起:「维钧没事吗?我希望他不会将麻烦揽到身上。」

    我讶异;「什麽麻烦?」

    他警觉地眨着眼,突然闭了口。

    「到底发生什麽事?是不是与你们在聚会谈到的事情有关?」

    「是…」他支吾其辞;「关于一个女人…女病人。」

    「什麽女病人?」

    他一脸为难;「这…我不晓得维钧愿不愿意让知道。」

    我不肯罢休;「可是不管如何,你已经说了一半。」

    他深深望着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但我不想一直站在街头,到我们医院坐坐吧,我再看要怎麽告诉。」

    X    X    X

    「几个月前,维钧来医院找我,他想藉助我的关帮他寻找一个女病人,那本来像大海捞针,可是我想既然他来请我了,我只好尽力而为;凡是我所认识的精神科医生我都分发了维钧给我的病人的画像和资料,想不到在一个星期前,一位在内湖执业的朋友通知我,他相信画像上的女人就是他曾经诊治过的病人。

    」

    我静静倾听着,几乎听得见心脏跳动的声音;「真的是画像上的女人吗?」

    「嗯!我陪维钧跑一趟…他叫她雪lún…杨雪lún。」

    「杨雪lún?」

    我无法想像我震惊的模样,更无法想像使我震撼的讯息。

    「她的状况绝对称不上好,大半时间她都很茫然,有时候发作时还会以身体撞、以各种拿得到的利器伤害自己,这使得看护她的人必须格外留意。」

    我望着陈建州,激动得不能自己。「维钧怎麽做?他还把她留在那?」

    「这个嘛…我也猜不透他有什麽打算,我想他按兵不动的原因就是想查出将她带到那的人是谁,似乎这才是他急于追查的重点。」

    「他查出是谁了吗?」

    「我也想知道他查出来了没有,那两个外籍看护很机灵,无论我们如何探听都不肯透露雇用她们的人是谁,所以我想维钧如果想查出来,又避免打草惊蛇,大概要费一番劲了。」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来维钧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慢慢地,激动的情绪被渴望和兴奋取代,我急迫地追问:「那麽你能告诉我那位女病人现在在哪吗?」

    「我不以为…」他现出犹豫的脸色说:「我想我最好先问过维钧的意见才好。」

    「为什麽一定要问他?」我愤慨地喊;「或许维钧有打算,但眼前我只想先救出她,因为她对我的意义比任何人都来得重要,她是我姊姊呀!」

    「她是姊姊?」他耸着眉,为这个消息大为讶异。

    「是的,我找了她好久了,我有权利知道,求求你,请你将她的下落告诉我…」

    「唉呀…」他在狭窄的接待室踱着方步,似乎为我的祈求和他的顾虑jiāo战良久,终于他停下脚步,下了决心似地说:「好吧,我告诉。」

    手上握着陈建州抄给我的地址,招了一辆计程车,我几乎都可向司机倒背如流地复诵出纸上的地址。

    坐住车,我心心念念只有一个念头│我就要和雪lún见面了。兴奋夹杂着不安与些许恐惧,让我丝毫没有留心到车外的景物。

    「小姐,内湖环山路二段xx巷,是不是这?」计程车司机回过头来喊我。

    我看一眼车外,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一处陡坡上,坡道旁有一座用花冈岩砌成的基,上有一块标明巷道号码的牌子。巷子很长,除了车灯照出来的一小段距离外,它简直像条不知通到哪去的甬道。

    「不能开进去点吗?」我问。

    「我也想,不过巷子很窄,车子恐怕很难开进去。」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下了车,计程车离开后,四周回岑寂│一种只有夜风低和虫鸣鸟叫的荒郊野外般的岑寂,如果我没有就着一盏浑黄的路灯确定地址无误,我真会怀疑我可能找错了路。

    费了好一番功夫,走过弯曲僻静的长巷,最后我来到巷子尽头,停在这条巷子惟一的一栋宅邸前。

    高耸的围和朱漆大门后面似乎是一座深宅大院,围内的芭蕉、雀榕、九重葛遮蔽了从外面往窥探的视野,它给我的感觉有如一座森严的监狱,事实它正是幽禁雪lún的监狱。

    站在大门外,想来想去进门的方法只有一个│按铃,可是我该用什麽藉口呢?我无法像维钧他们以医生助手的名义进去,那麽我按铃又有何用?

    在门口盘桓着,我还想不出一个可行的藉口,忽然大门有点动静,我屏息以待,不久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拎着一包圾垃走出来,夜色下,她并没有看见躲在门柱后的我;我估量她丢垃圾和进门的时间,决定孤注一掷,冒险地闪进门,还来不及有窃喜的感觉,她已经跟在我身后进门,当她和我面对面,她惊吓得倒抽一口气,似乎连叫嚷都忘记了。趁此时我已闯进屋子,在她开始叫喊时,我听到屋子响起了呼应声。

    「怎麽回事?」屋的另一个女人向我身后的女人问。

    「有个人…」她用英语解释发生的情况。

    我在迷宫似的房子穿梭,既想先找个藏身之所也希望能快找到雪lún的踪影,当我听到杂遢的脚步声逐渐地逼近我时,一如枯骨般的手突然捉住我。

    「哇!」我本能地惊叫一声,待我回头望见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一瞬间所有的思想都从我的脑子飞逝。

    「雪lún!是雪lún?」我回过神,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来不及细想,拉着她便往屋后跑。

    也许是我的举动刺激了她,跑没两步,她突然甩开我的手,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似的缩在地上嚎哭起来:「不要,不要捉我!」

    我伤心又绝望地拥着她,打心底呼喊:「雪lún,是我…我是妹妹;雪琦啊!」

    她的头微微扬起,无神的眼眸往上瞅着我,在那仓促的一眼,我几乎以为奇发生,她会认得我,可是那只是我的幻想,瞬间她像球一样从地上弹起来,撂开了我的手臂,撞倒了向她奔来的看护,像阵风似地出了屋外,等到我追出去,她已经打开了大门,消失在夜色的长巷。

    「雪lún!」我在她背后呼喊,在黑暗的巷道拼命想追上她,到了巷子口,我们的距离只差一步之遥,我差点伸手就可捉住她。

    这时,一辆车子的大灯骤然打照到我脸上,强烈刺眼的光线照得我睁不开眼,等我用手护着眼睛,好不容易看清前面的状况,刚好看见雪lún不要命地朝着那辆急驶的车子冲过去│

    「不要!」惊叫卡在喉咙中,眼见她因为冲击的关,身子被凌空抛起,接着重重地摔落地面,在那瞬间,我的心跳完全停歇。

    两个外籍看护赶到时,肇事的车子已加足了马力往另一头逃逸,我在看护们惊叫下,回过神,飞奔而上,扶起雪lún的身躯。

    我感觉她的身躯微微抽搐,昏的夜色照出她惨白的脸色,有如蚯蚓般的血丝从她嘴角、鼻腔中爬了出来,慢慢地爬到我的手心,那种腥甜的气味和黏腻的感觉让我控制不住手脚的虚软,也止不住一波勐然袭来的晕眩。

    「放下她…小琦…」穿透我脑中迷雾的似乎是维钧的声音。

    我缩着肩,任雪lún瘫倒在我的脚下,她的鲜血染红我的裤脚,我惊惧地哭叫:「姊姊受伤了;妈妈…」

    可是妈妈去哪了?爸爸呢?我过去推开他们的房门,却怎麽叫也叫不醒他们,我摸到他们身上有好多的血,好多的血…

    爸爸的书房传来奇怪的声响,我瞥见有个人在面翻箱倒箧,他是…

    「清醒点…小琦。」维钧摇晃着我的肩膀说。

    彷游了一遍太虚,幻境自动消失了,我的视线慢慢对焦,在夜色中看到维钧焦虑的眼眸。

    「维钧?」我低喊,转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将雪lún平放在地上,她的血止住了,可是身上却没有半点声息。

    「她死了?」我急喘一声,爬到她身边。

    「小心,别碰她。」维钧拦住我说:「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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