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血案迷云 > 第 13 章
    ,小萱是亲戚暂时给他母亲照料的孩子。

    「要不要去逛夜市?我家的小女孩吵得很,非得要我带她出去走走不可。」

    「好啊。」我欣然同意。

    我想帮维钧牵她,但女孩叫嚷着:「我不要碰我。」边说边往维钧身边躲。

    「她真像小刺。」我说。

    「的确,蛮扭的。」他无奈地说。

    夜市人潮多,小女孩又是超级不听话,往往一闪神,她就熘的不见踪影。

    「这会她又跑到哪去了?」我们的眼光在人群搜寻,刚才才把她从玩具摊、捞小鱼的摊子找回来;对她来说这好像一场整人游戏,对我们来说却不觉得有趣。

    「真后悔带她出来,她本来很乖的。」维钧说。

    「我想也是,要是我没有跟你们出来,她应该还乖乖待在你身边,你不认为她对你有很强的独?」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没有错过小女孩带着敌意和不高兴的神态,若是我敏感一点,我甚至可以说我从她孩子的面孔上察觉到一丝早熟的妒意。

    维钧愣了愣,笑说:「她不过是个小孩子。」

    「要是她大一点,换成我也要吃味了。」

    「根本不需吃味,难道还不明白从几年前开始我的心就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吗?」

    「真值得安慰,要是那天你又生我的气了,我会用你这句话提醒你。」

    「小伙!」他捏捏我的手说。

    一开始我们还有说笑的心情,等到找了半小时还找不到小萱的身影时,我们心都莫名不安起来。

    「会不会她已经回去了?」我问维钧。

    「不;她对路不熟,不可能自己回去。」

    我提议道:「那麽我们分头找找吧,等会再回来原地碰面。」

    维钧点点头。「好吧,假如找到她就在这儿等我。」

    在人潮找个小女孩谈何容易,尤其她如果有意躲着我,恐怕一整晚也找不着她。

    没有埋怨的时间了,我走了两圈,不死心地在人潮再搜寻一遍。

    不知不觉走出了夜市,在对面的十字路口,那麽巧我就瞥见小女孩正打算穿过路口的身影。

    「小萱!」大喜过望之下我扯开喉咙大喊。

    但小女孩好像听而未闻,她奔过马路,奔进一辆开了车门的跑车面。

    我错愕的将视线调向那辆黑色跑车,在跑车发动那一霎那,我从车窗惊鸿一瞥,瞥见了驾驶的侧影,他不是别人;他是我苦苦追寻而仍未找到的沉锐。

    来不及拦阻,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跑车绝尘而去。

    我回头找维钧,迫切地对他说:「不用找了,小萱被带走了。」

    「说什麽;被谁带走了?」

    「沉锐。」我说。

    维钧瞪着我,以为我在开玩笑。

    似乎为了印证我的话,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维钧接了电话,看我一眼对电话说:「你想干什麽?小孩不可能是你的目标吧。」

    不知对方说了什麽,维钧的怒意在眼中翻腾,「你…你设计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何不现在说清楚呢?」

    他和沉锐谈了许久,电话断线后,维钧对着我疑惑的目光,向我说明了和他对话的内容。

    「他说他不会伤害小萱,他带走她只是确定我们会遵照他的指示去做,而且他说他的目的不在也不是在我…」

    「那他要干什麽?」

    「他想让我们到海滨的空屋看一样他置的杰作。」

    「什麽杰作?」

    「他没说。」

    「现在怎麽办呢?」我忧心地问。

    「记得滨海小屋吗?」

    我点点头。

    「这麽说,我们只好照着他的话去做。」

    一路上,车子只是静默,我转头望着维钧的面容,他绷紧下颔,深不可测的神情让我无法窥知他的想法。

    车子绕着环山公路走,夜色加上迷雾,使我们有如置身不可知的危机之中。

    驶过了曲折的山路,浩瀚的大海已然在望。

    「就在前面,那一排白色的建筑物。」我对维钧说。

    雾已经消散,月亮露了脸,一轮迷离的满月照得地上一片奇异的光芒,犹如覆了一层霜。

    我和维钧寻到沉锐所指示的屋子前,纵使维钧的手传达给我的是沉着的力量,我仍感觉身体微微轻颤。

    「会冷吗?小琦。」维钧好似现在才注意到我的感受。

    「不是冷…你知道…」

    月色下他的眼睛黑幽而闪烁,他将两手放在我肩上说;「别担心…猜得到我心想什麽吗?」

    「想什麽?」

    「假如沉锐只是要我们来看看他置了什麽杰作;有必要这麽大费周张要我们来这?」

    「那麽你想他…」

    「我仍然猜不出他的用意;不过我却不认为他会藉此伤害小萱,或者伤害我们。」

    「这是你的直觉吗?」

    「是的。」

    我心定了一点,我相信他的直觉,他向来是个冷静而敏锐的男人,不会为了让我心安而编出这些话。

    推开未上锁的门,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从天窗投shè而下的月光,模煳地照出屋内的轮廓;这一间和以前我待了一夜的屋子不同,它似乎是这排房子面最大最豪华的,即使壁炉没有生火,纸上被黑霉吞噬了一大片,厚重的地毯污得认不出它原本的色调,而水晶吊灯结满蜘蛛网,倾颓斜挂在天花板正中间,然而多少还能让人想像出它曾有过的风光岁月。

    我一回头,却见维钧缓缓走向另一边。

    「维钧…」

    原来维钧发现另一间隐秘的房间,半启的房门隐隐可见闪动的可疑光影。

    我的心突跳了一拍,跟上他的脚步。

    「你认为他们在面?」我轻若耳语地问。

    「恐怕不是…」他冷静地回答。

    他略一迟疑后打开了门,我讶异地看他怔立在门边。

    「怎麽了?」我惊疑地跟过去,在看见面的置一眼后,我无法制止自己叫出声。

    「呀!」

    屋子被置得像灵堂,一张方桌上可见两根明明灭灭的白蜡烛,烘映着纸煳的童男童女和一座灵位,当我看清牌位上写的两个人名后,我的脑子一阵昏眩。

    惊魂未定之际,桌子下方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接着桌脚震动一下,突然窜出一团黑色的暗影。

    「哇!」我投入维钧怀,忍不住浑身颤抖。

    「别怕,不过是一老鼠。」

    许久我才能抬起头,回望这令人竖直寒毛的场景。

    「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我问;虽然这是我父母的灵位,但在这种情况下乍见这座灵位,我仍不得不感到满心的惊恐。

    「我想只有沉锐自己能解答…」

    「但是小萱并不在这。」

    「没错。」他脸色一沉说。

    我们心神不宁地互望着,一时无法决定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有个轻轻悄悄的脚步声,它由远而近,慢慢地朝向我们所在的房间走来。

    我的心脏随着脚步声而紧缩,紧握着维钧的手,惊惧地问:「是沉锐?」

    维钧还来不及回答我,我们就见到了出现在门边的人,我可以感觉他受的惊吓不亚于我们,他无法相信见到的是我和维钧,正如我们无法相信乾爹竟会在这个时候在这出现。

    「你们…怎麽会在这?」乾爹压抑了惊愕,有点茫然地望着我们,然后他的视线越过我和维钧,投注在我们身后的灵堂上,霎时他的脸色剧变。

    「是谁置成这样的?」他的声音透着寒意,两眼紧盯着我们问。

    我咬着唇,不知该不该回答。

    维钧接口说:「我们会来这的理由是一通电话…」

    「你们也接到电话了?你知道谁打的吗?他对你们说了什麽?」

    维钧开了口,迟疑一秒后,反问道:「我以为您的情况也和我们一样,不然您怎麽会来这?」

    乾爹怔了一下,光影在他脸上跳动:「没错,我接到一通电话,本来我以为是恶作剧的电话,原本想要置之不理的,电话的男人说要让我看一样东西,没想到他想要让我看的是这种东西…」

    大伙沉默一会;随后维钧问:「您认为他的动机在那?」

    「谁知道;假如我找得出那个故弄玄虚的男人,我一定会逼问出他的动机。」

    烛光彷在乾爹的眼添了火,将他暗沉沉的眼眸点亮。

    他走到灵位前,握紧双拳说:「纪荣和宜玲都已经过世十几年了,为什麽还有人不让他们安息,一再地把他们的灵位当成愚弄人的道具?」

    他嘶哑地喊,在严厉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沉痛。

    我们并没有在屋子停留多久,当桌案上的两截短短的白蜡烛即将化成两滩烛泪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夜风低的屋外。

    乾爹在满是石砾的沙滩上伫足良久,海风将他的头吹乱,他掏出烟来,好不容易才在强劲的风势下点着香烟的火。

    乾爹吸了口烟,似乎是心事重重。

    维钧静静地开口:「石先生,您为什麽认定那个男人是故弄玄虚,而不愿意猜测他是否有其他的目的?」

    「目的;假如你能告诉我不是更好吗?」乾爹尖锐地盯着他问。

    维钧笑了笑并不作答。

    乾爹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隐在烟雾后的是迷难懂的神情。

    「算了…」他烦躁地挥挥手说:「我已经不想再说什麽了。」

    「您想乾爹生气了吗?」我们跟在乾爹的车子后一路驶回台北,我问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维钧。

    维钧耸耸肩,莫测高深地说:「我只能说我们都对他了解太少了。」

    我不解地望着他,问道:「这就是你没有对他提及沉锐名字的原因?」

    他说:「我不认为名字有什麽关,而是在于沉锐的目的,他先前不是说他的目的不在我、不在,那麽以为他针对的是谁?」

    「乾爹!」我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脑中的某一部分开始连贯起来。

    回溯第一次和沉锐见面,是在有乾爹出席的欢迎会上;还有包裹和限时信,假设它是沉锐的杰作,似乎也在说明与乾爹的某种关连;因为包裹令乾爹反应激烈,而一封语意不详的限时信竟能让乾爹百忙之中跑了一趟澹水…如此想来,今晚发生的绝非偶然,一切早在沉锐的计画之中。

    「到底怎麽一回事?」我喃喃地问,仍然想不明白。

    「没想过父母的案子可能会与石先生有关?」维钧问。

    我的心咚得响了一声,目光凝注在维钧脸上:「你是说…」

    「我并非在做什麽指控,我只是凭着直觉,认为石先生与案子有某种程度的关连。」

    我瞪大眼,对他的暗示充满疑惑。

    他瞥我一眼说:「现在我只希望能快找到小萱,但愿沉锐说话算话,不会伤害她。」

    我可以感受到维钧内心的焦虑,假如沉锐的所作所为真是那麽容易理解,或许他就不会如此忧心了。

    回到维钧家,还未开口,维钧的母亲迎上前问:「你们上哪去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小萱…」

    「小萱不肯睡,说要等维钧哥哥回来…」

    我和维钧相顾愕然;「她什麽时候回来的?」

    「好早就回来了,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去逛夜市,怎麽却让别人送她回来?」

    「是谁…」维钧话未完,小萱从楼上像阵风似地跑下来。

    「维钧哥哥!」她可人地笑着,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小萱…」维钧并没有就此口气,他神色严厉地问:「是谁带回来的?」

    小萱觑着维钧的脸色,笑容凝在唇边,怔了半刻才说:「一个哥哥…」

    「难道没人告诉不能随便和跟陌生人走吗?」

    小萱缩了缩肩膀,辩解地说:「他不算陌生人啊;前天和大前天我们在公园遇见他,他还吹了口风琴的曲子给我们听,你不是说我也应该叫他哥哥吗?」

    维钧愣了一下,有点恍然地说:「原来他就是沉锐?」

    我则疑惑地问:「你见过他?」

    「我根本不晓得他就是沉锐。」维钧摇摇头,彷这是很没道理的一件事;他皱着眉低语:「他为什麽…」

    突然他想起什麽,转身问小萱:「那位哥哥有对说什麽吗?」

    「呃…」小萱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他说…不用费心打听他的身份了,等到事情完结,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yīn影

    过后两天,维钧才对我说起和沉锐见面的情景。

    那时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阳光筛露而下的公园长椅上,周遭游人、景物和他全不相干似的,他只全神贯注地吹奏着他的口风琴,维钧很少第一眼就被人吸引的,但那个男人适自得的神态和优美的琴声却吸引了他,使他和小萱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过去。

    或许小萱的喧嚷,男人吹完曲子后转身来朝他们望。

    维钧以为小萱的打扰而向他道歉。但他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只是问:「这个小女孩好可爱,是你妹妹吗?」

    「不是,她是亲戚的孩子。」

    男人对小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逗她说:「我吹一首曲子给听好吗?」

    「好呀!」小萱兴奋地喊道。

    他吹了一首绿岛小夜曲,优美的音韵使他身边的两个听众听得大为痴迷。

    「你吹得好捧哦。」小萱拍手说。

    「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吹几首给听!」男人承诺说。

    「好呀!」小萱高兴地说:「不能黄牛哦。」

    隔日很巧地又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见他,这回小萱已经不把他当成陌生人,她甚至缠着他要他实现昨日的诺言。

    「想听什麽曲子?」男人问。

    「我…」小萱认真地想,想了半天却不出一首曲子来。

    于是他迳自吹奏了一首旋律很美的曲子,维钧听出它是石政哲所做,曾经风靡一时的舞曲。

    「这支曲子是石政哲做的吧?」维钧随口问着。

    「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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