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谁家杨柳暗飞声 > 《谁家杨柳暗飞声》正文 第十八回 一事未平风又起 误入地下成鸳鸯
    如此情况也是其他人所未料想到的。杨潘和柳迢青纷纷抢上前去,一个察看傅山卢是否真的死去,一个察看白玉桐是否受伤。杨潘在见到傅山卢确实毙命之后,忽地长剑一闪,要挟住柳迢青和白玉桐二人。他说到:“二位与另一位少侠杀了我三位捕头兄弟,得与我走一趟官府,把事情弄个明白。”

    柳迢青心道:“我们杀了公门众人,虽非心中本愿,可是官府一但问责下来,轻则充军发配,重则非得不日开刀问斩不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先带着白玉桐先逃了,之后再去找柴兄弟。”想罢,柳迢青偷偷对白玉桐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她立刻心领神会。柳迢青一个流星大步窜上白玉桐的骏马,拉起跑过来的白玉桐让她跨在自己身后抱住自己,然后牵起马缰,夹住马肚就向绝径上来的方向冲去。

    杨潘见他们要逃跑,赶紧纵身上前,矮身挥剑便砍向他们的马腿。柳迢青见状提起马头,骏马一个飞跃跨过了杨潘,向山下奔去。杨潘一击不成,也骑上马来,直追他们而来。

    柳迢青边操纵马儿边小声对白玉桐说到:“一会儿咱们去救下柴兄,就赶紧向北逃出兖州地界,绕道齐州在做打算。咱们杀了官府的人,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咱们。”

    白玉桐在身后回到:“早知道就不去多管闲事了,没想到竟惹下什么多事端。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如何了。”

    柳迢青问到:“你师傅为何突然现身,也不知个缘由?”

    白玉桐细细想了想,说到:“也许是他恰巧遇见了我们,于是便一路暗中相护。”

    柳迢青又继续问到:“既然你和他是师徒旧识,为何他相见却不上前相认?”

    白玉桐低着头说:“他应该正在做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像那年不辞而别一样。”

    转眼两人已到山下,杨潘还在后面穷追不舍。不远处可以看见道上柴扉正和四名捕头战成一团。他身上衣冠不整,而且有破损,想必是身上挨了不少刀伤。

    原来柳迢青他们刚才一去追傅山卢,柴扉一时没明白过来,也要追去,四个捕头不肯让他走。柴扉也有些年少轻狂,和那四个捕头便出手打了起来。他虽说学有所成,自负一身本领,但那四个捕头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一番比试下来觉得自己迎战四人还是力不从心。

    柳迢青忙对白玉桐说到:“一会儿你抢去一匹边上的马向北逃走,我去救柴兄。”

    白玉桐点了点头,但又看到那四名捕头斗得正狠,于是担心道:“你如何救得了他?”

    柳迢青微微一笑,小声道:“你瞧好吧。”转而他又大声地对柴扉那里疾呼到:“诸位住手!那傅恶贼跑了!快追!”

    云天和白贯听了一想抓捕傅山卢的大事要紧,便先撤出了战斗。海不断和石正与柴扉缠斗在兴头上,便没理柳迢青的话。白玉桐从自己的鞍袋中摸出当初在衡山柳迢青送她的紫檀弓以及白羽袋,以防敌人追击。

    柳迢青临近了勒住马缰,放白玉桐下去,又对柴扉喊到:“柴兄上马!”柴扉立刻急攻几招,讲那二人暂且击退,然后飞上柳迢青所骑的马。白玉桐也寻得了刚才傅山卢落下的骏马。

    这个时候,只听杨潘也赶了过来,他长啸到:“别让他们跑了!”四人这才知道中了柳迢青的奸计,哇哇大叫一起攻来。柳迢青连忙调转马头,与白玉桐一同纵马向北逃去。

    柳迢青在马上与柴扉说了事情的经过。柴扉才恍然大悟,懊悔当初不该轻言刀兵,叹声到:“如今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迢青说到:“先去齐州,甩开这些人再说!”

    这下杨潘可急了,把骏马抽的紧了,一路狂追柳迢青他们。柳迢青心想:“这么追下去哪里是个头。”他对身后的柴扉说到:“柴兄,还有没有暗器,好让他们的马停下来。”

    柴扉苦笑道:“暗器都落在鞍袋里了。”

    白玉桐在一旁笑到:“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说罢,只见她放开马缰,偏坐在马鞍之上,冲着后面喊到:“你们还是别追了!我们又不是有意的!不然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那杨潘听了气得大喊:“是黑是白,先押你们去见官府再说!”

    白玉桐一见这群人不死心,便冷笑道:“得罪了!”

    只瞧她用两腿固住马鞍,一手张弓,一手搭上三支羽箭,转身便射。三发白羽直奔他们身后地上扎去,那将是杨潘他们坐骑即将踏上的地方。

    杨潘暗道不好,连忙去偏马头,只可惜飞黄奔跑速度太快,来不起躲开,三发羽箭中的一发插在了马腿之上。杨潘使劲全身力气登出马去,才护的自身周全。他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卸掉自身的冲击力,远处那三人早已经奔远,再回头看那马儿,翻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杨潘怒拍大腿冲前方喊到:“你们等着,跑不了多远!”不一会儿那四个捕头追了过来,瞧见杨潘如此狼狈,再看地上有他的那匹马已经站不起来了,心知杨潘他失了手。

    云天赶忙下马上前,问到:“杨兄,你有没有受伤!”

    杨潘一脸阴郁,摆了摆手,没好气地回到:“无妨。唉!只是让他们跑了,不能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石说到:“不如我们先敛了那淫贼的尸首,先交了官差。兄弟们的账再慢慢算。”

    那杨潘摇了摇头,长剑一挥,结束了那苟延残喘的马儿性命,答到:“也只好如此了。”

    再说柳迢青这一头,他们虽说甩开了紧跟的追兵,但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逃跑的时候没加注意,早就迷了方向。柳迢青见柴扉不好意思在马身上抱着自己,便主动将马儿让给他,自己与玉桐合乘一骑。

    他眼见太阳便要落山,他对其他人建议到:“不如我们先寻个地方过夜吧。”可是又奔了几里路却连个灯火也瞧不见。

    白玉桐一脸丧气,嘟囔到:“看来我们要夜宿于此了。”

    这时,柴扉忽地下了马,趴在地上扣上了一个碗状的物什,支起耳朵倾听,还招手示意大家不要走动。柳迢青和白玉桐见此,却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只觉得他的动作十分滑稽可笑。

    大家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只见柴扉忽地起身窜上马去,冲着他们大喊:“跟着我走,保证大家今晚能睡在屋子里!”

    白玉桐觉得十分好奇,便让迢青纵起马儿紧跟在柴扉后面。她问到:“柴大哥,这又是什么功夫。”

    柴扉笑道:“我趴在地上,听到这边有动静传来,一定是有大热闹。这种‘地耳朵’行军打仗的时候判断军情也经常用到,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咱们快走吧,去晚了怕是人家都睡下了。”柳迢青和白玉桐这才明白,又加了几鞭,三人向同一方向疾驰。

    人已经困倦不堪,马更吃不住了。果然又走了没几步,那两匹马都渐渐放慢了脚步,无论再怎样抽鞭子也不愿继续走了。白玉桐眼见四下漆黑一片,气得破口大骂这两个畜牲。柳迢青安慰道:“咱们还是走吧,拿上马鞍和东西。如果柴兄所料不错的话,那村子离咱们应该不远了。”

    三人沿着那个方向继续一步一挨地走去,只觉得愈发的步履蹒跚。白玉桐还一个不小心扭到了脚,三人相互搀扶,只觉得行进更加艰难。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穿过这片林子之后,忽然觉得视野变得明亮开阔,果真不远处有一座他们朝思暮想的村镇。虽然已经到了人定末时,但远处就能感受到村镇里格外热闹,吹拉弹唱,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三人一看见人烟,也一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行动也更为迅速了。他们进了村子,凑到一个村民前面齐声问到:“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可是这天色已黑,村上可有住宿的地方?”

    那村民指了指回到:“俺们村里可没有客栈,不过你们可以去找陈三松。他是村子里的大户,屋子也多。今天他高兴,一准儿收留你们。”

    白玉桐也问到:“老伯伯,不知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热闹?”

    那村民回到:“就是陈三松他们家大喜,这不,整个村子都忙起来了。”三个人谢过村民之后,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找陈三松家。

    他家十分显眼,毕竟全村的人都来庆贺。三人顺着人群进了院子,喜庆之景不绝于色,欢乐之声不绝于耳。他们见到来的人都在先生那里交了贺礼才进去,一想身上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便送去了一些钱。

    柴扉对那账房先生问到:“不知主人家在哪里,我们几个有要事相求。”

    那账房先生一愣神,细细打量一番,见眼前这几个人面生,应该是外来的人,又见他们三个身负兵器,也不敢耽搁,应承下来,便去请陈三松。

    不一会儿,陈三松带着仆人过来。只见眼前的这位陈三松慈眉善目,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那陈三松见到柴扉他们三人,笑道:“我便是这里的主人陈三松,不知几位来客有何事吩咐。”

    那柴扉上前抱拳道:“不敢,只是我们三人本是路过的行客,但迷了方向,恰好走到这里,求陈老爷府上能给我们几个人歇脚的地方,僦宿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那陈三松听了哈哈大笑到:“今天是我家小女大喜的日子。诸位既然来了那便都是贵客。咱就是不缺屋子,钱不钱的什么就免了,就当讨个喜气,还请诸位多多说些吉祥话。”

    柴扉笑道:“那就先谢谢陈老爷了,祝贵府那对佳人百年好合。如果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迢青和玉桐也纷纷上前恭喜陈三松。

    他们三人由家仆带着进了后院,把三个人分别领到三个不远的屋子里安排下来。然后家仆邀请他们三人一起来参加喜宴,但是他们觉得实在是太过乏累,便婉言拒绝了。几人草草洗漱,便上床呼呼大睡。

    柳迢青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等他醒来,一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他呼吸发闷,摸到的地方都是木板,感觉自己在一个木箱子里一般。他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被歹人劫了。”柳迢青大声呼救,但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他愈发地觉得自己口中焦渴,便不再说话了。

    忽地,柳迢青仿佛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仔细感觉,这轮廓差点把迢青吓个半死。若不是有木板束缚,他能即刻跳起来。这分明就是一只手,寻常人的腰,这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没了正常人应有的温度,也就是一具已经做了防腐处理的尸体。

    他心里一冷,大口喘着粗气,差点晕厥过去,以前从没经历或者听闻过一个大活人和一具尸体在一起。而此时候,柳迢青正在和一具无名尸体共处在一口大棺材之中。柳迢青猜不清这其中有什么名堂,他心中胡思乱想:“我与一具尸体被关在一个地方。莫不是陈家出了什么情况?”

    越想柳迢青越觉得头痛胸闷,棺材里的空气也一点点减少。他暗道:“不行,管他发生了什么,我给想个办法出去。”于是迢青运起全身功力与两双肉掌之上,挥起便攻那木板。他盘算着如果这个是棺材的话,应该是有木盖子,若是能够使劲挣开棺材盖子便能出去。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随那具尸体被埋入土里。

    柳迢青几番努力下来,那棺材盖子却岿然不动。柳迢青心中焦躁,口中干渴,再加上空气不畅,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说另一头柴扉和白玉桐双双醒来,却在一处荒郊野岭之上。他们左右打探,哪里还寻得刚才村子的半点踪迹,都显得十分惊恐。

    白玉桐摸了摸脑袋,对柴扉说到:“咱们是不是入了妖怪老家,让人家给施了法术。对了,迢青呢?”两人身边只见柳迢青的夜来剑,却不见他身在何处。

    柴扉刚刚醒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他仔细嗅了嗅衣服,回答道:“看来我们入了歹人的圈套,我嗅到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的味道。”

    白玉桐说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下找到迢青要紧。”

    柳迢青只觉得被人用手摆弄,他一个激灵,一下从棺材中上窜了起来,却发现棺材盖子已经被除去。周围围着三个汉子举着蜡烛,一见柳迢青惊起,以为是诈尸了,连忙扔下手中东西,头也不回哇哇大叫地跑了。

    柳迢青这才又发现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便用手爪制住他,喝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那汉子哆哆嗦嗦地拜在地上,回到:“小的们一时利欲熏心,破了土,求鬼大人饶命饶命!”

    柳迢青接着烛光看到,自己刚才的棺材中,躺着一具女尸,样子十分年轻,想到刚才与那女尸身处一室,便浑身不自在。他又见到地上散落着陪葬的金银财宝,心想:“这群人准是干掘人坟墓,抢死人钱的勾当,他既然把我当成还了魂的尸体,那我便将计就计套个虚实。”

    于是柳迢青装作怪声怪气的声音问到:“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实招来!”

    那汉子又有问必答到:“我们见了有大户举办冥婚,便见财起意,一路跟了过来,想借死人的钱花花,不料却遇到您老人家又回这人间巡游。鬼大人饶命啊!”

    柳迢青心想,他是被当成了这小姐的丈夫一同下葬了。冥婚顾名思义,便是死人成婚。有的人家小姐公子英年早逝,长辈们挂念心疼自己的亲人,便寻来相同岁数的尸体,给他们举办冥婚,让他们做一对阴间的鸳鸯鬼。

    他心想:“我自己明明在陈府上睡觉,却怎么做了鬼新郎。”柳迢青于是厉声喝问到:“大胆,你可知掘了谁家的坟墓么?”

    那汉子吓的赶紧磕头道:“咱个再也不敢了,求陈家女婿开恩啊。”柳迢青冷汗涔涔,心道:“陈家女婿,莫不是那陈三松拿我去做他女儿的陪葬……”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于是他喊到:“你快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让你怨气上身,永世不得安宁!”那汉子听了连连道谢,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柳迢青心生怨恨,只厌那陈三松人面兽心,一下子怒气难平。他心想:“既然你不管我死活,那我便让你女儿永世不得超生。”想罢,他随手捡起那群盗墓贼掘土的家伙,便想要毁去那小姐的尸体。

    但柳迢青望着那陈家小姐,又想到这位千金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不得不成为人世间的匆匆过客,实在是让人怜香惜玉。

    他心道:“活人的过错不应该由死人来承担,既然我已经与她结作地下连理,那就尽一点自己的本分吧。”于是柳迢青把偷出来的陪葬品全部放回到棺椁里,挑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代替自己陪伴那小姐,又盖上棺盖,嵌入钉子用盗墓贼的工具钉上,重新用土掩埋。

    一切都做好以后,他跪拜在陈家小姐坟前,小声道:“陈家千金,我还阳寿未尽,等到我百年之后再去阴间找你做咱们的夫妻,莫念……”

    柳迢青再次行礼之后,忽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不知道此是何地,又如何找到柴扉他们,一下后悔放刚才的那个汉子走了。他在坟前踌躇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角落那里躺着一个人,上前探去耳鼻,只是晕过去了,应该是那群盗墓贼干的。柳迢青见他穿着与那陈府家丁无二,想必在此替陈家小姐守灵的吧。

    他心想:“暂不可弄醒他,若是他跑去唤来陈家的人那边麻烦了。”于是柳迢青在他身上摸了摸,得到了几枚铜板,想要装在自己兜里,这才发现自己穿的竟然是给死人穿的衣服。于是他扒下那家丁的衣袍给自己穿上,手里拿着那群贼人留下的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拿着蜡烛,直奔他们逃走的方向而去。

    谁知这个方向竟上了官道,柳迢青向一个过路的打探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少女腰间别着短剑玉笛,背后背着弓箭,还有一个公子背后背着一把长剑。”那路人摇了摇手,只觉得眼前这个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像是一个疯子,就赶紧跑开了。

    柳迢青心知自己现在的形象吓人,衣服刚才也不小心划破了,于是赶紧找了一条临近的小溪,梳洗一番,总算正常许多。他又拦下一名路人询问陈三松的所在,那人也不知道,只告诉他沿着这条路走,前面便是齐州治所所在的历城。

    柳迢青拜谢之后,心想:“城里人多消息广,说不定就能探查到他们的消息。再说历城在我们的行程之上,如果他们逃脱了一定会来历城来。”于是柳迢青跟着官道上往来的人群,奔历城而去。

    柴扉这边打探到了陈三松之所在,便要和白玉桐前去兴师问罪,讨要活人。原来他们之前到过的那个地方叫陈家庄,都是陈姓的人家,陈三松是那里的族长。

    之后柴扉和白玉桐又从别人口中探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那夜他们所看到的婚庆,竟然是给死人举办的。那陈三松老来得女,却不料天降霹雳,在那陈家小姐破瓜之年,不小心溺亡在水中,于是那陈三松伤心欲绝,便主持了这次冥婚。

    白玉桐与柴扉一盘算,这还了得,柳迢青肯定是被那陈三松当做冥夫了,非得活埋不可,于是他们两个急急忙忙赶到陈家庄。两人径直来到陈府,见门口禁闭,便在门口叫骂。

    柴扉见那院墙并非高不可攀,对身边的白玉桐说到:“我翻进去找那陈三松讨要说法。”白玉桐点头回到:“你可要小心。”谁知大门打开了,柴白二人趁机冲了进去。

    进到院子里之后,只见那陈三松端坐在院子中间,看来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柴扉上来便责问到:“好啊,陈老爷。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快放了你们捉去的那个公子,不然我们便不客气了。”

    那陈三松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淡淡地说到:“是我害了你们的同伴,你们取我性命吧。只要阿囡她在下面能幸福,我此生便足矣。”

    这话是他们来之前所未料想到的。柴扉和白玉桐来之前想仗着他们身负功夫,用武力相威胁,谁知落了空,这陈三松竟不怕死。

    白玉桐急忙上前问到:“你们把那公子怎么了?”

    陈三松又回到:“只是让他随我小女躺在地下了而已。”白玉桐听了以为柳迢青死了,悲愤上了心头,把剑便冲陈三松砍来。柴扉一听柳迢青已经在地下去陪那陈家千金去了,心道柳兄已死,也抢攻上来。

    虽说陈三松下令让他们取他性命,可那些家丁与老爷相处已久,早已经沆瀣一气,哪里容得了外人来伤自家老爷,于是便抄上家伙去阻止二人。那陈三松闭目躺在椅子上,充耳不闻身边的事情,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柴白二人都已经急红了眼,满心都是悲痛和仇恨。他们也顾不得别的,出手招招都取人性命。那些家丁虽说会一些看门护院的功夫,毕竟浅薄,哪里是柴扉和白玉桐的对手。

    这边一阵惨叫,三名攻上来的家丁被那柴扉用长剑一招“平沙落雁”,齐刷刷地砍掉了拿着武器的臂膀,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那边又节生血花,两名横在陈三松前面的仆人都被她用短剑划到了胸前要害,双双倒地毙命。

    白玉桐带着哭腔吼到:“陈贼,拿命来。”吼罢,她向前一领,短剑瞬即穿胸而过,那陈三松含笑躺在椅子上气绝。白玉桐还嫌不够泄恨,连捅好几剑下去。那陈老爷的鲜血直接溅在她脸上,一下子让她清醒了。白玉桐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冷酷无情的样子,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瞧见那陈三松已经血肉模糊,便哭着对那柴扉喊到:“我们走吧!”于是她发足逃离陈府而去。柴扉又斩了几名家丁,也紧随她离去。

    正是:为情成凶恶因爱变痴狂。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