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即墨羽钒拄着拐棍晃荡了回来,一进院便看见唐心钰在石桌上低头写着什么,“你别说你腿现在还没好,过来,有些话跟你说。”“哦,”即墨羽钒转着手中的拐棍走了过去,“我只是忽然发现棍子不错啊,有手感,怎么了,要说什么?”唐心钰放下笔,沉默了一下,“你,以后别去暗器司了,那没有花开堪折。”“哦,啊?!花,什么花开堪折。”“之前你进我房间,手里一直拿着我写花开堪折的图纸,难道你去暗器司不是为了它?”“呃,嘿嘿,我就是好奇啊,不对,花开堪折是你们唐门重宝,我为了它闯暗器司,你不抓我?没反应?还救了我?”唐心钰微微一乐,“你来唐门大半年了,又伤害过我吗?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些只能说明你是个好人,所谓什么唐门重宝,不过只是身外之物,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我的人,当然要救你。”即墨羽钒看了下淡然的唐心钰,觉得她身上总是有些与年龄不相仿的气质,也有些忧郁。“好吧,不去就不去了,那破地方,那你知道花开堪折在哪不?”“不知道,我都没有看见过,它只是在历代宗主手中。”“那不是你爹嘛,也可以看看嘛。”“那你可以去找他啊!”两人正说着,院外来了一个炼药司弟子“大小姐!”唐心钰冲那人点了下头,“大少爷回来了,宗主让您去一趟主峰。”“好,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等弟子走远,唐心钰站起身来,“你也跟我来吧!”“啊,我去干嘛。”“省的那你又乱跑,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及时赶到。”“啊,好吧,小妈。”“找打是不是。”唐心钰抬腿踹了即墨羽钒一脚,“好了,走吧!”“好”即墨羽钒放下了拐棍,陪唐心钰向主峰走去。“你大哥?一直没听说啊,不会跟你二哥似的吧?”“一会那你就看见了。”唐心钰又恢复了一脸冷漠,向前走去。
两人一路来到主峰,这是即墨羽钒第一次来到主峰,这里没有天险峰那么宁静淡泊,也没有日落峰那么紧张杀气,更多的是庄严肃穆,也热闹的多,一队队巡逻弟子不时的穿梭在各个小路中,“大小姐!”“大小姐!”两人经过便会有人停下来叫一声,“唉!还是生在大户人家好,这感觉。”“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唐心钰却似乎没什么开心的感觉,从上主峰开始就一直板着脸。还没进正堂,就听见里面哈哈大笑声,“这声音这么耳熟啊。”即墨羽钒嘟囔着,唐心钰瞪了即墨羽钒一眼,低声说道:“一会你别说话,站在我后面就行了。”“哦”一进去,便看见屋里正位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有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右边下手坐着两个男人,首位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显得狂野不拘,此时脸上也是一脸微笑,而第二位坐的就是唐心杰,他脸上也有些笑容,不过眼里藏着些警惕,盯着正中间一个年轻少妇模样的人。“爹!”唐心钰走到屋中,“爹?”即墨羽钒也跟着叫了下,这这正是之前在天险峰的黑衣人,马上闭嘴了。“哈哈!”此人正是现任唐门宗主唐哲,看了下即墨羽钒,大笑了一声,转头向唐心钰说道:“来来,心钰,你大哥终于把你亲生母亲找到了。”“啊?”唐心钰这才猛的看向那女人,竟然一时眼睛里泛出了泪光,那是一张每日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面孔,虽然经过了岁月的痕迹,不过依然不能阻挡如此的骨肉之情“娘?”唐心钰已经飞身扑了过去,抱住了那个女子,那女子轻轻拍着唐心钰的后背,眼里也流出了眼泪,“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女儿,我的女儿。”“娘,娘,我好想你!”两人抱着哭成了一团,唐哲在旁边看着,也低下了头。即墨羽钒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不过看见唐心钰这样,也很开心,虽然在哭,不过她这样真情流露相当不容易。“你就是那个试药人?”“啊?”回头看见唐心仁在旁边说道,“大少爷,我叫即墨羽钒。”“不好意思,我常年在外,最近唐门的事情,我还不大了解。”“大少爷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个下人,不足挂齿。”即墨羽钒正说着,唐心杰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唐哲这时已经恢复了些情绪,缓缓站了起来,走向了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好了好了,咱们今天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啊,不要再哭了。”拍了拍两人后背,“心钰啊,你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兰彩,如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对了,那个刺青我已经见过了,你要不要看一下。”唐心钰抹了抹眼泪,“娘,方便吗?”“傻孩子”那个叫兰彩的妇人摸了一下唐心钰的头,“当然啊,这么多年不见,当然要谨慎一点。”说完已经蹲了下来,背对着众人拉起了一点裤脚,唐心钰也单膝跪了下来,看了下,眼泪又流了出来。“好好。”唐哲赶忙把两人扶了起来,“团聚了就好,走,咱们三个出去转转,心钰,也带你娘在咱们唐门看看风景。”“嗯嗯,娘,咱们去走走。”唐心钰拉着兰彩,开心地向外走去,脸上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笑容了。“心仁,心杰,你们去准备一下,今天咱们一家晚上好好聚聚。”唐哲边说边一起向外走去,临走时不忘了对即墨羽钒点了下头。“咱们兄弟俩也出去坐坐,快一年没见了,你还是板着脸啊!”唐心仁一手揽过唐心杰的肩膀,走了出去。“这两兄弟一个爹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啊,一个阳光强壮,一个阴郁狠辣。”即墨羽钒边想着边走出了大堂,“唉,人家大团圆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怜我孤苦一人啊,走咯。”
即墨羽钒一人坐在小院石桌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啊。”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哈哈,小子,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啊。”看着门外走进来的唐哲,“唐大掌门啊,深夜来看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指示啊。”即墨羽钒翘起了二郎腿,“哈哈,还记仇啊,之前我没表明身份,是老夫不对,来,也尝尝我的手艺,试试,不比你的差。”唐哲把一个托盘放在了桌上,里面赫然一只大羊腿,“算我赔罪了。”即墨羽钒本就是豁达之人,现在看见美食在前,更是把事情忘到了脑后,撕了块肉。“嗯嗯,味道不错啊,真是你做的啊,唉!你们一家团聚,怎么你还有空来这啊。”“哦,他们母女两人有很多话说,吃过饭我就来看看小兄弟啊,知道你这会肯定无聊。”“那倒是,你说你一个堂堂宗主,干嘛装黑衣人啊。”唐哲也坐下吃了块肉,“老夫就这一个女儿,肯定要看着啊,我又不知道你小子什么背景。”“你这么宝贝她,我怎么觉得她对你没那么亲啊?而且今天什么意思?这么混乱啊。”唐哲灌了口酒,“给你讲个故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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