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你和你妹妹，你只能选择一个。”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冷漠地吐出最后一句话。
张兵终于回过神来，但他的眉头却紧紧地锁着，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居然会在盯猎物的哨的时候走了神。即使他现在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准则，但这样轻则打草惊蛇，重则危及生存的失误，张兵不会再想犯一次。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目标上，可是却愣了一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曹轩已经不见了。这让张兵更加懊恼，他现在有了包袱，再也无法如同以前那样冷漠，专心了。
曹轩不知道那个杀手此刻潜伏在哪里，不过老鬼显然是知道的。但是曹轩却阻止了老鬼，而老鬼似乎也是没有想说出来的意思。
“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碍，暂时不管他吧，这个仇我要亲自报，不过现在，就得等一等了。”
老鬼没有显露身形，也没有对曹轩的选择提出异议：“你的实力，进步倒也快，现在已经是练气三层了。”
“练气？三层？”曹轩一翻身坐了起来，瞪着双眼，对于老鬼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内容表示十分好奇。
好在老鬼这次难得大方了一会，不再吊着曹轩的胃口，他说：“嗯，练气。这是大灾祸之前，这片天地之间实力划分的一个境界。”
“那三层呢？”
“练气分为九层，以三为界，前三层为初期，中三层为中期，后三层为后期，练气之后，还有筑基以及金丹两大境界。”
“那筑基与金丹也都分为九层？”
“那倒不是，只有练气分得比较细致，其他的一般都是分为初中后三个层次，个别境界甚至只有两个或者一个层次。”
“一个层次？金丹？”曹轩眨了眨眼睛，犹豫着说了一句。
“好高骛远，并不是一件好事。金丹也只是凡人大境中的一个层次。不要多问，等你有了实力，再去了解也不迟，否则欲速则不达，望而生畏，终身难进寸步。”
曹轩缩着脖子，咋了咋舌：“啧！这么严重，那老鬼，你以前是什么层次的人？”
“以前？反正不是凡人！”老鬼没有继续再给曹轩透露实力的事，他说起自己的时候，声音有了一丝高昂，似乎那遥远的过去，他有着一段意气风发的经历，但是它很快便低落下去，黯然失色，老鬼接着说：“大灾祸之后，天道有损，法则不全。这颗星球上，恐怕拥有筑基实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更遑论金丹？”
曹轩听出了老鬼话语中的痛苦与不甘，除此之外，还有着纵使岁月流转，也难以被磨灭的怨恨。
“这废弃之地，正好可以让你熟悉一下力量。不要懈怠，我走了。”
曹轩欲言又止，对于老鬼提及的大灾祸，他心里有着一些疑问，但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真的问了，老鬼也不会告诉他。
翌日，天开始蒙蒙亮起的时候，曹轩已经迎着第一缕清辉，开始了呼吸吐纳。
上午九点，曹轩离开了这里，准备前往陆安国家里。
“喂？陆老爷子，我小曹呀。嗯，我想，如果您那边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如何？”
“行，我老伴刚刚外出准备食材去了，可就等着你了。”陆安国放下手中的书籍，爽朗地笑了两声。
“哎呀，陆老爷子你可真是我怎么敢呢。”
“行了，抓紧过来吧，电话里不好交流，等你到了，我们再聊一聊？”
“好的好的，那先再见。”曹轩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地挂了电话。他的眸子忽然间就冷了下来，这次并没有经过老鬼的提醒，但他却清晰地感知到身后那一道冰冷危险的目光。
“哦？练气五层了？”老鬼的声音传到曹轩的耳朵里。
曹轩一挑眉，微微诧异：“咦？我一个晚上连跨两个小境界，你就不感到惊奇嘛？”
老鬼呵呵一笑：“呵呵，惊奇？且不说你本来就处在练气三层巅峰的位置，而练气五层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在那些黄金盛世里，还有宇宙深处，什么样的天才没有？一夜金丹都是有的，甚至有些一生下来就不是凡人。”
“啧！”曹轩瞪大眼睛，咋着舌头：“那还是人嘛？”
“不是人。”老鬼没好气地道：“是天才，不过大多数都死了。”
“死了？”曹轩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唉，岁月无情，大道难求。该死的都死了。”老鬼叹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既然你已经练气五层，那后面的麻烦，你也尽早给解决掉吧。”
曹轩回头，装作不经意的扫视了一圈，一眼便瞅见了远处夹在人流中的身影。
“嗯，不过现在还不行，回头抽个时间。”
在曹轩随意一瞥之后，远处隐藏在人群中的张兵忽然间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他隐蔽地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一点发现。
“叮咚！”
“来了来了！是小曹嘛？”
“是我！陆老爷子，打扰了。”曹轩按下门铃之后，门后就传来陆老爷子健朗的声音，曹轩忙不迭地应着。
“来，快进来吧。”陆安国打开门，热情地招呼着曹轩。
“谢谢，谢谢。”曹轩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一起吃个中饭。”
曹轩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陆老爷子盛情相待，我如果拒绝的话，可就太不尽人意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恭敬不如从命啦。”
“哈哈哈！”陆安国大笑，点指着曹轩：“你这小家伙，怎么看起来比我这老头子还像个老学究？”
曹轩显得有些尴尬，他咧着嘴抓着腮：“哎呀，陆老爷子就别戏弄我了，之前是我眼拙，之后您又救我一命，您看”
“什么话！”陆安国佯装发怒，吹胡子瞪眼，挥手打断曹轩的话：“啊，眼拙？敢情之前我是陆安国，之后我就不是了？啊？年轻人，就不要那些包袱了。”
“是是是。”曹轩苦笑着点头。陆安国虽然声名在外，不过脾性却是率真坦诚，曹轩如果再继续矫情下去，估计陆安国可就要真的发怒了。于是曹轩索性抛开脑海中的念头，坦然地同陆安国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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