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之后，黄大仙似乎自己的这身行头还算比较满意，斜瞥了一眼江笛，见对方一脸尴尬的样子，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些东西。
脸色一正对江笛说道：
“这段时间的记忆我都记得，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
“你全知道？你都知道啥啊？”
江笛身子一震，看着黄大仙，小心问道：
“那天晚上在吴家山脉的事你记得？”
黄大仙点点头。
“那监狱的事情你也知道？”
黄大仙继续点头。
我去，这特么丢人的事情全让他看见了，江笛心中很是苦恼。在知道黄大仙了解所有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并不是想询问黄大仙化身妖魔的事情，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在监狱中自己的糟糕表现，会不会被黄大仙嘲笑？
果不其然。
“呵呵，你小子也真是够丢我的人的，想我这套黄沙七式曾经可是威震三界，哪个看到不是胆颤心惊的，结果到你手里倒好，以二阶的实力打四个一阶的渣渣，居然还被人逼的那么狼狈，你这段时间的修行简直修到狗身上去了。
换了是我以二阶的实力，打他们四个一阶的，闭着眼睛都能把他们的屎给捶出来。”
黄大仙边说着，边摇头叹气，只差捶胸顿足了，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眼神也是异常的嫌弃。
江笛脸上也是有一些挂不住了，辩解道：
“我这是第一次自己战斗好不好？只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我觉得还是可以的嘛，最后我不是一个人把他们四个人撵的四处乱窜？”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叨叨了一会儿，结果最后都坚持自己的原则，谁也没有退步。
后来黄大仙也懒得跟他扯这些东西了，稍微思量了一番之后，沉声说道：
“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江笛见黄大仙比较严肃，也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认真地说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贼碰到你之后你就”
他没有说下去，黄大仙却替他说了出来，“化身妖魔是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当时他的手在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妖气就全部爆发了出来，根本就压抑不住，当时我的意识还在，但身体却已经失去了控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黄大仙很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江笛左手的刺青，随后继续说道：
“你的这个刺青很不简单，怕是大有来头。”
江笛不想讨论刺青的事情，没有接黄大仙的这句话，岔开话题：
“到底什么是妖气？你不是已经成为妖仙了吗？身上怎么还会有妖气？”
黄大仙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道：
“谁告诉你妖仙就没有妖气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修仙者的根本就是借助灵气淬炼身体，再反过来运用灵气来与其它元素与物体产生共鸣，达到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这就是所谓的仙法。
灵气也就是一种能量。
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身体改造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也就是所谓的灵体，就会发生质变，身体也会将体内的灵气加工成为另一种能量。
这就是所谓的仙气，凌驾于灵气之上的能量，基础是灵气，仙气也并不是唯一的加工方式，还有一种靠身体加工出来的另一种能量，就是妖气。
一种为光明如太阳一般的能量，所以在仙气达到一定的程度后，会再次发生质变，演化成接近本源的极致能量，在仙界被命名为太阳之力，是为白色。
同样反之，妖气是阴暗的能量，如黑夜，在妖气达到顶峰时，同样会质变成另一种极致本源能量，太阴之力，是为黑色。”
说到这里，黄大仙停了下来，看到眼前的少年脸色变幻不停，怕江笛误解，继续说道：
“其实妖气也好，仙气也罢，都只是能量，好比是一种工具，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所谓的正邪之分也只是使用这股能量的人心，邪者，即使拥有太阳之力，也依然是妖魔，而善者，即使拥有之太阴之力，也依然是神佛。能量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只是他们所蕴含的力量不同罢了，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
听到黄大仙的说法之后，江笛认真地思考着，黄大仙也没有打扰他。
他觉得黄大仙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就像一把枪，枪械本身是没有罪的，他本身就是用来杀戮的，那么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想到这里江笛也就释然了，不再纠结这些东西，至少不管黄大仙身上是否有妖气，至少现在对方给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算是个好人吧。
忽然意识到刚才黄大仙所说的太阳之力为白色，太阴之力为黑色，那么自己心脏与双眼之中的黑白流光，究竟是什么？难道白色的就是太阳之力，黑色的就是太阴之力？
这特么也太夸张了吧，不是说这些极致本源能量早就已经消散在三界了吗？
黄大仙似乎猜到了江笛的想法，开口印证了他的想法，道：
“你猜想的没错，你身体内的黑色能量，就是太阴之力，而白色能量，就是太阳之力，那天我虽然妖魔化了，但是那股感觉太明显了，那就是太阳与太阴之力。
虽然太阳太阴之力已经大多消散，但是三界上古遗迹中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残留，只是数量非常稀少，只能用来参悟用，以前也是有幸在一位大能的仙宫中见识过，不会有错的。”
听到黄大仙的话，江笛震惊了，下意识的开口：
“那为什么我会突然之间拥有太阳，太阴之力？以前有过这样的人吗？”
黄大仙摇了摇头，来到窗外遥望远方，淡淡的声音传来：
“在我的认知中，从来没有人可以同时拥有太阳与太阴之力，这两种能量相生相克，如生死大敌一般，势如水火，绝对不可能相融在一起。”
“那为什么我身上会出现？”江笛不解。
“有一种情况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情况。”
“哪种情况。”
“混沌本源，混沌之力，但这股本源却是真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我猜想有一定的可能性是混沌本源，也只有这种万物本源，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到底什么是混沌本源？”江笛越来越脑袋大，这些玩意自己完全不知道啊，以前虽然也听黄大仙提到过一次，不过听说这东西早就已经消散也就没有追问。
“万物之主，创造世界的造物主之力，凌驾一切力量之上，谁也没有见过。”
黄大仙的声音，又如同他最初降临的时候一样深远，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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