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轮回道之与子成说 > 正文 第六章 演舞台上的挑战
    来太乙学习之人皆尚武,学院也鼓励学生之间切磋挑战,来验证教习所受内容,演舞台就是为此而设,也因此,秦好拒绝接受挑战才会遭人非议。

    场内的两人相向而立,玉陵树从头发丝到手指甲都精致的一丝不苟,校服穿在他身上极为妥帖平整,手中白色剑柄细且修长,再看对面彪悍的男子,衣袖卷至上臂,露出精壮的骨骼和肌肉,肌肉内的血管隐约可见,力量仿佛要破体而出。

    从外形上看,彪悍男子有压倒性的优势。

    男子对玉陵树一拱手:“古柏城,权容。”

    玉陵树也朝对方一拱手:“玉府,玉陵树。”

    “请——!”

    “请——!”

    玉陵树的手还没放下,便看到对面男子脚下一用力,地面荡起一圈气流,像涟漪般散开,肌肉骤然收缩,绷紧了皮肤,“噗”的一声,整个身体如一根离弦之箭,向前突进,顷刻间来到玉陵树面前,蓄着雷霆之力的拳头,如碗口般大小,向玉陵树面门砸来。

    眼看就要来不及闪躲,在场内观战的秦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大脑中已经在飞快构思玉陵树的脸被砸中后的精彩。

    下一刻,便见玉陵树的身姿一个细微的晃动,凭空向左移了一丝,拳风沿着他的发丝飞过,险险躲过一击。

    而另一只拳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下而上,朝玉陵树下颚砸来,这彪悍少年修的是体术,体内淬炼的灵力皆用来强健身体发肤,不管力量还是速度,无论是不是战斗状态都比寻常人强上数倍,经过精确计算的一击虽没有用上全力,方位却掌握的狠辣无比。

    两拳击出把玉陵树逼到躲闪的死角,似乎只有对上一拳才能解决眼前状态,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玉陵树会正面接下这一拳时,玉陵树周身气流无风而起,盘旋向上,将其整个身姿都轻轻托了起来,脚尖离地数十公分,让那自下而上的拳头再次扑了个空。

    “秋风意!”

    男子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情,一往无前的拳风突然停滞,肢体动作变了变,似乎更谨慎了些。

    “秋风意是什么?”秦好身后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据说是玉府除了剑术外另一种独门秘籍,是一种身法。”另一人答道,“我也没见过,别问了仔细看。”

    只见玉陵树徐徐浮在空中,周身灵力环绕,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是攻击的前兆,男子见连出两拳未碰到玉陵树丝毫,迅速爆退出数十步,微眯双眼,皱紧了眉头。

    从一开始他就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面对这场对战,在古柏城的同龄人中,已经没有他的对手,为了寻求更强大的力量,为了那个目标,他跑去正在前线的部队服役,即使面对鬼魅亡灵,也从未退缩过。

    千年名修——玉府盛名在外,他早有耳闻,得知玉府有人入学,马上向教习申请了这场挑战,他的目标甚远,眼前的玉陵树只是个达到他目标的台阶,若是连此人都赢不了,那就什么都不必提了。

    眨眼间,万千思绪从脑海中闪过,男子再次蓄力,脚下蹬地,如一颗炮弹般再次逼近玉陵树,玉陵树前倾的身体在众人的注视中一闪而过,下一瞬,已经到了男子身后,只见他指尖在男子后颈上轻轻一挑,身形缓缓落下,周身气流也逐渐消散,一派悠闲的立于场内,眉目中一片平静。

    再看那背对玉陵树站立的男子,先是呆愣片刻,而后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开始颤抖,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坚硬的膝盖骨把地面的石板砸的一声闷响。

    从男子颈间落下一条细线,男子伸出颤抖的双手,接住了那条细线,紧紧握于掌中。

    场间众人不明所以,只听那低头跪地的男子唇齿间发出压抑的叫声,如被困于牢笼中的猛兽般声嘶力竭,又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字仿佛千斤重般从他口中迸出:

    “我输了!”

    沉默c寂静c茫然,场间像时间停滞了一般,没有一点动静,半响才有各种议论传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他说他输了,怎么个输法啊?我怎么没看清?”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某些人甚至连脖子还没来得及伸长,战斗就结束了。

    一些师兄师姐们看清了门道,了然的冲场内点了点头,嘴边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意,开始往场外走,新生们全都不明所以的左顾右盼,期盼着周围有人能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有跪在场中的男子知道刚才的一幕有多惊险,他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看着那根细绳。

    大哥将它套在他头上时曾经说过,青蝿草乃至柔之物,一切刚猛之力都无法将之折断,唯有火可以烧断,用青蝿草编制的饰物更是如此,亡灵鬼魅厌恶青蝿草的气味,可以达到驱灾辟邪的效果,他自己也曾试着将它扯断,能将柴木轻而易举徒手劈开的他却没有成功。

    玉陵树如此轻易地就将青蝿草的绳索斩断,他指尖蕴含的,莫非就是玉府剑术的精妙?若是刚刚那一指不是挑断这根看似轻盈实则坚韧的细绳,而是挑断他的

    男子不敢细想,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久久不能起身。

    玉陵树等了半响,朝男子背对着他的身影躬身,行了一礼,道:“承让!”便拿着那柄从未出鞘的剑,缓步走开了。

    围在最里层的女生们又是一顿惊叫喝彩,兴奋地手足舞蹈。

    “陵树哥哥好样的!”“羊角辫”将手举过头顶,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通红,甚至朝跪地的男子投去蔑视的目光。

    秦好对那些浅薄的女生翻了个白眼,推搡着洛天也往外走,这个玉陵树从一开始他就看不顺眼,在他眼里,他就是被家长用来做比较的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明知他没什么做错的地方,可那风轻云淡的装腔作势,在没有天赋的人眼里本身就是一种错。

    要知道,他可是连接下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他们这种战斗,能直接把他的小命要了,想要获胜更是妄谈,早上死皮赖脸把大结巴的挑战给推了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无脑c无知且无聊!”秦好低声说道,“哪儿都有这种脑残,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家世好了点,装逼了点,要是放在以前,这种货都入不了爷的眼,只要投胎的运气好,哗众取宠谁不会。”

    “你说什么?”一道呵斥之声从身后传来。

    秦好一顿,朝后看去,几个新生摸样的人围了一圈,将一人围在中央,都不约而同的对他投来了愤怒的目光,刚才的话正是由中间那人说出。

    “他连大结巴的挑战都不敢应,”那人身后的一人对中间那人说道,“他就是个脓包,不劳公子动手,让我们教训他。”

    秦好只觉得中间那人有些眼熟,一时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此时有些没离场的人被这边动静牵引了注意力,纷纷朝他们看来。

    秦好暗想,管你是谁,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想以多欺少,你好意思么,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此时这么多人看着,那丁点儿的脸面如果能要,他还是要的,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于是怼了过去:

    “我说玉陵树就是会投个胎,爷爷我以前也是个会投胎的,就是这次运气差了点,一出世就裸奔了,那些赢在起跑线上的人都不是自己有什么本事,一座金山银山成天摆在眼前,就算是白痴也能给熏出点铜臭味,他们玉府传世千年,什么秘籍灵药没有,他不过就是个被熏出了铜臭味的小屁孩儿而已,你有意见?”

    那人听了这番言论,怒极反笑:“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愚蠢的人,将一切不幸归咎于外因,将别人的成功归咎于家世和运气,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

    说着还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给你机会挑战我,你可敢?”

    “我为什么要挑战你,我吃饱了撑的啊,更何况我还没吃饱,想打架找玉陵树去,老子可不奉陪。”

    秦好的嘴炮功夫自幼不输给任何人,反正不动手,吵他三天三夜又何妨,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想让人觉得他是君子。

    “无耻之徒!”那人道。

    “我就是无耻,我从头发稍到脚后跟没什么地方有耻,可我还不至于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好斜靠着洛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此时,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这家伙要倒霉了,惹了蒋若之有他好果子吃的。”

    “蒋若之”这个名字听着耳熟,秦好吵到此刻,终于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已经结了梁子。

    脑筋急转,便话音一转,赶紧直起身子来换了一副嘴脸,使劲往回找补:“我看少爷你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定是与那玉陵树不相上下,或者你犹在他上,我哪儿是你的对手,你随便一抬手我就死了,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蒋若之一顿,心里暗道:玉陵树是他们这届新生中公认的强者,他自己虽不弱,却跟玉陵树比差一些,可这番恭维的话在周围人的注视下又不便当众否认。

    玉陵树是他朋友,谁都希望朋友好,可谁也不希望自己比朋友差,一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不知该说什么。

    “朋友,你看我们也没什么大过节,不就是看场对战么,观点不同也能求同存异,你觉得他厉害,那就是厉害呗,我也觉得他挺厉害的,呵呵,没什么事儿我走了啊?”

    站在秦好身后的洛天已经卷起袖子准备干仗,被秦好三百六十度的生硬转弯搞昏了头,又默默的把袖子卷了下去。

    正在秦好以为一场纠纷就此打住之时,一枚鸡蛋朝他当头砸来,“啪嗒”一声,蛋壳破裂,蛋液沿着头发滴滴答答的淌在脸上。

    “哥!”洛天气急败坏朝鸡蛋投来的方向望去,抬起手就要开打,举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住了。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支楞扒插的站着,意识到自己的偷袭得逞后,瞬间笑得前仰后翻,指着秦好大声道:“哥,你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他是怎么侮辱陵树哥哥的我可都听到了,跟他费什么话,打呀,打的他娘都不认识,看他还敢不敢叫嚣。”

    “我艹你麻蛋!!”秦好抹了把淌下来的蛋液,甩了甩手,狠狠的骂道。

    眼睛因为愤怒而变红,前一刻他还打算服个软了事,这帮不要脸的就蹬鼻子上脸,从小到大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先是被强穿到这儿,又被莫名其妙的挑战,才过了第一天就被众人蔑视辱骂,一直隐忍的怒火一并发泄了出来。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那也得看看那个女的是什么德行,将头发上未化开的蛋黄抓在手里,大踏步走到“羊角辫”面前,不等小姑娘反应,一手糊在她脸上。

    “啊——!”小姑娘一声惨叫,一张小脸被糊成了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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