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张扬不自觉“嘿嘿”笑出声来。王晓楠见他那副猪哥样，顿时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又羞又怒地拍了张扬一下，嗔道：“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张扬努力恢复了正常，启动小电动往前骑去，嘴里说道：“要说喝酒嘛，当然是烧烤配酒，越喝越有啦。”
两个人到了一家比较偏僻的烧烤店，店里也没几个人。老板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呢，见来了客人，连忙打起精神热情地迎上来：“两位要吃点什么？咱们这里烤羊肉串是一绝。”
张扬大手一挥：“先来五十串羊肉，一箱啤酒，羊肉要微辣的啊！”
“好嘞！二位先坐啊。”老板笑着答了，转身准备去烤肉，忽然又回头过来了，盯着张扬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张扬？”
张扬心说这出了名就是不一样哈，走到哪里都有粉丝。他有些得意的大咧咧打着哈哈道：“被认出来了，没错，我就是张扬。”
老板睁大了眼睛：“真是你啊。”
“那当然，如假包换！”张扬愈发得意，心想等下是不是就得给这老板签名了。
老板突然怒了：“你赶快走吧！我不做你的生意！”
“啊？”张扬吃了一惊：“为什么啊？”
老板恨恨地把手里的毛巾砸在旁边的桌面上，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说你打个比赛那么拼命干嘛！赛前所有媒体都说你是最弱的，现在你t竟然打进了决赛，老子下的注全t泡汤了！现在婆娘都要跟老子离婚，你说是不是怪你！”
张扬正想反驳，被王晓楠拉住了：“算了，咱们换个地方吃吧。犯不着在这里跟人吵架。”
张扬瞪了那个老板一眼，悻悻地带着王晓楠走了。一路上张扬的心情很不好，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努力比赛，为华夏格斗争光，到头来还被这些赌徒骂了。
王晓楠见张扬心情不好，便提议去江边吹吹风。两人在小超市里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熟食，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下了。
吹了一阵风，王晓楠才开口道：“别生气了，很多人只看得到自己眼前的利益，而不会去关心你在这次比赛中为整个华夏争得的荣誉，这些都是正常的。你堂堂一个华夏军人，难道连这点小委屈都受不了吗？”
“哦。”张扬淡淡地答了一声，陡然清醒过来，有些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我是华夏军人了？”
王晓楠笑着点头道：“是啊。我早就猜到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张扬着急地追问。
王晓楠想了一下说道：“从你出手帮我赶走刘明德那次，我就猜想过你可能是军人。因为你的平头，还有某些时候流露出来的一板一眼的气质，都和我心目中军人的形象很相近。不过要说确认的话，是今天才确认的。”
张扬有些忐忑地看着王晓楠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王晓楠奇道。
张扬道：“因为我隐瞒了身份啊。”
王晓楠又笑了：“隐瞒身份的事肯定是上级要求你这么做的吧？其实是他们想多了，我对军人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好感。”
张扬如释重负：“你不生气就好。对了，你是怎么确认我的身份的？”
“今天上午，有国家工作小组来找过我，和我谈了一些政策。”王晓楠瞟了张扬一眼，继续说道：“我研制出身体强化药剂的事情，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是唯一的知情者。”
张扬接口道：“所以，当有国家工作人员找上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确认，一定是我把消息汇报上去了。”
“对。”王晓楠直视张扬的眼睛：“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来进行这项研究吗？”
“为什么？”
王晓楠的表情逐渐肃穆起来：“这项研究在国外有很多个科研小组都在做，但是我和父亲的这个小组进度最快。我的父亲是华夏人，母亲是米国华裔。在我很小的时候，华夏的科研基础设施和设备还比较差，父亲为了学术上的追求，带着我去了米国。他经常教育我说，如果将来有所成就，一定要想办法回馈祖国。所以，当我们获得了一定成果之后，父亲就让我先回来了。”
张扬点头称赞道：“你的父亲真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那当然。”王晓楠眼中骄傲的神色一闪而逝，神色变得有些哀伤：“父亲有先见之明，让我先回国了。可是他自己却他自己现在应该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回不来了。”
张扬皱眉道：“他们凭什么限制你父亲的人身自由？难道没办法想吗？”
王晓楠摇摇头，低声道：“当初为了获得科研经费，父亲在筹资的时候跟一个大财团签过协议，如果完不成目标，他就不可能回来。就连我回国的时候，都曾经遇到过阻挠，还好父亲在他们眼中更有利用价值，我才被放回来。”
“照你这么说，你的父亲只要完成药剂的制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国了？”张扬问道。
王晓楠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他们签的协议是要达到量产的水平才算完成。我回国的时候已经把父亲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带回来了，发现要实现量产几乎不可能，制约的条件太多了。另外，我还认为父亲即使是研究出了量产的办法，也绝不会交出来。他年纪大了，越发想念祖国，一定不会做对不起祖国的事。”
张扬沉吟片刻，问道：“你把这些情况和工作小组说了吗？”
“当然。”王晓楠道：“我何尝不希望与父亲团聚。工作小组说会向上级汇报，看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她拿起一个易拉罐，打开盖子笑着说道：“不说这些了，今天你表现很棒，打进了决赛，我们先替你庆功啊。”
张扬也连忙开了一瓶酒，和王晓楠碰了一下，笑嘻嘻地问道：“对了，你说对军人有好感这回事，咱们深入一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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