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又转身上上下下的仔细地看着石碑,自语地说道:“哦?只说对了一半?”过了一会儿,老人微微一笑,捋着长须,望着无双说道:“怎么样?看出来了吗?”无双转过身,疑惑着看老人,满脸迷茫的摇了一下头说道:“哦,没c没有。”
老人听完又是微微一笑:“年轻人呀!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呀?”无双被老人的话闹的更迷茫了,愣愣的说道:“‘遒劲刚健,端秀清新,浑厚有力,入木三分’。”
老人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不错,正是。小伙子,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呢?”无双更是迷茫只好望着老人愣愣的摇了摇头。
老人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小伙子,你刚才所说的,只是说出了‘劲’,说出了‘力’,说出了‘刚’,那些只是一个‘阳’。来,来,小伙子,你重新来看这些字,你就会从中可以看出另外一些东西来,而这些东西正是你身上所太盛而过之的东西。”说完又转身看向了石碑。“哦?”
无双这次是彻底的被老人给闹迷茫了,随着老人愣愣的看着石碑。又过了一会儿,老人转身凝视着无双,意味深长的问道:“看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
无双转头看着老人,依旧满脸迷茫的,小声的说道:“我,我,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老人听完笑了,伸手在无双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小伙子,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些字的另一面?有没有看出来这些字的‘柔’?这些字的‘轻’?这些字的‘飘’?也就是这些字的‘阴’?”
无双听完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愣愣的看着那石碑上的字。“书圣的字,‘劲’,‘力’,‘刚’,‘阳’,‘柔’,‘轻’,‘飘’,‘阴’并存。这八字,境界之高,内涵之广,意义之深,是历代书法家所不能达到。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并存,互生有余。而这个也正是历代书法家所不能及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后人称之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老人望着石碑上那古朴的字迹若有所思地,悠悠地说道。
无双愣愣的听完,抬起头看着老人问道:“哦?那,那什么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呀?”老人一时没有马上的回答,只是盯着无双看了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飘若浮云’就是像浮云那样在天空中飘荡,随风而来随风而去,自由无拘,无所定居。而这‘矫若惊龙’就是像受惊的龙那样矫健舞动,充满力量豪气。年轻人你懂了没有?”说完便凝视着无双,直逼视着无双的眼睛,有着一种特殊的力量似乎可以洞穿一切。
无双被老人这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而觉得十分的不自然,十分的压抑,几乎快透不过气来。赶忙低头避开了那如电的眼睛。无双此时心中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慌乱起来,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小声的说道:“懂,懂了,我,我懂了。”
老人依旧是凝视无双,逼视着无双,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不,你不懂的,你还没有懂。”无双听完,心中更加的慌乱,抬头看着老人,有些急切的说道:“我,我——”无双说道这里被老人给打断了。
“做为字,太柔,太轻,太飘,太阴,则弯,则显得有气无力,无精打采,这样不好。太劲,太力,太刚,太阳,则折,则显得阳盛亢铮,这样也不好。字尤是这样,而作为人更是这样的。太柔,太轻,太飘,太阴,不好。太劲,太力,太刚,太阳,也不好。柔c阴太过太盛则物极必反,则变得太刚,太阳。而刚,阳太过太盛也是如此。阴根于阳,于阴,阴阳互蓄,互为包含,则万物瑞泽。如一味地阳,一味地阴,则会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则万物离决。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也,变化之父母也,生杀之本始也,神明之府也。若阴阳离决,则致精神自灭。世上万物都莫过于如此,皆为一阴一阳,才乃能相生,相养,相休。”老人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凝视着无双。
无双依旧满脸迷茫,愣愣的听完老人的话,过了一会儿才低声的说道:“我,我——我不,不明白。”“柔之戒,弱也!刚之戒,强也!”说道这里老人停住了,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头,透过那树叶的缝隙中看着天空中的浮云,久久地久久地。
无双抬头看着老人那感伤的脸,迷惑的,关心的问道:“老,老伯,你怎么了?”老人叹了一口气,依旧看着那空中的浮云,略有感伤的,悠悠的说道:“唉!柔软的东西,也要防备过于柔软。刚烈的东西,也要防止过于的刚强啊!”说完低头看着无双。
无双被老人看的全身不自在,心里只发慌。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老人又悠悠的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是为男女也。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两气相互渗而透,相互制而约,是为男女也。天地,日月,雌雄,万物皆为一阴一阳也。阴过阳衰,阳盛阴衰,只有阴阳相和,适而均开,才能万物皆生c皆养。年轻人,你懂不懂?明白否?”
无双摇了摇头,被老人所说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所说的意思,只是愣愣地望着老人的眼睛,似乎要从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寻找出答案。想了一会才说道:“老伯,我,我没有听懂,什么阴呀?阳呀?什么盛呀?过呀?我,我不明白。老伯你能给我说清楚一些好吗?”
老人用手捋着长须,望着无双微微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以后自然会悟出其中的道理的,希望你早日参透其中之奥妙明白过来,这样日后定有你的好处的。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年轻人再见!”说完在星河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又转身凝视了一下身后的石碑。然后又转过头用异样的眼光凝视了一下无双,似乎想要看透无双,最后目光变得十分柔和,微微笑了笑便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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