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一飞听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睛盯着白珊，说：“白总，你画的这个大饼真的很大很诱人。但是，你说的情况，都是一些名声在外的作家，都是最顶级之人才有的成绩。文化市场那么大，不可能人人都能成功。别说数百万销量了，我看几十万都难，有的甚至卖不出去吧？”
白珊点头说道：“鱼龙混杂，有好自然也有差。有的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更别说赚什么钱了。”
“你看，我就说让人很不踏实吧。”
“周先生难道认为自己没有实力，是最差的那一级别的作家？”白珊反问道。
周一飞无语了，这女人又来这招激将法，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这反问他无法回答，说是的话那就太看不起自己了，说不是那就没有与人家谈判的余地了。
“你们公司是主做剧院的，我怕你们对于出版这一块不大熟悉。”周一飞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这个你放心，我们也做了十多年出版，有一套成熟的运作机制。我们公司现在是多元化运营，最近还打算进军影视行业，韩映儿就是我们打算主推的明星。我们能力是有的，就怕周先生你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而已。”
话都到这个地步了，周一飞还能说什么。
“好吧，那咱们先把这意向书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白珊等周一飞这句话很久了，听到他答应，顿时整个人都舒畅了，觉得今天没有白跑，总算完成了最大的目的。
还没等在场的三人看过几个条款，方承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远远看到周一飞，就冲到了这边，刚想打招呼，却发现周一飞对面的白珊，不由愣了一下，人也不自然了，脚步迟疑了半天才走上去。
“白白珊，你怎么在这？”方承眼神有些闪烁。
白珊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扭捏，不过有周一飞在场，她很快就恢复女强人本色，招呼方承坐下，把今天找周一飞的事解释了一下。
方承一边听一边点头，也不过问他们要合作的事，听到他们说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目光就转到周一飞身边，接着从包里掏出不少东西，一一摆他面前。
周一飞满头问号，瓦特阿尤弄啥咧！
“一飞，今天找你就三件事，我们一一把它给办了！”方承显得有些急切。
三件？
周一飞更懵了，什么事让方承如此的迫切？
方承真是急得不行，也不管周一飞的疑惑，直接把一个褐黄色的牛皮纸信封推到他面前，示意他接过。
周一飞疑惑拿到过来，垫了垫手，有些沉，不由问道：“方老师，这是什么。”
方承一指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一飞打开了信封，眼瞅了一下，一叠红红的事物映入眼帘，是钞票！他重生之前，全国各地基本上都是电子支付了，根本联想不到这里面装的是钱啊！
抽出来一看，还真不少。
“这一叠是一万块？”周一飞奇怪地看向方承。
“这是你的稿费。”方承直接解答。
周一飞更奇怪了：“不对吧？我总共给了你十六首诗词，前面两首的稿费我昨天下午就收到汇款单了。那么，剩下的十四首，总共就是七千块。你现在给我一万，怎么，要提前约稿吗？方老师，不带这样绑架人的呀。”
方承摆摆手说：“谁绑架你了！额外的三千，是我给你争取的奖金。”
“哟，还有这样的好事？”周一飞怪笑一声。
方承摸摸鼻子说：“你的诗词大受读者欢迎，我们晚报销量也涨了不少，对于你这个功臣，奖励也是应该的。本来稿费是统一汇出去的，不过我想顺便把你后面还没发表的诗歌也都结算了，加上和报社领导要了奖金，所以就取出来给你现金了。来，周老师，把这收据先签了再说！”
说着，方承又推一张收据字样的单子到周中华面前，还把笔也递给了他。
周中华看着没有什么不对，很爽快就签了大名。没办法周一飞才十二岁，很多什么合同之类的东西都要监护人签字。
周一飞明白所谓的奖金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收买人心罢了。豫章晚报做的这么干脆爽快，日后再有好的文章，他都不好意思不投给人家了。
“方老师，你们真会做生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呀！”周一飞看着方承将收据收好，又看看旁边沉默的白珊，好像看出了什么，就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人都太深沉了。我怕被你们卖了还帮你们数钱！”
白珊尴尬的说：“周先生说笑了，我们公司一向秉着与合作者互惠互利的宗旨做事，双赢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事。”
话很客套，其实她心里却把周一飞骂得狗血淋头，心想这小王八蛋刚才谈起合作的时候一环扣一环，腹黑得很，面对利益丝毫不让，可以说是锱铢必较了，差点连她这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差不多十年的女强人都算计了，竟然还有脸说她把他卖了？还能更不要脸c更无耻么！
方承闻言不高兴了，说：“一飞，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有算计过你吗？一向都是你算计我好不好！给你这么一折腾，我们晚报都成为你宣传戏剧的工具了！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没有我帮你吆喝做广告，你的戏剧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吗，会引起白总这样的人注意吗？现在你是奇货可居了，不感谢我就罢了，还敢说我卖了你？”
白珊看到方承那恼怒的样子，不禁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就是嘛，周先生过分了啊！”白珊帮腔附和：“我们都是文化人，怎么能做算计人的事呢？”
周一飞联想到之前白珊所说，方承是她的师兄，而且貌似方承也并没有结婚，顿时就觉得有情况。看这对“狗男女”夫唱妇随，乱撒狗粮，他不敢得罪，连连摆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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