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晗申出双手,拉过已经靠在了胡亚衣怀中的珠儿。但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甚至还揪紧了胡亚衣的衣服。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胡亚衣的手紧握成拳。
“爸,还要我继续再说下去吗?”看向祝汉林,祝琪的眼睛里是所有回忆带的伤与痛,也是替珠儿的难与过!“还有她们母女,”指向站在一边的祝玲,“她们在逼死妈妈之后,甚至还不让妈妈的坟入我们祝家的祖陵!”颤抖的身体仿若风一吹就能倒,“直到现在,妈妈都还一个人呆在那冰冷的日子,犹如找不到家的孤呜孤呜”孤魂野鬼这四个字,对每一个有家而入不了家的人都是极尽了残忍与侮辱,祝琪真的不想用这四个字来说将自己与哥哥还有珠儿拉拨长大的母亲!
看向颤抖着身体,紧紧咬着牙关的珠儿,“够了!”祝晗历喝出声。要是祝琪再这么继续说下去,他怕珠儿会受不了的晕厥。
“哥,不够,”指向胡亚衣怀中的珠儿,“你看看嫂子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再指向一直笑着站在那里的祝玲,“你再看看到现在都还这么得意着的母女,你想想妈的死,你想想嫂子的伤,你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啊!”再一次看向祝汉林,最后停在祝晗的身上,并伸向指向他,“而面前这个男人,自称是我们父亲的人,在我们最难过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妈妈和嫂子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他回来了,不但没有帮助我们,还很好的尽到了他这个哥哥的责任,将那对其心如毒的母女接了进来,没有给过我们一秒的安生日子!”看着珠儿对胡亚衣的依赖,来到她的面前,“胡小姐,你就是嫂子口中的亚衣姐姐?”
看向祝琪问来的泪眼,还有眼里还在为珠儿所遇的难过与自责,以及她刚刚不顾祝晗的喝止也将这一切都说出来的勇气!每一个人在平时看来都是平静,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引线被拉开,哪怕只是消苹果时削到了手这样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发她所有的承受与过去。而现在自己以及顾家的到来,就是她爆发的最直接的原因!不管是珠儿的一切,又或者是这个祝家的一切,她看见的c承受的,她现在都将它们裸的剖了开来,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轻轻的点头,胡亚衣给了她回答。
“嫂子是我哥在10岁那年接回家的!可是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谁都不理,也不爱说话,只是不断在口中重复着‘要是亚衣姐姐回去了找不到我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一句话!我哥和我还有我妈都试过很多方式去陪她,但是似乎都没有用,她还是一样坐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望着大门口的方向,一坐就是从早上到晚上,谁叫都没有用!直到有一天,”说到这里,还在为这个家里难过的眼睛里却是带上了笑意,“我看见我哥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了玄关,还允许我哥为她夹菜了!从那天之后,看着她渐渐融入到这个家里,我们都为她高兴!而现在,她找到了一直在找的你,如果可以,胡小姐,请你把嫂子带走吧,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和哥还有已经死去的妈妈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人真正的接受她了!”说到这里,祝琪在胡亚衣的面前躬下了身体!
转头看向埋着头的珠儿,再看着她从祝琪的话一开始就颤抖的身体,“你他妈的别拉着我!”舒艳芬突然的暴吼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看了一眼祝玲,“南宁姐,刚刚珠儿的房间有哪里不对吗?”
听见胡亚衣的话,珠儿赶紧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亚衣姐姐不要!”因为她想起了那一年里,为自己和宣儿的事情,她那全身的伤。
将珠儿交到祝晗的怀中,然后从沙发里站起身来,“虽然我不是很清楚祝家的过去,但是,”随着一声但是,胡亚衣看向了祝晗怀中那用祈求的眼神看来的珠儿,“这并不代表着我可以对欺负我亲人的人选择视而不见!”将那天晚上顾西宁给自己的那份报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我健健康康的妹妹,到了你们这里却成了肝癌晚期的病人,你们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祝琪伸手取过那份报告,唇角扬起对‘那个女人’了解的不屑笑意,“这还不是那个女人的把细?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更何况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肝癌!”然后说出的话也在这个客厅里再一次沉沉的响起。
“祝玲,去把你母亲叫下来!”
“爸!”
“还不去?”看着跑开的祝玲,再看向祝琪,“你去把祝家的族长都叫来吧!”
听见祝汉林的话,祝琪却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祝琪看向他,“你连我都叫不动,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叫动在族里根深蒂固的吴兰枝?”脸上对他的无力嘲笑了起来,“你信不信,那个女人就算是祝玲去叫了,她也不会离开那栋楼半步!”
“那我也跟你打个堵,如果你今天能请动族长来这里,我一定还祝家一个永远的安宁!并且,你妈的坟也会进入我祝家的墓园!”
看着祝汉林一会儿,“如果做不到呢?”
“以后祝家的主由你来作!”
“好!”话一说完,祝琪只到了客厅的脚又抬了起来,又一次踏出了客厅的门,向着祝家的院子而去。
祝汉林拿起胡亚衣放在桌子上的检查报告,看着下面的章是专属于k大才有时,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给自己的助理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把东西带过来。
果然就如同祝琪所说,吴兰枝并没有离开那栋楼半步!转头看向顾南宁,“鬼神之说有人迷也有人信,”缓缓地开口,“因此才会有人拿它大作文章!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顾小姐的师傅应该是倾城的潜心大师!”
听见祝汉林的话,顾南宁的心里一惊!
看了一眼祝晗怀中的珠儿,“就在两个月前,我到了那里,然后请他帮了我一个忙!”再将视线看向顾南宁,“祝晗,你先送珠儿上楼去休息,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他们谈谈!”在看见消失在楼梯处的他们后,“顾小姐一定是动了房间里的那个盆景吧?”看着顾南宁那平静的表面,实则惊讶的心底,“这本是我祝家的家丑,但是奈何他们却利用这一点,将我的孩子们逼到了如今的这步田地!”将视线停在胡亚衣的身上,“胡小姐,关于你刚刚要的解释,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那就是祝晗和珠儿的婚礼,一定会如期的举行!”
听见祝汉林的话,胡亚衣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坐在了顾西宁的身边,由着他用衣服包扎着自己的手心。
“我将一切都告诉了潜心大师,但是他只是告诉我只需要将门口的盆景移动一两毫米即可!”
“”
“他还告诉我,那个房间的主人有人在保护着,别人还伤不了她!只不过,在我临走的时候,他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把它压在盆景之下!”
的确!在那个盆景之下压了一个符,那是师傅的笔记!
直到此时,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才把目光放到了顾南宁的身上。
“现在我想请顾小姐帮忙,可以吗?”
看了一眼胡亚衣,顾南宁轻轻地点头,算是应允了这件事情。但是她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后,祝家需捐出一笔钱,作为对像珠儿这样一群不幸的孩子的一种相帮!打了一个电话给韩志杰,顾南宁又一次上了楼,但是却带上了顾西宁和胡亚衣。
衣柜就是顾南宁动的第一个家具,她改变的不仅是它现在放的地方,还有她的朝向。
再接着的是妆台,由它原来的面向窗户改为紧贴盆景后的与衣柜相对。
然后才是床,由原来的头对门改为脚对门。
最后,顾南宁让胡亚衣摸着床头的地方,再将一碗清水放在她的手边,闭目念起了佛偈。
等到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
回到客厅的时候,那里已经多了许多人,除了之前见过的,一个都不都认识!
看见顾南宁三人下来,祝汉林这才站了起来,然后接过站在身边的助理手中的东西,再一一的交到那些人的手里,在纸张被翻起的同时,就只有沙沙的声音。
有一个人最先看完!只见他轻轻地将纸放在桌上,然后合起双掌,默念了一句什么之后,这才抬起头来,“我竟然被蒙骗了这么多年!”一声长叹也从他的口中叹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也全是愧疚。
“族长!”又有一人看完,他看向了最先看完的那位老者。
“你去把她们母女俩叫下来!”
“是!”
拉过胡亚衣的手,卓越来与顾西宁换了位置。提过刚刚白飞折送来的医药箱,但是随着被消毒水清洗干净之后的伤口后,卓越来听见了旁边顾西宁的抽气声。胡亚衣的手心被珠儿的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
消毒水触及伤口的时候,胡亚衣还是不禁的狠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多深,珠儿当初受到的伤害就有多深!
“还少了一个人!”安抚着珠儿睡下之后的祝晗出现在楼梯上。
听见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
“族长,为什么没有看见你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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