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返真实世界 > 正文 第十九章 虚惊一场
    我看着菜单,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之态,粗略算下来,在这里吃上一顿至少得花费两到三百国镑,当然,这也只是保守估计,不过这无关紧要,我随便点了几样看上去价钱中规中矩的菜色,问道“这个三碗不过岗的酒精含量有多高?”顾名思义,我甚至能断定它是用工业酒精做的。

    服务生轻描淡写道“恕我直言,先生,你喝下他以后可以醉宿一个星期,甚至还得去医院打点滴。”

    我瞥了一眼价格,高到令人望尘莫及,我见此也只好再点几样平淡无奇的饮品,见时间还早,而且这又有隔断,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小憩一下情有可原吧?我吩咐服务生不用那么火急火燎的上菜,以及如若来了一个名叫姜雅的客人就把她带到这来等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后,我爬在餐桌上闭上了眼睛,酣然入梦。

    我站在一处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整个草原上的一草一木色调都是清一色的墨黑,天空黯淡无光好似随时随地都可能下起滂沱大雨,而我面前即是一个黑色的灵棚,灵棚里的装潢摆设只有黑白两色,棺材被安放在一从只有黑白两色的玫瑰中间,牧师衣衫褴褛,优哉游哉的用着他那含糊其辞,好似没睡醒一般的语调主持着葬礼,周围尽是泪如泉涌的人们,我看到了小拉维斯,克里莎,以及公司里的各位员工,他们齐聚一堂,却只是在一言不发的抽泣,我身穿墨蓝色西装,污秽不堪且带有血迹,棺材里躺着一具体无完肤的尸体,看上去是坠亡的,脑浆迸裂,血肉模糊,而即便她的身躯已是千疮百孔,但要认出她来也是易如反掌,毋庸置疑,她是卡维莎,她穿着被鲜血脑浆染成殷红的婚纱,死不瞑目,被缝合而成的面庞一如既往的对着我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周围带着面具的人们见我到来,不谋而合的破口大骂,血水混着泪水从他们的面具里涌出,嚎啕大哭声以及响遏行云的轰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齐齐入耳,振聋发聩,那些哭喊着的人群开始撕扯我的衣物,,直至我的也支离破碎。

    终于,我醒来了,不出所料,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我依旧身处于这间门庭若市的餐馆之中,而绵绵细雨声却悠悠入耳,伴着周围食客们的轻言细语的谈话声,我大汗淋漓,瞥了一眼通讯器上显示着的时钟,我也不过就睡了约莫十五分钟,便做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我擦擦汗,深思熟虑后拨通了卡维莎的电话。

    她的通讯器关机了,这更是令我有些坐立难安,我可不觉得她是个会自寻短见的傻女孩,当然,我也不知道她对金的爱慕之情是否到了至死不渝的程度,无论如何我有些害怕她犯傻做出些傻事来,我见现在也才七点半,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回到公寓去确定卡维莎安让无恙,我当机立断,叫来了服务生,再次给了他二十国镑的小费吩咐他帮我看好位置,姜雅要是来了就让她稍等片刻后,我快马加鞭的走出了餐馆,跳上了出租车。

    一路直达空轨列车站,我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抽空买了那些小丑售卖的爆米花,还好我走快了几步,几近是马不停蹄的冲进了列车车厢内,列车缓缓开动,我瞥了一眼时钟,七点五十六,还赶得及。

    列车有条不紊的进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但我没听到就是了,因为我早在列车车厢门打开的后一秒便冲出列车,我拨通了维克多的电话,强装出一副泰然自若之态,待电话打通,我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维克多?额你女儿在城中心那家学院就读对吗?能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我的外甥以及外甥女或者是侄子侄女现在回家了吗?额你认识他们两个吗?”

    维克多自然是笑道“当然,我待会发短信给你恕我直言你在和别人行房事吗?还是说”

    我气喘吁吁的确有那么几分像是在做床上运动,我强装出一副心如止水之态笑道“我倒希望是那样回见。”男人的第六感一般都不大准确,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我还是比较相信预感的,迄今为止卡维莎是我在这个世界之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没理由把她置之度外,我有些心急如焚的回到了公寓楼外,冲上六楼,敲打起卡维莎的房门,按理来说如若卡维莎在里头,就算她烂醉如泥也会在十几秒之内爬起来开门,但我却在外头等了足足两分钟,显而易见,屋里没人,走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我敲打铁门时发出的回响,灯光忽闪忽明,不安感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如鱼得水,我幡然醒悟,直冲上屋顶。

    就算是体能力压群雄之人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冲上屋顶也会难免变得有些声嘶力竭,我忍住因剧烈运动而产生的呕意,打开了顶层大门,不出所料,卡维莎坐在顶楼边缘,呆若木鸡的盯着夜景,从身旁的塑料袋里取出酒水灌入嘴中。

    卡维莎见我几近是破门而入,笑道“嘿嘿嘿!门没锁你不用撞门你不是去接小拉维斯了吗?”

    我见卡维莎看上去好似并没有自寻短见的迹象,如释重负道“噢我是专门跑回来观摩一个傻女孩形单影只的坐在顶楼吹冷风让自己感冒的真庆幸你还活着。”我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卡维莎闻言,哑然失笑道“什么?你以为我会自寻短见?别闹了,我又不是个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女人,不会只是为了这种小事做傻事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不是吗?你不坐下来陪我喝一杯了吗?”

    我瞥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然是八点二十,我刚欲与卡维莎告别,准备扬长而去,但又不敲投着微光看清了她那副依旧失魂落魄之态,我只能坐下身来,笑道“就喝一杯。”

    我接过卡维莎递过来的酒液,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擦擦嘴巴,见卡维莎一言不发,抢先说道“知道吗?我今天在美食节组下了一个店铺。”

    卡维莎笑道“真的?你终于想到要拿那一万国镑做些什么了吗?”

    我也毫不避讳的说道“不我只是看维克多有些可怜,他当大厨,每天赚到的钱和我五五开。”

    卡维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她从未见到过像我这么菩萨心肠的人,现在能够拥有舍己为人精神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所以我也成功的在她眼里成为了一个怪胎,她忍俊不禁道“真的?五五开?好吧随你的便,反正是你的钱。”

    我见卡维莎的神色依旧心力交瘁,我笑道“齿轮扳手公司今天联系我了,不出所料的话他们会再次找我谈话再加上我兜里现有的国镑,再开一家小店绰绰有余我准备让你经营一间,噢当然,售卖的商品也随你的便,但我还是不赞成你卖破了洞的tt,这比在里头注射辣椒油毒辣得多。”

    卡维莎笑道“我?我从没想过经营小店我的人生规划一贯是步步为营,我的工作养活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我只想找个人嫁了然后平淡无奇的过完一生,没有人想干大事除了你,额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好,自命不凡是成功的,对吗?但我没有自己经营一家小店的打算,你不用为我这么做,真的。”

    我闻言,笑道“为了一个最好的朋友花上点国镑租个小店,这种行为在这里难道是要被全城通缉的吗?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

    卡维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良久才开口道“我没事,真的我只是有些悲痛欲绝,但想来也好笑,金一直没有爱过我,他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用不着那么痛彻心扉,对吗?”

    我见卡维莎口出此言,也只好继续道“当然我是说额对不起,我是说你可以找点事来做,比如找个看上去不那么看上去压力没有大到让他不堪重负的男人,至少你不用担心他的性命不会摇摇欲坠当然,金尸骨未寒,我不应该这么说。”

    卡维莎见此,笑道“为什么?他又不是我的丈夫对啊,就算金不出意外,我和他也不会有善终的我也许真应该像你说的那样,找个看上去至少不用担心他的性命危如累卵的男人而且还有点小钱,比如账户里还有九千国镑什么的你觉得呢?”

    她的暗示不止我,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自然也不会像那些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那般手足无措,我只是耸了耸肩,笑道“噢你可别产生这样的想发,那个账户里还有九千国镑的小子人品方面一向让人不敢恭维,而且各个方面都差强人意,还有些不自量力。”

    卡维莎不以为然道“噢对,他本身并没有多大的魅力但这无关紧要至少他还算不上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不会对我居心叵测,这就足够了额当然,他的魅力主要体现在账户余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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