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擎虽说知道理国公世子约见了贾珍的此事, 但今日见对方竟仍旧派了人过来瞒着心里仍是放心不下。忍不住提醒:“你竟和他家还有交情?”
贾珍并不知道甄擎这话可有什么深意, 但是好在他听得明白, 这位九皇子似乎对理国公家的人并不如何待见的样子。
这宁国府和理国公一家虽说同为国公府,但是却并没有那些个太过深入的交情,这具体原因似乎也和那个坏了事的义忠老亲王有什么关系, 故此面对甄擎的疑问贾珍很是不心虚:
“那里有什么交情, 不过说起来祖上一起封了国公, 又同朝为官的交情,这京中的勋贵们十家到有九家半都有着样的交情。”贾珍哂笑。
“如此到好, ”甄擎点点头:“这理国公家虽说现在看着还好,只是总是有些大心思,只怕将来”此话说到这里说到这里也尽够了。
只是甄擎仍旧是怕贾珍再犯了糊涂,看了一眼贾珍, 这才又继续说道:“总之,他家并不是什么好人家,这天下哪就只有他家一家是聪明人?只怕最后被人卖了仍帮人数银子呢!你只小心些, 莫要被他家的人粘上了。”
贾珍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当然知道!这理国公府自然是有多远就想离多远,要知道他们打的主意可是自己的亲儿子!
“世兄说的有理,只是这有人总是要粘过来, 我难道还能将人打出去不成?”贾珍苦笑, 到底还是要顾及面子不是“前些日子他家世子非要邀我吃饭, 再三推脱不过, 只得应了。我竟不知他是要给蓉儿说亲的, 只是这女方的身世实在是c我只只这一个儿子, 哪里舍得!”
“哼~”甄擎的这声音里难免带上了些很铁不成钢的意思:“如何就不将他打了出去?他既然都做出了将养婴堂的孤女说与蓉儿为妻了,你莫说将他打出去,你便是直接打上门去,只怕也没人说出些什么!”
家珍眼睛一亮!也不在意甄擎如何知道了理国公世子寻自己给贾蓉说亲的细节,这秦可卿的身世只怕是这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没有不清楚的。也就理国公还当成什么香饽饽捧着。
贾珍想明白这些,只觉着这甄擎说的倒也有理,这自己当父亲的为儿子打抱不平谁还能说点什么不成?哪里用顾忌那什么隐藏身份,只当不知道不就完了么!因此倒是更认真的听甄擎说话
“下次若还有人来寻你说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只管打将出去,莫要客气!”若有什么不妥只管让他来寻我说话!
虽说这后半句才是甄擎想说的话,但是到底仍旧面薄,没好意思出口,但字里行近的意思倒是表达的清楚。
贾珍得了这样的点拨,虽然不知道自己不抱大腿倒是有大腿主动的送上门给自己抱。但是仍旧是感谢甄擎为自己指了条明路的。
故此也不觉着甄擎住在宁国府不自在了,只积极的邀请:“世兄可要一起用膳?家里下人备了些薄酒,倒是还值得一试。”
甄擎会拒绝贾珍的邀请么?当然不会!
“自然一起,天香楼的师傅最近有研制出了不少的新菜式,珍哥儿定该尝尝的!”
远处的复叔听见这句,自然赶忙安排了人手往天香楼去,叫人送了最新的菜式过来。
贾珍虽说留了甄擎用饭,但是到底时辰还早,一时间用膳时间,二人只在宁国府的花园子里闲逛。
宁国府的园子虽不如隔壁荣国府的奢华,但是到底也是国公府的规制,面积并不小。又有老国公酷爱梅花,遂园中到处都可见到各色梅树。
“你这园子倒是别致,我若是没有看错这竟是绿萼梅?”
贾珍哪里认得这许多的梅花品种:“这院中皆是太爷爷命人种下的,我倒是不知道是些什么品种”贾珍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感觉好丢人,自己家里的花自己都不认识。
甄擎马上注意到自己这个话题找的似乎有不太对,连忙挽救:“珍儿莫要放在心上,我就是随口一问,只是看着这梅树有些像我家里的那几株,猜测而已,猜测而已。”
贾珍一脸黑线,呵呵,您不解释还好,您这故意一解释,倒是让我怎么接才好!
好在也不用贾珍想着怎么接话,毕竟甄擎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话题中——
甄擎:我想和媳妇多说几句话,但是有总是说错话,这可怎么办!求哄媳妇的十八种话术,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甄擎立刻想到了下一个话题:“前些日子听说你把一些个奴才给送了官?”
复叔在甄擎的身后,恨不得给自己主子开一个紧急的追妻话术培训班!当然前提是复叔知道什么是培训班。连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样的话都不知道的主子着实让人心累!这样的家丑都直接问,是只怕这贾将军不生气么?!
好在贾珍是个现代人,不讲究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不然只怕搁在原住民身上,听了这话必定尴尬的要死!
“确实惩戒了一批心大的奴才,这可有什么不妥?”贾珍见甄擎问,也不避讳,毕竟他前些日子办的事情实在有点动静,知道的人不少,更何况他本就在这过程中三番五次的遇见过甄擎。
只是还不待甄擎回答,只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老爷,您请的礼部的制行官到了!”
贾珍闻言解释道:“家中祖父去世多年,我现在不过袭了将军的爵位,这府里的规制毕竟有些不合,这才叫了人来重新规划规划。”
贾珍解释了,有招呼外面的人说到:“已临近晌午了,叫人交代了厨房好生招待了这制行官,只等休憩一番后在看宅邸倒也不晚。”
来人听了吩咐,自然领命去办,只管好生招待了这小吏用膳休息。
这礼部的制行官倒是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吏,这身份在这京中一砖头砸下去就有五分机会砸到贵人的地方,着实不够看。
但是好在他们是管着官员贵人们的府邸规制的,简单说就是无论是盖房子还是拆房子,都是要先报备了他们,制行官们要亲身来这里丈量侦测了之后才能动工。
这样一来便没人愿意得罪这样的小吏了,毕竟这盖房子做规划的,若是这院子比规定的打了一丈八尺的,谁还真的去计较?
不过都是为了院子风水景色之类,,若真是得罪了这来家里的制行官,真要和你较真给上报了逾制,你难到还能说些什么不成!
要知道逾制这样的罪名可大可小,你若是得圣心,也不过是重新改了院子罢了。
可若是一旦有什么不好,这便是你野心膨胀的证据,若是这人是个皇子国戚什么的,说不得还要别冠上意图谋反之类的罪名,毕竟规制这种东西本就是为了区分贵贱用的。
想到这里,贾珍甚是同情了一把甄擎这位九皇子感觉对方比自己倒霉多了,自己也不过是小心点就好。只身为皇子要注意的可就多了,这每天可得多心累啊!
甄擎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贾珍同情的眼神,心里有些微妙,忍不住用眼神问:我可有什么不对?
贾珍自然不敢说“我是在同情你”这样的话,若是说出来只怕会被人直接按地上以藐视皇族的罪名就地执行,所以只是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世兄不若何我一起前去用膳?”
“自然!”见贾珍并没有去见那小吏的想法,甄擎自然高兴,岁也不再去多想那眼神究竟为何意思。
隔壁荣国府,王熙凤这几日忙了昏天暗地的,这每日里不是在训诫奴才便是在对着账本子,只恨不得生出八个脑袋八副手脚来,只想着让所有人知道,便是离了贾琏她也依旧是威风凛凛的二奶奶!
名烟往凤姐住那小院去寻贾琏的大毛衣服时,凤姐正在王夫人处说事,自然不知道这事。
那名烟也是个乖觉的。自然不愿意让凤姐知道后再打骂自己,故此只寻了小丫头悄悄的取了衣服立刻便走。
便是平儿撞见了,也只说是琏儿爷交代了让拿东西,说完也不管平儿在后面叫,一溜烟的便跑了。
平儿也只当是贾琏要的急,倒也不在意。后又有贾琏去账上支银子也是老太太亲自交代了的,账房那里也不用上报,因此凤姐竟然也不知道。
也不知大家是个什么心态,竟没有一人告诉凤姐说是贾琏要往南边去,这直到了今日,贾琏已经出了门子,船都已经开了。凤姐只又在屋里用饭和平而说话。
“你们那个二爷就是最没用的,他便是搬回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亲爹那里有如何?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着罢了,我倒也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王熙凤小口的吃了些酒菜才又说道:“我便是说这这和姑妈一起管着这偌大的府邸不比着他每日里和大老爷学些招鸡斗狗的事情强么!看看这搬回去了这些日子,只怕连手里的差事都丢了!”
平儿见王熙凤正在兴头上,自然不敢说些败兴的话,只是这二爷什么性子奶奶还能不知道?若是这样夫妻分居久了只怕这院子里的新人定不会少,到时候心塞的只怕还是自家二奶奶!
平儿心中纠结,正衡量着是不是劝上两句,这夫妻二人总有一人得先低头不是,看二爷这次的气性只怕还是得从二奶奶这里下功夫!
想的通透之后,平儿自然还是得劝着,这正准备开口,便看见边儿上小丫头杀鸡抹脖子似的冲着自己使眼色。
平儿冲对方示意,两人见王熙凤并不注意自己二人,便悄悄的寻了时机掀了帘子到外间说话。
“你刚刚可是要说什么?那样的表情,也不怕买买看见了训斥你。”
“平儿姐姐容禀,实在是此事c此事c”小丫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和平儿并二奶奶主仆两个说这琏二爷只怕现在已经在往南边的船上了!
这谁也不知道二奶奶竟是不知道此事的啊!
“你这吞吞吐吐的是作甚,有事只管说出来,便是有什么为难的,也总得说不是。”平儿倒不觉着这丫头能说些什么大事,毕竟她每日里跟着王熙凤也是见惯了事情的。
那小丫头见平儿这样说,干脆一咬牙:“二爷带着二姑娘今早已经去了码头,说是往南边看姑太太去了,比起只怕是已经开船走了许久了!”
绕是平儿见惯了大事,也忍不住晃了晃神: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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