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路上那两个小厮的影响,贾珍心里那刚从荣国府出来时的雀跃转瞬便不见了,反倒是多了些沉思在里面,这贾府究竟是有些什么东西在引得大家围着他转!
一面想着心事的贾珍到是没有注意到宁府的变化,原本总是闹哄哄的丫头小厮仆役婆子今日却是安安静静,连上来献殷勤的人都没有。
好一会子,贾珍到了书房也才注意到,心里想着这清了一批的刁奴果然还是有用的。
只是这却是全没想到,这清理的人大多是在管理岗位,一时间失了导向满府的人全像失了头的苍蝇似的不知所措,也不知于是该像谁去报告,又碍于贾珍这几日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敢一个人上前,到是苦了一个人守着书房的依兰。
“老爷,今日厨上来报,说是要支些银钱这说是中秋重阳都不远了总是备下些备用的菜品,
还有针线上的秀娘子也来问今年的衣品是否还按照往年的旧例来做,这秋冬的常服也都该备下了,尤其是冬日里的大毛衣服,”
这依兰今日也是忙了个底朝天,贾珍真难得的在书房,这是巴巴的跑了过来,就怕一会子找不见人。这可不是,刚行了礼,倒是嘴也不停的巴巴的说个没完。
这也是贾珍想的不够周到,当时只想着清理了这些蛀虫,到是没有想到这清完了之后没有安排新人补上。虽说是说了要实行军管,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军管究竟是个如何的管法,众人可不都一股脑的全找上了贾珍现在唯一大丫头依兰来问。
只可惜依兰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贾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也只好将这些个问题统统记下,只等着贾珍回来解决。
也亏得她记性好,原也是大户人家掌事奶奶身边的人,指引主人家犯了错别,连着家里奴仆一起被发卖了,恰恰遇见寿儿买人,这才跟了回来。
贾珍本正想着理国公府的事情,这倒没想到被依兰一通的说道,这才想起来家里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
“这原也是我想的不够周到,”贾珍想了一下问道“这府上还剩下多少人?这人里有多少是和西府那里是有关系的?”详细的问了现在都还剩下些什么人,也方便之后的安排。
“府上原本的奴才不算粗使的婆子一共是三百六十八名,这次清理之后剩下二百六十人,其中男仆一百零九人遇着都是女仆,管事的位置几乎全都空了。”
寿儿听贾珍的问话,略整理的一下便把府上的现状都说了一下,后又补充道:“老爷身边也该添上些人手了。”
贾珍对于自己设变伺候的人的多少其实也并不在意,原本没人伺候他在现代也痛快的活了二十来年不是。
“我身边暂时先不着急,这人手可以慢慢添置,到底贵精不贵多!”万一在混进来一些不知所谓的不知哪里来的探子反倒睡不安稳,现在就这已小厮一丫头到时还可以接受。
“老爷这可想错了,到底是国公门第老爷身边如何能猜只有两人伺候,这不是让人笑话么!”反倒是依兰对贾珍的决定提了意见。
“什么国公门第,祖父去世多年,贾璃传到我这一辈不过一个三等将军可别再讲国公府的排场了!”贾珍想想账面上的银子,还国公府,这能把日子维持现状的过好就挺不容易的了,估计自己还得想办法开源节流才行!
“这,这不可改如何去说”寿儿和依兰见贾珍并不在意,到想要再劝两句,只是贾珍示意二人无需在纠结此事,也只好将想说的话放在心里只等着主子哪里有空在说。
见二人不在纠结排场的话题,贾珍才继续说道:“那些面子工程我们暂且不论,现在要说的便是里子问题。”
叫寿儿取了府上的人员名单,贾珍带这二人勾勾画画的一忙便又是一个多时辰,这管事的名单也才确定了一半儿还不不到,也就是外面听见有人喧哗三人这才停了话头。
“谁在外面胡闹!”贾珍厉声呵斥了一声。
外面陡然一静,后才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老爷和比发火,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丘八盼着不让奴进去,”
贾珍一时还有没反应过来这“奴”到底是谁,就又听见外面那女声:“我就说了老爷不会不见我的,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偏要拦着!要是冷了我特意给老爷炖的汤水,看我不叫人扒了你们的皮!”
“行了!吵什么吵!那都是老爷我交代的,什么丘八,老爷我祖上也是丘八出身!”贾珍想起来这女声好像是原主的的一个妾,叫携鸾的。“后还不进来,是要老爷我请你么!”
只见外面那妖妖娆娆的女子手里拽着一封香帕,身后的丫头手上拎着食盒,听了贾珍的呵斥也不见害怕,只嚣张的瞪了守门的兵士一眼,这才扭着腰推门进了室内。
依兰和寿儿识趣的退到了角落里,即使真阳也还是没逃过刚刚进来的那位的眼睛,狠狠地横了依兰一眼,这才又继续挂上满面的笑容:“老爷快尝尝我特意炖的汤水,这可是亲年的老参,说是大补的!”说着结果了小头头手里的食盒,也不顾贾珍脸上的阴云,“妾可是盯着厨房的人很是熬了两个时辰呢!”
说完还甚是得意的瞥了一眼依兰
“你倒是辛苦。”贾珍并没什么真心的说了一句。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看着老爷日渐消瘦妾的心里也不好受啊!”说着便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身端着小碗,蹭在了贾珍身上。
只觉得身上一僵,贾珍下意识的边推开了来人!
“呀!”的一声,伴随着瓷器掉落的声音,那携栾立时便倒在了一边,似是没有料到贾珍会如此作为,倒是愣了两秒才抹起了眼泪。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说来就来,端的是一副梨花带雨娇弱无依的样子,若是一般人只怕恨不得赶快搂在怀里好一番的安慰,只可惜贾珍性取向是男!
虽说心里明白这都是原主的小老婆,冉家原本的相处方式便是这样,但是贾珍同志是在是受不了这琼瑶女主一样的哭哭啼啼:“闭嘴,莫要出声!”
“老爷!”那小妾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贾珍的冷脸一下,看出了这可并不是平日里和她玩笑装作严厉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怕,便住了声。
“我本叫人传了话了,若无大事不要来扰!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寻来!”家镇厉声询问,虽说自己心里并不忍心,但是该里的规矩绝对不能少。
“妾。妾只是谁想着老爷劳累几日,炖些汤水也好补补身子,并非有意为之,只看在妾身好心办了坏事的份上,求老爷原谅啊!”边拿着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头看了家真的脸色,想着难道老爷最近真的改了性情?若是往日看见自己如此哭泣,只怕在就按在怀里好一番安慰了。
那携栾心里打鼓,并不知贾珍的芯子早就换了,只还按照原主的思维去猜测,这又如何能够猜对?只想着这次若是就这么挨了训斥,只怕回去后定会被那些不要脸的骚蹄子们取笑。
“看在你初犯的份儿上,”贾珍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含情脉脉注视这自己的携栾。抖掉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心里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说道:“暂且念在你初犯,便先罚上两月的例银,禁足三月!”
携栾只听着前半句还好,只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禁足!这三个月出来不定有多少小蹄子进了姥爷的身,自己还有什么希望!这么想着到是更加恨恨的看着角落里的依兰,只觉得嗾使这个小狐狸精来了才使得老爷性情变了!
“怎么,还等着老爷我亲自送你出去?”贾珍仍旧绷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
“妾身这就告退,定会好好反醒,只盼着老爷千万保重,不要太过劳累才好。”有事是施施然的一礼,这才袅袅婷婷的转身出去,出门时又是回眸一望,似是有万种情绪要说。
只可惜遇见了贾珍这样的不懂风情的榆木疙瘩,只觉得烦躁,不知要如何解决原主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自从这携栾进来便缩在角落里的寿儿和依兰,见主子心情不好,更是不敢大声出气,还是贾珍反应过来:“这忙了一个晌午了,只怕也该用膳了,你们也下去吃些东西,其他事情下午再说!”
“是,老爷”
“是!”
依兰和寿儿应了,只问了贾珍有什么想用的,便传了饭,贾珍也不用二人伺候,只叫这两人各自去用饭去。
寿儿本还不应,只想着哪有留下主子一人用膳的道理,还是依兰悄悄地拽了袖子,这才齐齐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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