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贾珍在宁国府过得是十分的自在,每日里只管吃喝并不问事,只让府里的下人们更加看不懂他的心思。
就是那日王熙凤走后,见过三位账房的贾珍路遇焦大,直接被那个老匹夫骂了个狗血喷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叫人把焦大带走便悠哉哉的回了书房。
大家伙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打听,忍者如此一来,最近十分受宠,总是贴身伺候的寿儿自然又接势大发了一笔横财,当然这也是寿儿在自家老爷的支持下干的。
总之,不管底下的人心里如何焦急小猫爪挠似的难受,贾珍这两日都保持着吃喝玩乐看星星的活动。哎~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没有污染的古代,星星都更亮了~
这天一早,在寿儿伺候下用了些朝食。贾珍翻看了一下刚刚滴到自己手上的近八年“宁荣两府古玩派件接借出归还单”笑呵呵的吩咐依兰“去,通知下去,府上三等以上丫鬟小子婆子管事都给我叫到前院集合,就说老爷我有话要说!我也我在前院等着呢,快去!”
一脸虽说原本也在国公府当过差,可是自从被卖了来宁国府,就总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总也看不懂自己这个珠子想要干什么。
而且关键是,虽说现在自己看起来是贾珍身边唯一的一个贴身大丫头,但是依兰自己心里明白,这主子根本没把自己当自己人,也从不然给自己贴身伺候。所以依兰金福这些天自然是心惊胆战,并不敢多说多做。这冷不丁的听了贾珍的吩咐且一听便是关系中的事件,自然是万分高兴的。脆脆的应了一声诺,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去办去,总想要主子也看看自己能耐。
这边一脸一走,贾珍便找了寿儿到跟前儿,细细的交代了他,只叫那最近被自己忽视了挺久的五十个军士,在管事聚齐以后悄悄的把前厅围了。
寿儿看一眼贾珍的表情,并不敢声张,只是一颗心嘭嘭嘭的乱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寿儿心里明白,今日这只怕是难得善了了!主子憋了几天的怨气今天只怕是要一招致命!
于是乎,今天一早,宁府大大小小凡是数得上来的大小管事们不分男女,悉数被通知到位。这金子银子古董玉器的撒出了不老少,但是寿儿滑不溜湫的根本捉不住,自然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这赖升恰恰是宁国府的主管,今日得了依兰的通知,面上不显,但是心里是万分的打鼓的:这主子最近的动作不小,他就是想忽视都不行,但是恰恰贾珍像是把他这个大主管忘了似的,竟是什么事情都不经他的手。
这也让他万分窝火,只等着看贾珍笑话,看看没有他约束着,这一纨绔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你说这主子最近是抽的哪门子的风啊,又是养兵有是查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早饭呢!”大清早的被扰了清梦,赖升家的只披了件衣服坐在床头,戳了一下在床边发呆的自家男人“我说你想什么呢,别是外面有什么相好的了吧,还是相中了刚刚送信的那个小娘皮了!”
“胡说什么!那是主子身边才进的大丫鬟依兰!”
赖升心里有事不语和自己媳妇多说,他虽说不信贾珍自己能折腾成什么大事,可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也不知是怎么了。
“哈!你到是知道的清楚!这要不是主子身边才进的人只怕你就得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日里往后面跑什么。”
赖升家的今日被饶了清梦心中本就不快,她本是看依兰容貌出众,赖升见了之后便一直发呆这才出口讽刺,打趣罢了,若是赖升识趣的哄哄这是便也揭过去了,只没想到这赖升不说好言好语哄着,到是直接吼了自己!只这么一想,赖升家的顿时就怀疑起来,原本披在藕荷色的袄子直接摔在了赖升脸上!
“我说你这几日你怎么总想着往主子身边凑,每日里魂不守舍的呢,原来是你个没良心的瞄上那个狐媚的小贱人了!怎么?你敢做还不不敢认啊!真当老年我是死的啊,你个杀千刀的啊~”
还不等赖升说什么,赖升家的先开始哭嚎了起来,嘴里数落着来生最近重重的不对劲。
再说赖升本就心里打鼓,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了不得事情,有别自己婆娘这们一闹,心里愈加发燥,这火气自然就压不住了,转手一个巴掌:“嚎嚎嚎!有什么好嚎的!大早上的你是非要把爷给嚎死,自己做了寡妇才开心是吧!”
赖升家的一时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成亲这门多年,这可是赖升第一次跟她动手,这越想越委屈哭的更是起劲:“哈!这新人还没进门呢你就想打死我给新人腾地儿了是吧,你个杀千刀的果然是看上一栏那个小贱货了,就知道勾引男人的小娘皮,不要脸的”
赖升家的嘴里妈的愈发难听,起身就要和赖升厮打,赖升愈发的发燥,起身一把推开自己媳妇,转生披了衣服就往外走,只是身后仍旧听见那泼妇叫骂:“你个不要脸的,最好死在外面!老娘我就是当了寡妇也比看你和那小贱妇恩爱来的强!”
“蠢妇!”赖升听着身后的叫骂,脚步愈发快了几分,不愿搭理这蠢婆娘。
宁国府正厅,贾珍一身广袖交领墨色绣祥云深衣端坐在主位上,身边只站着寿儿一人。看这座下稀稀拉拉站的混乱的家仆,贾珍看了寿儿一眼。
“今日府上能到的大小管事共计二十一人,三等以上丫鬟小厮一十八人,合计人数三十九人,现在厅上共有二十七人,还有十二人未到。”
寿儿只一个眼神,便知道自己主子在想些什么,张口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汇报了个清楚,贾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最近寿儿表现不错,很有贴身助理的风范!
又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大小管事和丫头小厮们,贾珍低声问道:“外面的人马可是都到位了?”
“按照老爷吩咐,前后东西四门都各派了四人把守,其余人等也安排在了主厅周围,定不会出乱子的。”寿儿自然贾珍的心思,这一下子处理那么多人,万一有个什么篓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更何这里下首站着的名义上还是你宁府的管事家仆,但是总有些是已经拿了文书放了良民的,比如——寿儿悄悄地瞥了一眼刚刚进门的大总管赖升一眼。
这么一想,寿儿心里便有些放心不下,装作继续站在贾珍身边的老实样子。然后趁人不注意悄声问了一句“老爷可要叫进来两个人?”这赖升以前可是还考过武举人的,虽说没中,但是,寿儿看一眼自己老爷这一看就文弱公子哥的小身板,万一真的有人意图不轨了可怎么办!
贾珍抬眼看了一眼刚进来赖升,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寿儿:“莫要担心,虽说老爷我许久没动过武,但是好歹以前也是请过拳脚师傅的。”我大纯阳宫出来人咩粑粑何时怕过人,简直笑话!
要说贾珍之所以敢这么自信,也是和最近他把系统有研究的透彻了一点有很大关系。人家再也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温柔小公子了,人家三才两仪吞日月随随便便搞定你!没有剑纯气纯限制的bug系统简直不要太爽有没有!
嘿嘿嘿~贾珍心里也是的小人得意的瞧着小尾巴,闹吧闹吧,最好闹大点,闹大了公子我才好试一试技能,顺便立个威给外面那些小兵们看一眼,才好收了他们啊!
厅上贾珍仍旧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云淡风轻样,丝毫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猥琐的小心思,毕竟自从前几天解锁了这些技能表之后,他没事干就用梯云纵上房顶看个月亮然后故作淡定的从巡逻的飞龙卫面前跳下房顶刷存在感的小心思也没有人发现不是。
“咳咳!”贾珍假意的咳了两声,看着仍旧逐渐安静下来的那些人微微翘了翘嘴角:“今天教大家来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十来年过去了有些账面啊不甚清楚,所以老爷我只好亲自来问问,大家也不用紧张啊,”
贾珍笑的温柔“大家都是宁府的老人了,还是说说清楚比较好。不然,万一老爷我这误会你们做了些什么就不好了。是吧!”
说完,不理会下面面面相觑的大家:“寿儿——”贾珍仍旧是温柔的喊了一声。
“在!”寿儿知趣的配合转身抱了一大摞账本出来:“这是三位账房整理出来的问题之处,
全在这里了。”随着话音落下,这些账本也齐齐落在堂前。
堂中仍无一人接话。
贾珍也不着急,只仍旧喝茶看戏,仿佛这堂中的情况都自己无关似的,竟然半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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