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随着张量去了饭厅,当然不是内院的那个,无论如何,以贾珍现在的年龄还是不适合往内院去的,除非通家之好。
只是这张量虽说和贾敬是少年至交,但是终归这和贾珍还真的没有熟悉到如此地步,更是不可能孟浪的直接带人去内院,一方面也是怕吓到贾珍不是。
于是二人便来了平日里张亮待客的小花厅,家仆们已经摆了饭,只等主人和客人入座。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贾珍到是又一次找准了贾家的位置。这皇帝心腹的张家,只看菜色到不是说寒酸,只是见识了贾府奢华,在看到这样的席面时显然是有些对不上号的。
张量注意到贾珍脸上的异色到时不以为意:“我家的菜色自是比不上你家的大鱼大肉的精致,只还勉强入得了口。”
贾珍闻言,脸上一红,这是被人看出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了:“将军莫怪,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将军如此勤俭。”
“你倒也不必解释,就你的小心思,你家父亲多少年前都嫌弃过了,我若是介意也早就找你父亲的麻烦去了!”
张量哈哈一笑到是浑不在意,只是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贾敬多少年前似乎做过和贾珍一样的表情。
贾珍脑补了一下冷清的贾敬的脸上出现如此活泼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想就奇葩!但是这样的说法到惹的他对自己父亲的过往愈发好奇起来。
“你也不用问我,该告诉你时,你父亲自会说于你听,他若不说,这世上你是再问不迟来的。”张量一眼就看穿了贾珍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打破贾珍想从他这里打听贾敬过往的想法。
贾珍又是一哂,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干笑,只是大概托了这身好皮囊的福,这虽是尴尬,倒也是美男,笑起来并不显得猥琐。
只这么一岔,到是又忘了贾璃和贾蓉的事情。幸亏还有张量记
得,特意交代了一下:“两小的在内院用饭,本是我思虑不周,该想到我们用膳食只怕他们也是该用饭的。”
“哪里是将军的错,只是又要叨扰夫人了。”贾珍这倒是真心的,在别人家做客自是客随主便,更何况,这个年代,内外有别才是常态,如同贾府老太太随便一个客人都能进内院的才是奇葩,故此这到真不是张量的错。
“你也是见外,”张量听见贾珍的称呼,皱了皱眉头“我只说了叫我叔父即可,你如何不听!”
贾珍叫将军自然是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攀附,到是张量之前有说了让自己叫叔父?贾珍心里似乎觉得没有,但是现在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好拒绝:“叔父说的是,是侄儿太见外了。”
“嗯,这才对。我听回话说你在外面置了一座小院,这是准备大动作了?”
张量一边吃菜一边问的漫不经心,到是贾珍却不干随意回答;“是有些想法,前些日子去见了父亲,亦是请教了一番,到底想久远些而已。”
不用说明,这“久远些”指的是什么两人心里都是清楚,并不用明说,这贾家现在究竟什么样子只怕张量比贾珍都清楚。
“你倒是乖觉。”听了这样的回答,张量才算是真正的正视了贾珍一番,只是话里却听不出是赞是贬。
若说之前的印象都是贾珍外在的谈吐和贾敬情分的天然加分,这句话至少体现了贾珍还是有些眼光的,至少把贾家的形式看的十分清楚。
“小侄也只是蒙先人之恩罢了。”只当是称赞,贾珍到是谦虚了一句。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到是惹到了张量,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你们贾家惯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仙人之说!”
贾珍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贾宝玉的事情,张量把他说的“先人”和“仙人”弄混了,但是看对方有些激动,又不好解释,他只能再次尬笑。
索性张量也只是随口抱怨那么两句,不是真的计较生气,看见贾珍这幅为难模样也不指望对方说些什么:“我只说一句,不管你是如何醒的,你既然要动,可是想好了如何个动法?”
没有人比张量更清楚这些错综复杂的家仆之间的龌蹉,毕竟奴才和家主的关系和皇帝与大臣的关系虽不能全通,但是好歹还是有些类似的,可以换人,可以罚人,但是终归是挑尖子,毕竟出头的椽子先烂。他只怕贾珍一个激动直接想要大换血,然后又没有大换血不成变成大出血就不好了。
贾珍一愣,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只是有个大概方向,只是这么和张将军说自然是妥的。只是想了想不说些什么又不太好,就只好挑个大的,先镇住对方再说:
“这倒是侄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有不知该如何开口。”贾珍羞涩的抿了口酒“这就是叔父不说,侄儿今日也还是要厚着脸皮来一趟的,”
观测了一下张量的表情没什么不妥,贾珍继续说“叔父是知道的,宁府还欠着国库些银子,只是那日无意翻看账面,到时下面的奴才们是在过分,但我一人有看不过来,只想着拜托叔父在替侄子寻些账房先生,到是让侄儿感激不尽了。”
张量听了贾珍的话到时有点明白,这是要清蛀虫,这点他倒是不反对,更何况账房先生的事情到是不难办,他自己家里就有一些,更何况飞龙卫的账房是也在闲着,故此爽快的答应了,他倒是对贾珍说的还银国库比较感兴趣,虽说他有跟贾珍提过欠银一事,但是本来目的到时劝他不要太过奢靡,毕竟这贾家的排场是有目共睹的,实在有些过了。只没想到:
“你如何想起了还银?”张量问的直接。
贾珍一愣:“欠账难道不需要还?”
这问的,倒是又把张量问楞了:“你说的到是对,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出头鸟”
张量的后句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和明显,就像出头的椽子先烂,这出头的人?自然也不会如何美好。毕竟这朝上欠了银子可不是一家两家的。
但是贾珍却并不在意,毕竟还了银子确实招人厌,但是招大臣厌烦总比被皇帝盯上要好,但是他能说以后贾家抄家的罪名里有这一项,所以自己才要赶快攒钱么?当然不能!
“叔父放心,这侄儿也是先备着,不定什么时候要用,总比用时在筹借要来的痛快。”
贾珍这一番说辞配上他严肃高深的表情,让张量忍不住想多:难道这小子看出什么不对来了?这“以后”二字到底是指什么?
这到不能怪张量想的多,毕竟面对一张神似贾敬的脸他难免的觉得对方有深意,这贾敬当年的智商可以说是他们那一辈里的妖孽。更何况,贾珍身上自带气场,看起来就是一副高人像。
“可是?”张量只说了两个字,边紧紧的盯着贾珍一眼不眨,他现在到是不觉得贾珍现在的表现是突然醒悟了,到是觉得难道以前贾珍表现出来的性格是贾敬故意营造的,故意藏拙?现在这样子才是真的贾珍?毕竟子肖父这句话不是白说的。而且最近圣上的身体确实有些这么一想张量心里更是想的多了起来。
一看张量的表情,贾珍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对方估计是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机密消息,这是提前做准备呢,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保命而已啊!
“小侄”贾珍在张量的视线里面,是在说不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就着南边会乱,几个字说了一下,毕竟他印象里似乎是有南安郡王打了败仗的印象只是是同人文里说的还是原著里的,他就记不清楚了。但是也只能就这这个胡说几句,待再问,便咬紧牙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真说不出什么了啊。
可惜没想到,这倒是更加让张量相信他了,甚至感叹了一句:“到底和你父亲一副脾气!”然后岔开话题再也不提。
到时让贾珍不得不感慨一句,官场混的就是爱多想,吃个饭可是把他累了一身汗!
然后,终于熬到吃完,贾珍带着三个值得信任的先生账房,在张量交代的记得按时大朝的声音里离按照开张府。至于两个小家伙?按照贾敬的吩咐自然是暂时寄存在张府一段时间,只等贾珍整顿好贾府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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