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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尊林烽降生!

    星光璀璨,静夜。

    美丽的流星划过夜色长空,流星总带给人以美好c喜悦。

    此刻,喜悦便在水云村。

    水云村最偏僻之地,这有间普通的农舍,农舍中响起阵阵妇女的呻吟声。

    这声里满含痛苦,却又拨起令人锁眉心忧里的一丝激动c喜悦。

    “痛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屋外有男子在踱步,男子身形魁梧,书生打扮,醒目的一身长衫,一顶学士帽。

    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温文尔雅的气质里透出一股铮铮血骨的傲气。

    男子姓郑名闻锋,不仅是当今文武双状元,更是江湖人口中的刀神!

    “怎么会急死我了,唉怎么会这般焦躁”

    郑闻锋搓着双手,神色焦急,时不时将目光目光投向屋内,恨不得飞身进屋,亲眼瞧瞧。

    屋子里古木床上躺着痛苦呻吟的大肚女人。

    女人躺在用稻草铺成的古木床上,下身的衣物已经褪去,赤裸着两腿大张着,为生命的新生点亮的灯光。

    她身旁站着一个老女人,这老女人的背并没有弯,很高挑,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皮肤也没有因岁月的摧残而芳华枯败,依旧白皙。

    不过她的双眼却如同枯木,不尽沧桑,这老女人倒像三十多岁的男人。

    只见老女人粗大的手掌温柔地握着女人的手,轻笑道:“不用怕,马上,你就要当母亲了,是好事,得开心才是,坚持一下就好了”

    言语里含着无尽温柔,似丈夫对妻子的耳语,无比甜蜜。

    女人早已疼得不能说话,听到这老女人这话,心里似突然阵阵暖流席卷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疼痛也似已消失殆尽,呻吟声也渐渐小了。

    老女人握着女人的手,一边说些温柔的c激励的话,一边将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女人隆起的肚皮上。

    手掌的鱼际里,闪着淡淡的紫光,流进女人肚中。

    老女人的神色里,有欢喜,更有忧伤,尤其是这忧伤,几乎可以融化任何人的心房。

    老女人为什么忧伤?

    在那紫光的朦胧中,时间仿佛静止住。突然天上射下一缕微微的白光,这白光正是林烽化成。

    白光化作小灵人,跳进女人腹中,钻进婴儿体内。

    女人肚中的婴儿也在白色小人入体的那瞬间,他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

    女人突然剧痛无比,嘴里大叫,手指抓着床单,竟抓出一个大洞来!

    老女人大惊,心想:“我注进的灵力是保胎儿缓解疼痛,怎么会加重疼痛?蹊跷啊不管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当下赶紧加大灵力输入,并引导女人生产。

    屋外郑闻锋听闻叫声,早耐不住,思来想去,打定主意:“徐婆要怪罪也没法,我必须看看阿慧。”便掂足越向房门。

    突然一阵恶狠狠的寒风猛然吹过,差点打在郑闻锋身上。

    郑闻锋一惊,急忙倒退几步,落在原处。

    徐婆?他觉着不是,便向四周打量,道:“不知哪位朋友光临寒舍,既然来了,可否出来一见?”

    黑暗里突然跳出两人。一个满头白发,一个满头红发;两人身形形似,皆戴面纱。

    其中白发男子撤下面纱,对郑闻锋道:“在下莫白,江湖人称"白魔刀王",状元郎,别来无恙。”说完,拍拍身旁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也将面纱撤下,模样竟与莫白九分相似。

    莫白道:“这是舍弟,莫红,江湖人称"赤魔刀王"。”

    郑闻锋思索片刻,笑道:“原来二位是江湖新秀,江湖人称“白里透红c红里透白”的白赤二刀王啊!”

    莫白客气道:“状元郎过奖。”

    他身旁莫白面带傲色,双手环刀,低眼瞧着郑闻锋,似未将他放在眼里。

    郑闻锋道:“二位所来见教如何?夫人正生产,不便迎二位到家坐坐。”

    这时莫红突然吼道:“坐什么坐,老子二人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来把你做了!”

    莫白笑道:“切磋,切磋听闻状元郎夫人生产,状元郎定有闲暇,我二人这才前来,天下第一宝刀当归天下第一之人,状元郎一家雄据多年,我兄弟二人不服,想讨教讨教”

    郑闻锋恍然,原来这二人为自己的刀与正名而来,苦笑一下也不多言,伸手道:“自然,请。”

    莫红急不可耐,提刀便使出自己最精妙的刀法攻去,郑闻锋波澜不惊,轻轻向后不断倒退,巧妙避开,任凭对方如何劈砍,他也无动于衷。

    莫红喝道:“你退什么,来跟老子好好打!”

    说着更加猛烈攻去,郑闻锋突然停下,待莫红攻进身前,突然飞向莫红,手指点在莫红内关,莫红立时力竭,吃痛捂手,他的刀落在地上。

    郑闻锋将刀拾起,然后递给他,说道:“刀法很不错,再练一年左右,在下恐怕就得退出江湖了”

    莫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年,可能么?这根本就是个糖衣炮弹啊!

    但刀得拿回。他将刀接过,眼里充满红色液体,他急忙转过身去,背对郑闻锋。

    莫白突然越过来,笑道:“该我了。”说完猛攻而去,郑闻锋支招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各出奇招,虽然齐名,但莫白的实力比莫红强了不知多少。莫白与郑闻锋斗了数十回合,依旧不分高下。

    莫红双眼血红,指甲抓进肉里,同为“白赤刀王”凭什么莫白就可以与他打那么久,而自己一两招就败下阵来?

    是了,一定是我刚才轻视他,他故意羞辱于我。

    莫红心里打定主意,从怀里掏出暗器,握在手心,只待二人难分难解之时,自己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以报方才之耻。

    两人愈加僵持不下,难解难分。莫白为正名而来,只要胜了郑闻锋,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就能威震江湖,便越发干劲十足,越发凶猛。

    郑闻锋的实力自然在莫白之上,但因担心夫人,不得不分心,实力大打折扣,与莫白打个难解难分。

    这时莫红找准机会,突然向郑闻锋猛的射出三支利箭。

    郑闻锋听得而后生风,料想必有暗器袭来,避开自然轻而易举,但自己一躲,莫白势必躲不开,轻则重伤,重则毙命当场!

    于是,便一咬牙,提起浑身内力加强防御。暗器打在后背上,深入肉里。

    砰!

    郑闻锋动作稍慢,被莫白一掌击飞,莫白乘胜追去,提掌正欲击下,突然看见郑闻锋后背上的三枚利箭。

    登时恍然,心道:“是了,我说刚才他怎会突然缩掌,原来中了暗算,但凭他的武功怎会躲不掉呢?啊这箭他能躲,但我却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他是为我受伤这箭看着眼熟红弟!这箭分明是我红弟专有,难不成是他?”

    便猛的看向莫红,莫红一脸得意,似在说:“没错,就是我射的!”。

    莫白大怒,飞身越到莫白面前,一巴掌猛的打去:“谁让你放暗器的!”

    莫红心里委屈极了,心想自己帮了你却还被打,想着想着眼里吊泪,话也不说,便往后飞奔而去,渐渐消失在黑夜。

    莫白苦笑,向郑闻锋拱手道:“状元郎,多谢救命之恩,这个”

    郑闻锋拔出利箭,撒上自己怀里的药粉,道:“不碍事。”

    莫白道:“最近不太平,状元郎多加小心,珍重。”说完,往莫红消失的方向追去。

    郑闻锋在原地休息片刻,正欲闯进房门,只听“哇哇哇”之声,婴儿呱呱坠地。

    房间里女人松了一口气,正欲歇息,突然肚子又疼,又是“哇哇哇”之声,又一婴儿宣告临世。

    老女人开心地笑了,将婴儿放在女人身旁,急忙打开房门,对屋外喊道:“是龙凤胎,白白胖胖的孩子,恭喜恭喜!”

    郑闻锋急不可耐,冲进房中,蹲在女人跟前,他极相信“送生第一婆”徐老婆子,只要有她在,准保母子平安。

    徐老婆子还曾为仙人接过生,受过仙人的恩惠。受过仙人恩惠的人,为凡人接生难道岂非轻而易举?

    郑闻锋一手扶着女人额头,眼里莫名感激与欢喜,一手抱着一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却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郑闻锋眼里已激动得大动泪花,嘴里不住道:“我郑某人有后了,我郑某人终于有后,我郑家后继有人了”

    郑闻锋抱着孩子,俯身在女人身侧,道:“受苦了,娘子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多可爱的孩子啊”

    初生的孩子,无论长大后多可爱,初生时也因皮肤的皱褶而绝不会可爱。

    但女人看着孩子,已难以移目,好像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她看着孩子,神色温柔以极。

    任何母亲在看着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会无比柔情。

    这时,只听老女人道:“恭喜郑夫人母子平安,郑学士喜得贵子,老婆子还有事,便先告辞。”说罢,徐婆举步便往屋外走去。

    郑闻锋急忙拦道:“徐婆留步,今日小生得子一双,全仗徐婆相帮,待小生收拾碗筷,徐婆留下吃饭小生还有谢礼相赠。”一边说,一边向老女人追去,一边将手探向腰间摸索。

    徐婆走出屋外数米远,突然停住,沉默片刻,道:“举手之劳,学士客气。饭老婆子就不吃了,也不要谢礼,老婆子只求学士一件事。”

    郑闻锋道:“徐婆请说,只要小生力所能及,即便粉身碎骨也当办到。”

    徐婆笑道:“学士果然是极信之人,也不枉老婆子走一躺,老婆子只有一件事相求,这事对于学士来说,可难可易,但若无法做到,恐怕有性命之忧”

    郑闻锋突然心里一紧,皱眉道:“徐婆请说,小生一定办到。”

    徐婆神情肃穆,声音冰冷,道:“天亮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说完,不及郑姓男子回答,一溜烟已消失了。

    郑闻锋追去十来米远,突然停下,呆立在原地,脑中思索着徐婆的话,良久回神过来,便向着徐婆消失的方向重重行了一礼,又往回走一步,再行一礼,再往回走一步,再行一礼。

    一礼谢徐婆,一礼敬苍天,一礼献大地。这是读书人最庄重的谢礼。

    徐婆是凡人么?

    徐婆不是凡人,因为她受过仙人的恩惠,这是所有听闻徐婆大名的人的共同想法。

    的确,她并非凡人,至少不是普通的凡人。

    徐婆来到处幽山,幽山里有许多坟冢,有很多石碑,石碑上有名字,有的没有,有的甚至已破烂不堪。

    最破烂的坟冢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孩,女孩望见徐婆,幽怨道:“每次你回来都会带鲜花,我也喜欢花,要是你能给我带就好了”

    徐婆视若无睹,走到一处石碑前,石碑上刻着“爱妻白婉儿之墓”,她注目良久,然后放下一束紫色的鲜花,接着走到旁边的坟冢前,往石碑上敲了敲,石碑沉入土里,墓穴随即打开。

    白衣女孩瞧着徐婆走进墓穴,也不气恼,走到刻字石碑前,将花拾起,轻嗅一下,幽幽道:“好花,只是不是给我的,什么时候也会有人送我花呢?”

    随即将花放下,突然抽泣起来,瞧着徐婆渐渐没入墓穴,幽幽道:“我生前命运悲苦,死后还受孤独,你的人是活的,为何要住在死的墓穴里,扰死人的清静?”女孩哭泣声更大,突然又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向墓穴扑去。

    只见突然一阵蓝烟吹过,蓝烟打在女孩身上,女孩痛苦狰狞片刻,便立时化作淡淡的云烟,渐渐也消失不见。

    徐婆进入墓穴,走进石室,石室里摆放着不多的东西。

    一面齐人高的镜子,镜子旁有幅画,画着绝代的佳人;还有两张木桌子,桌上放着本黑皮书,书旁有把墨色长剑,剑尖指着水池,水是殷红色的。

    她走到桌子前翻开黑皮书,写下一行字,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沧桑的脸,再看画里白发的绝代佳人。

    她苦笑了笑,流下一行血泪,接着将自己的脸皮扯下丢在地上,又将鼻子c眼睛c眉毛也一齐扯下丢在地上,将外套脱去,只剩光溜溜的躯体。

    任何见过徐老婆子的人,若见到徐婆此刻的样子,绝对全都会惊掉下巴,说不出话来。

    镜子前这人不光很年轻,而且容貌俊美,最主要的,她居然是一个男人!

    大名鼎鼎的徐老婆子居然是男人?

    估计任何人都绝不会相信。但他的的确确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美男子。

    “徐婆”看着镜子中近乎完美的躯体,已然出神。又看着画里的白发佳人,将自己放在胸口,静静瞧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徐婆走进水池中,眼角血泪滚滚流下,画里的女人绝美,那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爱她,她也爱他。他却眼睁着见她为人所害而无能为力,因为她的死正是为他的生。

    他悲恸,他要复仇,他已准备完备,今晚便动手。他缓缓躺进水池,没入血色的水池中,跟她最后一次相别。

    不久,水渐渐变得浑浊,原本殷红色的水此刻已发黑,发出阵阵勾魂的烟雾。水开始沸腾,拳头大的气泡陆陆续续从水里窜出,石室里没多久便充满黑色的水泡。

    齐人高的镜子依旧极干净,镜像里却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长得极美。一身极其诱人的身材,飘扬的蓝发c坚挺的双峰c翘起的臀部,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

    水继续沸腾着,男子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似很享受。片刻后,男子身上开始散发淡淡的蓝光,男子愈发享受,水池的水慢慢的平息下去,渐渐变得如之前殷红。

    只见镜前蓝发女人提刀便挥出一道刀光攻向“徐婆”,徐婆不慌不忙,抬手挥去一个水泡,刀光立时溃散。

    “每次你来,我都总觉得好笑,你为什么总是挑在我洗澡的时候来呢?”徐婆从水池中站起来,踏在地面上。

    “你应该穿好你的衣服,好好打扮打扮,再来跟一位美丽而高雅的女人说话,这是规矩,也是礼数”蓝发女人望着镜子悠然道。

    徐婆笑了笑,随即换上身黑色衣服。这时蓝发女人转过身来,道:“孤男寡女,你放着美女不理,去穿衣服?难不成嘿嘿。”

    徐婆笑道:“所以我觉得好笑,即便我裸着身体,也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蓝发女人笑道:“飞天七段,你的复仇资本可不高啊,难道你觉得就凭你这七段也杀得掉堂堂凡神六段的蛇王!”

    徐婆沉默片刻,这句话正说中他的心事,但还能如何呢?道:“杀不掉,跟送死没有区别。”

    蓝发女子笑道:“明知道是送死,你还要去?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活着难道不好?”

    徐婆道:“蛇王若是出世,我也活不了,而且,我也活得太久了,实在很累,该休息了啊”

    蓝发女人叹道:“妖王出世在即,我们没有时间准备了”

    徐婆笑道:“没有时间,此次去是死,但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蓝发女人也笑了,她懂得徐婆所说的生机,便道:“我要的祭品呢?”

    男子犹豫片刻,道:“记在那个黑皮书里,这家人是凡间的武者高手,今晚刚生的孩子,龙凤胎,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放掉另外一个吧”

    女人轻笑一声,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石桌前,将黑色小本拿起,突然又快速扔掉,她的手变得乌黑,开始腐烂。

    她恶狠狠的盯着徐婆,喝道:“徐水,你若想合作,这算是什么意思?”

    原来徐婆姓徐,叫徐水。

    徐水从怀里掏出白色小瓶抛给女人,笑道:“我在教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痴爱的男人,说不定,他只是在利用你。”这话里有话,女人自然听得出来。

    蓝发女人笑了,心想:“就那个成天围着紫女转的红毛毛也想利用我?我痴爱他?实在是笑话。”

    便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说了,谁在利用谁还不一定”

    徐水摇摇头,道:“当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接着又道:“将黑皮书捡起来,里面真有你要的。”

    蓝发女人冷笑:“你还想骗我上当不成。”

    徐水道:“男人的话虽然信不得,但未必就不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蓝发女人犹豫片刻,便将本子捡起,笑道:“这句的确是真话,你做得很好。”

    徐水突然严肃道:“这是最后一次!”

    蓝发女人笑道:“这个自然,哪能再让堂堂徐护法去当接生婆。”

    徐水点了点头,道:“不送。”蓝发女人看了看徐水,化作蓝烟慢慢消失了。

    徐水注目良久,走回水池,看着殷红的池水,道:“婉儿,再等等,我马上就来陪你。”说完,徐水便离开石室,化作黑烟,消失在蒙蒙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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