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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很不幸福,泪奔

    往事记·思芳歌(东胤&若晴)

    更新时间2012-10-7 17:14:33  字数:4036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题记

    贺兰若晴以前的闺名,自然是不可说的,但是肯定有一个“宝”,所以亲近的人就叫她“宝宝”,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心肝宝贝的宝,宝宝,宝宝,仿佛真的是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的。

    贺兰若晴遇见贺兰东胤那年,芳龄不过七岁。彼时,她是当权丞相的嫡女,千娇百宠,又是自幼聪明伶俐。她老父多年以后,还能清晰记起,爱女三岁时,抱在膝头教她认字,她已经可以口齿清晰的把《客从远方来》背下来,童音清脆,笑如银铃: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年幼懵懂的她并不解其意,直到七岁那年,客从远方来。

    那日春风和煦,她撇下丫鬟独自在后花园扑蝶,父亲刚为她移株了几株名贵的西府海棠,在苍翠的绿叶衬托下,那海棠的花瓣娇嫩如同美人玉肌,彩蝶飞舞,还有一个秋千架子,高高dàng起,她咯咯笑着,无忧无虑。

    秋千落下,她看见海棠后边儿一片宝蓝色的衣角,当下便歪头,童音还有些nǎi声nǎi气的:“你是谁?”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袭宝蓝色的衫子衬得他宛若玉树,他看见那个小小的女童,一身桃红色云纹妆花的褙子,梳着垂挂髻,未曾佩戴珠玉,只缀了芬芳的海棠,衬得那雪白的小脸格外清丽动人,他便笑了:“我知道你,你是宝儿。”

    她的小脸皱了起来,跳下秋千,她叉腰道:“不公平,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她故作凶悍,实际上却格外娇憨可爱,逗得他又笑了起来:“宝儿宝儿,我若是不告诉你,你能怎的?”

    “你……”她气急,又从未遇到过这般“欺负”她的人,又兼年纪尚小,眼瞳里已经有了泪光。

    东胤见她这般泫然yù泣,却是慌了手脚,连忙掏出帕子想给她抹脸,谁知宝儿眼珠子一转,张嘴就往他手上咬了一口,不重,却也见了血,她得意洋洋松开嘴,道:“看你还欺负我。”

    “你……”这回张口结舌的轮到东胤了,他自诩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与小姑娘计较,但手上却是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喏,这便是第一次见面了。

    很多年以后,贺兰东胤即便是恨极了她,恨她骄傲跋扈,恨她不知服软,恨她善妒不容人,可是每每想起这第一回见面的情景,心里依旧是柔软成一片。

    他的父亲是当时的威武大将军,开疆辟土,立下赫赫功劳,自小对他便极为严格,习武读书,未曾落下半分,更是十多岁的时候,便把他送去军营,让这个儿子在鲜血和尸骨中成长。

    在漫天的黄沙里,在玉门关外,在无数个羌笛幽怨的寒夜里,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似是还能看到她鬓边的那一朵秋海棠,一只斑斓的蝴蝶停在了她的发髻上,轻轻煽动翅膀。

    而那个时候,宝儿在曲院深深的华宅里,慢慢长大了,很快便到了及笄年纪,婚事便也提上了议程,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可差点愁白了老父的头发!

    贺兰无名彼时,还是东宫太子,宝儿与他,算是表亲,毕竟有功的世家子弟,尚公主也是常事,宝儿的父亲是列侯世家,到了他这一辈,因有大才而就任宰相一职,可以说是辉煌至极,宝儿是他老来生女,便真的是掌上明珠,疼宠万千,又与贺兰无名贺兰墨迹jiāo好,若是不算皇家公主,这满京城的贵女里,她可以算是头一份。

    丞相为她定下的,是威武大将军之子,即是日后的贺兰东胤,这还是贺兰无名做的媒,当时他对贺兰东胤道:“宝宝出身贵重,品貌俱佳,与你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是啊,贺兰东胤至今,仍能回想起昔日少女那微羞的面颊,团团似雪般可爱,因此当时的他斟酒一杯,谢过贺兰无名的做媒,贺兰无名轻笑着,饮尽了杯中的酒。

    没过多久,贺兰东胤打赢了这个王朝中,最后一次胜仗,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哪怕是已经修仙问道,不理朝事许久的老皇帝,他欣喜之下,亲自赐婚,双喜临门:

    威武大将军之子,年已长成,时及加冠,理合婚配。又因立下战功,特此封为骠骑将军,赐户一千。有丞相嫡女,年十五,毓质令名,淑慎娴静,才学独擅。今赐婚予尔二人,服此荣恩,永光闺阃。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那是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除了因为当事人身份贵重之外,亦是因为所有人都希望借此婚事,来逃避对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未来的预兆。

    所有的夫妻,曾经都是万分恩爱,每日清晨画眉绾发,即便是画浓了黛眉,梳乱了发髻,那会儿心里,也是甜蜜欢喜的。

    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贺兰东胤偶尔也会想起往事,却一无所获。曾经她的骄傲她的任xìng她的撒娇,他都能微笑着接受,觉得那么多女子里,唯有她是真xìng情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没有任何遮掩地展示在面上。

    然而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她的单纯她的骄傲,到后来却是便为一次次的不耐烦,一次次的厌倦。

    柳絮落胎而死,不过是个开始,即便他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却依然是选择了原谅,后宅yīn私之事,他不是不了解,只是没有想到,她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当时,失望么?或许吧。

    他不能接受枕边人竟然是这般的,恶dú……呵,对了,当时,他其实并没有问一问呢,没有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他选择了把事情压了下去,以为是为了她好,维护她,但是这般的不信任,是否也曾伤了她的心?

    可是,骄傲如宝儿,又怎么会低下头来,向他解释呢?是不是当时,她不是那么倔强的不肯低头,是不是她主动告诉他,不是她做的,他便会相信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yào可以吃,这是第一次,她选择了沉默,他选择了掩盖。

    有一就有二,后宅里不乏挑拨离间之辈,一次可以选择相信,两次也可以,但是三次四次呢?宝儿嫁与他四年,一无所出,婆婆已经有了怨言,只是宝儿娘家不容小觑,她不敢多言,却可以一次又一次塞通房丫鬟和姨娘给他。

    谁叫你无所出呢?宝儿每次明里暗里听见婆婆的话中之意,不由狠狠咬紧了牙关。每个月上西楼的夜晚,她独自睡在床榻之上,泪湿枕巾,他却从来不知道。

    或许是父母的压力,或许是知道自己可能有朝一日会死在沙场之上,他默认了这些女子进入了他和宝儿的生活。可是真的,当时他是想着,若是有姨娘丫鬟生了孩子,便去母留子,将孩子抱与宝儿养育,一如亲子,那样他也好,宝儿也好,便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可是这番心意,他也未曾告知她知晓,宝儿只是在他留宿与其他人房里的日子中,一日日,心字成灰。

    明明是为了你好,你却不理解,反倒是怨恨我。这两个人多少次心灰意冷,多少次倦怠退让,多少次,想对对方吐出这句话,却也因为爱,最终选择了忍让。

    宝儿不曾对他说过,我不喜欢那些女人,你不要接受好不好?

    东胤不曾对她说过,宝宝,我心里的那个人,从未变化过。

    谁都没有说,一次又一次,以爱为借口,伤害着对方。

    直至那一天,贺兰东胤再次披甲上阵,他胜了,他们的国家还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他败了……这江山,便是要换了主人。

    可是敌人兵强马壮,他纵然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凭借一人之力,怎能起死回生,这一去,多半是要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

    出征前一夜,他在书房里伫立良久,最终在东方渐白的时候,提笔写下了一封休书。

    我若战死,你可改嫁。

    他将休书放在她的枕边,那时天将明未明,残月当空,他接着淡淡的光影在黑暗里注视着她的容颜,鬓云yù度香腮雪。

    他轻轻拂过她的鬓发,然后握刀,悄声离开,那时,他纵马离开京城,回头望了一眼,春日的桃花已经开了,是那么的芬芳艳丽呵。

    马后桃花马前雪,谁是谁的春闺梦里人呢?

    贺兰东胤这一去,没有再回来,宝儿一直等到战败的消息传来,才收拾东西,回了旧日的府邸,丞相府里,她的闺房依旧,当年待字闺中的少女岁月,终究是一去不回头了。

    城破的消息传来,她的老父已经饮下dú酒自尽他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或许宝儿这一点是像极了这位殉国的忠臣仆人都被遣散了,这个时候,能逃一个是一个吧,她想着,却是不能受辱的。

    她有她的骄傲,即便是因为这样的骄傲,她已经吃足了苦头,那一刻,却是让她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在梁上悬了白绫。

    布条扣紧了脖颈,她眼前开始发黑,窒息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她以为自己下一秒便会死去。

    然而到底是没有,破空的声音传来,白绫断裂,她跌坐在地,咳嗽半天才抬起头来,来人是一位白衣公子,清朗神俊,手中的剑却是艳丽的绯色,她问:“你是谁?”

    “苍绯,贺兰苍绯。”贺兰苍绯一把扶起她,“闲话少说,跟我来。”

    她跟着贺兰苍绯趁着夜色出了城,又疾奔了三天三夜,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庄,彼时,桃花已经开了,村子门口,她一身风尘,贺兰无名看到她,显然是松了口气:“宝儿……”他只是唤了一声,却看到她已经泪盈于睫,“你没事,那是不是意味着……”

    贺兰无名是何等聪慧之人,不过一怔便已经全然明白,他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怜悯:“是。”

    这个面对国破家亡也未曾哭泣的女子,在那一刻,终于捂住面颊,失声痛哭起来。

    即便是如此,他日重逢之时,她也只是客气冷淡地点头施礼,仿若只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连眼神jiāo流都欠奉。

    贺兰墨迹曾经很不解,他与她情同姐弟,情分大不一般,有一次终于忍不住询问为何没有复合,两人经历千辛,最终在这乱世中存活下来,为什么不是前仇旧恨都抛却呢?

    当时贺兰若晴她给自己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抚着裙裾上的褶皱淡淡道:“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他既然递了休书,她既然接了休书,那么从此之后,一刀两断,男婚女嫁,再无干系!

    这是她的骄傲,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父母,丈夫,国家……唯有这一点点的骄傲,她是可以握在手里的,若是连这些骄傲都没有了,那贺兰若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那时,贺兰墨迹轻轻叹气,最终,没有再劝说什么,他瞥见她裙裾上的褶皱,那是丝绸的料子,格外难打理,那样小小的皱印,得熨烫之后才能恢复。

    可是,衣衫上的褶皱可以烫平,心上的痕迹,要过多少时间,才能够慢慢消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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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贺兰东胤与贺兰若晴的番外,补充叙述了他们的过往,其余人的故事会在剧情逐渐展开的时候一一出现的=v=

    还有,真的没有评论么……作者每天码字都觉得很不幸福嘤嘤,求评论求推荐求收藏,不要挺尸啊,莫非你们真的要逼我让小公子出卖色相才行么……

    第七话:蛊祸(1)

    更新时间2012-10-8 12:16:49  字数:2863

    日子不知不觉便到了九月,九月就意味着开学,这是我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年头了,身边不少同学都忙着实习,我因为……唔,家庭缘故,所以偷懒了()即便是大四,我也只是偶尔去上几节选修课,或者是去图书馆打发时间,兴许也因为这样,我的消息比不得云潇和季然灵通,因此迟迟才听到了一个已经满城风雨的大八卦!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有一对情侣,本来是恩恩爱爱的,一同上课一同吃饭一同自习,男孩风雨无阻骑自行车带女孩上课,买早饭送夜宵,堪称是校园模范爱情。

    但是这个世界上,男人变心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或许是厌倦了原来这个面容俏丽的少女,或许是厌烦了她的任xìng,又或许是没有理由,男孩和女孩说分手了。

    女孩伤心yù绝,问为什么。

    男孩给出了一个答案,我们xìng格不合适。这堪称的万能的答案,让女孩怔怔看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女孩的好朋友看不下去了,点醒了她:“人家是乡村里来的凤凰男,以后要在这个城市奋斗扎根的,而你也不过是偏远地区来的野丫头,可是人家新找的那个,不仅仅是校花,家里还有背景,可以让他少奋斗多少年?这都快毕业了,自然不像以前那样单纯,要为将来做打算了!”

    女孩不可置信:“就是为了这个?”

    好朋友点头:“你啊,就是太单纯了,什么人都相信……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不要再伤心了。”

    不错,因为出生在偏远的山区,她的xìng子单纯活泼,但是也许这就是昔年吸引过他的特点,如今却成了抛弃的理由。

    女孩抹了抹泪,转身离去了。

    三天之后,男孩在宿舍里意外身亡,死状可怖,尸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他是七窍流血而死,把同宿舍的几个男生吓得呆若木鸡,几乎忘记了报案。

    当然,后面的内部消息是云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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