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充置着我整个思想。
我像饿狼一样扑向阿杰,阿杰脸色yīn沉,一刀刺了过来。我冷冷一笑,也不躲避,抱着拼命的架势而去,所有人都惊呼一声,眼看那把刀快chā到我胸口处,阿杰手腕突然转向,竟偏斜到了一边,没刺到!我不禁一惊,不知什么原因使阿杰故意刺偏。
我心下决定此时不论发生,决不会放过他。不容我多想,阿杰喊叫着两手抓起我衣衫,疯狂地扭打起来,我们两个势头正猛,拼命相博,顿时倒在地下,手脚并用,像小孩子打架一般在地上撕打起来,
阿杰虽然有刀在手,但是没有抓住刚才的机会,在撕打的过程中被我甩脱,此时再也占不上优势,眼看我就要将他摁倒在地,他却气急败坏,突然朝我耳朵上咬来,我虎口发力,掐住他的脖子,片刻间脸色憋得紫红,眼珠血红凸暴,很是吓人,眼看就要迸出血来,阿杰一时无力反抗,双手抓着我的手腕,指甲深深地抓了进去,一道道ròu皮被抓下来,几乎露出白骨,鲜血顿时涌流出来,我的仇恨之意未消,劲道却越发加大,阿杰微微地张开嘴,吃力地道:“我知道怎么救你爹!”
我心中一凛,现在心中只有仇恨,却连父亲的伤势也忘了,假如我死了,谁来医治父亲,难道阿杰真有法救人,我一时走了神,阿杰食指和中指反chā扣到我虎口的大拇指里,将我的拇指握住,用力一拧,顿时巨痛无比,犹如要被他拧掉一般,一时间竟反受他所制!
阿杰慌忙从地上捡起匕首,再一次向我刺来,我心想这次不会这么幸运了,只得用力挣脱,顺势一带,差点将他拖倒在地。我这才发现,我们两个撕打时竟转到了大头憋身前,他还是拿着《yīn宅九书》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我们之间的搏斗无动于衷。
前面已经无路可躲,而手指几乎被他拧断,阿杰举起刀来,我却再没有气力反抗,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他手里,脑袋一阵眩晕,转头看了二妹一眼,见她嘴被堵着,呜呜地叫不出声来,眼神充满了惊恐,急得直摇头。
我眼睛一闭,心道今天我若死了,只希望以后你能快活一些,我心念如闪,突然阿杰暴喝一声:“拿来!”,一道寒光从我头上飞过,阿杰竟持刀竟直接刺向大头憋,此时我才恍然原来阿杰心机如此之深:他刚开始把那一刀移开,本不想杀我,只是借我俩撕打之际,偷袭大头憋,出其不意,将书从新抢回。
只听“叮”一声脆响,一簇火花闪过,阿杰的匕首竟从手里震脱,挺挺地chā在地上,大头憋看了他一眼道:“哼,小畜牲!你也太天真了吧!”此时我发现大头憋身后有一人,满脸麻子,面色橘黄,眼神坚毅,带着一股杀气,每当看向他时,他的眼神总会敏锐的和你对接,让你不寒而栗。
此人一直没有说过话,原是深藏不露,我发现震落尖刀的,只不过是麻子脸弹出一颗极普通的石子,阿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十分恐慌害怕。这麻子脸上次还不曾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大头憋落的道。阿杰也太小觑了大头憋,如果他身边没有几个硬手,哪能活到今天。
大头憋淡淡地道:“今天我不结果了你,留着也是祸害!不过……”说着大头憋冷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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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憋嘿嘿尖笑几声,瞪着阿杰,眼神里虽充满了仇恨,面部却带几分邪恶yín笑,道:“你小子,鬼心眼太多,我今天不想杀人,不过,不知道把你眼睛或鼻子,挖出来会是什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很是惨人,令人胆寒。笑完望着我,竟扔过一把匕首来,道:“我想看看你们俩人个谁厉害。现在换过来玩玩,哈哈。”
这匕首仿佛成了决胜的关键,我和阿杰均是一般蛮力,从未学什么什么一招半式的,如果有一把刀把在手,对方当然心有所虑,极难得胜。
我此时怒气未消,就算是杀他十次,心中恶气也不能出尽。
阿杰见我拿刀向他走来,面如死灰,心中定是极是害怕,两边他都已得罪,哪里讨得好去,如果我放过他,那大头憋岂能善罢干休,况且此人行事极其dú辣,令人生畏,他咽了几口唾沫道:“良哥,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像亲兄弟一样,你……你,我错了还不行吗?”他一提小时候,我便想起二妹那时的遭遇,心中怒气更甚,此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救他。
阿杰见我并示退却,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忽得扑向父亲,我心中一惊,以为他要挟以为制,但他却哭嚎道:“伯父,我错了还不行,你让良哥放我一条生路。”
父亲咳嗽几声,微声道:“你别在这假惺惺了,你不过是想要那本《yīn宅九书》。你看今天你还能得到吗?”
阿杰被父亲一语道破心事,脸登时憋红起来,啮着白森森的牙,瞪着眼道:道:“你……你,好!阿良,你不想救你爹了吗?难道你就看着他dú发而亡吗?”我手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听到此处猛得一振,我只想着仇恨,却连父亲的安危竟也不顾,现在情况确实极其凶险,父亲多耽误一分,就有一分危险,心中兀得掠过一丝悲凉。我们不过是大头憋爪下的耗子,如果他玩腻歪了,轻而易举将我们捏死。
阿杰见我迟疑,接着道:“我知道怎么医治你爹,现在只我们两个合力,才能脱离困境。
你把我刀给我,我帮你杀了这个挫子。”
和阿杰合作?不行!此人心术不正,为财为利,不择手段,此种蛇蝎之人,怎么能够相信,但转念一想父亲怎么办?以我一人之力怎么斗得过如此多的坏蛋,我的脑袋一阵空白,父亲突然更加猛烈的咳嗽起来,我心念一动,福祸安由人定?不如拼了一把,看是否有几分胜算。况且阿杰不过是想要那本《yīn宅九书》,对我们却并没有太大的仇恨。
阿杰眼神里充血通红,这把匕首仿佛成了他的救星一般。当我将匕首掷给他时,他嘴角撇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笑,父亲却一脸失望,我心中一丝不安。好像我的决定错了。
阿杰捡起那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哼哼冷笑几声,双眼骇人,看了大头憋一眼,道:“我怎么可能对您不敬呢?”说着准备要把匕首递送过去,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将匕首又快速抽了回来道:“我……我,我先把这小子处理了。”
我心一阵悔意,还是我太过天真,相信阿杰的鬼话,阿杰更不搭话,握起匕首便朝我胸前捅刺过来。我懊悔不已,刚才拼命的劲头也不知哪去了,眼看匕首刺过来,我竟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招架,只想着今天定是难逃这一劫了。
“出尔反尔,好不要脸!”突然不知从哪传来这低幽的声音来,显得是在骂阿杰,阿杰捅过来的匕首停在当地。这声音好怪,听得人全身发毛,尖而不尖,粗亦不粗,声调犹如一支丧曲。听得人心神不宁,全身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
过了一会,此声便匿迹了,我怀疑刚才是不是幻觉,阿杰握着匕首,待要刺过来,那声音又传了进来。此时天色已晚,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鬼魅所为。一时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试了三次,均是如此,阿杰疯了一般,一脚踹开门,就要寻声而去,大头憋忽然叫住他道:“乱什么?没用的东西!”我忽然看到大头憋身后的麻子脸,手里反扣着几片闪闪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暗器,对付发出怪声的人,原来麻子脸擅长暗箭伤人,好不歹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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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憋给麻子脸一个眼神,应是有所暗示,向屋外尖声道:“哪来的毛贼,在这装神弄鬼?”
阿杰紧接着吼道:“有种的给老子出来!”
须臾,窗外飘近两个黑影,果然来了!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不知来者恶善。听他们的脚步似是很急促,嘴里还喊叫着什么。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还未及看清两人何等模样,“啾”得一声破空声,几道寒光从麻子脸那飞将过去,我心想坏了,定是麻子脸shè出暗器,不知两人能否躲过。
白老大圆瞪着眼,大叫一声,神情极是可怖,喊道:“阿虎、阿豹!你们?”几步跨过去扶着他俩。
他俩捂着脖子,鲜血正从颈前喷涌出来,像喷泉一样,极多极猛,顿时一股腥气弥漫整个屋里,是被麻子脸shè来的铁片伤了的咽处动脉。
阿虎、阿豹一直给白老大卖命,当日在山上阿虎还被我拿白石佛打中了裆部,后又被群狼追了下来。
白老大咬着牙格格作响,头皮青筋暴突,眼球充血,看着两人竟无能为力,忽然闷闷地吼了一声,就像受伤的狮子,极度痛苦。
竟没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竟这般深厚。看到如此场景,有些触动,跑了过去,按住阿虎脖下三寸的天鼎穴,替其止血,但血管已被割断,看来凶多吉少,即刻毙命。
阿虎吃力地道:“我们俩……我们俩终于发现了山上的宝贝!”
白老大苦苦地笑了一声,涕泪俱下,激动的大声道:“我要宝贝干吗?我他娘的宝贝干吗?”
大头憋一听找到了宝贝,立马来了精神,慌忙道:“别!快让他说,快说!要不一会没气了!”
阿虎听到此话,脸上肌ròu巨烈抽搐两下,右手狠狠撕抓住白老大的衣袖,把他拉到耳边小声说道:“报仇!报仇!”说完手一下松了,血管也没有了博动。但眼睛还自怨恨地睁着,转头见阿豹也已断气。白老大放下阿虎,站起身来犀利地盯着麻子脸……
大头憋以为阿虎最后说出了宝贝所在,本想问问,但见白老大眼神如刀,有些不安,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脸如橘皮的麻子脸,道:“不就死了两个兄弟吗?我这有这么多好手,你随便挑几个去!以后你跟着我,保证荣华富贵,钱不是问题!”
白老大轻蔑地笑了两声,而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钱和兄弟比起来,算!个!屁!啊!”
大头憋无奈道:“想不到你还挺仗义!人也死了,你想怎么样?”白老大果断回道:“报仇!”
忽然那个低幽的声音又传进屋来:“杀人偿命,杀人偿命……”说完尖声笑了起来,极是惊悚,令人发寒。大头憋道:“是他,因为他,才误杀了你兄弟!”
白老大无视外面的声音,指着麻子脸道:“大头,闭嘴!我要找他!”
麻子脸轻咳一声,道:“好!人是我杀的,要我偿命?”白老大瞪着他,怒道:“偿命?没这么简单!你杀了我两个兄弟,你一条狗命偿得过来吗?”
麻子脸不屑地道:“那您说说怎么办?”说着右手忽得一反,小臂向上快速猛抬,又一铁片飞shè向白老大。真是yīn狠!
所有人都不禁惊呼一声,我本来希望他们能够像现在这样相互残杀,但此时却希望这次不要打中白老大。
正在此时,不知道什么东西破窗而入,“叮当”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正击中那块铁片,两物均掉落在地。我仔细一看,飞来之物,不是师傅给我的白石佛吗?外面这人到底是谁?
麻子脸有些惊慌,此人在屋外,竟能洞察到暗器位置,而且如此精准打了下来,想必遇到了高手。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片刻便又恢复,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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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外面有人回应,白老大cāo起一把凳子,扑了过去,往麻子头上砸去,骂道:“会你个大爷!”
麻子脸急伸右臂去挡,“啪”一声脆响,灰尘纷飞,木屑四溅,只剩下半截凳腿攥在白老大手里。白老大一脸惊讶,显然被麻子脸手臂上的功夫所折服,麻子脸皮ròu未损,竟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看来功夫的确深不可测。
那凳腿恰好被劈出个尖来,白老大双手紧握住,便向麻子脸头顶chā去,麻子脸大急,双手向上一抓,轻易便抓住了那半截凳腿,哪知此是虚招,白老大趁机低身抱住麻子脸的腰,骂道:“老子摔死你个***!”往上一提,麻子脸身体便腾空而起。
白老大意图将他倒栽在地上,哪知麻子脸反握着凳腿向白老大背部刺落,麻子脸手上劲力如此之大,这一下就怕把白老大刺穿了。
白老大冷笑一声,并没停下,将麻子脸向地下摔去,显然这是拼命的打法,如果麻子脸接着刺下去,白老大定然没命,但他不能抵挡这一摔,必然受伤!白老大便玩命,不吃这套,就算死也摔残你!对于这种不要命的,麻子脸还是妥协了,双手后撑,卸去这一摔之力。
麻子脸待要起身再战,一股浓烟滚进屋来,接着便是刺鼻的腥气,我认得这是一种叫山茄的草yào味道,又名醉心花。此种草yào有dú,人吸入体内便会四肢无力,像大醉一般,但意识清醒,只是不能动弹。
我慌忙捂住口鼻,我看着周围的人都纷纷倒地,此yàoxìng极烈,我早吸了几口,怎么身体无恙?难道我对这种dú物有所抗拒。我看了看胸口溢出的血渍,一时明了,我体内有yīn气未祛,只是被师傅压在体内。此前被白貉咬了一口,再加动怒,yīn气被牵出,按说应该体寒才对,貉乃极邪之物,牙有邪dú,这种dú应该就是能融会yīn气的物质,以dú攻dú,以yīn抑yīn,山茄子之dú应该也一并消去了。
此时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努力去接近它,它却跑得不见踪影,如果不想,它又在脑边环绕。
不及多想,我先装作中dú,看看这到底是谁的yīn谋,连大头憋这个家伙也着道了。忽然后门推开,走进两人来,用布掩着口鼻,布上应该蘸有猫尿,因为只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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