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那东西!”小玉趴到我耳边神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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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东西,雪姨房中传来一声怒吼声:“你干什么?滚啊!”
我和小玉慌忙跑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进了屋里,见雪姨衣衫不整,在那里哭泣着,小玉过去帮着雪姨整好衣服,问道:“雪姨,你这……这是怎么了?”
雪姨屡了屡头发,一个红红的掌印露了出来,一看便知是白老大打的。白老大表情又惊又怒道:“给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老子稀罕你……”接着便是难以入耳的辱骂。
白老大骂得极是难听,就像市井里的泼皮无赖,言语污秽不堪,唾沫横飞,样子穷凶恶极,一个爷们欺负一个女人家,还骂得这样难听,我实在忍不住,火力上涌,紧握拳头上去就要打他。
“住手!”雪姨吓退我,我惊得呆在那里。
“滚出去,有你出手的份吗?”雪姨一下把骂愣了,我现在心里才明白,自己身份太过危险,如果一时冲动,定又要吃苦头的。
雪姨先前并未理他,现在猛得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幽怨,道:“我虽是干这个的,但我有我的规矩,你今天打了我,以后可不要后悔?”
白老大哈哈一笑,轻蔑地道:“后悔?你不就是个鸡吗?还给我说这些没用的!笑话!”白老大说完,瞪了我一眼,故意狠狠推攘了我一下,向我示威,以报我刚才想打他的仇。而后甩门而去,雪姨并未气恼,冷笑一声道:“小玉,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小玉yù言又止,看了雪姨两眼,便出去了,我跟在小玉后面,雪姨道:“阿良,你留下!”
我见雪姨叫我,回来站在雪姨身前,,雪姨倚靠在床沿上,风情万种,笑了一下道:“傻站着干吗?坐啊!”,我不敢违拗,只好坐了下来。
“女人命苦啊!”雪姨叹了口气自言道,接着问我,“你伤好啦?”
我点点头,突然感觉雪姨挺可怜的。
“你在这里好好养养伤,什么事都不要cāo心,吃的喝的,你可以随时去买,没钱直接找小玉要就可以,等伤养好了,我把你送走。老郎中的手烧坏了,以后再不能用了……”雪姨语气亲切爽快,我顿生好感,再后来声音就低如蚊鸣,显然为老郎中伤感。
我突然感觉身体剧烈一震,老郎中的手,不能再用了,他本来说要下山给我治哑疾的,我多少个夜里梦见自己能够说话,能够回家叫一声爹妈,多想看到他二老的惊喜笑容,现在这个美好脆弱的梦突然就破灭了,我感觉自己身陷到一个冰窟窿里,加之思家心切,两行热泪不禁扑朔涌滚下来了。
“哭什么?没出息!”雪姨骂道。
是了,我答应过父亲以后再也不哭了,我擦了擦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袭上心头,哭容易,把泪压在内心深处才是最痛苦的,雪姨接着说道:“人活在世上,谁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懂吗?眼泪只能说明自己懦弱,只能让别人看不起,一个大老爷们哭个什么劲?唉!你还太小,世间有太多的事你还没经历过!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苦,你哭得过来吗?”
一股傲气在我胸中腾腾燃起,我生死尚且都不怕,这点事还叫个事吗?忽然又感觉傲气的人总会很凄苦。
“你还记得我上次得病吗?”雪姨看了看我问道。我点点头。
“你救我一命!”雪姨淡淡地说道,“我身体患了一咱怪病,其实这也是我自找的,得了这种病的人全身yīn气极重,到后来便yīn气攻心,谁也治不好了。”
雪姨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我那次慌乱之中,误打误撞,喝了你的血,你的脖子现在还有伤口吧?”我摸了摸脖子,才明白自己的血是纯阳提气之物,雪姨喝了得以治好了病,能救人一命,流点血原是应该。
雪姨看了看窗外,接着说道:“可是治好病后,我xìng情大变!”我微微地惊了一下,眼睛大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雪姨微微一笑道:“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男人了!你看我的声音是不是变了个样?后来身体别的地方也……”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出在这,雪姨的病虽是治好了,可是yīn差阳错现在却弄了个不lún不类,不过能活着固然最好。
雪姨不以为然的道:“没事!我这个年纪什么事也看开了,对了!白老大过几天还会来,你信不信啊?”雪姨说完狡猾地一笑,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埋了啥yào,只要雪姨不再拘泥之前受的辱骂就好了。
雪姨给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感觉雪姨这人xìng心xìng淡薄,好像风雨里摇曳的花朵一样,半绽半凋,一种凄冷的美,不过倒比阿杰那些心怀鬼胎,蛇蝎恶dú之人强上百倍。
我道别雪姨,回去后见白老大已然走了,阿虎阿豹也都不在,心想阿虎还有伤在身呢,哪天我给他采些yào来,帮他治治,如果东西没坏,应该还有功能吧。
我回到自己那间房内,忽然有人敲了几下门,我推开门一看,怎么又是董老三,这人yīn魂不散、疯疯癫癫地到底要干吗啊?
董老三嘿嘿一笑,又露出他那标志xìng的大黄牙,样子倒有几分有趣,不过我只是摆摆手向他推脱,关上了门。董老三不恼不怒,在门外道:“贵爷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教我一招,我便给你找一件奇珍异宝怎么样,什么红珊瑚、白脂玉、樱桃红玛瑙、老坑绿翠、犀牛雕、紫檀木、古玩字画都不在话下!”
我心想董老三真是有点够虎的,如果我教他几招普通的功夫,他岂不赔本了,转念一想此人倒应该是义气,诚心照人,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硬话来。不过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等我缺钱时再说吧。
我不知道董老三走没走,便上床歇着了,白狼也一直没来,夜色悄然而至,我在床上忽然看见外面有一个白影子在飘忽晃动,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困意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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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咚咚”狂跳起来,咽了一下口水,悄悄下床。贴着墙壁,一小步一小步往窗口那边挪过去,恐怕被它发现,到了窗口,侧头向外瞧去。
只见那人周身素白,带着白帽子,脚下也是白鞋,挑着个白纸灯笼,发着幽蓝诡异的光芒,穿得整个就像出殡丧服一样,夜色下在院子里慢慢悠悠的晃着,很是骇人,大半夜见到这种情景不禁让人不寒而栗,难道雪姨这还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他忽然向窗子这边看了一眼,我见他耸拉着脑袋,眼球白晃晃的,发着绿光,直勾勾地瞪着这边,然后向我yīn森地笑了一下,我顿时感觉后背一凉,双脚就像长在地上一样,不能挪动一点,片刻后它慢慢转过头去,飘然出门而去了,幸好没过来,不然再爬进窗子来岂不更加吓人。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感觉后背都湿透了,两只脚也麻了。见他出去,恐惧之意消去大半,可是好奇心突然大增,不知道它是哪路的,是不是对雪姨不利,我现在寄居在他家,现在找她说个明白,恐怕也不太好办,如果这东西来路不正,于雪姨不利,我帮她除理一下总是应该的。
于是壮了壮胆子,就要跟出去,忽然想到如果我出去再给雪姨添麻烦怎么办,可是不去又心痒难耐,心里合计只去看看,绝不chā手。于是束了束鞋子,心想一旦有危险就跑为上。
事不宜迟,我跟了出去,见那人并未走完,于是慢慢地跟上去,月色黯淡,就像害羞的大姑娘一样,空气清香,几阵凉风吹得树叶哗哗响着,倒是凉爽,我并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专心地跟在白影后的不远处。
跟了好大一会,他好像不知疲倦一样,速度飞快,但是我体力有限,再加上心生恐惧、紧张不宁,又得提防他发现我,走不大会心脏狂跳,呼吸不畅,不得不停下休息,而那东西好像有意等我一样,我慢它也慢,我快它更快,我心下又惊又奇,这是人是鬼,怎么体力这么充沛,我好奇心更强了,心想待会得看看庐山真面目才甘心,如果是人的话,和他jiāo个朋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跟着跟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感觉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忽然一拍脑门,对了,我竟忘了一件大事,思绪如潮,心中一紧。前几天我误入一户人家,吓昏了那个极像二妹的小姐,她晕死过去,我心不安,后来见几个小伙子夜里抬着她的棺材出来,知道事情不简单,便悄悄跟着,见他们竟偷偷摸摸把棺材埋在此处,当时急于上山没时间查明利害关系,恐其有诈,只得用松石在这个地方做了阵法,使人无法走近这里,下山来两天总感觉有事未了,竟把为岔忘了。
我那阵法摆得自认为鬼斧神工,没有一点瑕疵,一般人破不了,心中一阵得意,心想看他怎么走,但是那人却如走平常街巷一般,不假思索,步法精妙熟练,不零不乱,每一步走出都合乎套路,我不禁一惊,刚才的得意劲dàng然无存,两手心直冒汗,脑袋一阵眩晕,口干舌燥,心道我自己走起来还要思索一二,这人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难道世上真有如此高人,后来只得自我安慰,我年轻见识短,这点微末道行贻笑大方了。
那人轻车熟路来到小姐坟前,难道这人与那位小姐有关系吗?是不是那小姐的情郎,来这里掘坟来了,这人定懂得风水,是不是看出此地势低,易聚瘴气,水气不流,五行不通,来迁坟来了,我记得那小姐恰好埋到了一处寒泉处,大凶之地,如果迁走也不算是件坏事,我心乱如麻,我躲到高处的一棵树后,放眼看去一目了然,等看个究竟。
只见那人跪倒在坟前,行了几个礼,嘴里念叨几句,那坟头竟隐隐约约现出一人影来,那人影高瘦,无形无状,忽隐忽现,定不是凡间之物,我看不像是那位小姐的鬼魂,而白衣人站起身来,全身抖擞了一下,一下精神了许多,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将白帽子摘了下来,又忽得拜倒于地,连连磕头,动作神态和刚才全然不同,我一看惊得合不拢嘴,这人不就是董老三吗?他这是搞得什么鬼。
董老三和那人影说了几句,拿起把锹便要掘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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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三这家伙神经兮兮、鬼鬼祟祟地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别人,我也许会再观望一下,可是董老三这小子底子不正,跟着白老虎恐怕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如果那位小姐入土尚不得安生,我心里只会更加有愧了,于是忙跑过去,看个究竟。
那影子定是被我惊了,还未跑近便隐没不见了,鬼神之事,一旦被人道破就不灵了,此为“六耳玄机”。人人皆有两耳,两人秘谈,不希望第三个人打扰,恐其坏了计策、泄了秘密,第三个人便是那“六耳”。如来佛当年化作菩提老祖,教悟空三更学艺之时,行者便打哑语道此间无六耳,请传法术。后来保唐僧,半路杀出的妖怪为“六耳猕猴”,那东西恐怕也是行者与佛主打的哑迷吧。
董老三挖土正起劲,并未注意到我,我在他身后一看,这小子果真在刨坟呢,棺材埋得甚浅,这一会的功会便露出了半个红棺材,诈一看上去还挺吓人。
我心想再吓他一吓,在他屁股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董老三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吓得惊叫一声,道:“我的妈妈呀!”
董老三一脸惊恐地转过头来,一看是我,摸了摸胸口道:“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贵爷吗?您怎么跟来了?”
我指了指坟头,一脸疑惑。董老三看看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我正想给你请教呢?你看这棺材不太正常啊!”
不正常?我看这董老三才不正常呢,大半夜不睡觉,穿了一身白跑这来,而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破了我的阵的。
我打量了他一下,想不通原因,但见他穿得不lún不类,倒是还有点好笑。我蹲下身来,要看看那棺材有什么异常?月黑风高,yīn风阵阵,漆红棺材,况且里面埋的人,正值青年,且没死几天,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敢靠太近,董老三倒是傻大胆,还用手拨弄了几下棺材上的土。
忽然棺材里传出几声“咚咚”的声响,我和董老三都停了一下,四目相对,我以为是他故意吓唬我的,可董老三看着我,以为是我弄出来的声音。我们俩一时都停在那里,我感觉事情不太对,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诈尸,难道这位小姐冤气太重,趁月圆之夜,出来游dàng几圈散散冤气。我寒毛一下就立了起来,自己的心跳声和董老三的喘息声,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忽然棺材里又传出那声响,果然是棺材里传出的,我吓得一个趄趔,差点抑翻在地,董老三吓得大叫一声,扔下铁锹就跑,一溜烟便没影了,我跑躲到树下,伸出头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那棺材又没了动静,董老三不知道从哪又钻了出来,道:“怎么样?跑哪去了?绿毛还是白毛?”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毛不毛的,哪能这么点背,偏偏让我们碰上这事,我冲他摇摇头,示意他闭嘴。
“你去看看!”董老三推推我。我心里也害怕得紧,只得又推推他。我们推来推去的,董老三最后道:“走!一块去!活得还怕死的不成?”
我们一路上相互推攘,谁都不愿意走在前面,我感觉手心全是汗,董老三突然笑了一声,这节骨眼上他还能笑出来,是不是中邪了?董老三露着黄牙道:“贵爷,您歇着!我去!”
我一惊,这小子又搞什么鬼名堂,董老三接着道:“不过,看完之后,我若活着回来,你必须把那套步法教给我怎么样?”我一想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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