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相信,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着。
“有宝贝你们自己找好了,我一老太婆快要走的人了,要宝贝有什么用?”师傅虽然语气无力,但是每句话逻辑清晰,看来师傅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
“说的也是!”董老三挠挠头,接着说道:“弟兄们给我找!仔细地找!”
“你个笨蛋!”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阿杰,指着董老三破口大骂,“你猪脑子啊!这么大个地方去哪找?如果能找到她肯定会知道!还找个屁啊?”阿杰仍是这么jiān滑,不可不防。
“哼!这家伙还不算笨。”蒙面人小声的说道。阿杰围着师傅转了几圈,眼神jiān诈,冷哼一了声,朝野猪大喊道:“野猪!饿不饿?这里有好吃的!”
野猪一听有吃的,马上来了精神,几步跨过来一边找一边问道:“在哪?在哪?”
“嘿嘿”阿杰jiān笑几声,指了指屋中间原那口大锅说道:“给你煮人ròu吃行不?”野猪一听有人ròu吃更加兴奋,手舞足蹈地叫好。
“弟兄们,弄些木柴、水来,把这老太婆放锅里给煮了!”阿杰大声的命令道。
168
这里哪来的什么宝贝啊,本来就是老郎中为了上山见香儿捏造的一个谎言。
我心中一惊,阿杰这小子真是个畜生不如,为了什么宝贝,竟想出这么恶dú的主意来,但是我发现师傅脸上没以有一丝慌张。
不一会,那口大锅里填满了水,下面的木柴正“忽忽”地烧着,热气腾腾、烟雾弥漫着整个屋里。
阿杰伸手在锅上面试了试温度,马上缩了回来,装腔作势地说道:“哎哟,这水好热啊,烫死我了!”嘴脸极其恶心,令人作呕。
“老太婆啊,你看,这水也烧好了,您还是招了吧,免受皮ròu之苦,我们只为求财,不为别的,若是说了,也不会难为你,什么事都好商量,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扔到锅里煮了!”阿杰yīn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真是糊涂,这山上哪里来的什么宝贝,如果真有的话还能留到今天?还有,年轻人做事不能太绝了,我看你眉中有一股黑气,如果不就此住手,定要大难临头了。”师傅有些吃力的说道。
“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大难临头?少拿这些鬼把戏唬我?我就问你说还是不说?”阿杰并不在意师傅的劝诫。
“没有便是没有,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师傅并不害怕他们的恐吓。
我此时心想如果阿杰真干出猪狗不如的事来,我就冲出去和他拼个死活,反正不能看着师傅被这小子伤害到。
“好!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弟兄们把她用绳吊到锅上,看她嘴到底有多硬!”阿杰恶狠狠地说道。
“阿杰,咱们上山只为寻宝,伤人xìng命,节外生枝不是太妥吧!”说话的竟是董老三,没想到他倒有几分悯惜之意。
“那你说怎么办?这趟子买卖就是为了钱,肯定要不折手段,难道还要求她拿出来不成?”阿杰把董老三问了一个愣,董老三转头看了看白面鼻鹰男人,没说什么,退了下来。
此时我还能再等什么,正要冲出去求师傅,蒙面人一把将铁肩膀扣住,我感觉半身酸麻起来,动弹不得,小声说道:“先别动!”我哪听得进去,师傅现在处境太过危险,如果不去制止住他们,我还算有良心吗?于是使劲想要挣脱蒙面的人的手,可是无济于事。
“让我去!”蒙面人看了看我,眼神很是坚定,转头仔细观察着形势!我心里一下有了底,这蒙面人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如果他肯帮我,也不一定会败给他们,一定要先抓住阿杰这小子,他好像是里面的头头,擒贼先擒王嘛。
那几个大汉用绳把师傅绑上,悬吊在屋梁之下,热锅沸水之上,样子很是狼狈。我的心又酸又紧张,“咚咚”狂跳,血液全部灌进大脑,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现在就想马上冲出去救师傅。
“老太婆!快说,不然,我就先把你的老腿煮了!”阿杰怒道。
“你就是我全煮了,这也没有什么宝贝!”师傅此时还是非常镇定,我自己紧张得全身是汗,师傅却还是如此沉着,生死苦痛如行走坐立一般,不得不令人佩服。
阿杰看了看师傅,额头的上的青筋暴突着,喊道:“放!”
那几个壮汉便松了一下绳,眼看师傅的腿就要放到沸水里。
我感觉蒙面人就要冲出去。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叫道:“师傅!放开我师傅!”我一听是香儿的声音,好像势态有变。
“香儿,你……你好生糊涂啊!”师傅见香儿叫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语气有些责备。
阿杰哈哈jiān笑了几声,说道:“原来这丑八怪和你是一家子啊!这下更好办了!弟兄们把她也给我吊起来!”
于是香儿也被他们悬吊在开水之上,这阿杰想出这么损的招来,真是少有的坏蛋,如果不除掉他,将来还不知道干出什么恶事来。
“香儿啊,我让你下山就是为了你让你躲过这次劫难,你怎么又回来了,如果刚才不叫我,你也就没事了,师傅现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干吗还要……”师傅在上面给香儿说道。
“师傅,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您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是死,我也要心甘情愿地陪着你,还有,你给那小子治伤,把功力都耗尽了,不然就凭这几个小鬼,怎么会是你的对手?现在也不见那小子的人影了。”香儿怨恨说的那小子应该就是我吧,蒙面人转头有一种难以猜测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此时缩躲在这里,感觉还不如香儿做人磊落。但是此时我出去局势更加被动,为了大局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干扰了整个事情的计划,凡事忍一下再去想去做,是很必要的,往往决胜权就在于此。
“这都是命!命里应有此劫!躲是躲不过去的。”师傅意味深长的说道。
“行了,别再叨叨了,老太婆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不知道你害不害怕这丑八怪死,来啊,先把这丑八怪给煮了!老太婆,你记住她可是死在你的手上的。”说完阿杰得意的jiān笑起来。
这下坏了,师傅心慈仁厚,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香儿去死的,看来我必须得出去了,不然师傅会急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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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异常闷热,看来就要下雨了。
蒙面人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巧精致的酒壶,喝了一口,右手“噌”的一下,从腰间掏出个物件来,发着黯淡的幽光,一股寒气逼人而至,很是神秘,我仔细一看是一把精巧的匕首,不知道用什么特殊的材料打造而成的,看样很是锋利,反握在他手里恰到好处,不长不短,不用时可以隐在小臂后,很难发觉。看来他要出手了。
“姓白的,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香儿突然向人群中的那位白面鹰鼻男吼道,看来香儿认识此人。
“咦?白老大这丑八怪怎么会认得你啊?”董老三摸了摸脑袋,过去仔细看着香儿说道,“哎!你看像不像前几年死了的少nǎinǎi,眼神倒是很像,就是……就是这脸太丑了点!”
“哼,是你啊!你怎么还没死?”白老大没有理会董老三,冷笑一声,向香儿轻蔑地说道。
“我呸!我被你害成这样,你不死,我怎么会死呢?你个王八蛋!”香儿怒骂着,看来仇恨很深。
“白老大!你真是少nǎinǎi!她没死!”董老三惶恐的喊着。
“香儿这人是?”师傅有些疑惑
“师傅,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把我害成这样。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香儿不停地怒骂着。
“嘿嘿,冤家路窄啊!今天你又落我手里,算你倒霉,咱们好歹夫妻一场,阿杰先把这个丑八怪给煮了,对了,记得留个全尸。”白老大声音怪哑,透着一股邪寒之气,听了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白老大这样子命令阿杰,原来这里他才是真正的头头,一直以来没有言语,隐藏得真够深的,城府不可小觑,香儿和白老大怎么会是夫妻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哼”香儿也冷笑几声,“姓白的,夫妻一场?那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白老大捏了捏自己的鹰鼻子,思量了片刻,jiān笑一声,道:“你会有话给我说?是不是要告诉我宝贝在哪,引得我们自相残杀?你太天真了!哈哈!”
我一惊,这白老大心机真是太深了,竟连这个结都猜了出来,要是我早就傻呵呵的跑过去了。
“倒是不傻!”蒙面人搂了一下头发,擦了擦头上的汗。
“阿杰,把他放进开水里!给野猪煮了吃”白老大命令着。
阿杰过来兴奋的jiān笑几声,就要把香儿放进沸水里,此时师傅大声喊道:“且慢,我知道宝贝在哪?”
“咦?”人群中发出惊呼,不约而同都向师傅看去,我发觉蒙面人也不禁抖了一下,是真有宝贝?还是缓兵之计?
“你那先把宝贝jiāo出来!”白老大急切的说道。
蒙面人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情绪好像也很激动。
“宝贝就在……”师傅刚要说出来。房门“哐档”一声巨响,一阵狂风呼啸着吹了进来,吹得木窗“吱呀吱呀”叫唤,随之便是大雨瓢泼倾盆而下,犹如天漏。
几个闪电照着屋里通明,气氛诡异,滚雷裂zhà,声似天崩,噔噔巨响。
“哪里来的小贼?还不快滚下青头山?”门外一个黑影,传来yīn森恐怖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上来一般,不觉让人毛骨悚然。我也是一时大惊,这是什么人?是敌是友,还是鬼怪妖魔?
170
风雨jiāo加,滂沱大作,雨滴如豆,飞飘进屋里,猛烈地砸在门窗上,“啪啪”紧密地脆响,如从天上倾倒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雨下得我心神不宁。
所有的人都望向门外,只见一人披着斗篷,迎着大雨,飘然而至,步调犹如鬼魅,随之几阵“呼呼”地狂风,将火把吹灭了几个,屋里传出几声惊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阿杰声音已然颤抖。
那人看都不看阿杰一眼,径直走进屋里,所有人都向后退开几步,见他走到大锅旁边,看了看锅里的沸水说道:“还不快滚!”这声音粗哑但共振犹为强烈,绝非是用嗓子发出的。
“啊?这……这是腹语!”蒙面人惊恐的念叨着,“他是谁?怎么会通得此道?”
“你们烧水做什么?”语气里透出一股寒气,逼人心肺。
说着那人伸出右手来,长长的叹息一声,慢慢的伸到沸水里,我的心不禁拧结起来,提到了嗓子眼,他……他是人是鬼,难道不怕疼吗?这怎么可能?屋里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有的惊得嘴张得老大,甚至要夺门而去。
片刻后,那人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用手将锅里的热水泼洒出来,骂道:“快滚!”,噗溜溜的热水泼到他们身上,烫得这帮坏蛋“嗷嗷”叫唤,估计他们又惊又怕,纷纷落荒而逃,野猪抱头鼠窜,撅着个大屁股,动作很是好笑。
“弟兄们快跑!”属董老三诈唬的最响,热水不断泼过去,屋里顿时乱成一团,跑的跑,窜的窜,倒的倒,颠的颠,真是够热闹的。我心稍一宽,想这帮家伙可算是走了。
“你们这帮笨蛋,都给我回来!”白老大突然尖锐地大声吼道,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在场的人。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跑什么跑?”白老大果然能称老大,临危不乱,冷静异常。
白老大走到那人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晚辈们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冒昧问一句前辈尊姓大名?”说话如此客气,看来他还是心有顾忌。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的名号?”那人将手背到身后,沙哑地说道,白老大先是一惊,随即脸色变得蜡黄,眼神里显露出一股杀气。
“你们若再在这里纠缠,小心你们的狗命!”说着那人用眼神扫视了一圈屋内,那些人都吓得不敢正视,有的又要逃走。
“哼!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斗得过这么多人!”白老大又拿出他那副无赖的气势。
那人听完粗犷地狂笑几声,声音竟有几分悲凉之意。
师傅看了那人几眼,淡淡地说道,“林前辈,您怎么来了?”此话一出,在场一阵哗然,我也不禁一惊,师傅这把年纪叫他前辈?这人有多大?岂不成了老妖精。难道他人老皮硬,经得住烫。
“林老鬼?他就是林老鬼?”屋里有几个中年人都惊呼道,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好像极害怕眼前的这位林前辈。
蒙面人也惊得吸了一口气,圆睁着眼,嘴里嘟囔道:“铁匠,林……林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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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几滴雨水从房顶滴落下来,我抬头一看,这屋年久失修现下漏雨,正巧和点泥巴,将脸抹一下,这种场合以真面目示人,总不太明智。
铁匠林老鬼,也曾听父亲提起过此人,听说他原本是个行踪不定恶人铁匠,原名叫林魁,后来叫时间长了便叫林老鬼,脾气古怪,身体健硕,有硬功夫在身,不在市井之中,常于野,有人要打造上好的刀剑方才千方百计找他,常常无果。有人说他机缘巧合得到一块奇特的镔铁,呕心沥血,要倾心打造一把好刀,打造时将镔铁烧红、砸形,再放入未凝的人血中激冷,这叫祭刀,方能把那块镔铁烧打成锋利邪xìng之器,有人说他常出没于贪官、恶霸、豪强的家中,抓人便去放血耗死,死法极其痛苦,手法异常残忍,也算半个侠义之人,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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