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尚神 > 第 39 章
    痒起来实在是难以抵住,后背挠不到,只好背躺在地上,磨蹭起来,样子很是狼狈。

    被山风一吹,又痒得更加厉害。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好用力在身上挠起来,脸上、身上一时被抓满了伤痕。但是这也没用,就算是扒掉一层皮去,还是会痒。于是在地上凄厉地呻吟惨叫起来。

    抓着抓着忽然感觉脸部一阵辣辣地清爽,睁眼一看是白狼,它可能是看我呻吟得可怜,一步步挪爬过来,在我脸上舔了起来,以前听人说过唾液能消dú的。被白狼这一舔,脸部的麻痒竟消去大半,没想到狼地唾液还有这种功效。

    于是将全身的痒处都让它舔一下,白狼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一样,在我身上仔细地舔了起来,被抓破的伤口遇到白狼唾液,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和功效,虽然稍稍有些疼痛,但毕竟比痒舒服多了。

    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救白狼那yào瓶也不会掉,如果不是我把白狼抗到这来,它也不会为我消dú,这一切好像都是因果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

    没过多长时间,全身麻痒尽消,须得赶快下山,不然下次发作,这白狼的唾液被我用干了,可就不好了。于是抱起白狼快走跑下山去。

    天色渐晚,山路也有些看不清了,这样深一脚、浅一脚,下山就更费劲了,忽然想到这一路上没遇到脾气古怪的羊倌,那还会不会遇到煞阵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没走几步便看见前面几个黑色的影子在那里晃dàng着,师傅说过那东西以后再不会碰我了,我只好试探地走了几步过去。

    那些影子好像发现我了,竟向这边飘了过来,我也不会一些什么法术,一时慌了手脚,心中忐忑,冷汗直冒,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它们,忽然感觉额头那块黑斑一热,那些黑影像发现什么可怕事物一样,都匆匆离去了,我不解其中原委,来不及多想,只好继续赶路。

    过了这煞阵,走了不久,便看见前方有依稀的灯光,我紧紧地抱住白狼,欣喜若狂,终于下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灯光肯定是老郎中屋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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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白狼,也不管天黑路险,跌跌撞撞跑下山去。

    到了老郎中门前,放下白狼擦擦汗,喘了几口粗气,敲敲门,屋里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道:“谁呀?进来吧,门没锁!”

    我一听他在,抱起小狼便要进屋。推开门,浑浊的灯光下,老郎中坐在那里,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怪怪的,满脸枯皮皱纹,说道:“你……你怎么抱这个东西进来了?”

    估计是老郎中害怕它,于是指了指白狼的腿,示意有伤。老郎中表情放松下来,说道:“原来是你啊,估摸着你也快下来了,快屋来坐吧。”

    我坐下后,老郎中还是给我倒了杯热水,单手递了过来说道:“你这娃娃还挺善心,抱个狼治伤来了?对了,你父亲早些天也来过,我还问过他你怎么没下来。”

    一听父亲安全下山了,心中便安稳许多,不禁一喜。老郎中慢慢地走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道:“哎呀,你脸上怎么都被抓破了啊?你额头上这黑斑……”

    我手脚乱动,做出抓挠地动作,极力说明自己全身麻痒才不得已抓破自己,老郎中问道:“是不是山上的那位姑娘不喜欢你,才作弄你的?”我马上点点头,老郎中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她心中还是放不下啊,这也怪不得她。”

    我不知道老郎中嘟囔着什么,先不管这么多了,等着给我俩看伤要紧才是,老郎中看了看白狼,莞尔一笑,说道:“你竟把yào引子还带来了,真是造化不浅啊!”

    难道这白狼还能当yào引,那会不会要了白狼的命啊,如果这样的话我是治还是不治呢,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老郎中并没发现我的心思,向我说道:“先给它治吧,你把它的抱好,我一只手不方便!”先给白狼治伤,说明不会再伤白狼了,心中释然。于是将白狼抱好,抚摸着它的头,白狼仿佛知道一样,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郎中一只手摸了摸白狼的伤口,一笑说道:“这不碍事,没伤骨头,不过伤到了筋不能走动了,上点yào,一段时间便好。”说完,老郎中抓了些yào,捣碎后敷在伤口上,用白布包了一下,做完后,累得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也难怪,老郎中本来就一只手可以活动,包扎过程倒也娴熟,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有限,我本想给他递个毛巾擦擦汗,他说道:“你坐那吧,我自己来。”后来我才知道老郎中极爱干净,不愿让别人动他的东西。

    给小狼安顿好后,老郎中看了看我,起身说道:“我可以给你治伤,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了,没准我连你的哑疾一块治了!”

    我忽然想到:他曾经说过,如果我能治好伤下山来,就帮我治哑巴的。于是急切地看着他,老郎中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带我上山一次。”

    上山?难道这老郎中要去寻宝不成,他提到过这山上有宝贝的,还是另有企图,我一时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对答,思考了很久。

    这时老郎中弄了些吃的,放在白狼面前有一段距离,白狼脚不能动,看着食物却吃不到,口水真流,老郎中用一个小碗去接白狼嘴里流出的涎唾,看看我并没有回应,不一会碗里接满了白浊的涎液,老郎中才把食物放到白狼能够到的地方,白狼这才吃了起来。

    老郎中端着碗转过身去,说道:“你小子,天xìng仁厚,你放心吧,我跟你上山绝不会行出恶事来,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多活一天便是赚来的,哪还有什么歪心思?”

    我想这也对啊,这山上如果真有宝贝也肯定在师傅那里,我一直跟着他,他要真是偷师傅的宝贝我就再给他抢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时老郎中又给我弄了些吃的,说道:“一路上饿了吧?先吃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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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吃的,感觉腹中“咕咕”地叫唤,这一路跑下来,确实饿了,便大口吃起来,感觉香甜可口,刚开始简单嚼几口便咽了,还感觉不出什么来。到后来,吃得慢了下来,感觉这饭里有一点点怪怪的味道,于是停下来,抹了抹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老郎中。

    老郎中看着我的吃相,“哈哈”一笑,端过一杯热水来,说道:“慢些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不过能看出你的肠胃很好啊!”我朝他傻傻地一笑。

    老郎中转过身去,弓着腰去摆弄自己的草yào,慢吞吞地说道:“现在郎中啊,哎!哪还有几个像郎中样的,只为了挣钱,学些皮毛,便出门行医,连病理都不知一二,害人不浅啊!我当年……”

    话未说完,老郎中便停了下来,抬起满是白发的头,看了看自己满屋的草yào说道:“古有神农偿百草,李时珍著《本草纲目》,这中医博大精深,到了这辈竟没人再往下研究了……真是可惜啊,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得了病必定有医治的法子,可惜世人目光短浅,自以为多看了些医书,学些前人的知识便知足自满,行医时避繁就简,所以现在有很多病还没有法医治,这行当也日渐衰落了。我当年救人心切,医错了病,所以才到这里,苦心研究,后来才发现这医道,并非我一人之力所能钻研透得。”

    我一边连吃带喝,一边听着老郎中说话。吃完后,老郎中站起身来,问道:“吃饱了吧,要不要再来点?”我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向他摇摇头。

    老郎中一笑说道:“吃也吃了,那你能答应我了吗?”对了,我还要答应老郎中要带他上山呢,吃人家的嘴短,姜还是老的辣,看来上当了,现在也不能不答应了,只好一笑点点头。

    老郎中见我答应下来,浑浊的眼里闪出一丝难以察觉地泪花来。然后转身接着摆弄那些草yào,我想应该是在给我配yào治病吧。

    我站起身,在他房内四处看看,一张古旧的桌子上,摞了很高的书,虽然纸张黄旧,但却没有丝毫破损,看来老郎中极为小心的保存它们。

    桌后是一个yào架,下面是些晒好的草yào,堆在那里;中间是很多个小抽屉,估计里面放的是些怕潮的草yào;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其中有一个小瓶放得最高,样子小巧可爱,花纹细腻,极为精致,我不禁想去拿下来摆弄一下。这时老郎中看见了,忙说道:“别碰它!”

    我伸出的手立马缩了回来,回头看看老郎中,他接着说道:“那可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那东西碰不得。”我看老郎中这般重视,便不再乱碰他的东西。

    老郎中停在那里,看着窗外,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眼神,说道:“如果我早能配出这yào,她不会这样了……”

    我坐了回去,逗着白狼玩着,老郎中拿起一本书,递给我说道:“古人有云:君子自强不息,多学些东西,能消灾解难的。”

    我想以后做不成什么大事,做个医生,治病救人也挺好啊,便接过那本书来,侥有兴致的看起来,忽然感觉这中医讲究得是yīn阳相生相克、气血相生,比如yīn处生长出来的yào材可以疏yīn,和《yīn宅九书》里记载的东西大相径庭,不觉趣味大增,细细研读起来。

    心想这《yīn宅九书》讲不仅是些五行八卦,好像世间万物都能和它联系在一起。此书确实是个宝贝,读过它后,现在看医书也没有很大的阻碍了,只要记忆里面的yào名、yào用便可,yào理

    yàoxìng一看便懂。没准在《yīn宅九书》里还能悟出来什么大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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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老郎中还在昏暗的油灯下摆弄着yào材,我感觉身体很是困乏,沉沉睡去。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迷忽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心想老郎中也真辛苦,这么晚了还给人瞧病。听着听着感觉jiāo谈语气不对,就好奇地探起头来向外瞧瞧。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年青人站在门外,双手小心地捧着个红布包正在和老郎中轻声jiāo谈着,好像极是神秘。我心想偷听别人说话未免有点太不君子,就转过头去继续睡下。

    我一直住在郎中家里,学些医术,倒学得挺快,只要通其一端,后面的便迎刃而解,一点也不费劲,我总是感觉那本《yīn宅九书》给我带来太大的帮助,后来来了病人我总是想试试身手,老郎中每次都会摇摇头,让我走开,如果我缠得紧了便会厉色相对,我想我医术虽然学得短,但学得飞快,理解也透彻,给人看些小病大可放心了,老郎中每次都会说些:不能让我再犯他当年的错误等等话来,让我不禁想当他年轻时定是给人瞧病出了差子,才对我这么严格,一点也不松懈。我只好天天抓些鸡鸭鱼的小动物,给它望闻切。后来以至于它们见我就慌忙四处逃窜躲起来。

    看来老郎中是铁了心的,但是我老是不放心,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再不让我亲手试试,我怎么才能进步呢,每每想到此节,便意识到这样压制我,不让其顺其自然,令我心痒难耐,难免以后会出些差子,《yīn宅九书》里也说过,做事我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这样才能承天泽运。

    每天老郎中都会给我针灸通胳,说是给我治哑疾,我便非常高兴的接受治疗,心想等我治好了一定回家好好给母亲说说话,说上三天三夜也不够。这针炙之术更是博大精深,其内涵繁复,脉理烦杂,让人学着学着便搞混了,一直以来老郎中还没让我亲手试一下。

    日子一天天过着,我和老郎中的感情越来越深,我好像把他当成亲爷爷一般,他好像从来不困一样,每次我学到深夜,他总会弄些好吃的给我,然而让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还答应着要带他去山上一趟,他现在也不提了,我更不愿意再回去见到那个可怕恶dú的香儿。

    这几天总会发现一位衣着光鲜的女人来求医,就连她身旁带的丫头穿衣打扮也着实不一般。那女人桃花眼,似哭还笑,鬓云腮雪,粉脂轻搽,走起路来带着几分风流气。每次送走她的时候,老郎中总不高兴,而后又叹着气,好像心事重重的。难道是老郎中治不好她的病了吗?还有另有原因。

    那次她又来了,我偷偷的躲在一旁,等老郎中回身拿yào的时候,我迅速的拿着那张yào方看了一下。竟是治女人月事的方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可是老郎中的yào物下得很诡异,是一张想治好,又不能治好,甚至不敢治好的方子?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这是何故,那女人看了看我道:“你?你懂得医术,治得了我病吗?”我傻傻一笑,心想老郎中都治不好,我怎么可能能治好呢?就摇摇头。那女人见我摇头,脸上浮起一层怨气,这怨气更显得他脸色羞嫩,不禁惊艳了我一下。

    这时,老郎中从屋里出来,见我手里拿着方子,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小孩子不去看书,在这里干什么?”语气很是不中听,我心中倒有些委屈起来,心想不就是看个方子,大不了不学了,何必这么给我说话?一想老郎中肯定不会是骗这个有钱的人瞒着我,到底这方子为何这么古怪呢?老郎中也许有他的苦衷,我委屈疑虑着走开了。

    我进了屋里,翻看着治那种病的书,发现老郎中下yào确实有误,也并非是误,而是一种不合yào理的拿法,里面明明有活血之yào,又有聚yīn之yào,好像吃了这种yào的女人,那种事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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