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啦。”瑞景笑了笑,然后问道,“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帮着去找陈晓月,还是找个地方我们对一下彼此的笔记整理一下思路?”
“先去打探一下这个女孩的故事,如何?”我拿出了那神秘女孩曾静的照片,在瑞景和小刀面前晃悠,在她们眼里我看到了赞同。
要了解曾静,我们必须找一个至少在清车镇居住过,了解以前事儿的人。不过这样的人并不好找到,听说当年活下来的人大多数搬离了这儿。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想到了才来时,在镇上看到的那个小杂货店里的老太婆。
虽然不知道那老人是不是本来就生活在清车镇,并且经历过之前的灾难,但是我们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到镇上的那小店外。
来到小店的时候已经是4点40左右,却发现店里闪烁着冉冉灯光。我们小心的敲了敲门,却发现根本没有关,索xìng不客气的钻了进去。
店里燃着蜡烛,是用来供奉几尊佛像的,木质的储物柜在柔光的烘烤之下,散发着沉香的古木气息,柜子的玻璃窗下零散的随意摆放着一些零食和画册书本,看起来却已经是好久以前的故事。一些有着当地特色的饰品被安静的挂在墙上,不知是久久未出售的商品还是主人过往的回忆载体,如今它们都在昏暗中用朦胧的眼瞅着我们的到来。我冥冥中觉得,这整个店如同是一个被时光封存的碎片,还苦苦挣扎在当年清车镇繁荣的回忆里,那儿有店主人亲切的微笑和孩童欢快的喧嚣,如今却只剩得残烛老人独守着光辉岁月的尘埃罢了。
铺子里并没有人,于是我们绕到店后面的小屋,发现这里同样点着灯,这一切都似乎是在暗示,它等我们的到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小叨不客气的轻推开了房门,探进去了一个脑袋,然后又着急的收了回来。
“有人……”小叨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着我。
“当然有人了。”我说,然后绕过了小叨,敲门后推门走进了屋里。
进了里面,我们看到了店主人——那个老太太,一声不发的坐在床头。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分外安详的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
“老人家,这么晚还打搅您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看到您的店还亮着,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我抱歉的说道。
“不早,快5点了吧,”老太太说话了,不过带着几分咳嗽,“我呀,每天早上都这个时候起来开店的。”
“有人这么早起来买东西?再说这镇不是没什么人了吗。”小叨怀疑的说。
“别瞎说,隔壁的王老汉呀,每天都这么早过来买烟抽的,肯定是怕媳fù发现。”说完后,老太太咯吱的笑了,骨架跟随着笑的节奏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我们没有跟着笑,因为隔壁并没有人,这里除了这小店以外,周围都早已是荒屋了。我猜这老太太神智可能不大清醒,于是提醒小叨和瑞景别问些奇怪的问题。
“老人家,你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吗?”瑞景问老太太说。
“对对,以前嫁过来后就没离开过了,都几十年咯。”老太太想了想说。
“那你还记得曾静吗?”瑞景小心的问道。
“记得……”老太太想了很久后才说话,“多么可爱一女孩,小时候经常来我这里买作业本,她还考上了市里的重点中学呢。”
“那后来呢?”瑞景接着问,是想看看这老太太对于曾静的死有没有什么线索。
“后来不就放暑假了嘛,那孩子每年暑假都要去陈老爷的宅子里打工赚点学费,你们是要找她话,就去那里看看吧。”老太太说。
“曾静有没有什么亲人?”瑞景继续问道。
“那孩子打小就可怜,父母都死了。”老太太摇摇头说。
“看来曾静死前是在陈家宅子打过散工的,那陈天傲一家认识曾静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瑞景对我们说到。
“对了,你们是谁呀,这么早就来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老太太突然有点紧张起来,“看你们,都耽误了我去叫我儿子和老伴起床开门。”
看来这老人应该是当年瘟疫横行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剧烈的伤痛让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了那场灾难之前。
我们一边道着歉,一边退出了小店。我们往陈家宅子返回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拖着一副单薄的身体在瑟瑟寒风中打点着店面,准备开张了。
“真是可怜,不仅失去了亲人,还得一大清早起来收拾一个不再会有人光顾的小店。”瑞景埋头说。
“那老人家不是一清早就起来,而是一夜未睡,”我说,“那床头上的蜡烛周围都是湿的蜡油,说明蜡烛并不是才点的,而是已经燃了好久。而且老人家的发髻是完好的,但在她旁边的梳子却早已被灰尘盖满了,说明老人根本没有睡下去过,而且也没动过梳子。”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好久没睡过了吧?”小叨紧张的问道。
“恩,或许她根本算不得老太太,只是一个身体极度虚弱后,老化加剧的中年fù女。”我叹了口气。
十三
更新时间2013-4-12 20:27:17 字数:6703
十三
再回到陈家宅子时,曾静大致的情况我们已经摸清楚了,陈天傲之所以这么紧张曾静这个名字,就在于曾静死前应该是在陈家打工,而且她是选的陈家古井自杀的。但是曾静为什么自杀,和这陈晓月的失踪,以及沈文与陈晓曦被吓得逃出仓房,其中肯定有着偌大的联系,而且我们都觉得陈天傲在很刻意的回避着这个问题。
就在我们还未想清楚这之间关系的时候,一件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来告诉我们,找到了玛雅之夜。
发现宝石的地方在一个别院外的拐角处,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围在这里,我意识到这事情不单单是突然发现了宝石那么简单。
走近些后,看到老吴被人搀扶着坐在地上,头上留下的一道乌黑的血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谁攻击了。他一直吆喝着头晕,久久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我连忙问旁边的人。
“老吴被徐哲攻击了。”一人回答我,“攻击”这个词尤为突出。
“玛雅之夜呢,是不是找到了?”瑞景上前来问。
“是找到了,老吴发现的。”老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倒是旁边的人替他回答了。
“宝石现在在我这儿,不过老吴是从徐哲那儿抢到的。”陈天傲从走廊一头的黑暗中遁出了身形,吓了我们一跳,原来他就在旁边。
“你们的意思是说徐哲偷的宝石?”我说。
“我起初也很吃惊,不过回想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动机,”陈天傲对我们说,“当年我爸和他的爷爷是一起创业的,但后来有段时间里他们家道突然中落,越来越不如以前,经我爸出手相助才日渐恢复。但是徐哲他爸可并不感恩,而是认为一切都因那颗玛雅之夜吸走了他们家的运势,并转移到了我们的家业上。我猜徐哲就是受他爸的影响,也窥视起这宝石。”
“如果要是徐哲,他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得到的这宝石呢?”瑞景表示不解。
“这是你们的问题,大侦探。”陈天傲说。
“老吴,你是怎么发现徐哲在这里的?”我觉得还是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比较好。
据老吴的回忆,他和我们分别之后,经过这附近的时,竟突然听到徐哲的声音,仔细听却是那种想发声却尽量控制音调的喊声,而且喊的就是陈晓月的名字。于是老吴立马就寻过去看,但当他发现徐哲的时候,他就蹲在此刻老吴坐着的地方。老吴上前试图搀扶其徐哲,却在他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玛雅之夜,他刚想问结果突然徐哲就跃起,一下砸到老吴的头上。老吴这身板哪里受得了这么一下,自然他就晕倒了过去,直到路过的其他人发现他为止。不过此刻徐哲早已不知去向,陈天傲派人搜索也无果。
听完老吴的说明经过之后,我有一些疑问:“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徐哲当时为什么蹲在地上,为什么会叫喊陈晓月的名字?第二如果说是他拿走的玛雅之夜,为什么把你打晕了却没有拿走宝石。”
“叫陈晓月的名字可能是看到她了吧?至于没有拿走宝石,会不会因为是看到老吴就慌张了,所以自己跑了。”有人接话说
“怎么会,胆子这么小就不会去偷玛雅之夜了。”小叨否认这种可能xìng。
“老吴你当时除了看到徐哲外,还有注意到周围有其他人没,比如陈晓月?”瑞景问道老吴。
“没呀,我过去的时候就他一个人蹲在这里的。”老吴仔细想想后回答道。
“徐哲先是叫陈晓月的名字,然后又蹲在这里不走?”我无法想象这其中的关系是什么,线索太少了。
“看来不找到这徐哲是说不清楚的了。”陈天傲也知道这样苦思没有任何结果,于是说罢便吩咐几个手下出去找。
“老吴有嫌疑吗?你该不会就这么全信了他所述的事吧。”瑞景靠近我小声说道。
“你怎么想的?”我想看看瑞景的想法。
“这一切始终都是老吴在自说自道,而且其中那么多疑点。”瑞景分析说。
“但是老吴如果真有什么,为什么不干脆编个好点的借口。”小叨饶到我们前面说。
我分析道:“虽然说有那种故意制造嫌疑然后利用别人的反推法隐藏自己作案的手法,但是我觉得老吴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像是自己作秀。因为老吴没有理由编造这样一个事实,他不是把宝石从灵堂弄走的人,也肯定对宝石没有什么念想,不然就不会上缴这东西。所以我觉得老吴应该是看到了徐哲。再说如果老吴瞎说,要是徐哲出来对质的话,那么一切都穿帮,除非徐哲是真的不在,但是老吴不敢肯定也就不敢乱编。所以老吴理应是看到了他最后的一眼,现在徐哲确实和陈晓月一样失踪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徐哲,他又是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瑞景自然和我所想是一样的,只是她不知道徐哲的目的,所以说道。
“理论上来说,徐哲没有时间去拿到宝石,除非有人亲手给了他或者他暗中发现。但是这样却又解释不了他为何把宝石丢掉,并且还攻击老吴,”我说,“如果徐哲要真不想要宝石,完全可以直接丢掉或者给陈天傲,为什么要跑。”
我刚说完还并未开始更多的思考,却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我们第一次看到那口古井的地方。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四下里拼命找寻应该就躺在这附近的井。而当我的目光和与它jiāo汇的一刹那,我有点窒息——古井依旧在那里蜷缩着,但是原本锁着它的盖子却已被挪开,露出的是漆黑的井口,仔细还听得到井下淡出的呜呜细声,那该是风流进井里的回声。
“你们谁动过那口井吗?”我指着古井问道周围的人。
“怪了,在之前还是封着的,现在怎么开了?”老吴揉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古井说。
听老吴这么一说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确信有人在刻意的打开了井盖,但是为什么?
我往井边缓慢的移了过去,离井口越来越近回声就越大,呜呜的纠缠在耳边。一想到那曾是曾静自杀的地方,而现在又莫名的被打开了,我的身体就本能的往后倾斜。
当我走到更近的地方时,一截绳子融进了我的视线,它搭在井边,一头延伸到井底,直觉告诉我,那头应该是绑着井底的什么东西。
我伸头到里面去看,发现这古井并不浅,没有灯光的照shè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任何东西,整个井洞里只有黑暗填充的未知气息,还有传来的嗡嗡回声。我拉着绳子掂了掂,竟然非常的沉重,以至于不能提动半点儿。
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手电筒,用微弱的光柱打通这坚硬的黑暗之墙,才隐约看到了井下水面泛起的一丁点莹亮波鳞。好家伙,这样看起来这井到水面都至少得有好几米的深度了。
“里面有什么?”小叨在我身边着急的问。
可我并不比她知道得多多少,只能继续用手电的光芒去探索下面未知的领域。首先我最想知道的是这绳子为什么搭在这儿,于是灯光顺着绳子的角度照下去,我隐约看到绳子绑着一个黑色的物体,它好像往四周散发出了不少枝枝蔓蔓的触手,并且都在水面上漂浮着。因为太远而且太暗以至于根本无法识别,所以我大概推测是某种黑色的塑料袋。
“把它给我拉起来。”陈天傲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吩咐其他人。
“在没弄清楚前,最好不要。”瑞景试图制止陈天傲,而陈天傲显然不想参考这个意见,执意要将那个东西拖出来看看。
一会儿两个年轻体壮的男子就过来开始把绳子往外拉,但是并不见得轻松,井下的东西比我估计的更加沉重。
“是徐哲躲在下面吗?”小叨抓紧我的胳膊说。
徐哲干嘛要躲在下面?一定不会是他。难道是他故意放到下面去的什么东西,会是什么?煞费苦心攻击老吴,丢下宝石后,再揭开井盖,难道是故意让我们发现?
“等下,别拉!”突然间我快速运作的大脑告诉了我井底下的最可能出现的,于是我连忙大声对其他人喊道,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几个人已经把那个东西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不是别的什么,而是陈晓月。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些漂浮物正是她漂浮在水上的头发。
在把陈晓月拉出井口的一瞬间,我看到她湿漉的头发搭在脸上,半遮住了已经在水里泡得发白的脸,在头发的缝隙里露出的眼睛还睁着,但是里面只有充血的眼白。绳子就绑在她的脖子上,因为在水里浸泡太久以及扯拉的关系,脖子已经被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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