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一朵棉花向阳开 > 第 27 章
    然得有点儿自觉,对么?”

    “……瞎说什么啊!什么老公!” 靳棉棉脸颊“刷”地一红。

    那天在医院护士姐姐们问及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感觉,今天这两个字从陆意铭嘴里说出来,靳棉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肝儿发颤。

    相比于ròu麻兮兮的老公,她还是觉得哥哥更顺口……不对,好像也没那么顺口了……这家伙不久前在床上还逼着她喊哥哥来着,说只叫一声就放过她,谁知道越喊那厮越起劲儿,简直丧尽天良……

    靳棉棉面如酱色地捧住脸:神TM烦啊!

    “哟,媳fù儿害羞了?”陆意铭试图拨开靳棉棉的手,却发现她这会儿手劲大得很,仿佛粘在脸上似的,十根手指纹丝不动,他只好作罢,圈住她的腰,温温柔柔道:“好了,都转钟了,去睡觉吧?”

    靳棉棉手指尖用力到泛红,仍是不肯露出脸,“你先去睡,我睡我自己的。”

    “呵,分房睡?”陆意铭唇角勾了勾,“你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胳膊绕过她的后背和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子就悬空了,靳棉棉下意识地搂住陆意铭的脖子,正对上他春风得意的笑容,小心肝儿又是一颤,“……我不要,我不想跟你睡。”

    陆意铭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没得商量。”

    好在靳棉棉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陆意铭真的只是搂着她,安安分分地睡了个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首先钻入耳膜的是豆浆机的声音,隔着门轰隆响着,靳棉棉习惯xìng地摸了摸旁边,冷冰冰空dàngdàng的。

    等一团浆糊似的脑子恢复运转,她才意识到那厮应该是在厨房准备早餐。

    还不错嘛。

    靳棉棉下床趿上拖鞋,唇角不自觉翘了翘。

    洗漱完毕,一开房门就是香喷喷的面包味扑鼻而来。

    “怎么又是面包……”靳棉棉扁着嘴停在餐桌旁边,不情不愿地坐下。

    陆意铭回头笑了笑,把烤箱里的东西盛到盘子里,端了过去。

    靳棉棉揉揉眼一抬头,惺忪的目光瞬间发亮。

    “来,尝尝。”男神穿着围裙把美食递到她嘴边,“你喜欢的蔓越莓蛋糕。”

    这情景这香味,对颜控加吃货的靳棉棉来说,不亚于香车美女之于任何一个男人的诱惑。

    第44章 旧事(四)

    “你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啦?”一口接一口的,根本停不下来,靳棉棉嘟着糊了满嘴屑的唇问他。

    陆意铭往豆浆里加了点蜂蜜,慢悠悠地搅拌,“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学的。”

    靳棉棉眨了眨眼,默默地吃着蛋糕,没再说话。

    她忽然记起几个发小聚会的时候曾念叨过,陆意铭刚到美国的时候,除了学校发的奖学金,一无所有,更别提像在家那样,想吃什么都使唤保姆。

    当时她最不爱听关于陆意铭的事儿,还暗自落井下石来着。现在想想,只觉得心疼。

    陆意铭虽然从小没少挨陆之尧的揍,但到底是陆家和段家手心里的宝贝疙瘩,除了他爸妈,没受过谁的委屈,更没吃过什么苦。

    说实话,干爸干妈当年能对陆意铭狠心到那个地步,哪怕是为了他好,也挺让靳棉棉难以置信的。

    神游间,拌好蜂蜜的豆浆已经被推到了面前,靳棉棉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看着热腾腾冒着白气的豆浆愣了十几秒,忽然鼻子一酸:“谢谢。”

    陆意铭已经站起身用湿巾擦了手,绕到她旁边,将她额头上翘起的碎发往下压了压,“怎么还越养越生分了?”

    靳棉棉唇角弯了弯,就着玻璃杯海吞了一大口豆浆,加了花生的味道,香甜而特别。

    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不是的。”仰头喝光,靳棉棉放下杯子,侧过身搂住他的腰,嘴周的豆浆渍也蹭在他衣服上,“我就是觉得,太幸福了,有点……不太真实。”

    “傻瓜,你是受虐狂么?”陆意铭失笑,心情却不错,也无心追究她弄脏他的衣服,“对你好点儿,就觉得不真实了?”

    靳棉棉额头抵着他的腹肌咯咯笑,面色红润地抬起头:“如果这是在做梦,干脆别让我醒了吧。”

    “好,不醒了。”陆意铭语气轻轻的,手指也轻轻地在掀她衣摆。

    “……”靳棉棉脸上感动的表情瞬间僵掉,“喂,大早上的”

    “没人规定大早上的不行。”陆意铭却没给她继续发表意见的机会,直接俯身堵住了她微张的嘴唇,大掌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很快地,靳棉棉的睡衣几乎被扒了个光,陆意铭坐在餐桌旁,她坐在他腿上,他的唇贴着她的胸口,抬起头,盛满yù望的双眸比平时更加勾人心魄。

    该脱的都脱掉了,密不透风地挨着,靳棉棉心跳彻底失去了节奏,声音尖细发颤,“……你别……”陆意铭唇角勾起,身子稍微动了动,嘴上也没闲着,轻轻咬了她一下,“啊”靳棉棉没忍住惊叫一声,随即羞愤地瞪他,目光如水般,藏着她竭力都掩饰不了的情潮。

    陆意铭轻笑,却没再下一步动作,手指在她腰后打着旋儿。

    他都不急,她怎么好意思说急。于是靳棉棉憋红了脸,活像个小怨fù似的勾着他的脖子,喉间却时不时地溢出呻.吟。

    “……你,你别这样了……”

    陆意铭按住她的臀,贴得更实了些,“那要怎样,嗯?”

    靳棉棉将下唇咬得泛白,脸颊却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要,要……那个……”眼一闭心一横,她坐在他腿上扭了扭。

    陆意铭抬头捧住她的脸,笑得十二分满足。

    “好妹妹,这可是你说的。”他抱着她,调整位置,“等会儿别喊受不了。”

    靳棉棉受了刺激忍不住惊呼,指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明显的抓痕。陆意铭却恍然未觉,一边动一边不依不饶地问她:“叫我什么?嗯?”

    “哥……哥哥……”靳棉棉半眯着眼,一口叠一口地喘。

    这一场早间运动,将靳棉棉养了一宿的精气神又几乎消耗干净了。歇战之后,连澡都是陆意铭给她洗的。靳棉棉用了好久才把呼吸平静下来,却趴在陆意铭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家伙,你这体力不过关啊。”陆意铭捏着她的发丝把玩,“以后得多练练。”

    靳棉棉忽然想起小学六年级毕业考试,她体育不及格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再看看此时这般情景……天下之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

    只不过那时候他所说的练练,是每天早晨拉着她在中学校园的cāo场跑步,而现在呢,毋庸置疑,这厮打着让她训练体力的幌子,是要给自己谋福利。

    jiān诈小人。臭流氓。

    靳棉棉一边腹诽着,一边拿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意铭捏了捏她腰上的ròu,压着嗓音道:“你再这么看我,咱今儿还是回房别出来了。”

    “……不行!”靳棉棉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屋里有个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迅速麻利地穿衣服。

    陆意铭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喝了一口水,“干嘛去?”

    靳棉棉理了理T恤袖口,低头扎腰带,“……我想去一趟派出所。”

    陆意铭手僵了僵,放下杯子,“我送你。”说完他起身往衣帽间走。

    靳棉棉换好鞋坐在玄关等他,陆意铭收拾得很快,没多会儿,就穿着一身整齐的衬衫西裤出来了。

    靳棉棉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就被自己绑了二十年,外加一辈子呢?

    她前世大概是拯救了地球,要么就是倒霉到了极点,才换来今生这么好命。

    “想什么呢?呆子。”陆意铭换好鞋,拿上钥匙,揉了揉靳棉棉的脑袋。

    靳棉棉眨了眨眼,表情很正经:“我在想,咱们俩上辈子认识么?”

    一直以来作为一个崇尚马克思主义的直男,陆意铭对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想很嗤之以鼻,此刻他笑了笑,却没开口嘲讽她。

    靳棉棉攥着他身上唯一一处可以抓的地方衬衫袖口,抬起头呆愣愣地继续开口:“我觉得,如果咱俩上辈子认识,你一定对我可坏可坏了。”

    “是啊。”陆意铭难得心情甚好地接这种无聊话头,“上辈子我大概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缺德事儿,这才栽在你身上。”

    第45章 告别(一)

    靳棉棉从小便习惯了他这样说话,懒得与他理论,拉开门往外跑。

    陆意铭心情似乎大好,关了门,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走。

    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靳棉棉正要下车,被陆意铭拦住,“等会儿。”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你是想冲过去被门口那个大胖子拿扫把赶出来?”

    靳棉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撇了撇嘴,嘟哝道:“人民警察才不会那么粗鲁。”

    陆意铭晃着手机笑笑:“人民警察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准你探望要犯。”

    话音刚落,只听见陆意铭的手机“嘟”地一声响,连带着电话那头清亮干练的女人声音,靳棉棉也听得一清二楚。

    “李处长,是我,陆意铭……嗯,是好久没见了啊……拜托您件事儿……”

    等到陆意铭挂断电话,靳棉棉一双眼珠子早把他给盯穿了。

    “好久不见哦,小陆。”靳棉棉学着电话里的女人,端腔作调地说着。

    陆意铭被她酸得脑仁儿疼。刚才人家正正经经的一句问候,从她嘴里学出来愣是变了味儿。

    于是他一只手拎着手机,另一只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别逗了,她比我大三岁。”

    靳棉棉往后一仰,满脸正经:“正好啊,抱块儿金砖。”

    “你行了,适可而止啊。”陆意铭捏了捏靳棉棉的脸蛋儿,开车门下车。

    靳棉棉扁了扁嘴跟上去。

    站在派出所门口抽烟的大胖子貌似被谁喊了一声,转过头去,立马藏起烟头呵呵笑起来。

    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

    靳棉棉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一般。长得美,气场足。

    陆意铭牵着她的手停下脚步,面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

    “进来吧。”女警官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跟上,然后转身进了大门。

    靳棉棉听出了这个声音,不就是刚才陆意铭电话里的金砖姐姐么。

    没想到本人这么漂亮。

    靳棉棉偏过头看向陆意铭,后者神色淡定,唇角微扬。

    “今天这事儿,麻烦李处长了。”陆意铭笑了笑。

    金砖姐姐对着迎面而来向她打招呼的小警官点了点头,昂头挺胸地继续往前走:“没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

    不妙啊,金砖姐姐有点高冷。靳棉棉如是想着。

    不知道陆意铭那厮可招架得住?

    “谢谢。”陆意铭丝毫不觉尴尬,又或许他是善于应对这种尴尬,顿了顿,又接着道:“多年不见,系花学姐更漂亮了啊。”

    诶哟,这还夸上了?当着正牌女友的面儿夸别的女人漂亮,还有没有天理了喂?!

    靳棉棉眉心的褶子从没这么深过,脸色也黑得不能再黑。

    “漂亮有什么用?天天被当男人使。”金砖姐姐不以为然,“我倒想跟你家这小姑娘似的,有人养着,摸摸鱼绣绣花儿,可惜没这好命。”

    听着这话,靳棉棉脸色便稍稍舒缓了些。虽然她并没有让陆意铭养着。

    “学姐,你可别这么说。”陆意铭揉了揉靳棉棉的脑袋,“看见没?这丫头尾巴都翘上天了。”

    “哪有!”靳棉棉忍无可忍地打断,顺带拧了一把他的腰,“陆意铭,你过分了啊。”

    即便她真有尾巴,翘起来也是扫他一巴掌泄愤先。

    陆意铭吃痛,立马捉住靳棉棉作乱的小手,同时听见处长学姐的一声笑。

    她在走廊尽头的门前停住,转过身,脸色已不像最开始那样严肃:“你们来得赶巧,再晚会儿,人就不在这儿了。”她朝着靳棉棉道:“给你半个小时时间,长话短说吧,市局两点审讯,我中午必须要带他走。”

    “……周末你们不休息么?”心里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可话一出口,靳棉棉就觉得她傻缺了。

    李处长却难得扬唇笑了笑:“逢上重案要案,加班也是常有的。”

    靳棉棉乖巧地“嗯”了一声:“那谢谢李处长,我进去了。”

    眼看着娇小的身子隐在门板那头,“哐”地一响,落了锁,李处长轻叹,对陆意铭道:“找个地方聊会儿?”

    “好。”陆意铭点头,径自转身。

    ***

    靳棉棉没有想到,才两三个月不见,姚彦之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上一次他请她吃饭,是在一周前。她没去。

    如果她知道那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尊严尚在的姚董事长,她拼了命也会赴约的。

    如果不是李拦着她,如果不是陆意铭……

    然而她无法责怪任何人。

    从小到大,在她心目中犹如圣人一般的姑父,确确实实是犯了罪。

    故意杀人罪,或许还有经济犯罪,她无法想象可能的结果。

    也不忍心去想。

    “你来了……”姚彦之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有些乱,胡茬也长了,声音苍老得有点不像靳棉棉记忆中的他。

    “我来了。”她重复,回答,拉开凳子,隔着木桌坐在姚彦之对面,白炽灯照得她额头发热。

    来的路上她不止一遍地想着,如果回到十几年前,姚彦之还是江市一中的数学老师,当一辈子的数学老师,那会如何?姑姑仍旧跨不过那道坎儿,那是命,但姚墨菡或许,就不会年纪轻轻抑郁而终,她和陈燮,也不会yīn阳两隔。

    姚彦之便也能免过一场可能是终身的牢狱之灾。

    他的胡子应该就比现在更短些,头发更整齐利落些,目光精神些。

    “和陆家小子在一起了吧……”姚彦之手指蜷缩着放在桌面上,“……真好啊,真好……”

    靳棉棉眼眶有点热:“姑父,您以前可不这么说的。”

    姚彦之嘴角动了动,“以前,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姑父老了,估摸着要么是去yīn曹地府报到,要么就在牢狱中了此残生,有他照顾着你,我放心。”

    “除了这个呢?”靳棉棉吸了吸鼻子,通红的眼眶里流下一串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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