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新年快乐，外面也没有哄闹的声音，年味都有些中气不足。
林若刚给季泽发完祝贺短信，林老爷子戳着她脑袋道：“哟，以前最积极要红包的就是你，今年这是怎么了？”
老人家揣着鼓鼓的口袋，林若放下手机，晃着爷爷的肩膀说:“难道我不要，您就不给我了？！这也太偏心了！”
“你这么说我就真偏心了！”林老爷子笑呵呵的把红包递给林若，孙辈的一人发了一个。林若缠着两个堂哥要压岁钱，理直气壮道:“他们都上班了！家里我最小！”
nǎinǎi笑着问:“你堂哥上班挣钱了要发红包，你今年也工作了是不是该给nǎinǎi发红包了？”
“等我挣大钱了，一定给nǎinǎi发！”林若凑在nǎinǎi身边说。
林家早就没了守岁的习惯。电视里难忘今宵还没唱完，大伯夫fù留在爷爷nǎinǎi家，两个堂哥跟着林建军一家开车回去睡客房。
林若洗完澡哈欠连天的拨给季泽，没想到他不仅没睡，那边还吵得很。
“你那边怎么能放鞭pào？”林若问道。
“乡下管的少。”季泽说:“去年买的还剩一点，明早还要放一卷。”
林若掀开被子躺在床上说，“我们初三过去，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季泽将门口红色的纸屑稍做清理，硝烟味还未散，老黄狗躲在门后叫了几声。邻里隔得远，林子黑黝黝的，绵延的山坡静的好似流水的波纹。
偶一zhà响的鞭pào声如同惊雷，在山间左支右绌的bào发。
无聊倒也没有，只是抛开惯常的节目和琐事，难免有些寂寞。
“忙着回短信，零点那一下手机都卡住了。”季泽踢着老黄狗进屋，带上门锁好。
“是吗？那我给你发的你不是看不到？”林若皱眉。
季泽笑:“那是工作号。”
“那你要专门办一个号码和我打电话。”林若说。
“那我每天一大早起来要先找手机，这个是工作用的，这个是女朋友，剩下的是家人朋友…”他蹲下来，顺着两把老黄狗的头顶上的毛，“是不是还要设定优先级？女朋友排在第一位，家人和朋友排在第二位，工作放在最后…”
季泽愉悦地笑，“这样不行，还得看是什么事情，不然耽误了大生意怎么办？赚不到钱公司只好倒闭了…”
林若重重地哼一声，躲在被子里一锤枕头，忍不住也笑出声，翻个身道:“你今天话可真多。”
季泽正要起身上楼，季老太太正从厨房回来，见他满面笑容的打电话，奇道:“谁啊？你还不睡？明早还得一大早吃饭呢。”
季泽朝母亲点头，边上楼边问林若:“你明天不早起吗？”
“起啊。”林若说道:“不过我们九点吃饭，大伯一家刚回来还在倒时差呢。”
季泽一看时间，都快两点了，催她去睡觉。
熬过初二，初三他们开车回季滟的娘家。林若一大早就处在兴奋中，季滟还笑她是不是因为有红包拿。
林建军上班早，她们这回来季泽家只住一天就走。季泽家说是在乡下，其实是在邵城郊区，不过小城市的郊区大多是荒山野岭，和乡下无甚区别。
盖房子的宅基地是季家的祖产，请建筑师做了半修复半改造的设计，参天的古树配这红墙黑瓦，屋前屋后都是小花园，是让人羡慕的隐居别墅。
拜年通常是惊喜，老黄狗叫了两声，有人来开门。林若好像早料到他会第一个来开门，拿出身后的万花筒一放，兴奋道:“新年快乐！”
季泽满头满身都是五颜六色的彩纸，低头拍了拍头发，请他们进门。
“姐，姐夫。”
林若侧身让林建军和季滟先进，跟在爸爸身后拼命朝他使眼色。老黄狗围着他俩打转，林若逗了逗老黄，季泽在客厅里相会的jiāo谈声中听见林若低声的呢喃:“我好想你啊。”
老黄明显不给林若面子，爱搭不理的。季泽带着林若进门，对着季老太爷和老太太，林若高声道:“给外公外婆拜年了！”
季老太爷面容威严，淡淡应了一声。季老太太笑眯眯的拿出两个红包塞进她怀里，“真乖，我和你外公的压岁钱。”
林若嬉笑着道谢，季滟说道:“今天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了，让若若先去补个觉，一会儿吃中饭叫你。”
林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季老太太格外热情，“你的房间给你准备好了，在楼上。”她说着使唤季泽：“把你外甥女带去客房，床单还是你昨天铺的！”
“麻烦舅舅了。”林若朝季泽眨巴眼，和他上楼，问道:“你在家还要铺床单啊？”
“我在家还要帮忙热饭。”季泽回头瞥她一眼，“家里的保姆过年回去了。”
二楼起居室有一墙南向的落地窗，框住了对山的景色。林若转了一圈，得知自己今晚和季泽同住三楼，偷偷的问道:“喂，让我跟你住一层楼，你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她住的房间明显就是个书房，放了张沙发床。林若到不在意这个，进门先试了试床软不软。
谁知季泽重重将她压在沙发上，狂风暴雨般席卷她的嘴唇。林若回应他，又总是被他压制，被他亲的意乱神迷。
林若恍惚间看见门留了一丝缝儿，有影子晃动，吓得立刻推开了季泽，指着门口惊恐道:“有人！”
她神思无主，想到整个别墅里只有季泽的父母和她的家长，被人发现两个人在楼上接吻，她一定会被林建军揪着痛骂一顿。
季泽倒没有她那样的慌乱，沉着脸走出去。不一会儿，他一脸无奈的打开门，老黄狗在外边踅来踅去，季泽一把抱起老黄，“平时老黄不准上楼的，没想到今天偷溜上来了。”
这一通闹腾，季泽再也没了旖旎的心思，给林若打开空调，嘱咐她盖好被子，抱着老黄下楼。
午饭是老一辈讲究的“八大碗”，鸡鸭鱼ròu荤素搭配。林若家今年人多，做饭太累，早就选择了叫饭店外送。
季泽家的饭倒更有乡下柴火饭的味道，林若吃得香，引得季老太太总给她夹菜，连老太爷都夸她一声有福气。
饭罢众人回房午休，林若上午刚睡过，精神尚好，要一个人出去消食。她对乡下人生地不熟的，季老太太自然叫季泽陪着她。
外头太阳正好，各式各样的小轿车在山路上来来回回。两人嫌转了一圈，回到别墅的时候恰好碰上一辆车刚刚从季泽家开走。
季泽盯着车牌号皱了皱眉，同林若进屋时林建军正和季老太爷喝茶聊天。屋子里人不少，都是来拜年的，十分热络。
见林若和季泽并肩而回，林建军都有片刻的恍惚，仿佛看到一对新婚的璧人甜蜜归家。
“季阿姨呢？”林若问道。
“和你外婆在厨房。”林建军回答。
林若觉得林建军和季老太爷的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身去厨房凑热闹。
厨房门关着，里面有切菜的声音。林若正想进去，却听季老太太问季滟：“若若是怎么回事啊？一大家子的，管季泽叫舅舅，管我和你爸叫外公外婆，偏偏管你叫阿姨，听着怪里怪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的总裁被我写的一身乡土气息
第31章 以情话抵
季泽坐在林建军对面，和父亲的门生故旧应酬着。送完人，他蹙眉问道:“他怎么又来了？”
林建军和季滟半路夫妻，他们季家的事也无意多听，他正要走，季老爷子已经开口，他只好坐稳了听下去。
“他在邵城这么久没升上去，到处找门路，当然想到我这里来碰碰运气。”老人家说得淡漠。
林建军沉声道：“他先前去医院找过季滟。她病情很不好，医生说保持心情愉快很重要，季滟在医院见到他情绪很激动，医生说这样不行。”
“孽债啊！”季老爷子叹道:“这事我来处理吧。”
季泽沉默听着，他选择从商，在这件事上着实帮不上什么忙。他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老中青三个女人围着餐台忙活，季老太太正在切腊肠，季滟把泡好的粉丝放进已经冒气泡的汤里，叫道：“林若，帮忙把冰箱里的蛋饺拿过来。”
“好！”林若嘴上应道，踢着拖鞋打开冰箱一通乱找，“妈，蛋饺在哪儿啊？”
“第二层用保鲜盒装着的就是。”季滟语气轻快地说，听起来心情不错。
季泽站在卫生间门口，旁边就是厨房。那一声“妈”听在耳朵里，他抿了抿唇，转身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一把水打湿面庞。
口袋里手机在响，季泽拿出来接听，是他H市的一个医生朋友，说了一大串季泽听不懂的医学名词之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麻烦你了。”季泽平静的道谢，等对方挂掉电话。
水哗哗地流，嘈杂得引人心烦。季泽抓着手机，镜子中的他水珠积在颌角，面色yīn沉如黑云压城。
他猛地将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镜子上，银瓶乍破之声彻响房间，墙上的镜子像被开了一qiāng，留下一个黑洞，玻璃屑散落洗手台，依旧闪烁着晶莹。
镜子里的脸一块一块龟裂开，大的小的不规则的，尽成了碎片。
手机跌在池中，被流水冲刷地晕不起波澜。
季泽关上水龙头，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却见季老爷子站在厨房门口，淡淡道：“有什么事值得动这么大的火气。”
“没什么。”季泽垂眸。
过年基本上就是一大家子围在火炉旁边说些家长里短，话里面的人林若基本不认识，但听得津津有味，到睡觉时间也舍不得上楼。
季泽和季滟在收拾厨房，收拾完季滟抬头朝他一笑，“小弟，谢谢你啊。”
“嗯？”季泽微怔。
“今天若若跟我说你对她可凶了，以为她不叫我妈妈，”季滟拍拍他手臂，满足地笑起来：“小孩子就是嘴硬，没想到你劝小姑娘还挺厉害？赶紧带老婆回来啊。”
季滟说着和他一道上楼，林若正在三楼洗澡，季滟隔着门问了两句，便下到二楼休息去了。
林若洗完澡回到书房，季泽正坐在沙发床上看书。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半干，身上穿的衣服和在H市的家里没什么区别，睡衣外搭着厚厚的毛衣。
林若愣住，“你怎么在这？”
“今晚我睡这里。”季泽抬头说。
“嗯？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林若不解。
她呆头鹅的样子让季泽想要发笑，又笑不出来。他抬手摸了摸她蜷曲的头发，“上午骗你的，给你住的房间一直是隔壁的。”
林若总算明白过来，为他上午骗她的事不满地哼了声，和他说句晚安就回去季泽的屋子里睡觉。
这几天她作息很乱，起得早睡得晚，闲着没事就补个觉。现在躺在季泽床上，她反而睡不着了。
他房间床单是浅蓝色，书房却是灰黑色，季外婆说是他亲自换的床单，她居然没有注意到。
林若从来不强求自己，睡不着就躺在被子里玩手机，玩到没什么好玩，她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的拧开书房的门，偷偷钻进季泽被子里。
火一样的一团入怀，季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皂味。林若不喜欢用沐浴露，总觉得洗完滑溜溜的没洗干净。
“你来干什么？”季泽问道。
“我睡不着。”林若往他怀里缩了缩，沙发床小，季泽怕她滚下去，搂紧了她。
手碰到她腰间的软ròu，惹得林若脆笑几声。他的身上也是温温吞吞的，书房的空调温度开得高，林若在他怀里反而觉得凉快。
“睡不着就送上门来？”季泽轻声笑。
“什么送上门…”林若话没说完，就被他堵在嘴里。
她的身体腾的一下火热，烫得连季泽身上也开始升温。季泽把她搂的很紧，林若双手都动弹不得，她从下方抱住他，掀起的衣摆让林若触到季泽腰际的皮肤。
她贪婪的抚摸季泽的腹肌，两只手没有章法的野蛮。季泽放开她，去抓她的手，强忍道:“别闹。”
林若这回学乖了，哪怕再流连，也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她已经感受到季泽腰下的东西抵在她腿间，搔得她痒，感觉很奇异。
她悄摸摸的伸手去碰那玩意儿，季泽倒吸口气，真真恼了，“你干什么！”
“你那东西，长什么样儿？”林若在黑暗中问他，唯有两丸眼珠子映着点清光。
季泽被她问得一滞，他从未有过给人当生理老师的经验，不知怎么解释。有些念头在脑子里起了又被生生按下，干涩道:“就那样。”
“又不是什么宝贝。”林若到底没好意思让他给自己看。季泽擒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指还不安分，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碰着，惹得季泽身子紧绷，微微轻颤。
季泽再忍不住，捉住她的手伸进裤子里，怒道:“这下你满意了？”
林若第一次碰到男人的器官，耳朵烧的慌，好奇心促使着她还真的仔细去摸。
季泽几乎是无奈慨叹道“我的祖宗！”，所有顾虑被这席卷而来的肆意快感抛之脑后。他反身把林若压在身下，不让她再胡乱动弹，牵着她的手为自己服务。
她那样生疏又不受掌控，横生的许多枝节让季泽有种奇异的触感。重复的动作很快使林若厌倦，几次想要抽离，季泽低头将她吻得不知所云，她顾不了两端，手头越发顺从。
“你还要多久？”林若对他身上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再没有了兴趣，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满是不确定地说道：“我今天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季泽捏着她的手一停，放开她道：“怎么了？”
“…我想她是你姐姐，对我也很好，她说她不在意这个，可我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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